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神海,坐落于南域以南。
傳聞此地葬有神靈,在太古年間,那時人族初生未久,萬族鼎立,先天種族屹立于萬族之上。
他們自稱神靈。
神的命運不管在哪都是比較凄慘的,畢竟不管在哪,不管是個什么東西都想屠神。
就連在水星也有凡人逆天屠神的傳說,何況大世之爭的修行界。
許承東皺了皺眉,有關于殞神海的傳說他在來之前便聽聞許多。
小玖告訴他,殞神海對它有著很大的幫助,仿佛在誘惑它,就好似主人看見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穿著一縷薄紗......。
這是一片葬于沙漠的墓地,應該說是曾經的海底,如今的沙漠,一望無際,四周陰森無比,許承東緩緩走進這片墓地,海沙下還埋葬有巨大的肋骨,幾遍千萬年過去也依舊堅固鋒利。
耳邊傳來呢喃低語,那是神靈的呼喚,亦是神靈不甘的怨靈,這些由怨氣集結的怨靈有著滔天的怨氣,無法磨滅。
他們仿佛是銘刻在這天地間,千萬年來無數大能都曾想過各種辦法,但至今依舊不能解決南域這片禁地。
三日后,許承東坐在隕神海外圍一處戈壁灘上。
小玖已經吃成了個胖鳥,居然讓許承東想起了水星的一款游戲!
外圍已經沒有怨靈的存在呢!
太可怕了,這只鳥居然能吸收他們的神性,嚇得一棒怨靈全跑到隕神海內圍去了。
內圍,許承東也不敢進去。
而隕神海外,安瑜早就帶領人布下天羅地網,整整三千名修行者。
龍鳳宗損失的太大了,在不破壞游戲規則的前提下,在葉家付出了大量資源后,他們這次出動了最大力量,圍殺許承東!
光是涅槃境強者,就有300人!
更別說還有位神秘的圣女安瑜。
安瑜靜靜的站在隕神海唯一的入口也是出口,腦海中想著那個在太初峰上看似紈绔,卻一鳴驚人的許承東。
周圍一流宗門的男性弟子悄悄打量著她,卻沒有一個敢上去與這位撫媚妖嬈的女子搭話。
許承東的體質目前還不明,但似乎和因果有關,這是龍鳳宗在付出了一位圣子性命而得到的結果。
荒漠上烈日陽陽,就算修行者不懼怕嚴寒酷暑,但在這種環境下待了三天,也難免有些頭暈目眩。
撲通!
安瑜微微側臉,黛眉微蹙,她也有些煩躁,這些一流宗門弟子體質道心未免太差了吧,居然中暑暈倒呢。
搖了搖頭,安瑜還在想到底怎么對付許承東,她是圣女,葉良辰死了,目前龍鳳宗她便是弟子中最大的領頭人,而且,她還要感謝許承東殺了葉良辰,不然百年后,她也逃脫不了嫁給葉良辰的命運。
撲通!
撲通!撲通!
荒漠中接二連三的人倒下,安瑜一雙撫媚的眼睛猛然一瞪。
“所有人,布陣!”
話音剛落,所有弟子忍著頭暈比劃著手勢,引導靈氣布陣,可為時已晚,許承東從隕神海沖了出來。
小玖吞噬了外圍的神靈怨靈后,他的帝威越來越重,再配合他的體質,無聲無息間覆蓋了方圓百里。
“鎮四方!”
許承東依舊在加劇著威壓,更是囚禁了此方空間,將威壓不斷壓縮,他需要找到一個方向,然后不要命的沖出去,只有沖破包圍,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三百名涅槃境,他腦子不鐵。
浮光月影!
轉瞬間靈劍似光似影,巨大的氣勢形成幽幽月芒,如白虹貫日射向北方!
安瑜視線連忙落到北方,北方那幾個該死的弟子還昏倒在地上。
“廢物!”
“所有人,追!”
沖破包圍后,許承東使出了吃奶的勁,向北方全速奔襲,每踏出一步,地面就猶如蛛網裂開。
安瑜在空中緊追不舍。
許承東需要做的是,依靠體質和神魂,將三百名涅槃境甩出一段距離,再去對付安瑜,只要他抓到了安瑜,整個南域都得讓步。
畢竟葉良辰死了,安瑜還活著,大教要培養一名圣子圣女需要從萬億人中挑選,從五大域與凡域中跋山涉水,有時才能遇到一個符合自己宗門的特殊體質。
安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轟隆隆!
轟隆隆!
巨大的沖擊波從身后傳來,將許承東擊飛,在倒地的瞬間許承東雙手用力撐起身子,頭也沒回,繼續往北方奔跑!
一周后,許承東再次身負重傷,安瑜依舊窮追不舍,畢竟宗門給她下了死令,決不能讓許承東走出南域。
“媽的,這女人簡直有病!”
許承東沒有停下腳步,現在他帶著傷勢,雖然甩開了其他人,但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此時不是安瑜的對手!
想法和現實是有著差距的,而且很大!
又過去了三天,許承東仿佛腦子都要爆炸了,神魂也有點錯亂無比。
但他依舊不敢停,與其說不敢,不如說不能停。
他傷勢愈發嚴重,體力全靠一股意志在支撐著,此時和安瑜對戰,恐怖就是送了。
修行者,一定不能莽。
似乎天無絕人之路,絕境中的許承東終于看了希望,前方是懸崖,但懸崖下乃南域和中域的河流分界處,岷江!
安瑜,總有一天本宮會將這一切都討回來!
許承東花光全身最后的力量縱身一躍,從懸崖跳下岷江,頓時狂風瑟瑟,已經破爛的錦衣在風中獵獵作響,此時此刻,他居然有一種如負釋重,黯然銷魂的感覺,許承東知道,這是心神一下子放松了的原因,身體快速的向下方的奔流江河墜落,許承東慢慢翹起嘴角。
他又贏過一局!
似乎連風兒也感受到了他的喜悅,一陣狂風襲來,竟將他的身軀翻了個轉。
如此大的風令他目瞪口呆。
視線中,一個撫媚的女子正朝著他奔來,宛若月宮仙子下凡,奔向人間。
安瑜,也跟著他跳了下來,并且誘人的紅唇還對著他勾勒起一抹弧度,似乎在說:你繼續跑呀。
什么仇什么怨!
許承東驚喜萬分,一時間居然百感交雜,不知道如何表達這種至死不渝的感情。
“安瑜,臥槽尼瑪!”
撲通一聲,許承東掉進了江流,劇烈的痛疼感傳來,江流裹著他的身軀向前奔騰。
再次撲通一聲,安瑜從水里緩緩上升,輕輕將發簪摘下,踢掉秀鞋,赤裸著腳踝站在水面,望著許承東狼奔的模樣:
“這下,你怎么跑!本圣女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