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不可謂不多。
其實想想,也是正常的。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遠古強者,本身實力強大無匹,自然他身上的東西,也必定不同尋常。
事實上,就算是普通的東西,只要經過了靈能氣息的侵染,都會變得不同尋常。
這其實也通用于無數強者。
比如陳少君。
即便他此時身上所穿的,只是普通的衣服布料。
但因為穿在他的身上,若是遭遇戰斗,他的真氣就必然要護持身上的衣物,使其不因為戰斗余波,而生生崩碎。
自然而然的,就會令得衣物,得到淬煉,從而變得與眾不同,可擋常人刀劍,防御諸多法術…如此,這再是普通的衣物,也就隨之變成了類似法袍一般的寶物了。
而這遠古強者尸體身上的寶物也是如此。
就算原本只是普通的東西,經過了無數年獨屬于對方氣息的侵染淬煉,也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更別說,有些寶物,本身就不同尋常,乃是頂級寶物。
也因此,飛鴻道人先驚后喜,然后連忙靠近這一遠古強者的尸體,想要將之先收攏起來。
只是,他才剛一靠近。
一股恐怖的煞氣,立即從那尸體之中沖出。
竟直接就將他整個身子,都給撞飛。
也就是他在關鍵時刻反應了過來,以體內法力護持,不然直接就有煞氣入體,深受重創的危險。
“這是,煞物?
相傳,妖魔強者中,有那些肉身強大無比的存在,就算隕落,氣息也是凝聚不散,自然而然,就會形成煞氣。
而足夠強大的煞氣,自然也能夠吸收游離的強者意識,從而形成煞物。
這煞物,因為是沾染了妖魔強者身上的氣息而生,所以幾乎是殺不死的,就算打散,也會自然回到對方的尸體之中,然后重新誕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越是強大的妖魔強者,所形成的煞物也就越強。
這一頭煞物,至少不弱于化嬰境后期強者。”
現場之中,自然也不乏見多識廣之輩,在看到了那撞飛了飛鴻道人,然后鎖凝聚的一個略小于那一具尸體,卻無比凝實的恐怖存在之后,連忙脫口而出說道。
“沒想到,這一塊禁靈石王之內所禁封的遠古尸體,竟是一位妖魔強者。
而且這妖魔強者尸體身上的煞氣,凝兒不散,竟然還形成了煞物。”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這一次解寶大會,對他們來說當真是不虛此行了。
不僅見識到了陳少君那出神入化的解寶手段,更看到了禁靈屋中的那一塊禁靈石王所開解出來的寶物,竟是一具遠古妖魔強者的尸體。
而對方這一具尸體之上,更是因為煞氣過于濃郁的緣故,竟是形成了煞物。
“管他是什么煞物?殺就是!”
一位化嬰境后期真君說了一句,卻是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眼睛都是一亮。
毋庸置疑的,這一具妖魔強者的尸體價值極高。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拉不下臉來,做出強搶的事情來。
可在此時,飛鴻道人被那煞物打飛,他們立即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這一出手,不拿上一些好處,他們又豈能罷手?
