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個才叫生活吶!”
躺在自己親造的躺椅上,沈鈺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吹著夜風看著星星,甭提有多悠閑了。
接連幾個月波瀾不驚,松南府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沈鈺感覺自己都快要在這樣安逸的日子過頹廢了。
在沈鈺帶著何隱山他們離開黑火族寶藏之后,那些江湖高手們立刻忙不迭的沖了進去。忙活了那么久,哪怕能喝口湯也好啊。
可等進入其中之后,他們才看到了里面的累累白骨,瞬間對沈鈺的話相信了一大半。
何況所有人也不瞎,廣場上這些江湖高手們身上的傷勢,那是各不相同的招式留下的傷痕,很明顯是互相殘殺留下的。
所以說,這些人的死壓根就不關沈鈺的事,除非他能模仿所有人的武功,乃至各自特殊的手法,然后再一個個的把他們干掉。
這里面有上千人,要是一個個來的話,那絕不是幾個時辰能完成的。可這些人進去才多長時間,滿滿打滿算不超過一個時辰。
而且這些江湖高手們在死后,一身鮮血明顯被幾乎吸納干凈,與傳聞中的血怒劍何其相似。
所以當他們踏入廣場看到這些尸體后,再被沈鈺先入為主的忽悠后,他們就已經基本相信了。這時候再想找沈鈺麻煩也沒了借口,何況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
而后所有人開始在這里挖地三尺,黑火族的寶藏吹得那么厲害,總不能啥都沒有吧。
結果找了半天,這里還真是啥也沒有。甭說是什么寶藏了,毛都沒找到一根,所有人都是悻悻而歸。
他們都是一方高手,每天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忙得很。結果讓千血教一陣忽悠來了松南府,白忙一場,耽誤了多少事。有這功夫,跟自家小妾你儂我儂不強么!
自他們離去之后,自然也將那日的一劍流傳出去了,沈鈺的名聲以最快的速度近乎登頂。
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名號當之無愧,被人越傳越兇,也越傳越廣。
他們在沈鈺面前被嚇的不敢動手,若是流傳出去面子還要不要了,所以當然是要把對方捧得高高的。
沈鈺越強,自己認慫的才越合理。別說我,誰來誰也慫,有本事你上試試看看!
自此想要挑戰沈鈺的,都會先去蒼云山上看看他留下的劍痕,判斷一下能不能擋住這一劍。
也正是因為此,真正來挑戰的人幾乎沒有。所有人在看到那道劍痕之后都是瞠目結舌,非常識趣的就悄悄離開了。
這特么是年輕一輩的高手能留下的?就算是大宗師,也未必能有這等功力吧。
還挑戰,不要命了!
不過江湖何其大,沈鈺的名聲才剛剛傳播罷了。總有人想要踩著他上位,也總有不服的,不過這些人只要上門就會被沈鈺狠狠教他們做人。
這一段時間對于他而言,算是相當之悠閑。除了時不時有煩人的高手上門挑戰之外,剩下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梁如岳幫忙處理。
對于梁如岳這個他親自要來的人,沈鈺還是很滿意的。好歹人家也曾經是黑衣衛的百戶,而且精通審訊和探查,除了武功還不行之外,其他的都沒毛病。
有梁如岳在,著實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閑暇時沈鈺就慢慢吸納鳳血的力量,磨練自己的劍意,經過幾個月的辛苦磨練,他差一步就可成就大宗師。
如今的他已經打通全身經脈,完成了易經洗髓,一身真氣在體內周天毫無阻隔的完美循環,生生不息。
只差以自身勾連天地,將天地二橋完全貫通,身與天地萬物自然相合。只要站在那里,人便是天地。
等到那時候,自然可以稱之為武道大宗師,足以俯瞰天下近九成的高手。
“轟!”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轟隆的爆炸聲,即便那里與府衙相隔很遠,沈鈺也能聽的到。
“怎么回事?”從躺椅上猛的跳了起來,沈鈺蹭蹭跳躍到了房檐上舉目眺望,遠方紅光沖天,瞬間照亮了夜空!
是火災?還是人禍?
想也沒想的,沈鈺就沖了過去,輕功瞬間攀至巔峰。幾乎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人開始組織救火。只是那幾桶水下去,對熊熊烈火基本不起作用,這樣無異于杯水車薪。
熊熊烈火沖天而起,早已將一切都淹沒在里面。那灼熱的氣浪一股股襲來化作了旋風,仿佛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在這股氣浪之中,沈鈺好像聞到了火油的味道,這一次怕是不是火災那么簡單。
“天霜拳!”騰空而起,沈鈺雙拳猛地向前。剎那間,寒氣以他為中心向四方彌漫,目光所及之處都被凍成了冰霜。
灼熱的氣浪被強勁的寒氣生生壓下,原本火光化做了片片冰霜。如此異象惹得周圍圍觀的百姓們一一陣陣驚呼。
可尋常百姓哪知道這些,他們只是隱隱聽說這位知府大人似乎很厲害,但具體有多強也沒啥概念。
今天見到了沈鈺出手,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高手,頓時一個個都挺胸抬頭,與有榮焉。
這段時間,沈鈺也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真正為他們著想的好官。只要這位知府大人在,就沒有人敢隨意欺凌他們。哪怕是那些高來高去的江湖高手,也不行!
很快,梁如岳就帶著大批捕快而來,對宅院里面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大人,剛剛初步查過了,這座宅院里的人一共三十九口人,一個沒剩下!”
“據卑職觀察,他們應該是死了一段時間了,而且生前似乎還遭到了折磨!家中財物被搜刮一空,看上去像是入室搶劫!”
微微瞇了瞇眼睛,沈鈺身上的殺氣一閃而逝“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我松南府行兇!”
剛剛他也進去大體看了看,一下殺了這么多人,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甚至在小孩子的身上,他還看到了些傷痕,喪心病狂!
很明顯,動手的人應該是想要詢問些什么,所以才會對里面的人上刑。
“這座宅子的人有什么特殊么?”
“沒有!”搖了搖頭,梁如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座宅子是煙云布行掌柜的家,這就是個普通人,沒什么異常!”
“大人,會不會是有人見財起意,被人發現后要將他扭送至官府,所以這人惱兇成怒,起了殺心!之所以會折磨他們,只是為了問出錢財所藏之地?”
“有可能,不過也不對,那之前聽到的爆炸聲是怎么回事?”正因為聽到了一陣爆炸聲,這才驚動了遠在府衙的他。
難不成是有人要故意引他過來?還是說,只是不小心燒到了煙花之類的?
“這個,卑職也暫時不知。不過剛剛只是初步探查而已,請大人給卑職一點時間,卑職一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大人,知府大人!”正在這時候,一個瞇著眼睛的中年胖子踱步走來,笑瞇瞇的臉龐上寫滿了人畜無害。
不過對于這樣的人,沈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都說這些笑瞇瞇的人看上去無害,但實際上老陰了,跟他們打交道容易被坑!
“你是什么人?”
“知府大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是想與沈大人做一筆生意,一筆沈大人絕對感興趣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