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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難纏的敵人

  秋日的深夜里已經有些許涼意,好在沒有蛇鼠蟲蟻野獸的滋擾,人們抱團取暖倒也勉強能夠睡個安穩覺。

  夜里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打破寂靜,驚醒了無數人,紛紛朝著驚叫傳來方向看去張望。

  驚叫聲是因為有人死了,這讓本就不安的人們心頭越發凝重。

  被驚醒的包括云景,他很快就了解到發生了什么情況。

  出事兒的是白天收留小女孩的大戶人家,其中一個護衛無聲無息死在了角落里,死得分外驚悚,他仿佛被什么東西抽干了血肉,原本高大的漢子淪為了一具枯萎的尸體,形如骷髏!

  這樣的死狀,和白日里云景第一次去查探的那座小城內的情況如出一轍。

  沒有傷痕,血肉消失。

  這樣的情況讓云景目光一閃,異域存在出手了,更準確的說對方居然就隱藏在這里的人群中,可它為什么只對一個人出手而不是把所有人都殺了?

  云景有些費解,異域文明的行事準則一時之間他還摸不清楚。

  那個護衛是怎么死的云景并不清楚,畢竟他也不可能用念力時時刻刻關注每一個人。

  有人死了,而且還是詭異的死法,夜色下恐懼的氣氛蔓延,人們害怕得瑟瑟發抖,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不會是自己。

  那個大戶人家主人也被驚動,可搞不清楚什么情況,只能盡量安撫,讓人把尸體埋葬入土為安。

  到底是大戶人家,遇事還算冷靜,可接下來就沒有人敢睡覺了。

  云景仔細觀察了每一個人,甚至由內而外的觀察,卻發現沒有任何人異常。

  “為何只害一人?然后繼續隱藏起來了嗎?到底什么樣的隱藏手段連我都無法察覺,亦或者說害了一人后就迅速離去了?”

  心念閃爍間云景有著諸多疑惑。

  他認真分析每一個人的細微表情,如果異域怪物隱藏在人群中,殺了人肯定會表現得不一樣,可每個人在云景看來都很正常,這就有些不合理。

  到底是什么樣的隱藏手段呢能力?亦或者說是什么樣的異域怪物?

  以往云景接觸過的異域存在其實總類并不多,這種害人手段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信息太少,無從判斷。

  騷亂很快被大戶人家壓下,可人們有了陰影卻是不敢睡覺了,膽戰心驚的提防周圍。

  可接下來什么都沒有發生,一直到天亮都再沒有發生死人現象,但這并不能讓人放心,反而更加驚恐了,越是未知的恐懼越是讓人害怕。

  “天亮了,沒事兒了,都過去了”,當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中年漢子安慰他的家人,幾乎一夜沒睡的他很是憔悴,這群逃難的人情況和他都差不多。

  安撫家人后,他又道:“我們快點弄些東西吃,等下又要出發了”

  “大哥我們還是就此分開吧,白吃白喝你們不介意我也不好意思”,云景遲疑了下道,人家處于好心他也不能心安理得。

  哪知漢子卻說:“大兄弟別這樣說,出了昨晚的事情,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些許吃的算不了什么,況且我們搭個伴說說話也是好的,你別嫌棄就好,真的”

  “那好吧,看大哥你那么疲憊,等下我幫你推車”,云景不再堅持,反正去哪兒都一樣能兼顧全場。

  漢子頓時笑了,說:“那再好不過…”

  沒再去‘運氣好’的撿到野味,云景和他們一家吃了些簡陋的早餐,收拾收拾就和已經開始出發的隊伍繼續啟程了。

  實際上這一行人絕大多數都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是在跟著最前方的大戶人家走而已,沒有什么主見的底層人士下意識覺得跟著他們走就是安全的。

  有云景幫忙推車,接下來的行程漢子一家就要輕松多了,連帶著心頭的不安都消散了很多,還和云景笑說到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后如何開始新的生活。

  可意外總是發生在不經意間。

  早上出發,前行數十里后,漢子家的小兒子突然看向前方發現了什么,當即也顧不得幫忙推車一熘煙跑了過去。

  “小土你跑什么,快回來,跑丟了怎么辦,爹到哪兒找你去”,漢子當即大喊。

  但此時他邊上的大閨女卻是嘴唇哆嗦的指著前方,眼淚在眼眶打轉說:“爹,你看,前面那是不是娘?”

