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空間之力和時間之力。猝不及防下,被你弄得如此狼狽。”林牧的聲音也響起。
“鐺!轟!!!”伴隨著兩道巨大的聲響,濃密的煙塵驀然一頓,下一刻直接被恐怖的能量余波擊碎,整個戰場光明一片。
本來蔥郁的盤地山體,此刻已經消失了,光禿禿一片,堅硬的山石都裸露出來,其上還有一個個坑洞,其內彌漫著仿若能撕裂空間的能量余波。
戰場之中,林牧站在山體上方,白狼抓著巨石,站在下方。
林牧一手扶著龍神槍,一手捂著胸口。只見他的胸口處,有一道血肉模糊的爪痕。其虎口處,還潺潺地流著鮮血。
破碎的鎧甲,他已經收進了背包,不然就徹底報廢了。
好家伙,林牧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受了傷。
“咳咳!!”林牧劇烈咳嗽了一下。臉龐之上,閃過一抹凝重。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壓力,沒錯,就是壓力。同階之中,竟然有存在能讓他感受到如此壓力。
“你很利害,你掌控的規則之力雖然只是初始階段,遠遠不如我掌控的力量階段,但竟然能將時間之力和空間之力融合,很不凡。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可是我一直追尋的道路。”白狼此刻也不是那么好受,只見它右眼之下,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槍痕,腹部位置,也有一道流著潺潺紅血的傷口。
雖然交戰時間很短,但一人一狼擁有的天賦和規則之力都極為不凡,他們交手的回合可遠遠不止數十回合了…
俯視著白狼,林牧心中暗嘆一聲:“本來以為能很容易戰勝同階的它,沒有想到竟這般棘手。”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戰,讓略顯浮躁的林牧,竟慢慢沉淀了。
“不過,你只是天階巔峰層次,還未涉及到神域之力規則之力的研習精進…難道是你的天賦?原來如此!”白狼扭頭輕輕舔了舔腹部的傷口,略顯震驚道。
那被它舔過的傷口,竟在瞬息之間快速愈合了。只不過其上的白色毛發沒有長出來,只有蒼白的豁口。
林牧也服用了丹藥,緩解了疼痛和五臟六腑的疼痛,然后再拿出一件鎧甲穿上。此刻的他可不會謙虛不穿鎧甲戰斗。
輕輕把龍神槍拿起來,面對著白狼。此刻的他,眼神堅毅。
他面對的不是同階戰力的白狼,而是一個老怪物,一個精通規則之力,哪怕是天階巔峰,其仍可部分使用規則之力的存在。
最可怕的是,這家伙真正的底牌不是這些,而是香火之力!白狼,可還未使用過一個香火側的技能或者能力。
至于它是否掌握香火側的技能或者能力,這一點林牧根本就沒有質疑過。
他有種感覺,這個白狼,比之前對戰的張飛更難!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他,竟更興奮了,渾身的血液,仿若要沸騰一般。
“再來!”林牧揮舞著長槍,不退反進,猛地一跺,化作一道青芒俯沖而去。
白狼有底牌,他就沒有底牌了?白狼有技能沒用,他就沒有技能沒用?
不過,今天他就看看,用基礎的戰力能否渡過此爭。
戰!戰!戰!
“轟!”一人一狼再度酣戰在一起。
隨著戰斗,白狼的身軀竟不斷變化,漸漸體型變得嬌小,仿若正常的白狼。
對此,林牧也是有留意到,并且心中的警惕也越來越高。
在林牧奮戰之時,外圍的圓弧戰線,正如白狼所說,張舉也離開了大草原中部,來到外圍,與護國軍發生了對峙。
自稱天子的他,也率兵過來圍剿林牧。
本來躲藏在大草原中部位置的他們,是準備休養生息的,畢竟有異人的幫助,他們沒有陷入絕境,還能緩慢發展。
然而,大草原的原住民可會讓他們這么安穩。
笙旗林立的陣營中,張舉張純兩人騎著高大的紅色戰馬,眺望著遠處的木制攔墻,眉頭微皺。
“丘力居的部落戰士,沒有過來嗎?”
