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是被熱醒的,雖然睜開眼的第一瞬間有些懵,但他還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習慣性的摸向床頭柜上的水杯。
左摸右摸之下,卻怎么也摸不到,方言有些惱了,眼睛一下子睜開,這才猛然發覺自己竟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這是哪里啊?”自言自語之際,腦海里殘存的記憶猶如一股電流襲遍全身,瞬間他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穿越了。
這里是水藍星的華國,與他前世的華夏一切都很像,卻有很多東西似是而非。
他繼承的這具身體也叫方言,現年二十五歲,是一個畢業三年的大學生,如今為了某個原因來到了廬州生活,但他卻不想再打工,于是租下了這間房,開始寫小說,以期發家致富,改變命運。
誰想沒日沒夜的創作拖垮了他的身體,又是一個通宵之后,原主沉睡之后沒能醒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來自地球的靈魂。
八月的正午,陽光如火爐般灼熱大地,而這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更是如蒸籠一般悶熱無比,也難怪方言會熱醒了。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便占據了大半空間,方言用來創作的筆記本就在床尾放著,床頭這邊還放著不少零食,床邊更是有一大瓶裝的快樂水。
緊靠著床尾的是一個褪了色的木柜,上面林林散散的擺放著幾個行李包,還有牙刷毛巾卷紙一些生活用品。
除此之外,房間里唯一還值得介紹的就剩下一臺還在工作的電風扇,可惜夏日炎炎,這點風力不過聊勝于無。
看著這簡單粗陋的房間,方言并沒有什么不適,只是訝異于原主的異想天開,難不成對方覺得只要找一個無人打攪的小屋,閉關兩三月就能寫出驚世小說,爾后走上人生巔峰了嗎,這想法與操作也未免過于天真了。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原主似乎也沒別的辦法,畢竟貧三代的他沒有任何資源與人脈,除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普通人能發財的辦法本就不多,再除去憲法里寫出來的那些,剩下的屈指可數。
于是一直喜歡寫些傷感文字的原主很自然的選擇了寫小說這條路,可惜知易行難,看的時候一目十行,真開始寫了,七天只憋了六個字。
搖了搖頭,將原主的過往暫且拋諸腦后,方言喝了一口久違的快樂水,打了一個舒適的飽嗝后,這才下床開始洗漱。
刷牙洗臉之后,方言對著鏡子里的容顏左看右看,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張臉確實平平無奇。
坐在床上,將筆記本打開,方言打算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至于為何不用手機,倒不是現在的科技未出智能機,只是原主一直沒錢買,用的還是當初充話費送的老人機。
當初方言大學實習的時候,他老爸就問他要手機還是什么,他一直很喜歡寫些東西,于是就給他買了臺筆記本,于是這用了三年,目前開機時間秒殺全國百分之一的筆記本就成了他唯一的貴重物品。
屏幕上的圖標很少,連個游戲都沒有,但也不是什么料都沒有,一個黑色的視頻圖標映入方言的眼簾,在他的記憶中,那里面有他多年收集的寶藏。
雙擊打開圖標,目光掃向右方的播放單,立時那一個個平凡名稱背后的影像躍入他的腦海,那是一場又一場艱苦卓絕的男女混合戰斗,有單挑的,群毆的,更有難得一見的團體戰。
這些影像陪伴了方言度過了無數個難眠的夜晚,在反復觀看那一場場戰斗的時間里,他學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一得一失之間也讓他深深明白了生命在于運動這話的真理。
不過現在不是進入賢者時間,成為哲學家的時候,點了一下縮小鍵,方言雙擊啟明小說網站,將原主寫的小說翻了出來。
盡管腦海里的記憶有一些片段,但當方言真正看到原主所寫小說的時候,他內心里還是頗為震撼的,不是寫的太差,而是原主竟然在沒有簽約的情況下仍然保持每天兩更六千字,還一直寫了八十多萬字。
這是什么精神,方言形容不出來,但他覺得就憑原主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成功肯定會到來的,只是早晚問題。
只可惜,原主不僅沒成功,人也沒了,只能說非戰之罪啊。
感嘆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快樂水平靜了下心情,隨即方言果斷將這本書太監了,這么多字還不簽約的書,他頭不鐵,不想接著撞南墻,畢竟就算是再慢熱的凡人,六十多萬字也出頭了。
接著方言新建了一個文檔,打算從以前看過的小說借鑒一本寫出來,誰讓前世的他只是一個有些宅男屬性的打工人呢,如今想要掙一筆錢花,只能先做個人人艷羨的文抄公了。
只是想了許久,方言也不知該寫哪本,腦子里的想法太多,亂如雜草。
而網文都是百萬字起步的,他雖然看了不少,但想一字不漏的寫下來,那純粹是做夢了,因此他只能借鑒以前小說的主線劇情,細節上自己填充。
好在一個好的創意才是故事的根本,即使他的文筆一般,也不會太影響故事的可讀性,只要情節流暢就行了。
喝了幾口快樂水增強靈感,點了一根神仙煙以助思考,就在這云霧繚繞之中,方言終于從記憶里翻出了一個必火的書,那就是斗氣化馬,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