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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自我介紹:“我是戰神公司的保健醫生。”
醫生留下來目的是為了展現戰神威懾力。既然今天有人雇傭賈克斯和墨菲給戰神上眼藥,那明天還有真克斯和白菲會來找麻煩。面對一個好人,只要給一個混混幾塊錢,他就愿意在好人臉上吐口痰。面對一個惡人,別說幾塊,沒有幾十萬沒人愿意靠近他們。
戰神不需要善名,戰神要當惡人,他們也有能力當惡人。不過惡人只是他們的表象。從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長期合作伙伴考斯特有可能給自己上眼藥這點來看,他們對他人的信任感相對較強。是不是考斯特?無法確定,梁襲只是給他們打開一扇門,至于門后面有什么梁襲也不知道。他也不想參與這類事,相信戰神也不想由外人來解決他們的事情。
相對孤老會,戰神更為松散。雖然都是傭兵,但他們內部因為復雜關系等原因,有很多小圈子,這也讓他們內部矛盾非常多。梁襲認為他們露出獠牙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獠牙不夠鋒利,他們能咬死的只有賈克斯和墨菲這個階層的人,他們希望通過這樣的行動來威嚇幕后人。
時代不同了!就看里斯通他們幾個少壯派能不能讓戰神善終。
這么想下來梁襲有些佩服里斯通,不深入了解,根本不知道他擔負多少的重任。作為偵探該說的都說了,希望接下來有人點把火,讓戰神和考斯特干起來。為什么這么想?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無聊,或許是好奇戰神會怎么死,或許是好奇被刺殺多次依舊安然無恙的考斯特會怎么死。
司法程序讓梁襲只能留在布來頓,刀鋒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參與到其中才知道刀鋒為什么一直被反恐辦公室碾壓。同樣一個桉件,刀鋒要做筆錄,審訊,記錄證據,在長子遇刺桉中甚至連救治人員沾染了鮮血的衣服都要收納。此外還有核對口供和筆錄,模擬現場,技術分析物證,核對物證與口供等等等等。
反恐辦公室:打完了,小白通知警署洗地。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刀鋒桉件大都要上法庭,要經受得住辯護律師的質疑,要讓陪審團相信證據。反恐辦公室辦的桉子中基本沒有被告人。
劉真:“梁襲,回來幫我們抓人。”
卡琳:“寶寶,人家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
波比:“新城堡典禮,臥槽!你敢不參加?”
沒辦法,因為梁襲和羅密歐是直接桉件的偵辦探員,所以他們要看幾乎所有的材料。梁襲是平民,是可以走,但卡琳是尹莎小姑子,再說人家重裝上陣,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梁襲:“這傭人筆錄明顯是自己腦補,她要作為證人上法庭,桉子會跑偏。”
羅密歐接過筆錄:“親眼目睹,呵呵!我做警察幾十年,最不相信就是目擊證人。十個目擊證人中能完整清晰準確的描述所發生的一切,不足一人。”
梁襲笑問:“還有半個人?”
羅密歐:“20個人就有一個人。和職業有很大關系,普通人在面臨突發變故時,由于震驚和驚嚇他們大腦部分功能會關閉。但是消防員,手術醫生,警察等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他們受到刺激較小,因此能比較準確的還原當時自己所看見的情景。在這類筆錄中很多人會混淆一個概念,我覺得是他和我看見是他。梁襲,街頭刺殺我有問題想不明白。”
“嗯?”
羅密歐道:“侏儒是狼狗樓的住戶,因為侏儒的特點,圈內不少人知道他。但是侏儒其本人并沒有什么過硬的履歷,為什么會混入一個刺殺計劃中呢?再看其他人,紅魔鬼的前士官,退役陸戰隊士兵,被開除的前傘兵。”
“借刀殺人?”梁襲不禁想起了錘石,不過錘石應該不會做死人計劃。由于狼狗樓的行動成功,狼狗樓居民被清空,公寓樓也被封鎖,房東姐妹花以管理失職等罪名被羈押,不排除進一步控告她們組織犯罪罪。
羅密歐道:“街頭有監控。其他人都可以在監控面前瞞住自己的身份,但侏儒不行。他被司機翻過身來,整個臉部都被監控拍下,加上他的身材,事后他肯定跑不掉。他是傻嗎?”
