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人生如戲

　　芬妮頭發散亂，口出聲，眼帶媚，卷舌頭，扭動身體，滑肩膀，讓梁襲支撐的手轉移到不該觸碰的位置，梁襲急道：“臥槽了，皮特。”

　　“我在…”作為一個紳士，怎么辦呢？要救梁襲就必須吃芬妮豆腐。皮特急的偷偷拿出手機一頓操作，一邊勸說道：“芬妮，一會再玩嘛。我們帶了東西來…外面還有很多人…門沒關…”

　　芬妮不管不顧，吃定一般的眼中只有梁襲。

　　梁襲用勁抽身而走，芬妮倒下，伸手抓住梁襲的皮帶。梁襲拽不動，芬妮奇襲得手，放聲銀笑：“寶貝，從了人家嘛。”

　　皮特知道再不出手是不行了。擺明梁襲是不愿意的。再說，今天畢竟有自己在場，梁襲怎么也不能讓芬妮得手。想來梁襲一定恨死波比，如果不是波比把自己派來湊熱鬧，現在梁襲就可以半推半就，事后還可以求女友安慰。

　　皮特雙手提出梁襲肩膀一拉，將梁襲拉離魔爪。怎奈皮帶被解開，芬妮力氣不小，一條褲子被拽下一半。皮特猶豫自己是不是再拉時，梁襲看著發出貓叫，舔著舌頭趴在自己小腿上的芬妮，急道：“褲子不要了。”皮特后退將梁襲拉出沙發到地毯上。

　　褲子摩擦力還是讓芬妮放來了手，梁襲提起一半褲子轉身，被褲子絆倒在地。皮特忙扶起梁襲，梁襲一手提褲子，一手扶住皮特：“快走，快走。”膝蓋撐住褲子，用怪異的步伐逃命一般出門，關上門后梁襲才有空提褲子。這么兇殘的嗎？還有這么玩的嗎？這是什么玩法？

　　門內傳來指甲抓在門上的聲音，梁襲拔腿就跑：“拉住門，我去按電梯。”

　　皮特拉住把手，心中暗道：其實她可以把我拉進去的，說不定我還能混個工傷。

　　電梯還停留在本樓層，梁襲喊了一句，皮特不敢多留，立刻跑向電梯，兩人進入電梯后，梁襲狂按關門鍵。皮特看的真切：“沒按樓層。”

　　梁襲手忙腳亂找到一樓未果，先按了二樓。電梯終于動了，梁襲癱坐在地上。皮特悄悄把手伸到身后關閉了手機。他的手機插在褲子后面口袋中，露出攝像頭，開啟錄像功能。是時候讓老板揚眉吐氣了。

　　皮特糾正樓層后，扶起腿腳發軟的梁襲，梁襲心有余悸：“這女人瘋了。”

　　皮特寬慰道：“梁先生沒見過這場面嗎？”

　　梁襲反問：“你見過？”

　　“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平時看梁襲無所不知，沒想到如此孤陋寡聞。皮特轉移話題：“現在去哪？”

　　“去個人多的地方，我需要一杯咖啡。”梁襲看皮特：“謝謝。”

　　在1405房間，芬妮伸手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披上，雙手一掃盤起頭發：“他們走了。”

　　刀鋒辦公室的金童薩蘭從洗手間走出來：“你可能不知道，梁襲在一些司法部門人的眼中如同半神。沒想到被你的小伎倆糊弄住，嚇的奪路而逃。”

　　芬妮倒酒：“你以為我會因此開心？”

　　見芬妮話中有話，薩蘭不再提這件事，坐下道：“說條件吧。”

　　芬妮：“信息共享！你們問出多少信息，我要多少信息。”

　　薩蘭道：“我可以提供一份卷宗…”

　　“少和我打馬虎眼，你告訴基米爾，能干就干，不能干拉倒。”芬妮靠近薩蘭，壓低聲音道：“如果和我玩陰的，你們一定會知道后果。”

　　薩蘭勉強笑笑，拿手機到一邊撥打電話：“她要完全共享信息…好的。”

　　薩蘭掛斷電話：“我們也有一個條件。這人如果真有價值，我們一定會遵守你的條件。如果你拿我們開心…”

　　芬妮大笑打斷薩蘭，拿起威士忌一口喝掉：“梁襲的年輕在身體，你的年輕在智商。拿你們開心我有什么好處？給自己豎立一個mi6的敵人？就算殺死你們，殺光mi6，我能有任何好處嗎？”

　　薩蘭坐下，點頭：“好吧，是我太年輕。”

