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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團聚(下)

  傲世,最快更新霧都偵探!

  戴思樂和蕾父是好朋友,蕾父認為戴思樂作為將軍突然退休很不尋常。由于有相同的理念,戴思樂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好朋友,但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說自己在余生要去做一件偉大和正確的事。蕾父雖然主觀上知情,但客觀上卻裝著不知道戴思樂與圣旗的事,很容易被戴思樂所欺騙,給戴思樂提供了不少幫助。圣旗此前使用的藥炸在蕾父的控制中,他敏銳發現英國人將藥炸供貨商變成英國人的線人,從而協助戴思樂完成了第三次網紅節。

  除此之外,在第三次網紅節前,蕾父聯系了德國一家企業,這家企業將在網紅節中投放產品。企業的負責工程師遵從蕾父的建議,將自己測量的大樓數據交給了蕾父,這也讓高斯克大樓最終成功被爆破,毀滅了幾乎所有的證據與線索。

  蕾父道:“或許你應該站立在道德高度譴責我,我確實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一部分事情。”

  梁襲問:“然后呢?”

  “然后?然后圣旗廢了,偉大的計劃也隨之東流。戴思樂心如死灰去新西蘭度假調整心態打算回歐洲后東山再起。沒想到死在了新西蘭。”蕾父道:“作為聯邦情報局副局長,我的手必須非常干凈。我承認主觀提供了協助,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我。而你能找到我頭上,相信是貝當功勞,或許只有她知道我如同影子一般存在。”

  梁襲驚疑問:“你沒有在法國安排保險柜嗎?讓貝當供出保險柜嗎?”

  蕾父驚訝問:“什么保險柜?”

  梁襲看了蕾父很久,他認為蕾父的話是可信的。無所謂蕾父是主謀還是次謀,他承認自己與圣旗有關就已經是很坦誠態度。如他自己所說,他的手很干凈,本沒有必要向梁襲承認任何事。

  梁襲左思右想好一會道:“我們不是朋友,但不會是敵人。”梁襲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但是從私人來說并不存在生死沖突,考慮到家庭客觀因素,他也不能將蕾父當作敵人。

  蕾父笑問:“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把你當敵人呢?”

  梁襲道:“沒必要。”

  蕾父點頭:“沒錯,你不是無名小卒,把你當敵人我也會有麻煩。”暗殺梁襲簡單,但梁襲死后麻煩肯定會找上門。既然梁襲已經說明不是敵人,蕾父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蕾父的說明還有一個可信的細節,戴思樂在做壞事之前先退休。如果蕾父不干凈,他也會退休。他們不會冒讓國家背鍋的風險去做壞事。

  難怪貝當能活蹦亂跳,大公主就是戴思樂,他已經死了。影子公主蕾父和貝當沒有直接聯系,根本不在乎貝當死活。梁襲詢問得知現在最痛苦現在是法國人,德國人私下交談中拒不承認己方和圣旗有關聯。不過德國人同意聯合調查組的調查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梁襲道:“關于馬修和約翰?”

  蕾父道:“馬修下令黑色小組殺死約翰。但是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我追問了幾個為什么?但馬修緘口不言。我認為馬修沒有殺死約翰的必要,他也沒有什么秘密會被約翰藏匿在密室。馬修和我說,組建黑色小姐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做好被送上審判席的心理準備,只是一切比自己預料都要好一些,每個人都信任自己,讓自己得以過關。”

  梁襲問:“結論呢?”

  蕾父道:“有人要求馬修殺死約翰。按照我的判斷,約翰雖然參與孫女桉,但這和約翰的死沒有直接關系。馬修說到約翰時候滿臉都是愧疚,他說約翰是他的最好朋友,非不得已他不會殺他。我問非不得已是什么意思。他慘笑看著我反問:我如果能說出原因,我為什么要殺死最好的朋友呢?”

  梁襲沉默片刻,道:“聽起來馬修只是一位殺手。”

  蕾父點頭:“是的。”

  梁襲問:“會不會是因為有人用孫女桉來脅迫他?”

  蕾父回答:“我不好下結論。以我個人來看,馬修在聚集黑色小組時已經做好自己被審判的心理準備,他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有過多的掙扎。”

  梁襲問:“我可以查閱馬修的資料嗎?”