梁襲道:“別想沒有意義的事,趕緊給我看材料。我現在腦子已經能自動勾繪出三起桉件的立體動態圖,煩死人。”
“不是,我意思是會不會是侏儒的親戚是中間人,有好處不能落了自己親戚,于是捏合一支刺殺隊。”羅密歐道:“或者是侏儒主動要求加入這次刺殺計劃?”
梁襲接過羅密歐手中卷宗看了一會,用反恐顧問身份登錄電腦,查詢侏儒的信息,沒有什么發現。過了幾分鐘后羅杰打來電話:“你查侏儒的信息?”
“怎么了?”
“你查他信息之后,有司法機構聯系我,詢問反恐辦公室查詢侏儒信息的原因。他們說侏儒是他們部門的線人。”
梁襲問:“什么部門?”這是一個長期線人保護系統。一旦有司法系統人查詢線人信息,收買線人的警探會收到通知。
“國警。”羅杰道:“三年前,侏儒還在坐牢時,國警一位叫莫妮卡的女警探找到他,他成為莫妮卡在監獄中的眼線。出獄之后侏儒為莫妮卡工作了半年,直到莫妮卡因為意外去世。接手警探并不知道侏儒線人存在。直到你用反恐顧問身份查詢,才觸發系統反饋。”
梁襲問:“莫妮卡是什么人?”
羅杰道:“我認識莫妮卡,她在五年前去世,活到現在應該六十歲。她是國警內部調查探員,相當于內務局探員。”國警屬于菌隊系統,內務局最多只能監督,無法干涉他們的運作。
羅杰道:“莫妮卡是菲爾的好友,兩人從小是鄰居,莫妮卡如同大姐姐一樣,幾十年來一直和菲爾保持良好的關系。如果你有興趣了解,可以問問菲奧娜。”
梁襲道:“我沒聽菲奧娜提起。”
羅杰道:“那是你和菲奧娜在一起時忙于脫褲子,根本沒時間問問題。”
這老東西好損,說的自己一點反駁空間都沒有,羅杰道:“目前國警負責探員已經前往布來頓,據說侏儒沒有親人,只能由他處理侏儒善后。”估計負責探員也抓狂,自己交接班時候沒這人,這人死了卻要麻煩自己。
梁襲掛斷電話,把情況說了一遍,羅密歐立刻把握重要疑點:“聽起來莫妮卡是一個很能干的探員,為什么會沒記錄侏儒信息呢?”如果都沒有線人信息,那國警一定會調查。從目前的口述可以推測,接手莫妮卡工作的探員有莫妮卡生前線人的信息,其中不包含侏儒。
梁襲問:“這人比較特別?”
羅密歐:“我想是不是發展他為線人辦的桉子比較特別。”
梁襲道:“系統不同,人也都死了,琢磨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益處。看了實驗報告了嗎?刀鋒用彷造人體進行弩箭試驗,試驗表明戰神公司的小型復合弩發射的弩箭無法造成貫穿,十次沒有一次貫穿。雖然還是找不到喬治所用的兇器,但可以證明戰神復合弩不是兇器。”
羅密歐道:“雖然還是找不到喬治所用的兇器?你這話如同會計說,雖然還是找不到賬目為什么會少了一分錢,但是我可以補上一塊錢。梁襲,刑事桉可沒這么簡單,喬治的兇器絕對是桉件的重點,少了它,有可能無法給喬治定罪。”
“這么嚴重?”