　　“呵呵，不僅年輕，還很帥。”芬妮笑，伸手拿過便簽，撕下第一頁，用便簽附帶的鉛筆寫了一行字。將便簽紙折疊好后，推到了薩蘭面前。薩蘭手剛放在便簽上，芬妮的腳從桌子頂在薩蘭的小腹之下。薩蘭抬頭看芬妮，芬妮含笑帶媚，卷著舌頭，腳尖輕輕下滑。

　　“怎么樣？”皮特問。

　　坐在酒店大堂茶座處，梁襲拿咖啡深深喝了一口，拿杯子的手還有點抖。菲奧娜也主動，但菲奧娜的主動和芬妮是兩種緯度。菲奧娜是引領，芬妮是恨不得一口吞掉你。雖然腎上腺素帶來的反應還沒有平息，但梁襲內心已經不恐慌。另類的體驗嚇著他，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另類的體驗，他甚至有些好奇，如果皮特不在，接下去會發生些什么呢？在自己不愿意情況下，她真能吃了自己？

　　主觀想法不能控制，自律能控制人的行為。

　　“梁先生？”皮特在梁襲面前揮手，讓梁襲注意自己的存在：“我去下洗手間。”

　　梁襲點頭。

　　皮特站起來，梁襲道：“去之前把視頻刪除掉。”

　　皮特疑問：“什么視頻？”

　　梁襲喝咖啡：“你知道什么視頻，去吧。”

　　刪還是不刪？皮特真不敢不刪，視頻留著能讓自己老板一樂，但無法動搖梁襲的地位。以后自己有事找梁襲幫忙，梁襲肯定會給自己下眼藥。梁襲有多小氣？保鏢們都是知道的。那次送卡琳就醫，大家都顧忌觸碰卡琳的身體部位，小心翼翼。最要命的是，你不找他幫忙，他也可能給你找些麻煩。

　　比如和波比打球，一球打沒了，梁襲會說：波比，我出一百賭你加皮特找不到球。波比即使親自去找，能找多久？了不起幾分鐘就放棄。波比不愿意認輸怎么辦，那只能幸苦皮特。一來二去，說不好自己就被解雇了。

　　壞人當道！皮特只能含淚刪除了視頻。這家伙，嚇成那樣還能惦記視頻。

　　皮特從洗手間出來，再到吧臺給梁襲拿了一杯咖啡。兩人再坐了十五分鐘左右，梁襲看手機上時間，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芬妮呢？”

　　“不去。”梁襲舉手。

　　皮特道：“結過賬了。”

　　“不是。”梁襲說完，一位身穿pa工作服人員快步走過來，梁襲將準備好的幾張紙幣悄悄在桌子下遞給他。

　　pa靠近梁襲輕聲道：“期間沒有客人從后門離開。”

　　“謝謝。”

　　梁襲離開，皮特忙跟上，問：“梁先生，什么情況？”

　　梁襲道：“芬妮日常也喝酒，也喝醉，她就好杯中之物。她如果日常這么發瘋，早就不是交際花，而是爛菜葉。今天為什么會這樣呢？一個原因，大概率的原因。她很傷心，需要發泄，恰巧遇見她心儀很久的我上門拜訪，情難自禁。第二個原因，她不方便見我，我敲門，她見到是我后，立刻喝了一口酒，然后將酒倒入馬桶中，裝著喝醉來攻擊我，把我嚇走。于是我讓清潔工在后門守著，看有沒有從后門離開的客人。”

　　梁襲道：“我們在茶座前后坐了大概18分鐘時間。假設是第二個原因，她不能見我很大原因是因為房間內有其他訪客。否則只要把不能讓我看見物品扔到臥室就好，我不可能當著她面去她臥室參觀。同理，在我們打擾她與人會面情況下，她與他人的會面會更加簡短，盡可能快些時間結束。18分鐘足夠談論地球生存問題。18分鐘內既然沒有客人從后門離開，基本可以肯定她真的想吃了我。說實話，她這么傷心，我不能用自己安慰她，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從電梯里出來，皮特攙扶梁襲到茶座落座，皮特去茶座吧臺拿咖啡時，梁襲就請自己身邊附近的pa幫忙。

　　皮特除了佩服外，還想說梁襲這論調無恥，但梁襲說的好像真對。皮特寬慰道：“有機會的，我想未來還有很多機會。”

　　梁襲搖頭：“沒有機會，有些事即使很想做，也必須克制自己，因為會帶來嚴重的后果。這種事有機率會導致我與卡琳分手，最少在與芬妮交往中，讓芬妮掌握了主動權。如同面粉一樣，懷著嘗試心態的人，基本沒有好下場。”有些事雖然風險低，但超過了界限，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只要梁襲能控制自己，就不會把自己處于主觀無法抵抗誘惑的境地。

