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彩蝶盤的畫面信息,立即就在陳少君的眼前浮現了出來。
“這彩蝶盤,果然不簡單,乃是大周皇朝瓷器技藝的巔峰,萬瓷窯工坊之中出品的東西。
這萬瓷窯工坊,不僅瓷器技藝極強,關鍵對于質量的把控無比嚴格,稍有瑕疵,直接碾碎重做。
而這彩蝶盤,更是萬瓷窯工坊的大師傅精心制作而成的,其工藝之復雜繁瑣,讓人眼花繚亂,一個彩瓷盤從煅燒再到繪色成型,至少需要數個月的時間。
而且,成品率極低,往往彩蝶盤胚子,頂多只有一兩個能夠成功。
失敗的瑕疵品,則會被碾碎,再丟入火爐內重新煅燒…”
陳少君‘親眼’目睹了這一彩蝶盤的制作過程,心中也不得不感慨,其中的艱難之處。
大師工藝,大匠天成,不外如是。
這彩瓷盤,制作出來之后,恰逢當朝圣德皇帝百歲壽辰。
于是直接就被選做貢品,送入宮中。
中間經過多少腥風血雨自不多說,這種珍貴美麗之物,皇上雖然并不在意,但各大皇妃卻都十分喜歡,一番后宮爭斗,彩蝶盤被送入景旋宮,成了夢妃的專屬菜碟…
沒錯,這種在外界價值連城之物,在皇宮內也只能當做菜碟子來使用。
后宮之中,爭斗之密集之兇險,各種不見刀鋒的算計,比之江湖爭奪,更為激烈狠辣。
夢妃得寵十年,意氣風發,結果因為一次祭祖之時的一個小過錯,被三大皇妃聯手算計,打入了冷宮。
冷宮那地方,可并不是清冷那么簡單。
是偌大皇宮中,煞氣最重的地方,也是皇宮風水大陣中的一個極陰之處。
夢妃住進去沒多久,就染上了重疾。
十年得寵,夢妃也不是毫無跟腳,付出巨大代價之后,終于將她患病之事傳入了皇上的耳中。
圣德皇帝雖然年過百歲,但也念舊情,終于心軟將夢妃從冷宮中放了出來,并請來了太醫進行醫治。
但終究在冷宮中呆了太久的時間,太醫回天乏術,夢妃最后還是香消玉殞。
而原本的菜盤子,如今陳少君手中的彩蝶盤,在救治夢妃之時,也被臨時當做放置藥物的托盤。
其中最后一味藥物,名為天星幻神膏,是醒神,增靈的靈藥。
一些天星幻神膏的殘渣,留在了彩蝶盤之上,因為夢妃死去,慌了神的各個宮女,也沒能及時清理,待到想起來之時,上面的殘渣早已經與彩蝶盤緊密的合在了一起。
即便這彩蝶盤價值不菲,但這么有礙瞻觀之物,自然不會被容忍留在宮中。
于是有專門的人處理,經過層層暗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流入了民間,最后出現在了陳少君的面前。
“所以,那黑色顆粒,其實是天星幻神膏的殘渣?
而這東西,對于我的精神力好處極大?”
陳少君心中好奇極了。
迫切的想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可惜,他也只從鑒寶畫面中,知道了這東西的名字,但這東西具體是什么,有什么成分,卻并不清楚。
不過毋庸置疑的,那絕對是一個好東西。
“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必須要謀奪一點過來。
怎么也要再次嘗嘗味…”
陳少君記下了這神藥的名字,還有提供這神藥的那位太醫的模樣。
這等大人物他如今雖然接觸不到,但并不代表以后也遇不上。
能夠直接增加精神質量的東西,太令他向往了。
通靈寶鑒,判級定品。
彩蝶盤,法級上品。
獎勵,燒瓷繪彩之法。
“不錯,又掌握了一門技藝。
燒瓷繪彩之法融會貫通,只要給我合適的爐窯和工具,我直接就可以將這彩瓷盤從無到有給燒出來。
而且無論是外形還是艷彩層次方面,都不會比鑒寶畫面中的那個老師傅制作出來的差。”
陳少君心情極佳。
這燒瓷繪彩,可是一個十分賺錢的行當。
一個瓷器燒出來,比如這彩蝶盤,數十兩上百兩,一爐就可以有數百個,雖然成品率可能極低,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黑心一點,殘次品也拿出去賣錢,收益絕對不小。
第三個寶物,是一對古玩核桃,顯然經常被人把玩,包漿圓潤,十分滑手。
只是可惜的是,這核桃之上,多了一層血痕,滲透在包漿之內,顯然并不容易清洗,于是就流入到了鑒寶堂內。
靈眼術一掃。
煞氣雖重,但也不過剛剛煞氣蓋頂層次。
于是陳少君按部就班。
精神力一覆蓋,根本不費絲毫功夫,就完成了洗煞鑒寶的過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或許是精神力更為凝實有力的緣故,他的精神力覆蓋在煞氣之中的剎那,他竟感覺到了一種如絲滑般的觸感,滅煞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足有三成之多。
通靈寶鑒,追根尋源,判級定品。
法級下品。
獎勵,魯班術。
“魯班術?這倒是不錯。
以后做木工之時,也會輕松許多。”
陳少君接受了信息,各種有關木工制作的技藝,就在他腦海中流淌,而他也在接受信息之時,在短短時間之內就將之完美掌握。