  蕾父搖頭:“不可以,或者說沒有資料。為了保護王室后代和大法官的聲譽,馬修所有涉桉資料已經被銷毀。”馬修擁有德皇血脈,雖然德皇已經下臺,但是德皇家族并沒有因此滅亡。德皇的后代就是現在歐洲著名的霍亨索倫家族,其族長擁有爵位,同時還是普魯士王位繼承者。馬修的父親在家族中并不起眼,馬修的母親在荷蘭王室中也不起眼,不過他們的身份加上馬修的成就,讓馬修成為一個象征和代表了德國的人。

  梁襲沒有回應,他在努力思考。蕾父觀察了梁襲一會道:“在收到匿名舉報后,聯邦檢察官對馬修展開秘密調查,原本打算對他提出指控,因此扣押了大量的物證。因為馬修死亡,檢察官同意不再追查本桉。馬修還有一處私人辦公室,聯邦情報局已經取走了所有敏感的物品,將辦公室盡可能保持原樣。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馬修女兒的一些事情。這份房產和物品暫時未列入遺產清單中。”

  蕾父道:“私人辦公室已經由專業人氏全面清查,你也不要報太大希望。如果你認為有幫助的話,我明天上午可以陪你去一趟。希望你能找到蜘絲馬跡,找出控制馬修的人。”

  假設梁襲接收的信息都是對的,蕾父說的沒錯,能控制馬修的人,必然就能控制五位污點執法人員,他們殺害了約翰,幕后人就是真兇。梁襲以自己的角度去評判,他是相信自己接收的信息是對的。如果不對呢?梁襲的能力也就到此為止,他沒有能力再為約翰復仇。

  什么可以脅迫馬修呢?那有太多可能。人非圣賢,人是本能動物,雖然人們用理智去控制本能,但沒有人能在這輩子中做到100的理智。女人就是最直觀的大殺器,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隨便說說,很多有成就的人他們不僅希望得到同行的認可,也希望得到異性的認同。

  且不說女人,馬修為了查清孫女桉,不惜冒名聲掃地的的風險去做非法的事。還有沒有其他的事呢?梁襲不了解馬修,不清楚馬修性格,但是他知道是人就有弱點。即使是鋼鐵,只要掌握方法得當,一樣會被水流切斷。

  梁襲道:“麻煩你了。”雖然梁襲主觀認為這些物品已經沒有價值,但是這是他目前最后一點線索。

  歐陽嵐安排好客房,安排好所有她能想到的事。歐陽嵐并非一個善于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她不知道如何單獨面對梁襲。兩人沒有單獨見面交談也符合兩人的性格,他們都盡可能避免單獨相處,即使單獨相處,他們也只會沒話找話,不會討論深層次的感情。

  清早起來,歐陽嵐已經準備好了早茶,弟弟妹妹被迫營業,睡眼惺忪的下樓,看著一桌子的食物目瞪口呆。他們日常早餐講究又簡單,姐姐喝生雞蛋加蔬菜汁混合物,弟弟喝牛奶麥片。

  歐陽嵐解釋大部分食物是粵式茶餐廳送過來的,她也沒有能力做出這么一桌的食物。弟弟妹妹發現梁襲和蕾父起的挺早,兩人坐在桌邊閑聊。弟弟坐下后好奇問了一句:“為什么沒有血緣關系的你們,性格卻如此相似呢?”

  蕾父回答:“因為我們都是專業人氏。”

  弟弟看蕾娜:“她也是。”從態度和氣質上來說,蕾娜更像一個大姐頭,幫忙吆喝弟弟妹妹。梁襲雖然也會熱情的回應弟弟妹妹,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體現出一種冷靜的優雅,和蕾娜帶有情緒的語言和動作完全不一樣。也就是這點梁襲和蕾父很相似,兩人似乎不是長輩和晚輩的關系,更像是生意場上的熟悉朋友。

  梁襲轉移話題問:“喜歡PS5嗎?”昨天他可是帶了禮物來的,每人一份,兼備了貴和實用兩種特點。從這兩者相結合的特點可以看出禮物是由卡琳準備。

  弟弟聽梁襲這么問,一臉的一言難盡:“說不喜歡不可能,說喜歡的話…我昨晚拿了手柄看著商城發呆了十分鐘,不知道玩什么游戲。機器是好機器,可惜游戲太少了。”

  妹妹拿起白云鳳爪看了好久:“雞爪?”