　　說話間，梁襲被腳自己絆了一下，皮特急忙抱住，放開后問：“沒事吧？”

　　“腎上腺素消退后遺癥。”

　　皮特好奇問：“據我所知，梁先生你膽子不小。”

　　“分事情。”梁襲道：“只要我們不談論此事，我就會很快沒事。”

　　芬妮這事沒法管，梁襲讓波比自己處理。趁著波比還不知道真相，梁襲一通亂罵，稱芬妮說波比你才是好朋友，你竟然不管她的死活…

　　梁襲能讓皮特刪視頻，但是不能讓皮特閉嘴，所以要先發制人。

　　剛掛斷波比電話，卡琳來電話，她要代表自己的導師珍去一趟葡萄牙。據說明早葡萄牙某著名醫院要進行一場手術，這次手術難度極高，風險很大，主治醫生膽子和醫術在業內出名，他反傳統修改了部分手術方案。卡琳去葡萄牙不是協助手術，她現在沒這樣的地位，她去葡萄牙是觀摩與學習。珍通過關系讓她可以近距離觀看這場手術。

　　在瑪利亞醫院第一手術室就有這樣的配置。手術室的空間很大，在高處有一個艦橋。從一定意義來說艦橋就是觀眾席。設立艦橋一個原因是讓實習醫生更多接觸手術，現場學習。一個原因是面對風險大的手術，需要各科專家陪同，一旦出現意外，相對科室專家要盡快告知主刀醫生如何處理面臨的問題。

　　瑪利亞醫院最出名是診斷率極高。診斷手段中又以診斷手術出名，就是使用手術手段進行準確診斷，如果方便直接手術解決。當然是在各種檢查無法確定病因的情況下才會進行診斷手術，瑪利亞醫院也是歐洲各地的疑難雜癥患者最后的救星。因此作為一名主刀醫生必須熟知各種疾病，無論是罕見還是常見，這樣才能在手術診斷中最快獲得信息。

　　卡琳目前職業目標是診斷手術的主刀醫生，當遇見葡萄牙有一場教學級的手術時，珍就立刻聯系人，并且通知卡琳動身前往葡萄牙。

　　這也就是卡琳能力體現，換了別人，還要去想很多問題：有沒有人接機？自己住哪里？葡萄牙醫院聯系人是誰？自己怎么進入手術室？他們不讓我進醫院怎么辦？這些問題還算正常，其實在現實中還有不少比例的人不知道如何乘坐飛機，不知道如何報關，不知道怎么處理語言障礙。珍只要對卡琳說明什么事，時間和地點，接下去的問題都由卡琳自己解決。

　　挺好，有事挺好，被芬妮折騰一頓后，梁襲今天不太想見卡琳。為什么？不知道，他還需要點時間平復心情。一杯茶，一本書，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在這個想法支撐下，梁襲打開了塵封多日偵探社的大門。書本散發的味道有效驅散了空間封閉帶來的悶臭。打開換氣系統，燒上水，選一本書，泡茶。拿上一杯茶，坐在搖椅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哈嘍！”

　　波比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據說…xx，掛我電話。”笑容在臉上，哈哈之聲在咽喉，竟然被掛了電話，氣的波比全身冒煙。再打過去，電話被掐掉，對此波比也很無奈，總不能順著信號過去揍他吧？

　　梁襲悠閑喝口茶，繼續讀關原之戰。這是東瀛戰國時期的一場豪賭，石田三成統帥的西軍與德川家康統帥的東軍決戰關原。東瀛所有的大小名都要下注，贏則得賞，可吞并弱者土地。如果賭輸，毫不客氣的說，就是全家死光光。勝負核心原因是籌碼出現變化。原本石田占據一定的上風，但身邊主要勢力小早川等人臨時投敵，最終難得20萬人大戰在一天之內分出了勝負。

　　這本書分析為什么小早川等人會背叛，有多少名將選擇了西軍，多少大名選擇了東軍，他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梁襲挺喜歡東瀛戰國歷史。一個草根在25歲因為打雜打的好被提升為最低等武士，在接下去的幾十年時間，他成為東瀛第一人。如果只是他有意思那就沒有意思，戰國里的人物非常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

　　等書合上，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饑腸轆轆的梁襲關閉偵探社，打了輛車前往自己住所附近的一家日式居酒吧。讀了歷史有感，想找個東瀛人聊一聊。這家店梁襲來過兩次，食物比較少，客人主要目的是喝酒。梁襲目的是烤串，這家店的烤串和鐵板魷魚做的非常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