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欲與天公試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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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行》開篇就直奔主題，在2019年12月，鱷省中西醫結合醫院、江城市中心醫院后湖院區、江城市黑十字團醫院等陸續收治了一些不明原因肺炎病人。
12月27日，鱷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張主任向醫院報告了其接診3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情況，醫院將此情況上報江城市疾控中心。當天，江城市疾控中心安排給此3例病人做了流行病學調查和檢測。12月29日，鱷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又報告發現4例來自于海鮮市場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
考慮到全市多家醫院發現類似病例，江城市衛健委分別于12月30日15時10分、18時50分在系統內下發部門文件《關于報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況的緊急通知》《關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緊急通知》，要求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全面開展海鮮市場相關肺炎病例搜索和回顧性調查。。
該兩份通知分別于當天15時22分和19時許被人上傳到互聯網上。
然后在2019年12月30日17時30分左右，李亮醫生收到同事發給他的信息，17時43分，李亮醫生以“李亮江城眼科”昵稱在微信群“江城大學臨床04級”中轉發、發布：
“華南水果海鮮市場確診了7例SARS”
“在我們醫院后湖院區急診科隔離”
等文字信息和1張標有“SARS冠狀病毒檢出〈高置信度〉陽性指標”等字樣的臨床病原體篩查結果圖片、1段時長11秒的肺部CT視頻。
18時42分，又在該群發布：
“最新消息是，冠狀病毒感染確定了，正在進行病毒分型”
“大家不要外傳，讓家人親人注意防范”。
同時，類似信息也出現在其他微信群中。
陸晨曦是業內人，看到這里她就驚了，猜到了劇情的。
“李亮要被談話了。”陸晨曦道。
岳關輕笑：“師姐就是師姐，可以來我們公司寫劇本了。”
“這種劇情你也敢拍？”陸晨曦面色古怪：“雖然李亮做的沒什么不對，但是在維穩的大前提下，李亮應該要被訓話吧？”
“答對了，沒獎勵。”
在《江城行》的劇本中，李亮確實被警方傳喚了，而且警方出具了訓誡書。
這是《江城行》第一集前面三十分鐘的劇情。
看完這半個小時的劇情，陸晨曦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岳關，這部戲怎么過審的？”
“因為事情沒發生過啊。”岳關淡淡道。
他說的是實話。
就是因為事情還沒發生，所以上面也是當個笑話看的。
但凡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敢這樣拍誰死。
所以這部戲只能2019年拍完上映，等2020年拍就晚了，而且2020年也不允許這樣拍。
現實里發生過的事情，很多是不允許被搬上大熒幕的。
岳關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在陸晨曦和岳關說話的時候，江城，李紋亮也在看《江城行》。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因為他正在面對妻子的訓話。
“這個李亮原型是你吧？我記得岳關把你請到劇組里當了個專家顧問？”李紋亮老婆問道。
李紋亮小心翼翼的回道：“應該…大概…也許…可能是我。”
“就是你。”李妻翻了個白眼：“像是你這個白癡做出來的事情。”
李紋亮：“…”無法反駁。
要是現實里真的發生這種事情，他應該確實會這樣做。
“這件事情李亮真的做錯了？”李紋亮老婆問道。
李紋亮搖頭：“當然沒錯。”
“那就是警方錯了？”
李紋亮沒說話。
但確實是警方錯了。
李亮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實話，是功臣。
只是上面想捂蓋子。
