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保鏢長接到電話,開車到了指定地點接非裔上車,非裔引導下找到那輛白色廂車。白色廂車停在一棟七層旳老舊公寓樓路邊,和其他車一樣停在一起。保鏢長開車而過,離開了社區后,給了非裔五千英鎊:“悶聲發財,話不要太多。”
非裔很機靈點頭,接過鈔票下車。
加拉斯,女,四十二歲,北愛人,丈夫為共和軍成員。放下武裝后不久,丈夫因搶劫殺人被判25年監禁。加拉斯跟隨父母到倫敦,在社區附近開設了一家便利店,未婚,無孩,父母都已經去世。
偵查之后,警方立刻展開攻擊。負責本次行動是正規的反恐辦公室直屬特警隊。探員指揮,特警隊執行命令。特警們分成幾組,從樓梯,防火梯而上,附近高點布置狙擊手,封鎖區域。
劉真到了五樓加拉斯家門前,人靠在一邊,左手持槍,右手敲門,喊:“警察,開門。”作為警察,在強攻前必須說明自己身份。
等待幾秒,劉真令下,一名警員拿破門錘砸開門鎖,特警魚貫進入。剛進去一個人,立刻發出警示:“放下武器。”
對面開槍了,特警已經先一步臥倒。門口空間狹小,外面人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于是盾牌開路。屋內歹徒開了幾槍后和同伙轉身跳窗戶,到了防火鐵梯上。朝下一看,發現一組特警在四樓待命,他們只能朝上跑。好在這次特警是真特警,否則他們已經死了幾輪。
街道對面的狙擊手匯報:“兩名男子,一人手持手槍,一人手持微沖,可以射擊。”
劉真:“盡可能抓活的。”
“明白。”狙擊手話落扣動扳機,后面的男子大腿中槍,一個踉蹌摔倒,手里手槍也丟了出去。跟隨而至的特警盾牌繼續向上,保護自己的同伴,同伴將受傷男子戴上手銬后扔到一邊,繼續前進。
天臺之上,最后一名歹徒被堵住,兩組特警仍舊是展開盾牌,其他人將身體躲藏在盾牌后,以4點和8點的方向斜對著歹徒,12點位置的歹徒端著沖鋒槍步步后退。
劉真學東西很快,拿了擴音器喊道:“兄弟,逃跑是不可能逃跑了。英國沒有死刑。英國監獄條件不錯,里面的人說話又好聽。現在聽我的,慢慢的蹲下來,把槍放到地上,我保證你沒事。”
傭兵和恐份不同,他們信仰金錢,沒有人會找死。兩棟樓高處有狙擊手,兩組全副武裝特警,自己退無可退,除非變身,否則是必死之局。沒有意外,歹徒放下了武器,跪地舉起雙手。
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后,劉真知道這次行動是錯誤的,因為屠夫和一名歹徒外出。在他們行動前十分鐘打來電話,告知很快就回來,讓兩人準備好食物,吃好東西就要開工。沒有猜錯的話,屠夫已經被驚動,不會再返回安全點。
除惡不盡,如同滅了深海團唯獨沒抓到深海一樣,讓梁襲非常不爽。梁襲認為加拉斯這個弱女子是個死硬派,她十有八九知道屠夫的下落。劉真讓梁襲不要急躁,就算加拉斯知道屠夫在哪,屠夫也不會讓她知道現在在哪。
梁襲問了加拉斯一個問題,為什么幫助他們?
結果答案是網戀。
昨天風雷修車廠暴露后,屠夫沒有后備計劃。凌晨無法聯系線人,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讓一名下屬聯系本地網友。屠夫本打算直接殺掉加拉斯,搶車拿房住上半天。可沒想到加拉斯認出屠夫,說起了自己丈夫,屠夫才知道他們曾經見過幾次面。
加拉斯不僅安頓好他們,還幫屠夫外出聯系線人,從線人處帶回來電話,屠夫通過電話知道了目前倫敦的局勢與自己面臨的困境。他帶上一個人出去偵查。被捕兩名歹徒不清楚屠夫要去安排車輛船只離開英國,還是要繼續完成任務。
劉真被打臉后,在押送車上提審加拉斯,詢問她見到了什么線人。加拉斯不回答這問題。劉真很不理解,為什么加拉斯要這么死硬,為了歹徒和警方對抗。不理解沒關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看法與做法。諸如主導人格無法理解從屬人格的奴性,從屬人格從不認為自己行為與想法不對。遇見的人多了,劉真也不想去探究為什么加拉斯態度強硬幫助屠夫。如同動畫片小黃人,他們生命意義就是為老大服務。沒有老大,他們對生活沒有任何期待。或許屠夫就是她替代丈夫的老大。
現在兩條線索都斷了,金主被哈非表弟手下藏了起來,哈非表弟的手下已經死亡,逼供出金主下落的歹徒也已經死亡。屠夫被連續打擊之后,雖然損兵折將,但消失無影無蹤,不知道他藏在城市哪個角落里。
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從哈非表弟手下入手,盤點他的信息,尋找他最可能將金主藏匿的地點。一個辦法是撬開加拉斯的嘴,獲取線人的身份。梁襲選擇了第一個辦法,在拿到小白發來的哈非表弟的所有信息后,窩在偵探社分析金主可能藏匿點。
“嘿,走啊。”傍晚時分,人還在偵探社的梁襲接到波比電話。
梁襲問:“去哪?”