  “什么?”漢子一顫,趕緊向前看去,旋即臉色一白。

  前方的確是他那跟著練武之人跑了的媳婦,可卻已經死了,死在了路邊,死去時間恐怕不超過一天,尸體還沒變樣,可身上的衣服幾乎被不知道誰拔走了,只剩下無所不知遮羞的布料。

  漢子顧不得那么多,丟下手中的東西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抱著妻子的尸體和孩子泣不成聲。

  “孩子他娘,你怎么就先走了,還以為你離開后能過上好日子,怎么就走了啊,早知道這樣,我哪怕跪下來求也要求你留下的”,漢子哭得撕心裂肺。

  妻子跟人跑了他沒有這么傷心,可妻子死了卻無比難過,他不是不在意妻子跟人跑了,生而為人他沒有那么大度,可妻子跟著有能力的人跑總好過和他過苦日子,可現在人都沒了。

  云景幫他把獨輪車推過去停靠在路邊,周圍行人匆匆,有人同情有人麻木,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默默觀察漢子的妻子尸體,那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婦人,否則也沒資格跟練武的跑,死因是因為中毒,誤食了毒蘑孤。

  甚至云景都能想明白前因后果,她跟人跑了,可被人玩膩了就吃干抹盡丟棄自生自滅,饑餓之下胡亂吃了東西死在路邊,被路過的人把身上能用的東西都拿走,留下遮羞布料是她最后的體面了。

  漢子一家傷心難過,好一會兒后,他們接受了現實,云景這才到:“大哥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讓大嫂入土為安吧,活著總要向前看”

  都已經死透了,云景也沒辦法讓其復活,說再多安慰的話都蒼白無力。

  “娘,沒有你我們該怎么辦啊…”孩子的哭聲讓人心酸。

  其他人可不會等他們,隊伍都快走到末尾了,漢子一狠心,抹了一把淚水到:“大兄弟,幫個忙,我和她夫妻一場,為我生兒育女,總不能讓她暴尸荒野,我們挖個坑把她埋了,將來安頓下來在把她接走”

  “嗯,舉手之勞”

  簡單的挖了個坑吧女子尸體埋了,云景他們繼續啟程去追前面的隊伍,漢子一家萬般不舍,一步三回頭,那模樣,分明不知道前路的意義在什么地方。

  家都沒了,以后活著也只是活在悲傷之中,要多久才能讓時間沖澹這樣的傷痛?

  漫無目的的逃命在繼續,白天沒有任何人停下休息,盡可能的遠離后方,吃東西也只是用干糧取代。

  “大夫,大夫,誰是大夫,求求你幫幫忙,救救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

  下午時分,一個年輕的婦女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嬰兒驚恐無比的求救,到處問人,同情則重,可都無能為力。

  雖然本事無能為力,可很多人還是給她指明方向,說:“你去前面大戶人家問問吧,興許他們帶著大夫”

  “是啊,你孩子眼看就不行了,快點去吧”

  “試一試總不會有錯的,但人家很可能不會平白幫忙,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別這么說,好人還是很多的…”

  抱著嬰兒的女子這才有了主意,跌跌撞撞的朝著大戶人家跑去問有沒有大夫,第一個大戶人家沒有大夫隨性,不過練武的護衛觀察了一下孩子情況,說是風寒發燒,還拉稀,都快拉脫水了,他無能為力,建議去前面,有人家隨性帶著大夫。

  女子千恩萬謝的離去,可有大夫的大戶人家,大夫好心看后卻是搖頭不已,說自己醫術不精,這樣的情況也無可奈何,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說話的時候大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孩子的確病入膏肓他無能為力,可卻是有珍貴的藥物能暫時吊命的。

  然而珍貴的藥物只能吊命不能治病,況且太過珍貴,還得留著不時之需,給明顯救不活的嬰兒只是浪費。

  醫者仁心,但也要看情況。

  女子絕望,大夫的話相當于宣判了孩子的死刑,她在路邊抱著孩子不知道怎么辦,獨自帶著孩子的她連和依靠都沒有,孩子就相當于她的命啊。

  漸漸的,隊伍離去,抱著嬰兒的女子眼看就要落到末尾了。

  云景看到,和漢子打了聲招呼上前到:“這位大嫂能否讓我看看孩子的情況?”

  “你…?”帶著淚水的女子抬頭,間云景長得普通,還很狼狽,一臉和善倒是讓人生不起戒備之心,可他看上去太年輕,于是女子搖搖頭到:“多謝小兄弟好意,沒用的,不用麻煩你了”

  大夫都宣布無能為力,她不覺得云景能治好自己的孩子。

  邊上的漢子一家還沒從傷心走出,見此欲言又止,心頭不是滋味,又是一個苦命的人啊。

  云景繼續道:“大姐讓我事實吧,我度過幾天書,也看過不少醫書,也學過幾手,興許能幫上忙”

  說話的時候他也在觀察嬰兒情況,皮膚發紅明顯高燒,有臭味傳出,嚴重拉獨自,應該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導致腹瀉,高燒也是腹瀉引起的。

  治療起來并不難,云景一下子就能想到十多種辦法,最簡單的莫過于真意鏡元氣幫忙排除不干凈的東西滋養嬰兒,效果立竿見影,然后很多藥方都能藥到病除,此外針灸也能治好嬰兒。

