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里真的隱藏著一個幸存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躲在其中一戶人家的房屋里,我只需要弄出一點動靜,他應該會有反應。”
蘇黎微微沉吟,已經停在了第二戶人家的防盜門前,抬起了菜刀,對著防盜門有節奏的敲擊了起來。
一邊輕輕敲擊,一邊看著面前防盜門,同時在集中精神細聽里面是否有動靜。
可惜,里面并沒有任何反應。
蘇黎微微皺起了眉頭。
根據他的猜測,這里有很大概率藏著一個幸存者,不在眼前這戶就藏在了另一戶人家里,畢竟這一層整的就三戶人家,而第一戶那里自己剛剛已經查看過了沒有人。
只要這里有人,自己敲擊這防盜門發出聲音,定然能夠驚動此人,對方也一定會通過貓眼暗中觀察外面走廊,就能看到自己。
“我看起來可不像尸獸,對方只要看到我就應該知道我是幸存者,按常理來說應該會打開門或者發出聲音來回應我…怎么會沒有一點反應?難道對方太過謹慎?還在暗中觀察?”
蘇黎微微皺起了眉頭,終于開口說話了。
“有人嗎?”蘇黎提高聲音詢問了一句,再次敲了敲門。
自己都發出聲音了,總不會會被當成尸獸吧。
蘇黎連著叫了兩聲,可惜這里依舊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這倒是怪了。”蘇黎看著地上被砸碎腦袋的尸獸,這應該是其他幸存者下的手無疑,難道說那幸存者也像自己一樣離開了這里?
“連地上這些尸體都沒有處理,的確不像繼續待在這里的樣子。”蘇黎沉思,心里隱隱有些失望,換了自己待在這里,肯定不會任由這些尸體就這樣倒在走廊上,至少也會將其搬到一起堆積起來。
從這細節來看,難道下手的人真的已經離開了,而且走得很急,甚至有可能是殺死了這些尸獸就離開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再來處理這些尸體。
嘆了口氣,蘇黎又朝著走廊盡頭那第三戶人家走去。
雖然知道希望微乎其微,蘇黎還是決定敲一敲這戶人家的防盜門,看看里面有沒有回應。
不過蘇黎走近的時候突然發覺這防盜門的鑰匙孔里插著一把鑰匙,鑰匙上還沾染著血跡。
“嗯?這是防盜門的鑰匙。”蘇黎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如果有幸存者居住在這里,在出門的時候怕防盜門會因為風或其它原因關閉,為免麻煩直接將鑰匙插在門上也很合情合理。
畢竟城市都被洪水淹沒了,現在也不用再害怕有盜賊上門了,甚至歡迎還來不及,如果還能有盜賊的話。
而尸獸是不會使用鑰匙開門的。
看著插在防盜門的鑰匙,蘇黎并沒有立刻開門,而是敲了敲門。
“有人嗎?”
連著詢問了兩次,然后又停頓了一會,確定沒有絲毫回應后,蘇黎伸出手來,轉動鑰匙。
鑰匙開始轉動,蘇黎確定了這的確就是眼前這防盜門的鑰匙,他能清楚的感覺得到,門被打開了。
深深吸了口氣,蘇黎微微后退,擺出防御的警覺姿勢,這是一扇向內開啟的防盜門,蘇黎伸出腿,抵住門,將其往內推去,自己順著越來越大的門縫向里看去,雙手握緊了刀與錘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他隨時能做出應急反應。
濃郁的血腥味在飄蕩著,蘇黎入眼看到的就是被打翻在地上的鞋柜,散落在地的各種鞋子,大量的碎玻璃,斑斑血跡,以及幾具人類尸體。
眉心之間,豎眼狀的細紋出現,“窺視符紋”開啟,朝著最接近入口的一具尸體看去。
“尸獸,被感染的最低級靈源獸,通過互相吞噬,有一定的概率獲得進化,成為高級尸獸,其它:無”
看著這尸體被擊碎的腦袋,其實不用“窺視符紋”觀察,蘇黎也能猜得到,這是一具被殺死的尸獸。
防盜門被完全打開了,入眼看到的是變得一片狼藉的客廳,客廳很大,滿地血跡斑斑,地上躺著三具被擊碎了腦袋的尸體,寬大的真皮沙發上還趴著一具尸體,同樣被擊碎了腦袋。
不用一具具的細看蘇黎也知道,這四具都是被殺死的尸獸。
蘇黎慢慢走了進來,滿地碎渣,到處都是打斗的痕跡,看來這里曾經進行過十分激烈的搏殺,雪白的墻壁上隨處可見噴濺狀的血跡。
蘇黎突然盯著其中一處墻壁停了下來,眼里露出一絲疑惑。
這處墻壁除了刺眼的血跡外,還有一條條的深溝,看起來像被利爪抓出來的痕跡。
“這痕跡是怎么留下來的?這些低級尸獸可沒有長著利爪,奇怪…”
蘇黎看著這墻壁上的爪跡,心里立刻提高了警覺,不過發生戰斗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天之前的事了,現在四周悄無聲息,就算曾經這里有過長著利爪的某種生物,現在應該也不會再留在這里了。
客廳迎面是個臥室,那臥室的門已經碎裂栽倒,血跡一路延伸進了臥室,顯然當時的戰斗十分激烈,一直從客廳廝殺著打進了里面的臥室。
蘇黎慢慢的走到了臥室門口,看著這臥室栽倒在一邊的門上同樣留下了爪痕。
抬頭看著臥室里也是十分狼藉,一邊的桌子散架了,地上有碎裂的臺燈,窗戶上擺放著的花盆都栽倒了下來,原本盛開著的花朵現在已經枯萎了。
這凌亂的臥室里也有一具尸體。
這具尸體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倒在一組白色的衣柜前方,低垂著腦袋,渾身上下全都是血跡,胸膛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傷口,透過傷口隱隱能夠看到內臟。
雖然已經死了,但這尸體的右手依舊緊緊握著一根沾滿了血的鐵棍。
看到這根鐵棍,蘇黎雙眼一亮。
說是鐵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一根很粗的鋼筋,約有一米長,有雞蛋粗細,這種鋼筋很沉重,如果有足夠的力量揮舞起來,殺傷力十分可怕。
蘇黎現在雙膀有七百斤的力氣,他一直都覺得手里的菜刀和錘子份量太輕,并不能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力氣,只是暫時沒能找到合適代替的武器,現在看到這根鐵棍,他心里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