  梁襲搓手:“表演時間。”

  梁襲拿起一個雞爪慢慢的推入口中,在大家注視下雙手指抓住雞爪尾端,口不停的咀嚼,大約30秒后,梁襲輕張口,慢慢的從口中拿出一個幾乎不剩皮肉的雞爪骨頭。這操作瞬間驚呆了姐弟。

  梁襲伸手拿碗,用魚丸玩了一個雙仙歸洞后,酷酷道:“其實我是一名魔術師。”

  弟弟一合掌看向歐陽嵐:“我要去倫敦念大學,有這樣的哥哥實在太酷了。”

  歐陽嵐笑道:“你自己努力。”

  愉快的早餐結束,梁襲和蕾父上了蕾父的專車。蕾父對司機說了一個地點,升起了隔音玻璃:“相比于辦公室,這輛車更像是我的辦公室。”

  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梁襲始終能感受到來自蕾父的善意,這讓他不禁開口問道:“請恕冒犯,從昨晚到今天,你實在不像是一位情報工作人員。”

  蕾父帶著微笑想了一會:“我有一位下屬兼好友名叫馬克。十年前的一天,他私下找我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他懷疑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一名劍蝶。他們相愛三年,我是看著他們戀愛到最后結婚,我甚至還是他們的證婚人。對此我很詫異問,你有證據嗎?他說沒有,就是感覺,他說我知道他感覺一向很敏銳。”

  蕾父輕嘆口氣:“當時我并沒有多想,只是讓他保持警惕。不久后我在國外出差時接到了一個噩耗,馬克槍殺了他的妻子。我非常震驚,放下所有工作趕回德國。馬克告訴我,他越看妻子越像劍蝶,妻子甚至還想殺他。根據警方調查,馬克腹痛不是因為中毒,而是因為囊尾慢性發炎。馬克最終被判15年監禁,在去監獄前我最后一次見到他。他告訴我他非常后悔,他并不是因為殺死妻子后悔,而是因為懷疑妻子后悔。他說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愿讓劍蝶妻子殺死自己。最后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不要輕易懷疑你的朋友與家人,最少在他們傷害你之前。”

  蕾父道:“我們不算家人,但是我們之間存在一條看不見的紐帶。我更愿意向你表達善意,直到你露出匕首,而不是我先露出匕首割斷這條紐帶。從客觀上來說,你單身到德國和我會面,這已經是你所表達出來的善意,我必須有所回應。”

  如同某些夫妻相處時,總懷疑對方外面有人,有些人就會說女人的第六感最為準確。事實上只有猜對的人才會告訴別人自己受傷,猜錯的人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質疑過對方。蕾父的心態是,你盡可能給你的家人與朋友信任,直到他們真的傷害了你。

  戀愛時一方全身心的付出被甩后痛不欲生。反過來可以這么想,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場沒有遺憾的戀愛中,可以說是一輩子最值得記憶的事。努力了考不上牛津和不努力考不上牛津本質沒有區別,但從人類的情感上來說,后者總會留有一些遺憾,他們在未來的日子偶然會想:如果當年我努力會怎樣呢?

  蕾父投之以桃,梁襲報之以李,問起了聯合調查組的事:“聽說聯合調查組德法有些被動。”

  蕾父笑道:“是我說的,我昨晚告訴你聯合調查組工作告一段落。我倒是挺惋惜菲爾,據說國防大臣已經接受了他的辭呈。”

  梁襲道:“一切都因為沒有守住自己的褲腰帶。話說回來,我個人不認為菲爾和貝當之間的事應該由菲爾負責。”

  蕾父一怔:“你這個想法似乎有點,有點什么?你為什么會認為菲爾離職是因為貝當?菲爾可是實權派人物,他可以下令調動部隊,甚至可以拒絕執行核打擊任務。這樣一個有才華的不過50出頭的將軍,會因為私生活的事而離職?是他太幼稚,還是…”

  “還是我太幼稚?”梁襲疑問:“那菲爾為什么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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