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北雁南飛,秋風颯爽。
無數帶著面具,佩戴著耀者標志的人涌入耀城。
他們互不相識,卻有著共同語言,茶館里,酒肆中,甚至是街邊小巷,成群結隊的走著。
“這便是耀城嗎?我還是第一次來耀城。”
“哈哈哈,這可是咱們凡域之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座城市!在未來,它將會是全天下最繁華,最了不起的城市!”
耀者們充滿了自豪,盡管很多耀者并沒有參與建設耀城,但在這兒離靈域東域七百萬里之遠,拔地而起的耀城發展到今天,卻離不開每一個耀者的付出。
紅耀大道,耀樓和楊家酒樓是耀城最熱鬧的酒樓。
說是門庭如市,熙來攘往不為過,耀樓是直屬于耀者的酒樓,楊家酒樓,那可是東君閣下府邸的大廚開的,味道能差嗎?
酒樓里,無數耀者議論紛紛:
“五年前在懷古城那場大會,最大的意義就是確立了以東君閣下為君的耀者組織,而明天的耀者大會,將會確定以東君閣下為帝的王朝帝國!”
“王兄所言差矣,自中古時期,人皇的領導權被宗門所分,而明天,將來,只不過是東君閣下順應天命,拿回屬于他的權利而已!”
“哈哈哈,李兄說的對,唯有人皇,才能帶領人族重回輝煌,宗門的格局始終小了,你太初殿能號令百花宮?天魔崖能指示龍鳳宗?”
耀城的老百姓們早接到通知,這幾天將會是耀城的盛事,每人領了兩斤大米,一小塊臘肉,他們沒有見識過真實的天地,因此都豎起耳朵努力聽著。
就連今天紅耀廣場也熱鬧非凡,一個背著刀的老頭子當起了說書先生,他的聲音能傳到廣場每一個角落,頗為神奇,但更神奇的便是他口中的故事:
“這千載興亡,萬載風清,可謂是兵戈四起,機關算盡,且說那太古萬族,將咱們人族當為吃食,囚禁于一方天地,與如今咱們凡域何等相似......”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這可是東君閣下身邊的門神,這可是能接觸到人族歷史,真實天地的時機。
經過長達三年的布局,耀者們潛移默化的改變老百姓們的思想,重新樹立起人道,德孝禮儀。
從一個月起,坐落于耀城的十三家酒樓,數百家酒肆茶館,就開始有意的向民眾傳導和靈域有關的知識,比如修行者等等。
老孫頓了頓,繼續道:“話說在這凡域里,有一座奇異的大山,為什么說這山奇異?”
周圍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就連許多耀者也趕了過來。
“此山名為育山,在萬年前就已經出現,那時候還沒有凡域靈域之說,此山雖不大,僅千里,但卻凝聚了整座天下的精華......直到過了萬年之久,在十七年前的一個夜晚,東君閣下在育山誕生!東君閣下誕生后哭了三聲!”
老孫再次頓了頓,壓低了嗓子:“第一聲,無盡九霄群星失輝,帝星出世!光耀人間!”
“第二聲,初代人皇從歲月長河跨出,親自為東君賀,僅存的人道之氣化為浩蕩游龍,為東君凝聚帝冕。”
“第三聲...”老孫背上的霸刀刀鳴不止,隨著他大手一揮,霸刀出世,如白虹貫日直上九霄。
兇悍霸道的氣息彌漫在整座耀城,天空上漸漸浮現出一座碑文,只見上面刻著幾個大字:
東君斬蛇而起王道,千載蒼藍終燃赤海。
“這第三聲,代表著咱們凡域的命運,代表著東君閣下背負起咱們凡域的希望,君者,父也,王也!”
偌大的聲音傳遍整座耀城,一時間所有人都跑出家門,站在大街上,酒樓窗邊,仰望著天空。
不知道為什么,老百姓們和耀者總感覺心潮澎湃,一股力量從體內誕生。
“東君閣下萬歲!”
“東君閣下萬歲!東君閣下萬歲!”
所有的人都在吶喊著,就連東君宮中,三女也停止了嬉鬧,葉傾瑤和顧檸兒崇拜的看著許承東,慕幼幼美眸不屑的望了眼徒兒,可那不屑中藏著的驕傲卻怎么也藏不住。
師傅師傅,徒兒也要名揚天下!
天下何人不識承東!
小承東很了不起呢,慕幼幼想起了在花海內那么小一只的許承東,那時,徒兒才僅僅到他的胸,說著稚嫩的理想,一晃就五年了,小承東也不小了,都和她一般高了。
這算名揚天下嗎?
這是要君臨天下!
慕幼幼沒好氣的豎起玉指,將正在憨笑的徒兒拉入了懷中。
“哎呀,師傅你打徒兒干嘛?”
慕幼幼看著許承東捂著腦袋茫然的看著她,還是那樣,不管多少年,都是那樣。
“噗呲...咯咯咯...師傅還打不得嗎?”慕幼幼抿嘴一笑,隨后佯裝惱怒問到。
許承東聳了聳肩,簡直有損君威!
“喲,少宮主還真就是少宮主呢,本宮看看,這東君宮......”
一股如歌似水的聲音傳來,大長老顏夕憐出現在花園里,向慕幼幼點了點頭,沒好氣的看著許承東道:“東君萬歲......你這是要搞事呀!”
許承東連忙站直了身子,彎腰施禮:“承東見過大長老。”
顏夕憐擺了擺手兒捂著挺拔的雪峰:“受不起受不起,隔著萬里外都能看到此處人道之氣橫壓天地,本宮何德何能,敢受人皇大禮。”
“嘿嘿...”許承東訕訕一笑,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畢竟他把百花宮拉上了戰車。
摸了摸頭,許承東看了看葉傾瑤和顧檸兒,兩女疑惑不解,直到慕幼幼抿嘴一笑,兩女才恍然大悟,連忙將腦袋偏了過去,閉上了眼睛。
許承東鼓起小臉,趕緊撲倒顏夕憐腰間,拉著她的玉璧直擺:“大長老,承東也不想的......。”
“呸,事先都不說一聲,虧得宮里師姐們這么疼你,現在還在外圍幫你清場哩......。”
面對動不動就將他打板子罰抄書的大長老,許承東也沒有那么硬氣。
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
“好了好了,還抱著,嘖!你師傅都恨不得宰了本宮算了。”
顏夕憐溫柔的摸了摸許承東額頭,暗自心驚,什么鬼,顧檸兒?葉傾瑤?
這是......坐在這兒的都是演員嗎?
說出去誰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