“慈善拍賣會。”
“沒興趣。”
波比道:“沒興趣不要緊。有好玩給先留著。”
“好。”掛斷電話,理你我是小狗。
晚上七點,從醫院下班的卡琳給梁襲帶來了晚餐。偵探社開著暖氣,燒著壁爐,房間不大,但不狹窄,讓人感覺非常舒心和莫名的安全感。卡琳這時候能體會為什么梁襲喜歡這里。雖然偵探社在街道邊,但室內完全隔絕了外界紛雜,變成一個溫馨舒適的單獨空間。
梁襲請卡琳進來,關門,幫卡拉脫掉外套掛好,親吻一下,接過食物,回到了搖椅上。卡琳拿了凳子坐在梁襲身邊,看面前的寫字板:“還有幾個?”自己男人這么認真在偵探社加班,沒點成果說不過去。
“最后兩個。”梁襲道:“我們根據汽車信息突擊了他們的落腳點,不巧的是兩人外出,只抓到了兩個人。提供落腳點的是一個叫加拉斯的女人。這幾個信息都是正確的,我認為自己遺落和忽視了信息。”
卡琳接過叉子,卷起通心粉和燒鵝送入梁襲口中:“加拉斯為什么幫助他們呢?”
“這不是重點。”梁襲指寫字板上加拉斯的名字:“加拉斯去見了線人或者是聯絡人,回來告知屠夫。屠夫帶了一個人出門。在我們強攻之前,屠夫聯系同伙,讓他們收拾一下,他回來后大家一起離開。我們沒有釣魚,直接抓人,結果只捕到兩只小魚。”梁襲想法是:歹徒在或者歹徒不在。結果出現第三種情況,有歹徒,但屠夫不在。
卡琳問:“這邊呢?”另外一塊寫字板。
梁襲道:“這是昨晚被歹徒殺害的一個人,他窩藏了金主,上面是他的資料和信息。我能發現的窩藏點警方都進行仔細搜查,一無所獲。我猜測金主是驚弓之鳥,在警察到達前就已經逃跑。要說這家伙也可憐,被警察抓到,他遲早會死。被屠夫找到,他立刻會死。他有兩條生路,一條生路是悄悄的跑掉,躲起來。一條生路就是聯系戴維斯,由戴維斯幫他逃離英國,戴維斯放棄對他的追殺,不過我如果是戴維斯,一定不會讓他活下去。金主是個聰明人的話,他只能靠自己活下來。”
梁襲道:“這或許就是他離開窩藏點的原因,他認為在警方和戴維斯的壓力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可信的人。”
卡琳看向第一面寫字板:“屠夫和同伙去見線人,搭乘是什么車?知道時間的話,可以利用監控追查。”
“車?”梁襲被卡琳聰明驚訝著:“對啊,屠夫和同伙去見線人,沒有開走加拉斯唯一的一輛車。他們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去盜竊與搶劫車輛。也就是說,他們不需要用車就能見到線人。屠夫知道警察在滿世界搜尋自己,他會盡可能不露面。不用車,不露面,難不成線人開車到樓下等他們?”
梁襲再道:“沒錯,沒錯!加拉斯和線人見面或者交談之后,線人就跟著加拉斯到了加拉斯家的樓下。一來是看加拉斯是不是可信,二來直接接走屠夫。在交談之后,把屠夫再送回來。這樣有效避免屠夫露面的機會。屠夫似乎不認識線人,所以帶上一名同伙。”
梁襲:“寶貝,你太聰明了。”
卡琳雖然不認為自己應該領賞,但還是迎合接受了親吻獎勵。
梁襲撥打電話:“劉真,加拉斯去見線人,能不能通過交通監控追查她汽車的行蹤。我認為線人跟蹤她的車輛到她樓下接走屠夫。”
劉真:“馬上辦…話說,你不休息嗎?”