機敏之輩,如第一個挑出的化嬰境后期強者,立即高喊一聲就沖了出去。
緊接著,立即就有幾個人隨同而去,手中的攻擊,也第一時間向著那煞物轟了過去。
嘭嘭嘭…
數道攻擊,同時轟在了那煞物之上。
那煞物本身的實力,其實不弱。
堪比頂尖武圣,不管是攻擊力,速度,還是防御實力,都是如此。
但畢竟勢單力薄,面對一群強者的圍攻,當然就顯得有些力有不逮了。
接連承受了數道攻擊,那煞氣所凝聚的身軀,隱隱就有崩散的架勢。
可也在這時候,那妖魔尸體之上,突然散發出一道黑光,瞬間沒入了那煞物之上。
眨眼間,那煞物即將崩散的身軀,就恢復如初,然后氣勢洶洶的向著那些道武強者攻伐而去。
也就在這時,趁著那煞物被幾位強者纏住的時候,有人忍不住靠近那妖魔尸體,看是否能趁此機會,先謀奪一兩件寶物。
但只見那神魔尸體之上再次閃過了一道幽光。
隨后,竟又有一頭煞物,直沖而出。
實力與之前一般,乃是頂尖武圣層次,只一出手,就將那才化嬰境初期的強者整個轟飛,血霧漫天之下,幾乎半邊身子都被打碎。
這還是他提前有所準備,心下十分謹慎的情況下。
若是不然,只此一擊,他就將身死道消,直接隕落。
不過饒是如此,那煞物的一擊,也已經將他重創,沒有三五年的休整恢復,是決計難以發揮出原本的實力了。
而這煞物沖出之后,直接就守在了那妖魔尸體的周圍,但凡有人靠近,立即就會展開雷霆一擊,要將任何人都給轟殺。
而另一邊。
那頭煞物雖強,但畢竟不低周圍強者的圍攻。
幾人略一出手,就相互有了默契,在將那煞物逼在某一個角落的剎那,同時出手,瞬間就將各自的攻擊,狠狠的打在了那煞物之上。
這一次的攻擊太快也太強了。
即便煞物想要心神波動之間,想要聯系神魔尸體,卻也來之不急。
整個身軀,先一步崩散。
“總算解決了一只。”
見狀,出手的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有人更是得意的說了一句:“說什么殺不死?這不還是被我們解決了?”
之前,這煞物每次受創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立即聯系妖魔尸體,補充力量的情景,當真讓他們無可奈何。
此時眼見對方當真崩碎之后,心中自是難免多了幾分輕松。
不過,他們感慨之聲才剛剛傳出。
那神魔尸體邊上,就猛地再次出現了一頭煞物。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還有望向那幾個出手之人的嗜血瘋狂的眼神,都無不表明,這一頭魔煞,赫然就是之前被他們打散的那一頭。
對方,竟當真可如傳說中一般,可以借助妖魔尸體,瞬間復活,具備著幾乎不死不滅的能力。
而那妖魔尸體之上,也好像具備著一個巨大的魔窟巢穴一般,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孕育著多少頭煞物。
一旦靠近,立即就有一頭沖出的景象,讓得周圍一群強者,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起來。
畢竟,這每一頭煞物,可都相當于頂尖武圣層次的實力。
一兩頭倒還罷了,憑著現場這么多強者,自是不難對付。
可若是有個七八頭,十來頭,那估計就算是如天靈宗宗主,瑤池仙宗宗主等各方面都達到了天地極限的無敵強者見了,都會頭疼,不敢輕易招惹。
畢竟蟻多咬死象。
這妖魔強者的尸體之上的氣息,太強了。
讓他們深刻的明白,雙方的實力差別。
心中更猜測,這妖魔強者生前的實力,必定無比恐怖。極有可能乃是分神境以上的恐怖存在。
不然,為何對方死后,所誕生的魔怪,都這般恐怖?
讓得一群強者,竟都有種束手無策之感。
好在,這些煞物,在他們沒有靠近的情況下,也沒有肆意出手,此時都緊靠在那妖魔尸體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眾人。
“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煞物的力量,直接源自那妖魔尸體,幾乎不死不滅。
關鍵他們的實力也不弱,短時間內想要將之磨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晨大師望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一次的解寶大會,因為陳少君成功將那一塊禁靈石王給開解出來,可以說是完美成功。
可是,最為關鍵的,揭幕寶物的這一階段,卻因為這煞物的存在,而陷入了停頓,立即就有一種虎頭蛇尾之感了。
若他們禁靈屋當真束手無策的話,那么傳將出去,旁人必然只會小看他們禁靈屋,一切流言蜚語,也只會沖向禁靈屋,沖向飛鴻道人,沖向他顧晨大師…
這一切,可絕不是他們所愿意看到的。
“想要靠近這一具尸體,就唯有將這些煞物給生生磨滅。
可這些煞物,因為那妖魔尸體的緣故,卻又幾乎有著不死不滅的能力。
關鍵他們本身的實力,也極強,堪比頂尖武圣…這一次,禁靈屋被動了。
若是不能將這些煞物完美解決,禁靈屋當真可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有人開口,臉上不由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其他人眼中,也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
樂的看這一場笑話。
“若是連續不斷的將這些煞物斬殺,煞氣自然消散之下,我們是否就能夠解除威脅,靠近那一具妖魔尸體?”
