第六百二十五章 聞仲西征
“師父，您就別嚇唬哮天犬了…他是我兄弟！”楊戩有些委屈道。
鄭健看著哮天犬，“你兄弟啊？什么叫兄弟，就是在你餓了的時候，可以讓你插他兩刀的那種…”
“汪汪汪…汪汪汪…你是壞人！壞人！”哮天犬登時炸了毛了，在楊戩身后不住的罵道。
“喲，小東西會說話了？真是大黑狗坐飛船——狗比上天了啊！”鄭健冷笑著站起身來。
楊戩：“…”
正喧鬧之間，門外又進來了一人，仙風道骨，正是申公豹。
“申公豹見過帝師大人。”申公豹打了個稽首，風姿瀟灑，頗有得道真仙的姿態。
鄭健瞥了一眼申公豹，淡淡道：“勸君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申公豹聞言疑惑道：“帝師大人，何出此言？”
申公豹就很心累，怎么一見這家伙就沒好話呢…
鄭健沉吟了一下，“我有故友叼似汝，現今墳頭草丈五，懂了吧？”
申公豹：“…”
來自申公豹的怨念值7999。
“老申啊，你說你這么久了，為西岐戰場拉去了什么高手了？”鄭健撇嘴道。
申公豹嘿嘿一笑，“帝師莫慌，貧道剛從東海回來，已經說動了截教十天君，這不是聞太師正和大王奏對么，等太師出兵西岐，到時候十天君駕臨西岐，布下十絕陣，定能滅西岐！”
楊戩聞言，心中疑惑不已，“師父不是截教副教主嘛，一言便可調十天君，為何要讓這道人去請呢？”
不過，他素來心思謹慎，并未問出口。
鄭健點點頭，“如此甚好，回頭我便向大王為你請功。”
他自然有能力調動十天君，但問題是十天君本來就是去和闡教一換一的，既然有申公豹主動來擔這個名頭，鄭健又何必搶著上呢？
時至如今，截教外門弟子已經送的差不多了，德行低下的也沒幾個了…
王宮中。
“老太師，您為了大商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剛在東夷鏖戰數年，如今又要去西岐征討，孤實在內心過意不去啊…”帝辛感嘆道。
他不得不承認，聞仲作為托孤重臣，實在是堪稱鞠躬盡瘁了…
聞仲卻混不在意，笑道：“大王言重了，老臣受先王大恩，自當為大商赴湯蹈火。對了，老臣聽說，陳塘關總兵李靖死了？”
帝辛點了點頭，“沒錯。只是不知為何，李靖的兒子以及妻子不見蹤影，這也是孤奇怪的地方。”
聞仲沉吟道：“何不問問臣師叔，他道法精深，想必知道其中隱情。”
帝辛一拍大腿，“太師不提，孤差點忘了！來人，快去請帝師入宮。”
“太師，對于西岐，您可有破敵良策？”帝辛又將話題轉到了西岐，他亦是沒想到，小小西岐，竟連續損兵折將，如今更是連魔家四將都死了三個…
聞仲沉吟道：“西岐拜姜子牙為相，臣在東夷，也聽過姜子牙的名號，著實不可小覷。為今之計，唯有老臣再親自走一遭西岐。對了，聽聞朝中又多了一位護國仙師，此何許人也？”
帝辛笑道：“說來巧了，此人乃姜子牙師弟，申公豹！姜子牙要興周，此人便要護商，如今正在為大商東奔西走，邀請各路奇人異士前來助孤平定四方。”
聞仲沉吟著點點頭，“如此，臣知道了。”
很快，鄭健帶著楊戩與申公豹一起入宮來了。
“師弟，快來快來，孤久聞師弟在東夷戰場屢立奇功，如今你終于回來了。”帝辛看到楊戩很高興，看到楊戩身邊的哮天犬時，不由得疑惑道：“這是…”
“哈哈哈哈，大王，可別小瞧了這只犬！此乃楊戩好兄弟，在東夷多有功勞，實乃異種神犬！”聞仲夸贊道。
哮天犬一聽，頓時有些驕傲的揚起了頭顱。
“好！如此神犬，當有封賞！哮天犬，今孤便封你為哮天將軍，為楊戩手下副將！”
哮天犬當即開心的笑了，“多謝大王恩典！”
帝辛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會說話，嘖嘖稱奇。
寒暄之后，帝辛便問起了鄭健，“老師，關于陳塘關總兵李靖之死，您能否推演一番，看看李靖為何身死？”
鄭健默默的在心中推演了一番因果，這才嘆道：“忠孝難兩全！李靖三個兒子，金吒、木吒、哪吒全都是闡教仙人門下，投身西岐，是為叛逆！非但如此，他們還想說動李靖投身西岐，奈何李總兵忠貞不二，不愿負了大王，無奈之下，自刎陳塘關…”
帝辛這才知道了李靖真正死因，憤怒道：“逼死孤的肱股之臣，姜子牙該死！”
鄭健心中亦是暗嘆不已，若非親自推演這一番，他也想不到這個時空的李靖居然會作此選擇！
原著中的李靖基本就是用來襯托哪吒的綠葉，最終被迫入了西岐，但在伐紂之路上，基本沒什么表現，也就在焰中仙羅宣那一次露了一點功勞…
但李靖的結局卻非常好，父子四人皆肉身成圣！