“哼,丘力居那家伙,已經南下了,隱藏在狼騎兵中,想要偷襲林牧。”張純冷哼道。
隨著局勢的發展,丘力居是越來越不尊重他們兄弟倆了。甚至還想命令他們開春后直接南下,打頭陣寇邊幽州,掠奪冀州。
不單止對付異族和張舉叛軍有任務,對付在草原內的玩家領地,竟也有相關任務。
這讓隱居在大草原的領主玩家跳腳罵娘了。
沒錯,這些任務,都是林牧借助權柄發布的。
“可惜,我們根本就沒有得到天道認可,只是自稱之王,只是在聲望上打擊一下大漢皇朝,根本就撼動不了其根基。”張舉嘆息一聲。
“若是能得天道認可,那可不是這樣的咯,無數野心家會跑過來征討我們。”張純眼眸閃過一抹惋惜嘆息一聲。
“丘力居說若是此戰勝利,會幫助我們南下幽州冀州建立真正的王國,值得相信嗎?”張舉又道。
“也許會協助我們占據城池,建立王國,不過,肯定會在其他方面限制我們,比如,信仰他們的神,他們的圖騰。”張純意有所指道。
“將軍,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副將匆匆過來匯報道。
對外雖然自稱天子,但是對內,他的士兵還是叫他將軍。
“好,那準備進攻。”張舉下命令道。
然而,還未等大軍開拔,又有傳信兵急匆匆跑過來向張舉匯報。
“什么?你說衛將軍林牧要招降我們?派了使者過來?派來的使者還說他們也派了其他使者去說服丘力居,準備招降我們兩方?若我們不肯歸降,也希望我們能遲點攻打木墻防線?”張舉聽到匯報后,微微一怔。
好家伙,自從在幽州起事后,面對衛國將軍林牧,一直都是直接開干,不管是他們還是對方,都沒有弄什么攻心計,也沒有弄什么反間計,反正就是干,雖然會使計,但也是行軍之計。
這一次,林牧竟然主動來游說他們。林牧帶領的軍隊,一直都是橫推他們,打得他們都沒了膽魄,直接遠遁大草原,憑借大草原的詭異才躲避追擊。
現在,要招降他們?好詭異啊…
“看來,林牧進入大草原,不單止是圍剿我們,還有其他更隱秘的目的。”張舉微微瞇著眼眸,意味深長道。
“丘力居帶著精銳狼騎兵南下,也許就與這個有關。”張純不是愚笨之人,也發現了端倪。
“你說他們,會不會像并州那般,永久占據幽州冀州之地?”張舉意有所指道。
張舉說的他們,指的就是丘力居等幽州方向的異族。
兩人開始琢磨起來。
“可能會…我總感覺最近他們很詭異。”
“之前我們最后一次去交易的時候,感知到了一些異常,具體是什么無法探知。”
對于丘力居等異族,他們并不是十分信任,只是利用關系,對方也是如此。
“大哥,丘力居他們會不會賣了我們?”張純突然醒悟問道。
丘力居的部落歸降大漢皇朝的事情不是沒有,而是有很多先例。這不得不讓我們警惕。
他們二人,一直都是多疑,也謹小慎微,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
“應該不會,林牧與他們部落仇恨可不低,不是談判桌面上的條件能抹除的。”
“反而我覺得他們會死磕林牧的軍隊…”
“來人,派一隊精銳人馬朝東南方向趕去探查一下,看看林牧在那邊布置了什么!”張舉仿若想到什么,馬上讓人去刺探軍情。
顯然,丘力居并沒有把林牧的具體情況分享給張舉他們。
“林牧派遣使者來招降我們,有兩個可能,其一,真想招降我們;其二,想穩住我們,不讓我們沖擊他的防線,他們現在面臨的壓力,很大;其三,離間計,離間我們與丘力居的關系。”
“我感覺,應該是第二個。”吩咐完后,張舉解釋道。
“你是說…目前林牧和丘力居,正在搏殺著?那我們,要不要動?還是等兩虎相爭后,再撿便宜?”張純眼眸微微一亮,一掃之前的陰霾道。
“好,就如林牧所期待那般,我們那就先等一等。”生性多疑的張舉,竟鬼使神差地沒有動手。
他又何嘗不想林牧與丘力居死磕呢…那樣他這個漁翁就能得利了。
此刻的狼神,正全神貫注對決著林牧,若不然看到張舉如此,說不定會用信仰神雷劈死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