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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陛下只管支棱起來

  云景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鄧家的人立即去安排地方,如今的鄧家莫說鄧長春已經辭世,即使在的時候也不會輕易怠慢任何一位神話境的客人。

  不可否認的是,如今的鄧家處境有些尷尬,雖不至于一下子樹倒猢猻散,但到底失去了鄧長春這個最大的依仗,各方面都得謹慎起來。

  實際上鄧家已經在著手急流勇退了,除非再出一位神話境抗起大梁,否則急流勇退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有著鄧長春的余澤在,只要不作,確保一個千年世家還是沒有問題的。

  黃昌陽他們一同前往鄧家安排的地方,夏紫月雖然貴為大離長公主,但畢竟是女子的身份,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況且大離天子已經到來,也無需她出面,而鄧家畢竟是主人,家主親自陪同,不過也僅僅只是陪同罷了,接下來幾乎沒有什么話語權的。

  “讓蟻樓的人去調查一下去歲桑羅境內發生的事情,可以和桑羅朝廷接觸一下,我要盡量知道具體細節”,云景他們走后,夏紫月對身邊的人小聲吩咐道。

  隨后她看向云景等人的身影,心頭有些感慨,一轉眼,當年的小家伙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屁孩,而是已經成長到了扛起大梁獨當一面的高度。

  莫名的,夏紫月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老了。

  去歲云景在桑羅境內的所作所為她知道一些,畢竟事情太大,瞞是瞞不了的,只是不明白具體,但不管怎么樣,都不妨礙她依舊將云景當晚輩看待。

  晚輩本事再大依舊是晚輩不是么。

  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大離朝堂上關于云景的問題幾乎是吵翻了天,如何面對突然成就神話境的云景是個迫在眉睫的問題,雖然有人持懷疑態度,可誰敢貿然去證實?總之爭執不休到現在都還沒個切實方案,牽扯太大了,還要就是云景太年輕,這就很糾結。

  如今鄧長春故去,關于如何面對云景的話題倒是暫時壓下了,可過后總是要面對的。

  大離又出了一位神話境,這本應是普天同慶的事情,可要如何對待又很糾結,畢竟會牽扯到朝堂上的整體格局重新洗牌。

  不過雖然朝堂上還沒有一個切實的方案,但大離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國家方面還沒正式接觸云景,反倒是云景身邊的人倒是率先享受到好處了,比如云景的師父李秋,他才擔任一州州牧多久?若非云景的關系,咋可能這么快就調往京城任職,長公主都沒那么大能耐短時間讓李秋那個品級的官員火速高升。

  一人得道福澤身邊的人,不只是云景本身給身邊的人直接給予好處,還有各方面都會因為他而產生變化。

  關于如何對待云景這個年輕的神話境,大離是真的尷尬,他年輕,他和桑羅女帝的關系,然后前段時間大離對他的疏離冷落…,每個問題都得認真推敲商議,短時間是不會有結果的,并非直接找上門去把他供起來那么簡單。

  夏紫月雖然貴為大離長公主,可她到底是女子,朝堂上的事情是不能直接插手的,那是犯忌諱的事情…

  “雖然金狼王朝的古…前輩聯手其他兩個神話境強勢到來,但我大離有黃老也小景在,倒也不懼他們,那個神秘女子不清楚來歷,但大江王朝和金狼王朝事實是都只有一位神話境,我們大離依舊站在強勢一方的,只是小景太年輕了,經驗或許不足啊,對方肯定明白小景踏足了神話境,可依舊強勢到來,想來是有備而來了,最壞的情況,恐怕他們是想在鄧老死后將小景扼殺…”,夏紫月心頭默默道,一時之間想了很多。

  雖說云景已經踏足神話境,可他還太年輕,對方三個神話境聯手到來,大離這邊依舊壓力很大,情況不容樂觀。

  以這樣的局面,為了大局,必要的時候大離這邊適當的可以作些讓步,只要給云景一段時間成長,做出的讓步總是能拿回來的。

  不是神話境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那個層次,夏紫月只看到了古嘯滄他們三個神話境的強勢到來讓大離壓力很大,卻不明白同為神話境其實也有差距的。

  云景在桑羅王朝力斬龍國唐老并非什么秘密,夏紫月是知道一些這個情況的,但她并不清楚云景斬殺唐老意味著什么。

  其實別說夏紫月了,古嘯滄他們沒有親自面對唐老,自然也不清楚對方有多么恐怖,畢竟能走到神話境,在沒做過一場的情況下誰會覺得自己比他人差?