反觀主動投敵的黃飛虎一家，每戰必先，幾乎所有的商朝武將情報都事無巨細的報給了姜子牙，論功，完爆李靖一家。
但結局，除了早已老了的黃滾之外，黃飛虎父子全部戰死上了封神榜！
同樣都是降將，同樣都是家族，甚至功勞還遠比李靖家族大，結局卻天差地別。
原因就在于出身！
沒錯，西周也是個講究出身的，李靖一家，除了李靖自己，三個兒子皆是闡教三代翹楚，就連李靖自己也是西昆侖度厄真人的弟子，屬于親善派，所以沒什么功勞也能肉身成圣，得封托塔天王。
而黃飛虎一家，雖然早早投誠了西周，但只有黃天化一個根正苗紅的闡教三代弟子…
基于此，其實自從太乙真人上榜后，鄭健幾乎將李靖都忘卻了…
然而，這次李靖卻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其作為陳塘關總兵的驕傲！
他，不是三個兒子的附庸，他就是李靖！
以他自己的性命報了大商的知遇之恩！
“大王，我以為應該追封李靖！”鄭健緩緩道。
“老臣附議！”聞仲亦道。
帝辛點點頭，“雖然李靖三子皆叛入西岐，但李卿用性命向孤盡忠了！設身處地，即便換了孤是李靖，也不一定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明日早朝，孤便令眾卿商議追封李卿之事。”
翌日，王宮大殿。
帝辛坐在王座上吩咐道：“西岐戰事不佳，孤決意命太師假黃旄、白鉞，代孤伐周，擇日起行。”
聞太師出班接令，“老臣遵旨！”
帝辛點點頭，又道：“陳塘關總兵李靖不愿投身西岐，自刎明志，實乃大商典范。孤以為，陷于忠孝之間的李靖，不負大商，則孤亦不負李靖。諸卿，大家認為應該追封李靖何爵？”
亞相比干奏道：“大王，老臣以為，李總兵以死明志，可謚陳塘侯，以示哀榮。”
三日后，聞仲率軍出發，帝辛率文武出城餞行，排開黃旄、白鉞。
帝辛親自斟酒一杯，遞于聞仲，“太師，此去萬望小心！兵敗不要緊，只要太師回來，一切都可重來。”
聞仲聞言，心中頗為感動，當即道：“大王，老臣此去，少則半載，多則一年必回。愿陛下一切安好，待臣凱旋歸來，再與陛下把酒言歡。”
于是，帝辛命人擺開黃旄、白鉞，百官餞行。
隨后，聞仲牽過墨麒麟，翻身而上，率大軍三十萬西去。
鄭健門下楊戩自然也帶著哮天犬隨之而去。
看著大軍開拔的景象，鄭健亦是忍不住暗嘆，數度西征，已然征兵數十萬，還有東夷戰場，整個大商雖然國力雄厚，如今也漸有疲憊之感。
但鄭健也沒辦法，這就是封神大劫，仙神之劫借人間兵革之事完成，反過來說，神仙未滿，則劫數未滿…
唯有盡快湊足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方能令這場席卷天下的劫數完結。
“罷罷罷，十天君等自去上榜吧…”鄭健本來還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過于仁慈了，可看到這漫山遍野的普通士卒，他明白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否則，最終哪怕大商能勝，但也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的慘勝。
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送該上榜的上榜！
“帝師，看你神色憂慮，可是憂心聞太師？”鄭健身邊，申公豹走了過來，含笑道。
鄭健搖搖頭，“非也，我憂慮者，百姓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諸侯國戰紛爭，百姓最苦。”
申公豹不解道：“帝師，吾等仙道中人，何苦憂心黔首？”
鄭健目視申公豹，將其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之時，方才淡淡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說罷，鄭健便拂袖離去。
申公豹站在原地良久，完全不明白鄭健在說什么。
回到帝師府，鄭健心情越發煩悶，索性取出幾壇子酒，又拿出一包芙蓉王，煙酒并用，排遣心中苦悶。
他到底是現代人，與古人思維不同，因而申公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