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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聞所未聞

  雖然沒有發生特殊情況,但李秋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在聽了云景這番話后,他還是笑著點點頭道:“景兒你能明白這個道理,為師很欣慰,這也是為師讓你跟著我耕種的目的所在,為師曾給你說過,很多東西我們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的切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唯有親身經歷了,才能真正的明白一些道理,若不去親身經歷,我們認為的‘知道了’,就永遠都只能浮于表面,很多東西啊,書面上闡述得再清楚,都比不上自己去經歷一次”

  頓了一下,他又道:“但這還不夠,還要繼續保持下去,現在你只是明白了知易行難的道理,須知很多事情啊,我們每經歷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悟,所以,繼續保持這樣的態度,下一步就需要真正的做到知行合一了,那會很難,,想要真正做到知行合一,就連為師都還沒達到那樣的地步,那是需要用一生時間去堅持的,當然,為師所說的并非單指種地一事,而是貫穿一個人一生的心態,或許你現在還不能理解為師的這些話,慢慢來吧”

  “徒兒受教”,云景認真點頭道。

  見云景態度端正,他欣慰的點頭笑道:“嗯,你明白就好,吃飯吧,未來的人生還很長,無論是做學問還是做人,都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來”

  和師父李秋說著話,云景還在一心二用的考慮措辭,如何將自己神奇的感官告訴師父呢?是直接告訴他,還是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一點點說出來讓他幫忙分析?

  思來想去,云景覺得,還是直接告訴他的好,畢竟如果告訴他自己兩三歲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感官在發生變化,那就太離譜了,說出來師父信不信是一回事兒,搞不好真的會被當成‘怪物’。

  還不等云景開口,李秋又說話了,他看著手里的白米飯,微微感慨道:“景兒,剛才你說,經歷了這一年的辛勤勞作,最終吃到了白米飯,才真正明白一粥一飯的來之不易,可放眼天下億萬農戶,他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祖祖輩輩種地,看天吃飯,甚至大多數時間都饑一餐飽一餐,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人生何其艱難?”

  “為師小時后,家里也頗有家資,并不真正了解民間疾苦,所知的民間疾苦,也大多都是通過書本了解的,還是后來游學,親眼去見過,親身去經歷,才真正的得以明白”

  說道這里,他笑了笑道:“為師當初游學,見得民間疾苦,有感而發,偶得一首小詩,現在我說給你聽,算是與你共勉吧”

  云景按捺下要說的話,好奇的看著師父,做洗耳恭聽狀。

  曾經自家師父可是大才子呢,他會做出什么樣的詩詞來?

  接著李秋看著遠處的夜色,語氣幽幽道:“景兒你且聽好,詩名‘苦農’,‘山野明月松間照,風雨寒暑晨光里,四時常見揮鋤影,春秋難得衣茶飯’,這首詩,便是為師昔日游學所見了”

  聽了師父的這首詩,云景細細體會。

  云景對于詩詞的鑒賞能力有限,他也不好去評價師父李秋的這首詩好不好,但仔細品味,卻是能從詩句中體會到真實民間的辛酸苦辣。

  每一句詩詞都不華麗,且單獨的一句詩拿出來都讓人沒什么感覺,可縱觀全詩詞,聯系上下文,卻就是能讓人感受到一個‘真’字,仿佛農民辛勤勞作的畫面歷歷在目。

  夜色下,山野寂靜,唯有明月高懸,風雨酷暑,朝露晚霞,這樣的場景中,四時更替,可田間地頭總有揮舞鋤頭的身影,那是辛勤勞作的農民,但他們辛勤勞作下來,一年到頭卻是連穿衣吃飯都難以得到。

  詩名苦農,這首詩真的是將農民的辛勞與辛酸用最樸實的語言書寫了出來。

  腦海中回味著那些詩句,云景想了想,也不做任何評價,感慨道:“農民一年四季耕種,所求不過吃飯穿衣,但僅僅那么簡單的要求,往往都難以實現,何其艱難!”

  李秋點點頭道:“這便是現實,而且啊,‘苦農’不過民間一角罷了,未曾見,未可知的地方,誰也說不清還有多少,不過,未來農家肥得以推廣,或許他們的日子能慢慢好起來吧,希望如此…”

  云景不再說什么,按照正常情況下,農家肥得以推廣,糧食能增產,農民的日子的確會好過很多,可那只是理想狀態,誰也不知道,糧食真正增產后,隨之還有什么樣的政策變化,不過不管怎么樣,農家肥的出現,目前來說,總歸還是讓人有些許盼頭的。

  云景沒將師父的這首苦農拿去和腦海中自己知道的詩詞比較,畢竟每個人看待同一件事情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有感而發的詩詞這種東西,你硬要分個高下的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師徒倆閑聊著,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李秋放下碗筷道:“為師吃好了,景兒,你吃好后把碗筷洗漱好就去練字吧,別太晚,明天還要上學”