  他們只看到了云景年輕,還踏足神話境沒多久,自然并未太過放在心上,真正在意的是成名多年的黃昌陽,若是他們清楚唐老有多么恐怖,卻都被云景斬了,恐怕就不是之前那樣不告而強勢登門,估計有多遠溜多遠…

  云景隨黃昌陽他們前往鄧家安排的地方,不過在離開鄧長春靈堂來到外面院子里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

  前面的門外一位中年帥大叔匆匆趕來,身穿麻衣還帶著孝,面容悲切雙眼通紅。

  在看到此人的第一時間,云景便對黃昌陽他們稍微示意,然后邁步迎了上去,都顧不得古嘯滄他們了。

  “徒兒拜見師父”,云景當即行大禮道,來人正是他的師父李秋。

  鄧長春的故去,李秋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身為讀書人,鄧長春可謂他的半個老師,更可以說是他的精神信仰,得知他故去李秋內心悲切簡直難以自己。

  看到眼前的云景,他愣了一下才道:“小景你也在啊”

  對于云景在這里李秋并不感到意外,畢竟云景的情況他這個當師父的很清楚,打過招呼后頓了一下又道:“待為師去給鄧老上炷香再說”

  見他就要離去,云景趕緊道:“師父等等…”

  在李秋留步疑惑的注視下,云景看了黃昌陽他們那邊一眼小聲道:“師父,那位拄拐杖的是黃老夫子,金袍的是金狼王朝的神話境古嘯滄,藍衫老人是大江王朝的神話境鐘溪山,另一位黑袍人也是神話境,具體身份就不清楚了”

  介紹這些人,云景是在隱晦的提醒自家師父注意點,但身為徒弟總不能直接這么說吧。

  聞言李秋心頭一驚,旋即又無比高興,高興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徒兒如今的成就,居然已經融入這個圈子了,他這個當師父的倍感欣慰,有這樣的徒弟,他這個當師父的此生可謂無憾了。

  拍了拍云景的肩膀,李秋道:“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說”。

  然后他強壓心頭悲傷上前對黃昌陽他們行禮道:“學生李青山拜見夫子,見過各位前輩”

  青山是李秋的字,這個時候用名字自稱就有些不合適了。

  “嗯,青山你有個好徒弟啊,不用在意我等,且去吧”,黃昌陽點點頭道。

  在晚輩面前,古嘯滄他們也沒擺臉色,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哪怕拋開云景的因素,他們在晚輩面前也不會刻薄冷漠。

  李秋再度行禮,旋即去了靈堂方向,不過卻是看了云景一眼,想問問什么情況,但眼下又不合適,于是只得壓在心底。

  他心頭多少有些感慨,如今自己的徒弟到底今非昔比了,不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這個當師父把關的小年輕,有這樣的徒弟,雖然成就感爆棚,可很多事情卻再也幫不了了。

  目送師父離去,云景暗中傳音說:“師父,古嘯滄他們的到來恐怕來者不善,他們要和我以及黃老陛下單獨聊聊,必將表露真實目的,師父有興趣旁觀一下嗎?”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場合以李秋的身份是差很大火候的,但身為徒弟,云景自然得給自家師父撐著,有自己在,誰能說自家師父不夠格?

