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可以為阿松這類弱智人群做些什么后,趙學延馬上轉身,“阿梅,快,準備各種花籃和果籃,我們去醫院探訪一些朋友。”
阮梅,“???”
大家不是正感慨下面那些翻垃圾的人,有點可憐,也有點不正常的么?怎么就跳躍到去醫院探訪病人了?
正常人,就算落魄到撿垃圾為生,別人送給你干凈的飯菜、衣物,你不至于轉身就逃,非得等到好心人遠去了,東西擺在地上沒人看,才回去拿。
正常人更不至于,明明有干凈的飯菜衣服,還依舊折騰垃圾箱。
再次感慨了下趙學延的思維跳躍度,阮梅還是果斷轉身去做事了,這些小事交給她,還是很容易處理的。
半個小時后,尖沙咀明心醫院。
趙學延抵達這里,發現五樓都是處于封鎖狀態,想要去五樓的電梯,都是禁止抵達,四樓樓梯口,有警方把守。
阮梅在醫院外等待,他自己抵達樓梯口,還見到了熟人,風老四,以及沈慈航?
趙學延是第一次見到沈慈航,但不妨礙他一眼認出這位,誰讓他早就見過撞邪先生里的男主角利志,還從利志身上刷出來瞪誰誰懷孕神通呢?
撞邪先生故事里,最終幫利志激斗惡鬼張三的,就是沈慈航這個佛家高徒。
“風警官,真巧啊。”笑著和風老四打過招呼,他又伸手看向沈慈航,“這位是?”
“叮,簽到沈慈航成功,獎勵100人道功德,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趙學延小驚訝,當初簽到風老四,直接獎勵1000人道功德,他斬殺了島國魔道毒梟西協,也獎勵500人道功德。
阿航這排面有點low啊!
握手結束,沈慈航笑道,“延爺?你這是去五樓?”
趙學延點頭,“五樓有好幾個都是我朋友,聽說最近動不動重傷,這就來探訪一下他們。”
“哎,聽說局勢挺離譜的,再不來看看,說不定以后只能去公墓了。”
沈慈航神色微妙的看了趙學延一眼,又看向風老四,他這個佛家高人對趙學延也不陌生,聞名已久!
李掌門家的二公子,李偉碩第一次遭遇靈異錄像事件,他就是被李掌門請回家的高人之一。
那件事他也是動用了所有手段,都發現不了異常…而那件事里,趙學延畢竟是一個嫌疑者。
在沈慈航注視下,風老四開口了,“延爺,我們警方和沈大師等人駐扎在這里,主要是防止樓上的人亂跑,把某個名字宣揚的更廣泛。”
趙學延釋然,“我上去沒事吧?”
他在抵達這里之前,已經在明心醫院搞了不少病,比如慢性胃炎、腰酸背疼、輕微神經衰弱等等,一個個送給CIA不同目標,全是比較輕微的慢性病。
先用這些定一波坐標,再幫港島那些精神病患者、先天弱智人士轉移,就帥多了。
風老四點頭,“只要延爺你不在意那些靈異事件,當然可以隨意。”
趙學延笑容燦爛,“哪有什么靈異事件,這都80年代,遇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槍搞不定就第二槍,你們就是太緊張了。”
風老四無言以對,沈慈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目送趙博士上樓。
等他到了樓上,才意外的發現走廊里站著七八個男女,有醫生護士、有奇裝異服氣質古怪的身影,但全是老外。
他唯一認識的就是蒙塔·布克,趙博士果斷招手,“蒙塔先生,早!”
至今還活蹦亂跳,只是臉色輕微發白的蒙塔·布克?看來也是個小高手啊。
又或者是弗萊迪欺軟怕硬,沒有直接和蒙塔對干過?不管那么多了,他只是來探訪病人而已。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中環某大廈。
四十多歲的費爾南多·喬·格林摸著自己的大光頭,邊摸邊翻看一個個文件,越看,他就越頭疼。
身為CIA駐港分部一哥,費爾南多在整個CIA體系里級別并不算太高,遠達不到分局長層次,畢竟,往往只有駐牛不落分局局長、駐足球王國分局局長、駐南非、島國、袋鼠國分局局長等等稱呼。
區區一個港島,哪里能擱置分局機構?
見習特工、特工、高級特工、特工督查、助理特工主管、主管,上面還有助理局長、準行政助理局長、副局長等等。
費爾南多就是個主管級別。
現在的費爾南多主管就有種崩潰的感覺,駐港的CIA架構,原本是好好的運轉,沒一點紕漏,短短不到一周失蹤了一個,死了三個,神經病了十幾個…
這報告怎么寫?
當初是哪個混蛋申報的需要超凡力量來港島做點事的?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不清醒才同意的?
所以搞得從本土那邊押來了一個惡鬼?
十幾個精英特工都被一個惡鬼折騰成了神經病,聽說一個牧師都中招了,也神經病了。
他費爾南多幸虧在操作時,主動避開了那個惡鬼的名字,才逃過一劫?可現在的爛攤子該怎么收拾啊。
頭大的喝了口咖啡,又抓起李加乘的情報重新審視,打量,費爾南多滿心都是苦澀,當初就是有人發現了李加乘的價值,覺得這種人,對付一些目標時,會起到超級帥氣,神奇的效果。
他們才想著嘗試一下…
哪知道徹底玩砸了。
一般的CIA工傷住院都是可以申請賠償的,費爾南多主管當然有這種特別資金,可十幾個神經病,這得養到啥時候?還不如直接了斷來的輕松。
等他直起身子來到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雨,俯瞰雨幕下的眾生相,費爾南多主管心里苦的像吃了好幾盤黃連。
惆悵片刻,他還是抓起電話向上司匯報了,不只是匯報,也要求助啊。
差不多時間里。
黃大仙。
一個個冒著大雨進入廟里的身影,都正興奮的等候著排隊拜神,等阿明在黃大仙外,等到了拜神結束的阿松,才一臉好奇道,“阿松,你還記得咱們怎么來的么?”
阿松一臉開心,“記得啊,從屯門坐地鐵到美孚、轉荃灣線、荃灣線到太子,再轉觀塘線,坐四站就到黃大仙了。”
“快,我給兒子女兒都求了平安符,趕快回去給他們戴上。”
看著眼神清澈不再發癲,說話做事都多了很多邏輯感的阿松,阿明再次眺望一下黃大仙廟,急急道,“你個撲街,就沒給我求一道符?我可是照看你十年,頭都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