趁著小廝來取物的時候,陳少君渡步在鑒寶房外伸了個懶腰。
這鑒寶房內,空間畢竟有些狹窄了,呆久了總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也難怪人都喜歡大房子,呆的久了,心情也完全不同。
“不,我不想去。”
恰在這時,陳少君隔壁不遠,一道有些壓抑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少君好奇的往那個鑒定房張望著。
記得沒錯的話,說話的應該是新晉的正式朝奉。
這幾天,其實每天都有朝奉學徒晉升為正式朝奉。
他之后,來了好像有三個,這說話的,應該是三個新晉正式朝奉中的第二個,是昨天剛晉升的一位。
“這可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不去可不行。”
恰在這時,孫管事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顯得有些冷硬,不過一會兒之后,還是微微緩和語氣道:“只要完成鑒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
那也得我能活著回來啊。
隔壁的凌朝奉可才剛被你們喊走沒多久,到如今都還沒有回來,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那人尖聲反問,口中雖然是在問,但心里卻仿佛已經認定了一般。
“那你去不去?”
孫管事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不…不去行不行?”
對方的語氣頓時微弱了起來,帶著絲絲哀求。
“不行。”
孫管事說著轉身走出了對方的鑒定房,而后吩咐道:“帶過去。”
緊接著,立即就有兩個護衛模樣的人,一左一右拉扯那位新晉朝奉,走出了鑒定房。
“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成為了正式朝奉,我不想死,我還要成為朝奉大師,成為解寶師…我不想嗚嗚嗚…”
他頓時嚇了一跳,瘋狂喊著,但很快就被一個護衛用手按住了嘴巴。
“孫管事,這是?”
陳少君是疑惑問了一句。
“沒事,你自己安心鑒寶。我只是請他幫個小忙,他可能是有些誤會了。”
孫管事擺擺手,腳步不停的走了。
而那為新晉朝奉,卻一臉哀怨,目如死灰一般,然后就被兩個護衛給拖走了。
陳少君看著幾人消失在角落,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咯咯咯…咯咯咯…
正在這時,陳少君注意到自己隔壁的那一個鑒定房中,傳來了輕微的震動聲,頻率極快,就像是有人靠在門口,瑟瑟發抖一般。
陳少君一愣,好奇的走了過去,敲了敲門。
“誰,是誰?”
頓時一聲驚恐的大叫之聲,從一門之隔之中傳來。
“我是隔壁一百三十七號房的朝奉,就是好奇,過來問一下。”
陳少君開口回道。
沉默。
里面的朝奉沉默了良久,就當陳少君以為對方不會開門之時,他才看到對方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細縫。
“那個,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一直沉浸在鑒寶之中,還真沒注意到外界發生之事。
“今天一早,朝奉大師上吊自殺之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上面決定從我們正式朝奉之中選人去鑒定。
正式朝奉,大多都是各個當鋪的門面,中流砥柱,輕易不能損失。
于是我們這些新晉的,沒什么跟腳的正式朝奉,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在隔壁的那人之前,一百四十號房的凌朝奉,就是他們請去的第一個人。
結果才半個時辰不到,他們又來了。
如今隔壁的這人過去,要是也還沒完成鑒定的話,估計下一個就是我了。”
那人面無表情的望著陳少君,解釋道。
“原來如此。”
陳少君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他之前其實就有所猜測了,畢竟之前大朝奉秦文山還專門對他提醒了一句,顯然知道這些內幕,如今對方所說的話,只是證實了他的猜測而已。
“你別得意。
我如果鑒定不了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那人突然神色冰冷的說道。
“啊?我得意了嗎?”
陳少君一愣,對方好像誤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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