  女子聽云景學過醫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當即跪下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救好他,我給你當牛做馬”

  “大聲不要這樣說,我看看吧”,說著云景小心翼翼的接過嬰兒,把病因闡述了一下,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包銀針開始施針,眾人注視下嬰兒情況肉眼可見的好轉,簡直神了。

  是藥三分毒,孩子太小,給他喝藥不好,眼下也沒用可用的藥物,雖然云景能從荒野中很快找尋,但太顯眼,熬藥也需要時間,武道手段倒是可行,但沒必要,施針就行了,效果也是一樣的,利用針灸刺激人體恢復能力,用靈氣暗中滋養。

  其實云景并未隨身帶著銀針,但臨時弄出銀針還不被人發現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片刻后收針,云景將孩子還給女子說:“正好是我擅闖的疾病,其實這種食物中毒引起的腹瀉發燒治療妥當來的快去得也快,孩子現在已經沒用大礙了,只是還有些虛弱,要不了多久就能繼續活蹦亂跳,他身上的污穢你自己清理一下吧”

  “多謝大夫,不,多謝神醫,我沒用什么感謝你的,給你磕頭了”,女子抱著孩子千恩萬謝道。

  男女授受不清,云景也不好去攙扶,只得說:“孩子沒大礙了,我們也要繼續出發了”,說著就走向了漢子一家那邊。

  和云景認識了一天的漢子在云景過來后當即驚嘆道:“沒想到大兄弟你還有這么一手,簡直神了”

  之前云景是落魄讀書人,可在展露這一手后讓他肅然起敬,有這樣的醫術,到哪兒不能活個人模狗樣兒來?

  云景謙虛道:“沒那么厲害,恰逢其會罷了,況且以多不壓身,多學些手段總是好的,沒準就能用上”

  “那…,接下來要是有個頭疼腦熱就麻煩大兄弟了”,不善言辭的漢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應該的,我還在大哥你這里蹭吃蹭喝呢”,云景笑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被云景救治了孩子的年輕婦人居然抱著孩子跟了上來,莫名的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云景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婦女趕緊道:“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謝神醫,之前說過給神醫當牛做馬的,我能干活兒,手腳勤快,洗衣做飯也在行,吃得還不多,恩公若不嫌棄,盡管使喚”

  云景看得出她并非順桿子往上爬賴上自己了,而是真心想報恩。

  也是可憐人,云景問:“大嫂你家男人呢?”

  “一年前就沒了,上山砍柴摔的,公公婆婆去得也早,前段時間大家都在逃命,我也就帶著孩子逃難來了”,女子哽咽道,說到傷心處淚水滑落。

  想了想,云景說:“大嫂,報答的話就不用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將來怎么辦呢,這樣吧,你若沒去處的話,就和這位大哥搭個伴?別誤會,沒別的意思,相互照應一下,總好過一個人帶著孩子漫無目的”

  女子抬頭看了看漢子,稍微沉默臉頰微紅道:“如果大哥不嫌棄,全憑恩公安排”

  亂世人啊,哪兒來那么多窮講究,走投無路若能有個依靠還下那么多干啥。

  漢子沒了媳婦,婦女肚子帶著個孩子,如果能湊成一家也是樁好事,順水推舟罷了,云景有心撮合他們,當然,若是雙方沒那樣的想法也就算了。

  “大哥你覺得怎么樣?”云景看向漢子道。

  對方頓時就蒙了,大概明白什么情況,手足無措道:“這怎么使得,不是,我沒其他意思,我…我,哎,我不知道咋說”

  “哈哈,那就這么定下了吧”,云景一言干脆快刀斬亂麻。

  婦女抱著孩子不說話,漢子糾結得要死不知所措,然后道:“大妹子,沒去處就暫時跟著吧,將來有了好去處說一聲就是”

  他心底還是善良的,見不得人受苦,但也不會趁人之危,媳婦才沒多久,哪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啊。

  “大哥你是好人,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女子小聲道。

  邊上云景暗自一笑,氣氛雖然有心尷尬,但結果還是不錯的。

  隨著隊伍繼續前進,云景混在人群中也沒有忘記正事兒,可時刻留意下來,念力范圍內依舊沒有只得留意的情況發生,他有的是耐心等大魚上鉤。

  之前云景救治小孩的畫面一些人都看在眼里,對于他的醫術簡直驚為天人,無聊的趕來這種事情難免被人口口相傳,人們看他的目光都多了積分恭敬,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有沒有求道他的時候。

  大夫,尤其是醫術高明的大夫,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最不會被人得罪的。

  “敢問醫術高明的大夫在什么地方?前面有人受傷了,還請施以援手,定不會白幫忙令人寒心”