飛鴻道人這時候也試探性的開口詢問了起來。
其中一個助陣之人聞言,直接也搖頭說道:“不行的。
之前那頭煞物被我們打散的情景,可還歷歷在目。
打散的煞物,眨眼間就重新從那妖魔尸體邊上沖了出來。
關鍵是,我剛才還注意到,那煞物被打散之后,那本來應該消散的煞氣,最后竟然全都匯聚著向那妖魔尸體而去,轉瞬又被吸收了進去。
也就是說,不僅這些煞物是源源不斷,不死不滅的。
這煞氣本身,也能夠不斷被這妖魔尸體使用,從而誕生煞物,對我們進行攻擊…”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也明顯變得低沉了起來。
這煞氣,煞物,還有妖魔尸體,幾乎形成了一個循環,一般強者想要借此將這些煞物全部消滅,可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他們一時間,也沒有絲毫頭緒。
“陳大師,莫前輩,你們見多識廣,不知道可有解決之法?”
一番商討,最后無奈之下,飛鴻道人只得求到了陳少君和莫興河的身上。
特別是莫興河,乃是八千年前就站在極限巔峰的無上強者,見識極多,或許就有應對之法。
而陳少君,神秘而又強大,關鍵手段繁多,讓人絲毫猜不出跟腳和極限,自也被他給予厚望。
“這等煞物,就算是我也是沒有碰到。
不過,據我所知,這所謂的煞物,其實關鍵的,并不是煞氣本身,而是煞物內部,那一股獨屬于妖魔本身的意識碎片。
他們之所以成型,正是因為,有著那妖魔強者強大的意識附著,這才能夠讓它們擁有那強大卻又幾乎不死不滅的能力。
想要徹底將他們消滅,就唯有將那煞物體內的妖魔意識給徹底基散才行。
不過,這煞物,實力卻是強大,堪比頂尖武圣。
我雖然應付起來不難,但想要將它們斬殺的同時,擊散那附著于它們體內的妖魔意識,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興河聞言,皺了皺眉,隨即開口說道。
“其實,想要將這煞物清除,其實不難。”
而正在這時,陳少君開口了。
此話一出,現場就是一靜。
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陳少君的身份地位,如今確實非同小可,開解出禁靈石王之后,更是達到了一個巔峰。
不然,少不了有人站出來說上一句大言不慚。
畢竟,這煞物的強大和棘手程度,他們可也是有目共睹的。
陳少君的解寶手段確實非凡,完美無缺體質也確實讓他們驚嘆羨慕,但說到實力的話…一群人心中卻都有些不以為然的。
一個煞物,就有著堪比頂尖武圣的戰力。
陳少君這一個解寶大師,在他們看來,最好還是不要來湊熱鬧了。
“何解?”
飛鴻道人聞言,卻忍不住眼睛一亮。
其他人,大多只是聽說過陳少君的神奇之處,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質疑。
可他卻不同,親眼看到了對方那無數的神妙手段,神秘,強大,手段繁多…特別是他親身感受到了陳少君將天地規則映照而出,從而讓他大有所悟之后,更是如此。
是以,當陳少君說自己有解決方法之后,他幾乎立即就相信了。
也確信,對方若不是有著足夠把握的話,必然不會如此自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