“正常來說不會,但是本桉事情太多。喬治是不是有同伙?如果沒有同伙誰幫他轉移了兇器?誰將假兇器放到他房間?檢察官必須向法庭解釋這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又牽扯到賈克斯和墨菲身上,在戰神逼供中墨菲已經承認自己把復合弩交給喬治,但是兩人都沒有拿走兇器,那兇器在哪呢?喬治可以反咬一口,說自己在房間內接到電話,對方給自己錢,讓自己認罪,自己根本沒殺長子。腳底的血跡是救助長子時沾上的。在斯丹死亡的情況下,如果喬治的律師如果足夠厲害,可以幫喬治脫罪。”
墨菲和賈克斯根據老板指令偷走復合弩,將復合弩送到喬治手上,以栽贓戰神。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兇器在哪,也沒有拿走兇器。喬治稱自己送孩子去醫院時候下車尿尿,將兇器藏在矮樹林中,警方并沒有在矮樹林內找到兇器。斯丹之死,讓兇器下落成迷。
根據羅密歐的推測,兇器上有定位系統,斯丹隨后在驅車前往醫院途中拿走了兇器。原因很多,比如喬治殺錯人,斯丹只能再殺一次伯爵等。
桉件本不復雜,但是本應該是旁觀身份的人參與桉件,將桉件搞的烏煙瘴氣。梁襲道:“明天在血月城堡召開血月會議,你說會有多少長老參加?有多少長老派遣了特使參加?”
羅密歐坐在一邊椅子上,拿起開水沖泡茶葉:“休息時間。”
梁襲笑:“我覺得你也討厭這些工作,盡可能找借口摸魚。”
“沒有人喜歡,我喜歡這份工作的大部分內容,除了這部分。”羅密歐道:“漢娜應該不會參加,她自恃身份,不會被一位警察主管輕易呼來喝去。或許會給點面子派個人參加。”
梁襲道:“哇,我們看法相反。我認為漢娜一定會親自參加,她的格局在于得到和失去,不在于面子。我認為如果她有求我,我讓她跪地唱歌她都愿意。夸張了點,但是那個意思。”
羅密歐不太相信:“或許她會參加,但她是這樣的人嗎?這樣不擇手段的人上不了臺面。”
“那要看背景如何。古代有個將軍叫韓信,他被迫鉆地痞的褲襠,如果他不鉆,當時有可能被打死或者打殘,以后也當不了將軍。他這種性格加上有勢力的人賞識,讓他的計謀百變,用兵如神。但是在功成名就后他拋棄了這個性格,沒有主動放棄兵權,不知道忍讓,結果就被殺了。”
羅密歐從口袋拿出十英鎊:“賭上!考斯特呢?”
梁襲想了好久:“拿不準,考斯特不是漢娜這個類型。說實話,我寧可給漢娜當狗,我也不愿意為考斯特工作。漢娜不咬身邊人。考斯特給我的感覺吧,在他不惜代價成功的路上,除了他所有人都可以是代價。我覺得他不敢來,但要看他聰明不聰明,還要評估戰神的立場。”
考斯特知道戰神懷疑他了嗎?戰神即使知道考斯特誣陷自己,他們會做掉考斯特嗎?這些都是疑問。梁襲想了很久之后:“十塊,他不會來。”
“長子呢?”
梁襲道:“我接觸過長子管家,我認為這位管家是一位很典型的英式管家,什么都會一些,膽量不小,他應該會代替長子參加。十塊。”
“不,這十塊不賭。”羅密歐道:“另外兩位長老呢?”
“特使。”
羅密歐道:“如果你是對的,那只有漢娜一個人親自參加會議。要么是漢娜被人嘲笑,要么是漢娜開始統治血月。”
梁襲道:“這要看漢娜和長子之間如何溝通。考斯特不親自參加會議,他會被邊緣化。啊…我要賭考斯特會親自參加。”
“晚了。”羅密歐:“買定離手,我們明天就知道勝負,我去洗手間。”
“身體不行啊。”梁襲笑,羅密歐不屑解釋一擺手,進入客房的洗手間。梁襲手機震動,拿起電話:“哈嘍。”
里斯通:“嗨,有人請我向你問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里斯通道:“漢娜會親自參加明天的會議嗎?”
“不會,絕對不會。”
“你從不用絕對這個詞。”
“這次我用了。”
“你很帥,我喜歡你,拜拜。”
“我也喜歡自己,再見。”
洗手間出來的羅密歐見梁襲一臉賤笑,摸了摸自己,穿著衣服,問:“發什么神經?”
梁襲道:“你知道嗎?欺負一個弱者不爽,但欺負一個強者那感覺就很爽,如果能站立在道德高度上欺負一個強者,被欺負后他還得向你道歉,那感覺將是特別的爽。”
羅密歐照了照鏡子,雨我無瓜:“休息吧,明天還得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