  “這何事嗎?會不會給小景你添麻煩?”李秋暗中回應道,有些遲疑,哪怕是自家徒兒,該有的分寸他還是有的。

  云景道:“無妨,有徒兒在,沒問題的”

  “這樣的話,那為師拜過鄧老就來”,李秋如是道。

  只是稍微駐足幾句話的功夫而已,黃昌陽他們其實并未停下腳步,云景跟上,稍作沉吟對黃昌陽道:“黃老,晚輩到底年輕,所以請師父來幫我把把關”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和黃昌陽商量一下的,不過云景是以肯定的口吻。

  黃昌陽稍作沉吟便道:“也好”

  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畢竟師徒關系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很多時候比父子還重要,云景踏足了神話境,估計有時候得罪他本人問題不大,但誰若得罪李秋試試?云景發怒怕是天都得捅個窟窿!

  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李秋就已經祭拜完鄧長春快速趕來了,云景自覺的后退一步走在李秋身后,不管那一天,師父都是師父,作為徒弟怎能與師父并駕齊驅乃至站在他前面。

  反倒李秋有些尷尬,畢竟便是是其他幾位神話境。

  事已至此,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而是暗中和云景交流,道:“小景,等下還是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太在意為師,必要的時候為師會幫你把關”

  “嗯,有師父在,徒兒就安心多了”,云景如是道,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師徒相處多年,李秋總能給他全方位的照應,并不是云景成就如何就能一下子改變的。

  李秋沒好氣道:“你這小子,如今本事大得很,哪兒還需要師父啊”

  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云景轉而道:“師父這么快就來京城了?”

  “年初就給你說過我會調任京城的,之前的事情已經交接完畢,然后就來了,新的任命還沒下來,因為鄧老的事情恐怕得耽誤一段時間了,說起來,為師能這么快調來京城,小景你自己心頭應該有數吧?”李秋有些感慨道。

  云景自然明白,小心翼翼道:“那什么,師父若是覺得尷尬,實際上你想要正常一點各方面也只能配合你的”

  哪兒知李秋卻道:“為師為什么會覺得尷尬?這不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你是為師教出來的徒弟,享受徒弟帶來的好處那不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那是當然”,云景當即道,心說自家師父也是個明白人,一點都不古板,換做其他人的話怕是還得惺惺作態一番。

  李秋接著又道:“對了小景,年初相見給你說的話你沒忘吧?”

  “徒兒怎敢忘記,放心吧師父,徒兒沒有主動給朝廷任何人說過自己的情況,包括夏姨在內,他們自己如何了解了解到什么程度就不關我事兒了”,云景回答到。

  年初云景去李秋哪里拜見,告訴師父自身情況的時候,李秋的確這樣囑咐過云景。

  暗中點頭,李秋說:“那就好,小景你要記住,如今你已今非昔比,為師不是讓你刻意低調扮豬吃老虎,那沒意義也很無聊,為師只是讓你明白,在你本身沒有刻意隱瞞的情況下,主動說出自己踏足神話境就有些多此一舉了,總有些人會覺得你是在讓朝廷給你個態度,雖然那樣并沒有什么,但總歸有些不好,如今這樣就差不多,各方面總會讓你滿意的,你看著吧,為師的高升只是開始,接下來各種對你的態度都會接踵而至,你坦然接受就是,本就是應得的,須知僅你一人便能護得家國數百年安寧,給你再多好處都不為過”

  “徒兒明白,多謝師父教誨”,云景由衷道,這就是恩師,他總能把很大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解釋給自己聽。

  李秋道:“小景你為師還是了解的,即使為師不說你也清楚,對了,為師聽聞,朝廷已經在調查當初你老丈人的事情了,哪怕時隔多年,曾經給你老丈人委屈的人都會被翻出來的,朝廷會想方設法消除你的負面情緒,還有前段時間你與桑羅女帝的原因,一些人態度強硬的要將你邊緣化甚至還想將你嚴加審查,你看著吧,這些人接下來都沒有好下場的…”

  這些情況云景還真不知道,當然,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

  總歸一句話,云景踏足了神話境,不說整個國家都圍著他轉,但讓云景稱心如意那是肯定的。

  他太年輕了,十九歲的神話境啊,未來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哪怕止步于此,也能護得這個國家數百年屹立不倒,確保不會因為其他國家而有滅國之禍!