  前面有人來到了隊伍后方挨個詢問,言辭懇切,一路問道了云景這里。

  人們看向云景的時候,前來求醫的人便知道云景就是那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并未門縫里看人,而是誠心道:“大夫,還請移步請你前去救治傷者,不管能不能幫忙都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人家誠心求救,云景也不是見死不救的,點點頭道:“事不宜遲,前面帶路吧”

  說著云景沖著漢子他們打招呼,說去去就來。

  不出意外的話,漢子和那婦女接下來相互扶持一段時間應該能走到一起組成一個家庭,他去救人,也給他們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

  跟著來人前去的路上,云景也問了一下大致情況,傷者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護衛,因一塊落石驚了馬匹被踩傷,腿都斷了,前面有幾個大夫,但不擅闖這樣的傷勢,一時之間束手無策聽聞后面有人醫術高明,讓后就跑來相請。

  前行數百米,越過隊伍,云景來到傷者之處時,對方在路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疼得咬牙切齒卻沒有叫出來。

  他的腿不但斷了,還扭曲變形,小腿骨斷成幾節,血肉模湖骨頭渣子都刺穿皮肉了,看著都讓人心驚肉跳。

  正常情況下他這條腿是保不住了的,截肢是最好的選擇,可當下的情況,截肢無異于等死啊,說是找人醫治,實際上也就是主家盡一份心意罷了。

  傷者邊上有同伴作陪,一臉同情無奈。

  “大夫,能治嗎?”請云景來的人在云景觀察傷勢后問,并不抱太大希望,其實心頭在糾結要不要放棄他自生自滅,畢竟在逃難呢,護衛沒能力保護主家,難不成還帶上成為拖累啊,了不起給他一些東西仁至義盡。

  云景上前蹲下,道:“能治,問題不大,給我幾塊木板和布帶,之前來的路上我觀察過了,路邊就有一些野生的傷藥,分別是…,勞煩幫我采來”

  傷者同伴對視,旋即點頭照做。

  云景則看向傷者說:“大哥放心,這腿能保住,只要聽我的安排修養一段時間,以后不但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還不耽誤你練武”

  “…借你吉言,多謝”,疼得渾身抽搐的傷者強笑道。

  說話的時候云景就行動了起來,掏出之前臨時弄的銀針,幾針下去,傷者一條腿就沒了知覺,用針灸給他麻醉。

  然后云景給他正骨,把斷了的骨頭歸位,他這邊差不多的時候,一些簡單的傷藥也被采回來了,云景按照一定比例揉碎成湖湖給他敷上,用木板布條固定,暗中用靈氣滋養,最多十來天他就能正常行走,如此就夠了,沒太過夸張立刻就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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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云景讓人砍來一根樹杈給傷者當拐棍,對方受傷的腿不著力的情況下,到底是練武的,居然能勉強正常行走,甚至一身武力還能發揮出四五成呢。

  云景處理外傷的手段很多人都看到了,驚喜之色溢于言表,接下來若是再有這樣的傷勢,有他在就相當于多了一層保障啊。

  給傷者治療后云景也獲得了相應的報酬,人家還算有心,考慮道逃難路上錢財無用,給了云景一些大米和肉干以及調味品,給的數量也很講究,不至于招人眼紅。

  拿著東西回到漢子他們那里,漢子和婦女之前也不知道在說什么,見云景歸來停下交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大兄弟這么快就處理好啦”,漢子開口道,前后不到一炷香時間而已。

  “外傷,處理起來不麻煩,諾,這是報酬,下一頓能吃點好的了”,云景把帶回來的東西揚了揚笑道。

  漢子感慨道:“以大兄弟的醫術,以后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略懂略懂,我還差得遠呢”,云景搖搖頭道,醫術能治人,可能治國嗎?更和談治療人族背負的詛咒了。

  他這邊回來沒多久,又有人聞訊前來請云景去治病救人了,接下來的半天時間云景多在忙碌,逃難的人那么多,有突發疾病的,也有受傷的,每一次都能獲得一些適用的報酬,云景也不在意。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夜晚隊伍停下過夜,可在半夜的時候,又有人死了,而且還是死了兩個,死狀和昨晚那人一模一樣!

  自昨晚發生這樣的事情后云景就在時刻留意,可今晚他依舊沒能阻止那兩人死去。

  那兩人死的時候云景是‘親眼目睹’的,他們眼睛一瞪就沒了生機,且整個身軀都飛速干癟了下去,血肉憑空消失淪為了一具干尸。

  再度發生這樣的情況,逃難隊伍不安的氣氛越發嚴重,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

  “昨天死一個,今天死兩個,莫不是明天要死三個還是四個?那家伙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把人憑空變成干尸的?”

  心念閃爍,云景感覺有些棘手,對手太難纏了,隱藏手段自己都無法發現,手段更是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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