他也沒想到岳關居然會這么拍，當時在《江城行》的劇組，他雖然和岳關認識了一下，但是也不知道劇本是這樣安排的。
他提供的幫助大多都是在醫學專業上的，具體的細節劇情他沒關注。
但這次他想不關注也不行了。
《江城行》的劇情在繼續。
李亮被警方訓誡后保持低調，專心救治病人，但是江城本地的肺炎患者卻越來越多。
大有形成大規模感染的趨勢。
江城的醫生和醫療系統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他們一直在向上面匯報。
但是，上面給壓了下來。
春運即將來臨，一切以大局為重。
而且，這種事情一旦被曝光，肯定要有人負責任。
領導們誰都不想負責任。
所以，當鴕鳥吧。
看完第一集《江城行》，無數醫生都擦了把頭上的冷汗。
李紋亮：“我后悔在這部劇掛名指導了。”
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被領導穿小鞋。
《江城行》劇本有點黑領導啊。
不止是他，其他的醫生護士們也都在擦冷汗。
好家伙，他們不是沒看過醫療劇，但真沒看過這樣的醫療劇。
直接奔著上面管事的領導去了。
陸晨曦甚至都接到了他師父的電話。
“晨曦，《江城行》你看了嗎？”
“看了。”
“小岳這是要上天啊。”陸晨曦她師父吐槽道：“這都敢拍。”
陸晨曦攤手：“他膽子一向很大，不過情節也算寫實吧，現實里要是發生這種事情，應該就和《江城行》里演的差不多。”
陸晨曦師父：“就是因為太寫實了，太得罪人了。”
掛斷電話后，陸晨曦看向岳關。
岳關很淡定：“怕什么？我又不是醫生，不怕被穿小鞋，我是你們的財神爺。”
他是捐錢的。
什么時候捐錢的還要在乎管醫生的人的想法了？
有錢才是大爺。
對于岳關的說法，陸晨曦只能豎大拇指：“有錢真的了不起。”
這種戲她怕，岳關確實不怕。
“你這部戲我估計很多業內人士都會追，拍的太寫實了，外行管理內行，就是容易經常發生這種事情。”陸晨曦道。
她深有共鳴。
和她同樣深有共鳴的還有廣大的醫務從業者。
以及海量的觀眾。
《江城行》第一集，尺度犀利，情節安排也毫無問題，觀眾給予的反饋當然是很正向的。
“這尺度，不愧是岳關的戲，我愛了。”
“富大龍老師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優秀啊，李亮被富大龍老師演絕了。”
“終于有人發現寶藏男神了，為富大龍老師打call。”
“我爸爸就是醫生，他說要是《江城行》第一集的事情真的發生，那事情的走向大概率就是劇本安排的那樣。”
“為李亮點贊，我去看第二集了。”
《江城行》的第二集，尺度更大。
江城市的領導包括鱷省的領導以及衛生系統的領導，在江城的病例越來越多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了低調處理，禁止一切消息外傳。
鴕鳥心態：只要事情不傳出去，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
但是江城市區的病例一天比一天多。
李亮醫生他們已經開始忙不過來了。
他們不斷的求援。
然后領導們開了一個會：
“春運即將來臨，無論如何，要讓全國的人民過一個好年。”
“誰讓百姓過不好這個年，誰就是全國人民的罪人，我們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瞞著，繼續瞞著。”
陸晨曦：“岳關，你的戲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勁爆啊。”
她上頭了。
因為這真的很容易代入，她畢竟是一個醫生。
“就是尺度太大了，太寫實了。”
“師姐，尺度更大的還在后面呢。”
陸晨曦繼續看了下去。
岳關果然沒騙她。
江城還是在盡力的封鎖消息。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在春運來臨之前，江城不僅沒有把病人全部治好，反而讓情況進一步惡化。
再也瞞不住了。
而此時，春運也即將開始。
江城的領導和防衛系統的領導徹底蔫了，他們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將一切公之于眾。
至于這會造成什么后果？
沒辦法，再隱瞞下去，后果只會更加嚴重。
所以，真相被公開。
與此同時，春運來臨。
第二集至此結束。
斷的那叫一個銷魂。
觀眾們看的也叫一個銷魂。
“我勒個去，這個劇情安排的…”
“春運期間出這種事情，這是要上天啊。”
“后果會很嚴重吧？”
“自信點，把‘吧’去掉。”
《江城行》前兩集，牢牢抓住了觀眾，把懸念安排的很好，情節的張馳度也沒的說。
岳關的導演技術已經愈發嫻熟了。
不過更讓觀眾議論的，還是《江城行》的劇情。
不止是觀眾，整個醫療圈子都沸騰了。
岳關本來還想和陸晨曦做點喜聞樂見的事情呢，結果陸晨曦一連接了十幾個電話，全都是關于《江城行》的。