  一人可鎮國,不外如是也…

  很快他們一行便來到了鄧家安排的地方,一個單獨的院落,周圍有人把守,防止有任何人前來沖撞打擾,開玩笑,若惹得一群神話境不悅那誰頂得住?

  大廳內,鄧家家主作陪,卻只能坐在末尾,為首的是黃昌陽老夫子,他邊上還有一個座位,那是給大離天子準備的,然后才是古嘯滄他們三人,接著是李秋,然后才是云景。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場合,云景代表大離,是能和黃昌陽以及大離天子平起平坐的,但他師父李秋在,李秋沒資格坐在哪里,云景這個當徒弟的自然是要坐在師父下面。

  “諸位遠來是客,請用茶”,黃昌陽以主人的身份開口道,大離天子稍后才會來,目前不是說正事兒的時候。

  目前來說,賓主還算和諧,除了古嘯滄他們入境并未通報顯得有些囂張外,到來后并未第一時間咄咄逼人。

  他們來時的態度很明確,沒必要一來就撕破臉,不過接下來若是提點什么過分的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淺飲一口,放下茶杯后,古嘯滄看向黃昌陽開口道:“老黃,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距離上次這樣,已有兩百多年了呢,當初我以大離四大才子的身份與你們金狼王朝學子博古論今,轉眼間就以物是人非了”,黃昌陽有些唏噓道。

  神話境之前,他們僅代表個人,而神話境之后,卻是和身后的國家幾乎可以說命運相連,再隨意相聚就得顧及一下很多東西了。

  “是啊,物是人非,老鄧都走了…,可上天待你們大離太過偏愛,云小友的成長當真讓人瞠目結舌,老鄧遺志有云小友接任,國運正隆啊”,古嘯滄語氣復雜道,視線看向了云景。

  從內心來說,古嘯滄不羨慕那是假的,大離老一輩走了卻有云景這個新一輩崛起,而他們國內呢,好苗子不是沒有,但能成長到這個層次幫忙分擔卻遙遙無期,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扛起大梁。

  神話境啊,太難了,哪怕無限接近,只要一天不終極一躍,沒有誰敢保證能一定踏足這樣的高度。

  羨慕歸羨慕,可云景的出現對金狼王朝和大江王朝都不是什么好事兒,鄧長春的死本來拉近了雙方之間的平衡,甚至都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而云景的出現又打破了這種平衡,那叫一個讓人郁悶。

  云景踏足這個層次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想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國與國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再想翻身恐怕就沒希望了,所以他們在商量之后聯手強勢南下,趁著云景還未徹底站穩腳跟,又因為鄧長春死去的變故,大離內部不穩,將該拿到的好處先拿到再說。

  至于說將云景扼殺,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那已經是迫不得已的做法了,畢竟風險太大,若是扼殺不成讓云景跑掉,后果不堪設想。

  要殺死一個神話境太難了,稍不注意還會把自己載進去,況且云景本身還有過斬殺一位神話境的戰績,沒有人想要走到那一步的。

  云景殺死龍國的唐老,古嘯滄他們沒有親眼看到,商量一番覺得夸大成分居多,畢竟云景才踏足神話境多久?之所以能殺掉唐老,他們覺得要么唐老本身受傷了,要么是和桑羅王朝的洪崖聯手…

  但不管怎么樣,他們并沒有懷疑云景有這戰績的真實性,并不矛盾,這個層次決定生死的因素太多,本身戰力并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事實也是如此,若非云景有天子劍在手,還真拿唐老沒辦法,某種程度上,古嘯滄他們算是猜到了真相。

  面對古嘯滄的目光,云景坦然面對,道:“前輩遺志由晚輩接任那是晚輩的榮幸,不過晚輩太過年輕,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需要各位前輩多多指點”

  “小友不驕不躁,單是這份心態,能站在這樣的高度便絲毫不意外了”,鐘溪山開口道。

  若說在場誰最不愿意看到云景站在這樣的高度當屬他了,畢竟大江王朝和大離王朝積怨太深,當初大離陳夫子的隕落就是大江王朝一手策劃的,隨著云景的崛起,大江王朝絕對是被首要打壓的目標!