梁襲道:“我已經有卡琳了,不需要花費時間脫單。”
劉真:“你的話充滿了惡意。”氣人。
“哈哈。”梁襲笑了,道:“劉真,血色黎明押送行動,只有三個部門的少數人知道。從這兩次行動來看,我認為菲爾這邊沒有問題。刀鋒在行動中損失慘重,我認為他們問題應該也不大。最有可能是mi6地中海那邊出的問題,我建議你和羅杰談一談,聽聽他的看法。”
劉真猶豫片刻,道:“伊莎被軟禁。”
“我特?”
劉真壓低聲音道:“內務局不相信在血色黎明這么重要的行動之時伊莎會脫崗。伊莎說是去醫院,當時金主還在飛機上,她趕回來金主還沒有落地。內務局探員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認為當一個母親比當刀鋒主管更重要是嗎?潛臺詞是,你今天為孩子檢查忽視這么重要的行動,你明天會不會因為孩子而耽誤了行動呢?現在情況看,無論伊莎是不是內鬼,內務局都認為伊莎暫時不應該掌管刀鋒。”
劉真道:“羅杰和我說,伊莎作為刀鋒最高主管,在金主上路開始,她就不能離開崗位。她不僅要知道第一手情況,還要保證行動人員的保密性。我一個小時前去見了伊莎,伊莎告訴我她感覺有產流的狀況,所以才趕去醫院。”
劉真道:“我離開軟禁酒店前,內務局的人和莪交談了一會,也提到了你。看探員的態度,希望你有空的話,可以協助翻找一下出賣了血色黎明行動的內鬼。”
梁襲無奈道:“他們太看得起我了。”
劉真笑:“試不孕嘛。我先讓人追監控去。”
梁襲:“好,塞拉還在反恐辦公室嗎?”
劉真道:“是的,塞拉說正在解密一個立方體密碼,她說破解了這個立方體,她可以弄到深海團的部分財務信息。”塞拉的執著出乎劉真的意料,這姑娘現在眼帶兇光,面露殺氣。劉真覺得塞拉的勝負欲太強了。
梁襲問:“什么立方體?”
劉真:“別問,問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也不懂解釋,我解釋你也聽不懂。”
“拜拜。”梁襲掛電話一頭埋在卡琳胸前,委屈道:“他們欺負我。”
吃豆腐就吃豆腐,還找那么多借口。卡琳撫摸梁襲頭發:“把名字記下來,我幫你報仇。”
剛想趁勢溫存一會,電話響起,梁襲驚訝:“這么快?”呼叫手機接通開擴音,自己手忙著呢。
“嗨。”
“梁先生,你好,我是血月管家。”
梁襲立刻坐正:“你好。”
血月管家道:“下一屆血月邀請即將召開,不過本次邀請與之前的內容有些不同。在邀請中可能出現真實情況。比如可能出現需要你辨認出五個人中誰是奸細之類的問題。很不辛的是,奸細通常沒有好下場。本著對梁先生的尊敬,也擔心梁先生到時候看破小伎倆,所以特意先和梁先生說清楚。如果梁先生不愿意參加本屆血月邀請,可以跳過本屆邀請,我們下次再邀請梁先生。”
梁襲思考良久:“就算知道奸細是誰,我還是可以撒謊的對不對?”
血月管家大笑:“和梁先生聊天簡直是一點遮攔都沒有。當然可以,不過按照規則錯了就要扣除一定的金銀幣。梁先生你只剩下一個金幣。雖然我很欣賞梁先生,但規則就是規則。一旦梁先生失去最后一個金幣,我們將不可能再次邀請梁先生。特別是有些題目已經有答案,只不過把揭曉答案的過程交給血月邀請,增加一些趣味性。”
梁襲問:“什么時候?”
“兩個月之內,到時候會提前48小時通知。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梁先生這兩個月時間內不要離開歐羅巴,保持手機開機。”
梁襲再問:“上一屆遺留的波比,克里斯,他們也會參加嗎?”
血月管家道:“我們認為波比能力不足應對本屆血月邀請。至于克里斯他…他明面上似乎也不夠格,但是我們覺得他可以參加。”
因為你們認為他是錘石對吧?不好意思克里斯,給你添麻煩了。看來這次克里斯要把內褲都輸掉。說起克里斯,真是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從被自己誣陷是錘石之后,克里斯就變成了刀鋒線人。不好問近況,也不好帶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