都知道陸晨曦是岳關師姐，他們和岳關不熟，就來陸晨曦這兒打聽消息。
“岳關，你在我們圈子里徹底封神了。”陸晨曦認真道：“這尺度，我們圈里很多大佬都服了。”
岳關笑了：“讓大佬們淡定點，明天的劇情更加精彩。”
岳關沒騙人。
《江城行》第二天的劇情確實更加精彩。
《江城行》第3集，承接第二集的劇情，在春運即將來臨的時刻，江城爆發了這樣的事情，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電視劇很直觀的展現了出來——封城。
封的還是江城。
當觀眾們從電視上看到中央的領導頂著巨大的壓力做出這個決定之后，電視機前的很多觀眾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江城，中部六省唯一的副省級市，特大城市，中部地區的中心城市，全國重要的工業基地、科教基地和綜合交通樞紐，聯勤保障部隊機關駐地。總面積8569.15平方千米，常住人口1121.2萬人。作為龍國經濟地理中心，江城素有“九省通衢”之稱，是龍國內陸最大的水陸空交通樞紐和長江中游航運中心，其高鐵網輻射大半個龍國，是華中地區唯一可直航全球五大洲的城市。
這樣的城市——要封城。
無論是內部人民的壓力，還是外部國際輿論的壓力，都是前所未有的大。
中央領導的魄力和擔當，和鱷省四大天王這樣的領導干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岳關是很有逼數的，他知道什么該黑，什么該吹。
而且他也是實事求是，拍的全都是現實里發生的事情。
本來《江城行》前兩集的劇情，讓江城和衛生系統兩邊頗有些抗議，一些領導也覺得岳關這部戲有些過分。
但是看完《江城行》第三集之后，中央的領導們全都十分欣慰。
“岳關這個小同志還是很有覺悟的。”
“藝術來源于生活，不要太限制藝術家的創造。”
“我就覺得拍的很好嘛，不要總是對岳關同志指指點點的，岳關是功臣，我們要有足夠的胸襟包容功臣。”
這些話本來是在私下說的。
不過岳關當天晚上就接到了張茵和李富真的電話。
然后，這些話很快就流傳了出去。
網上那些帶岳關節奏的言論瞬間消失。
誰都不敢和官方作對。
與此同時，《江城行》的劇情在繼續。
當上面做出決定，要封城之后，江城大逃亡開始了。
上百萬人都想在封城之前離開江城，那是一副怎樣的畫面？
所有看《江城行》電視劇的觀眾都被震驚到了。
也就是岳關的金手指升級了，然后岳關學習了張一謀的大場面調度能力，否則這種場面他都拍不出來。
但是現在，他拍出來了。
而且拍的極其震撼。
震撼到了無數觀眾。
更讓觀眾震撼的，還是封城之后的江城。
疫情徹底爆發。
江城——淪為孤城。
江城的百姓，都生活在惶恐和不安之中。
交通停運。
確診人數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不斷上漲的確診人數，每一分鐘的劇情，都牽動著觀眾的心。
而更讓觀眾揪心的，還是疫情從江城開始向全國擴散。
春運期間，伴隨著各地的流通和早期的捂蓋子，全國范圍內爆發疫情，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疫情——徹底失控了。
看完這兩集，觀眾集體沉默。
原來，已經到了2019年，人類面對流行性疾病，依舊還是如此脆弱嗎？
從時間線上來說，《江城行》拍的是未來發生的事情，但是卻讓很多觀眾看出了真實感。
也讓很多人感覺不寒而栗。
岳關又接到了張茵的電話，張茵讓他去她家吃飯。
到了張茵家之后，岳關和張釗聊天，張釗告訴了岳關一個消息：“上面讓衛生辦的人開始討論預案了，討論如何應對《江城行》這部戲中有可能出現的疫情。現有的制度能有效的防范嗎？上面開始關注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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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部戲確實給上面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不過拍的太殘酷了，我們國家當然有蛀蟲，有推卸責任的懦夫，但是也不缺勇士，還是要讓觀眾感受正能量的。”張釗提醒道。
他是為了岳關好，生怕岳關變成那種有事沒事就黑一下體制和國家的文藝片導演。
這里就不點名這些文藝片導演是誰了，大家應該也都懂。
岳關對此當然心知肚明，認真對張釗道：“張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數，您看完今天《江城行》的兩集更新就知道我的態度了。”
岳關這樣說，引起了張釗的興趣。