  這么一會兒了,都沒有意外情況發生,李秋逐漸放松了警惕,心道應該是有高人偶然路過順便看了自己一眼罷了。

  他并不覺得奇怪,如今牛角鎮可謂天下矚目,偶有高人前來也在情理之中。

  見李秋起身,云景想了想開口道:“師父等等”

  “景兒有什么事嗎?”李秋回頭好奇問。

  這會兒云景已經思索好措辭了,他說:“師父,我有個問題想請你幫我分析一下…”

  說話的時候,云景也在觀察李秋的反應。

  然后李秋干脆重新坐下,笑道:“景兒難得有問為師的時候呢,很多時候為師都覺得自己沒用了,原來你也有不懂的地方,什么問題?不妨說說看,為師幫你參謀一下”

  “是這樣的,師父,你也知道,徒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然后的話,感官方面也比常人敏銳很多,這些師父你都是知道的,徒兒想問的是,就在最近兩天,‘莫名其妙’的,徒兒發現,我閉上眼睛都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范圍僅限于三丈左右吧,這種看到比雙眼觀察還要來得清楚細微,總之就是很神奇,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本事,這種情況是好是壞,不知師父能否為我解惑?”云景用相對委婉的說法,將自己的奇特之處說了出來。

  聽了云景這個問題,本來李秋還不以為意的,可在聽完之后,他卻是有些懵,微微失神道:“景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所以師父你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嗎?”云景點點頭道。

  李秋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眉頭緊皺,在腦海中快速思索有關云景這樣的情況,可思來想去,他都沒有能在腦海中找到對應的答案,于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最后,他糾結道:“景兒,你所說的這種情況,為師還從未遇到過,連聽都沒聽說過,你能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當然可以”,云景點頭,既然都說出來了,他也沒打算隱瞞,于是道:“師父,是這樣的,我閉上眼睛,三丈范圍內,我能真實的看到任何東西,而且這個范圍內還不受阻礙,還有,在這個范圍內看到的東西,我能從各個角度去觀察,還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大概就是這樣吧”

  聽了云景的回答,李秋整個人都差點傻了,云景所說的這些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沒貿然給云景分析解釋,而是表情嚴肅繼續問:“景兒,你除了這些神奇之處外,有沒有感覺到不適的地方?”

  “沒有,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云景很肯定的回答道。

  繼續皺眉,李秋再問:“景兒,你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就在最近吧,準確的說是三天前就有這樣的苗頭了,只是在今天才真正的能‘看到’周圍”,云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點點頭,李秋說:“這樣一來的話,應該就不是長公主對你動了什么手腳了,時間對不上,然后,景兒,你這幾天有沒有吃什么特別的東西,亦或者遇到奇怪的人?”

  “沒有啊,前幾天我都在學堂,吃的也和大家一樣,上學放學我都和師父一起的,沒遇到奇怪的人”,云景實話實說道,完了云景縮了縮脖子又道:“那個…,師父啊,剛才我閉著眼睛,悄悄的‘看’了你一眼,可能你以為有高人路過是誤會了…”

  “你不早說,害的為師白擔心一場”,李秋無語的瞪了云景一眼,于是徹底放松下來,相對來說,云景的情況才是大事兒,他都不糾結那小小的誤會了,然后,他又詳細的詢問了云景一些其他情況。

  事無巨細后,李秋依舊搞不懂云景這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最終,他只得糾結的看著云景說:“景兒,你這種情況,為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無法現在回答你,需得去翻翻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相似的記載,總之,你現在這種情況,最好不要輕易告訴任何人,而且,切記不要貿然嘗試去觀察別人,萬一被觀察的人發現了,絕對會給你帶來災禍!”

“徒兒謹記”,云景認真道  之前觀察師父李秋他都被嚇了一跳呢,哪兒還敢輕易嘗試觀察別人,萬一惹到不該惹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總歸小心點沒錯。

  見云景真心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李秋點點頭,接著又糾結無比道:“就為師所知,練武的話,到了一定地步,雖然能讓人耳聰目明感官敏銳,但也沒你這么離譜的,就拿為師來說,武入先天,也不過只能察覺到周圍細微的動靜和一些微妙的氣息變化,但像你這樣用五感之外的‘第三只眼看到’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為師的恩師,也就是你的師祖,他的武功還在先天之上,為師都沒聽說過他老人家具備這樣的本事,也從未聽他說過這樣的情況,以此推斷,恐怕傳說中的夫子也不一定有這樣的神異之處…”

  說道這里,他糾結得直薅頭發,用一種三觀都被顛覆的語氣道:“總之,景兒你別急,待為師翻翻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然后你若是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告訴我,以免發生什么意外!”

  和師父李秋一番交流,云景也糾結得要死。

  原來見多識廣的師父也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啊,甚至連傳說中的夫子估計都沒這能耐,要不要這么離譜?

  早知這樣的話,自己還不如不說出來呢…

(關于詩詞,石頭盡量用原創,大家都見多了拿歷史上的詩詞裝逼,反正左右都是尬,就這么尬著吧,最后,看在石頭好不容易憋出一首打油詩的份上,給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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