  此番前來若是不能達到目的,以后就難了。

  當然,能不動手最好,而一旦不可避免的要動手,必將雷霆萬鈞,讓大離忌憚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能將黃昌陽亦或者云景隕落一位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過那樣的后果就有點嚴重了,當初因為大離陳夫子的死而導致的戰爭如今還歷歷在目呢。

  “前輩謬贊,晚輩不敢當”,云景拱手道。

  恰在此時,門外有太監高呼道:“陛下駕到!”

  在場的人,哪怕云景他們這些神話境,面對一國之君的到來也是起身相迎,沒有誰能真正無視一位君王的身份。

  “參見陛下”,眾人紛紛行禮。

  一身金色龍袍的夏紫陽龍行虎步而來,絲毫不敢怠慢在場的諸位神話境存在,更別說擺架子了,他拱手回禮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坐”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在云景身上停留片刻,明顯有很多話想說,可當下卻不是時候,只能點頭示意以示親切,將來這個國家需要仰仗云景的地方還多著呢,怎敢怠慢。

  待到各歸其位后,古嘯滄看向大離天子夏紫陽問道:“大離陛下,不知我金狼皇子近來如何?一別幾年,當初他可是老夫最喜愛的晚輩之一,這人啊,老了沒喜愛的晚輩在眼前晃蕩還真不習慣”

  他這句話一出,在場之人都知道,重頭戲來了,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即將揭曉,以這樣的開場白作為切入點倒也并不突兀,不是咄咄逼人擺明車馬那么十足的火藥味,但情況也差不多。

  當初因為陳夫子隕落,大離出兵北伐,最終因為劉能踏足逍遙鏡而結束戰爭,戰后北方三國不但割地賠款,還上貢大離,而且還分別送來了身份重要的皇室成員作為質子,如此才徹底平息了當初大離的怒火。

  割地賠款上貢,還送來質子啊,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性質可想而知,已經不能用丟臉來形容了,簡直就是被打斷了脊梁。

  古嘯滄以質子作為切入點,明顯是打著一點點挽回當初戰爭失利的想法,至于后面還會出什么招,那就有待考量了。

  現在古嘯滄他們已經出招,大離這邊如何應對?

  面對這個問題,夏紫陽的目光在黃昌陽和云景身上劃過,他雖然是大離天子,可這個時候真正能和古嘯滄他們掰腕子的只有云景和黃昌陽。

  “貴國皇子很好,古前輩無需擔心”,夏紫陽開口道,等云景他們明確此番交流態度的時候,他總不能什么都不說吧。

  黃昌陽和云景是夏紫陽的依仗,但他畢竟是皇帝,如何應對還是要以他來表達的。

  ‘小景你覺得此番我們大離應該拿出什么樣的態度?’黃昌陽和云景暗中交流。

  云景道:‘他們來者不善,我們若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所以我的想法是寸步不讓,甚至態度還應該強勢一些,前輩以為如何?’

  ‘有把握嗎?’黃昌陽沉吟道。

  什么樣的態度將決定接下來交流的走向。

  云景說:‘前輩放心,晚輩自有分寸’

  ‘那好,就按小景你的意思來’,黃昌陽快速權衡后決定相信云景,云景有著斬殺龍國唐老的戰績,加上云景不是冒失的人,這才是他相信云景的原因,否則云景單純只是神話境可年紀太輕,黃昌陽都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云景決定。

  這次交流,可是關乎幾個國家的格局變化啊,其背后的含義超乎任何人想象。

  快速商量過后,云景給夏紫陽傳音說:“陛下無需多慮,態度強硬一些即可,他們任何無禮要求都可直接駁回,主動反擊亦無不可,其他的交給我和黃老!”

  耳中響起云景的話,夏紫陽如聞天籟之音,可謂吃了一記定心丸,接下來如何應對他心頭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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