在張家，岳關和他們一起看完了《江城行》第五集和第六集的更新。
看完之后，張母直接哭了。
感動的。
張茵也眼眶通紅。
就連張釗都用力的拍了拍岳關的肩膀：“小岳，你很好，多拍一下這種戲。”
他共情了。
不止是他，全國人民都嚴重共情了。
因為《江城行》的第五集和第六集，講的是全國支援鱷省的事。
舉國之力，一省一城。
團結一心，共克時艱。
新年，本是一家團圓的時刻。
但是全國的醫務工作者們披掛上陣，辭別家人，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登上了前往鱷省的飛機。
每一個省的誓師大會，都讓觀眾熱血沸騰。
每一個一往無前的背影，都讓觀眾眼眶通紅。
這個國家，當然有很多蛀蟲，很多國賊。
但是永遠不缺那些鐵骨錚錚的勇士。
不缺民族的脊梁。
這些人，共同支撐起了這個國家。
這些人，也是《江城行》這部戲應該而且必須謳歌的英雄。
岳關把這一段劇情拍的很細，從醫務工作者們報名參加支援鱷省，到醫務工作者們辭別家人，其中有些人是新婚的夫妻，有些人是家中的獨子或者獨女，有些人的孩子才剛剛出生。
但是國難當頭，他們義無反顧。
國家，國家，國與家，永遠都是無法分割的。
沒有國哪有家？
沒有家哪有國？
所以，國與家，要相互守護。
醫務工作者們集合在一起，登上前往鱷省的飛機，然后在鱷省不同的城市落地。
每一個城市，都有武警和軍隊為他們鳴鑼開道。
每一個街道，都有人民子弟兵們向他們致敬行禮。
這是和平年代的戰爭。
而面對戰爭，這些人，全都勇敢的站了出來。
這兩集劇情播出之后，《江城行》這部戲直接封神。
無論前面黑了多少人，在此刻都不是問題。
這次，就連岳關自己都接到了幾個電話。
“林部長，您好。”
“小岳，電視拍的很好，特別好。”
“秦部長好。”
“小岳，像《江城行》這樣的戲，以后要多拍一點，我們這個時代需要這樣的影視劇。”
“王部長…”
岳關本來在高層那里印象分就很穩。
這兩集出來之后，直接鎖死。
網上更是一片炸裂。
“我看哭了。”
“我奔著醫療劇來的，萬萬沒想到看的這么心潮起伏。”
“岳關拍的太好了。”
“英雄萬歲，致敬所有的英雄。”
“老子眼睛今天都進沙子了。”
莫向晚本來以為《江城行》這部戲會是岳關的滑鐵盧。
但是《江城行》播了六集，評分高達9.5，而且還在繼續漲。
漲的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莫向晚：“…”難道是我這個金牌經紀人判斷錯了？
她迷茫了。
但是《江城行》還在繼續乘風破浪。
全國人民支援鱷省的劇情線之后，《江城行》也徹底進入了主線劇情。
焦黃飾演的男主角鐘山和奚美捐飾演的女主角李娟也姍姍來遲，進入正題。
兩位院士不顧高齡，勇敢的奔赴“戰場”。
尤其是鐘山，已經八十多歲，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挑起了重擔。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鐘山是英雄。
李娟是英雄。
李亮是英雄。
《江城行》中，全國上上下下奮戰在抗疫前線的醫務工作者們都是英雄。
《江城行》，講的就是這群英雄的故事。
當然，有英雄，就有小人。
《江城行》中，也不缺小人。
江城四大天王、圓圓女士、在事情真相還沒有查明之前，就代替龍國主動向世界道歉的某央視主持人，以及黑十字團…
央視記者能進的了巴西毒販的毒窩，進不了黑十字團的倉庫…
很多很多小人、小丑，粉墨登場，和英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這群人的存在并不奇怪。
在《江城行》的劇本當中，這些人就是用來襯托那些正面英雄的。
當然，這些人不會是主菜。
岳關拍《江城行》這部戲，不是為了黑人的，他牢記自己的初心，基本只實事求是。
所以眾生相要拍出來，中國的奇跡當然也要拍出來。
方艙醫院——一個重中之重的高潮情節。
水神山醫院的建立速度，震動世界。
不止是醫務工作者，全國人民各行各業都在行動，用自己的實際行為，為國家出一份力，讓鱷省早日恢復正常。
十天的時間，從空無人煙的荒地到一座占地34000平方米，擁有1000個床位的傳染病醫院。
在全球范圍內建設一座五百張以上床位的傳染病醫院，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而江城的水神山醫院，只用了十天。
這是一個史詩級的工程。
這是全國各行各業的人齊心協力創造的奇跡。
如果奇跡有顏色，那一定是中國紅！
水神山醫院開工是在大年三十，龍國人最重要的一個節日，招工就是一個大問題。
再加上水神山醫院本身的質量要求是要超過正常醫院的，普通人難以想象建造這樣一個醫院，要動員協調多少社會資源。
《江城行》把這一切都拍了出來。
過程把所有人都燃到了。
水神山醫院的建立，由點及面，面面俱到。
首先，從一個負責建造水神山醫院的監理人員開始拍起。
他的手機里至少有一百多個工作群，接打電話兩百個起步，回到宿舍里，嗓子都是冒著煙兒的，而這僅僅只是調度了現場施工的四千多名建筑工人。
像這樣的工人，還有很多。
像他這樣的監理，還有很多。
不止是工人和監理。
全國勘察設計大師黃西璆博士，參與并設計過龍城的大湯山醫院，又主持設計了水神山醫院。
黃老先生今年79歲高齡，岳關把劉羅鍋請來飾演了這個角色。
黃老先生親自組織了緊急會議，在78分鐘之內就把17年前大湯山醫院的設計和施工的圖紙全部整理完畢，然后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江城中信建筑設計院。
然后江城中信建筑設計院的60名設計師在1個小時之內集結完畢，24小時內拿出了設計方案，只用了60個小時就已經與施工單位協商敲定了施工建筑圖紙。
建筑工地需要用電，“國家電網”260多名電力職工不眠不休，24個小時連續施工，醫院建到哪里，電纜就鋪到哪里，確保不斷電。
建筑工地需要手機信號，進行實時聯絡。“龍國移動”、“龍國電信”、“龍國聯通”、“龍國鐵塔”、“龍國電子”、“龍國信科”“華為”等等企業一起行動，36個小時就把5G信號全面覆蓋，保證大家絕不斷網，決不掉線。
工地缺乏原材料，“順豐”、“中通”、“申通”、“韻達”、“EMS”“阿里巴巴物流平臺”、“京東”等企業緊急開動國內及全球的綠色通道，免費從海內外各地向江城運輸救援物資。
“華為”“聯想”、“小米”、“TCL”、“紫光”、“烽火通信”、“衛寧”等等公司分別帶來了計算機設備、平板電腦、LCD顯示屏、網絡安全設備以及互聯網醫院云平。
“聯影醫療”、“魔都信投”、“東軟集團”等企業帶來了醫療專用CT設備，“WF雅仕股份”帶來ICU病房和手術室專用的醫療空調，“魔都集成電路行業協會”帶來的熱成像芯片，樂普醫療帶來了2000支電子體溫計和700臺指夾血氧儀，歐亞達家居帶來了物管團隊和所有的床鋪物資。
還有千千萬萬的基層建筑工人，“龍建三局”、“江城建工”、“江城市政”、“漢陽市政”四家建筑單位在工作微信群里發出的緊急召集令，無數人響應。無數的工人，自發的從全國各地分奔赴到戰場之中，他們匆匆的放下碗筷，離別親人，甚至含淚寫下訣別信。他們之中有裝修工、有泥瓦匠、有軍人、有司機，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
醫院建成，缺少醫護人員，全國的支援還在路上，還在集結。
然后軍隊開始行動。
一架又一架軍用運輸機，從大江南北飛向江城，馳援火神山。
《江城行》將這一切全都拍了出來。
觀眾的感情開始澎湃。
觀眾的熱血開始沸騰。
這種劇情，實在是太能夠打動人心了。
就連岳關都沒有想到，《江城行》拍到這里，評分居然沖到了9.7分。
無論是觀眾度、討論度還是好評度，《江城行》都開始爆表。
好的讓岳關本人都猝不及防，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這是一部醫療劇嗎？我怎么感覺看了一部史詩？”
“真·史詩級大片，《江城行》的格局立意遠超岳關上一部導演的電影《西虹市首富》，岳關的進步太快了。”
“《江城行》拍的太偉大了，難以想象，把這種浩大的工程拍出來，到底花了多少錢，良心劇組啊。”
確實，《江城行》這兩集的大場面讓觀眾看的既震撼又感動。
僅僅從這些動員的人力物力來看，就知道《江城行》這部戲的成本肯定小不了。
而這樣的戲免費讓觀眾看，免費讓電視臺播。
岳關的名聲想不好都難。
不過岳關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他拍這部戲也不是為了獲取好名聲的。
在發現觀眾開始眾口一詞的稱贊他和《江城行》劇組良心的時候，岳關站出來給所有在戲里露過面的公司打了個：
“感謝各位愛國企業的，《江城行》的成本確實很高，但是這些愛國企業基本沒有收錢，都是的，大家夸的時候別忘了他們。”
居功，不自傲。
而且這些公司確實沒收錢，不僅沒收錢，他們還給岳關送了不少錢。
這種明擺著的正面形象，還是岳關導演的戲，給他們機會，那是天上掉餡餅。
這些公司都是大公司，都不帶猶豫的。
所以別看《江城行》這部戲在電視臺那里沒收到多少錢，但是《江城行》這部戲光收取費，就快要盈利了…
有一說一，拍現代都市劇，賺錢渠道是真的比古裝劇多多了。
別的不說，單單一個費用，就能上天。
小鋼炮拍電影都能靠費回本，更別說以岳關此時此刻的地位了。
那些了《江城行》這部戲的企業也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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