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和青狗此時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難道就是這小子的技能?”
“他不是只是一個一級穿越者嗎?”
因為影市的位置關系,這一帶的穿越者基本上都進入過他們獵殺的視線。
由于層次普遍都不高,龍山市范圍內的穿越者,去到的不外都是低武世界和低級異能世界。
無論是一級還是四級穿越者,能夠使出來的銘符技能,不是武技就是異能。
什么時候出現過這種詭異的東西?
“難道…他去到的,是從來沒有人去過的,法術世界?”
巨手的手指漸漸握緊,青灰色巖石組成的指節一點一點收攏。
兩人越發覺得驚懼,拼命揮動武器,想要破開手掌的禁錮。
然而他們那些強悍的招數施放出來,卻只能揚起一片泥土和碎石。
破開的缺口,很快就會被新涌上來的泥土和巖石填滿。
而就算拼盡全力掙脫出去,外面還有一個凌逸在等著他們。
揮拳踢腳,每一擊都帶給他們重創。
隨著消耗的不斷加劇,兩人的頭頂漸漸冒出蒸騰的白霧,汗水浸濕了衣衫。
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出手卻已越來越遲滯。
兩人心中生出無限的恐懼。
“這樣下去,還怎么脫得了身?”
漆黑的夜色中,凌逸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長袍之下,連頭臉都被遮住。
在他腳下,灰狗的身體幾乎已經被大地完全吞沒,只有半個腦袋和一只手還露在外面。
以他為中心,方圓十幾米范圍內的地面,都像流水般不停涌動。
一只由翻滾的泥土和巖石組成的巨手從他身前的地面高高探出,兩個人影在手掌中拼命掙扎。
整個畫面看上去充滿詭異和驚悚,又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震懾力。
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正在無情地吞噬著鮮活的生命。
巨手已經握緊,幾乎已經脫力的黑狗和青狗渾身都被汗水濕透,卻已經連武器都無法揮動。
青灰色巖石組成的手指越收越緊,擠壓著兩人最后的力氣。
兩人覺得連呼吸都難以維持,蒼龍刀和碎云槍咣啷摔落,只能拼命用手抵住巨手握緊的巖石手指。
地面仍然在涌動,巨手卻開始慢慢向下沉去。
兩人驚恐萬分,高聲叫道:“等一下!”
“別殺我們,我們把所有東西都給你!”
“別殺我們!!!”
一身黑袍的凌逸靜靜佇立,卻恍如未聞。
黑狗奮起力氣騰出一只手,驀地拿出一支鐙亮的手槍,對準凌逸直接“砰砰砰砰”就是數槍。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輕易使用這東西。
一來這把槍沒有消聲器,動靜太大,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二來他的槍法也不怎么樣。
擁有銘符技能的穿越者,即使達不到灰狗那樣的速度,敏捷度依然遠超尋常普通人。
要想打中這么快的目標,黑狗其實沒有什么信心。
大多數時候,他只是把這東西當作是一件偷襲的暗器來用。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作顧慮。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能夠有一絲機會打倒這個家伙。
然而,這樣的想法也在瞬間破滅。
凌逸根本沒有作出任何動作,僅僅移動了一塊磨盤大的巖石擋在槍口。
子彈打在巖石上,濺起激烈的花火,碎屑紛飛。
卻也僅此而已。
凌逸微微抬起頭,淡淡一笑。
誰說石器時代的東西,就比不上現代的科技?
一顆子彈能夠打穿人的身體,卻未必能夠打穿一塊石頭。
黑狗偷襲失敗,巨手已經緊緊將他鉗住,巨大的擠壓力使他發出極不甘心的嘶叫聲,拼命扣動扳機,直到把彈匣里的子彈全部打光。
可惜所有的子彈都被巖石擋住,一顆也沒有打得出去。
憤怒而絕望的黑狗用盡力氣地將手中的手槍擲出去。
但那塊一直擋在面前的石頭卻忽地閃開,擲出的手槍徑直飛向了凌逸。
凌逸從黑袍下伸出手,五指張開,本源之力在指尖流動。
疾飛的手槍驀地在空中停住。
手槍的制作材料主要是鋼鐵,雖然鍛造工藝的不同使不同的鋼材有所區別,但本質上仍然單一,并不屬于像寒冰弓這樣擁有特殊本源序列的物質。
被拖入地下之前,滿臉絕望的黑狗看到這一幕,終于咬牙切齒迸出一句話。
“你TMD!”
“這是作弊!!!”
巨手完全隱沒于地下,地面重歸于平靜,平坦如昨。
黑狗和青狗兩人就像從來沒有在這里出現過,就連灰狗的身體都已不見。
只有那一片新鮮的泥土痕跡,顯示出這里曾經有過不同尋常的變故。
凌逸手指輕動,停于半空的手槍也在緩緩轉動。
“你都拿出槍來了,居然還說我作弊?”
槍械在國內的管控十分嚴厲,普通人是不可能擁有槍支的。
就是能夠接觸到槍械的特殊職業,在使用上也有非常嚴格的規定。
黑狗身上這支槍,是職業關系,還是有人給他的?
凌逸瞇著眼睛對著手槍看了一會兒,將它收入了系統界面。
緩步走上前去,把地上的蒼龍刀也收起來。
那把碎云槍試了一下,感覺還比較趁手。
手里提著碎云槍,看著面前松軟的泥土,凌逸口中數著數。
“三”
“二”
“一”
一顆滿是泥土的腦袋奮力從地下掙脫出來,卻是好不容易鉆出來的黑狗。
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凌逸手中的碎云槍已經直接敲了下去。
“咣!”
黑狗兩眼一陣金星亂冒,只覺得天旋地轉,腦中嗡嗡作響。
旁邊的地面,青狗和灰狗的腦袋也冒了出來,同樣一人挨了一槍桿子。
這還是凌逸特意留手,不然的話,光是這一槍桿子,就能把三人直接送上西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三人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栽到姥姥家了。
“高人!”
“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看出您實力高絕,還妄想打您老人家的主意。”
“是我們該死!”
“求求大人大量,放我們這一回吧。”
“我們身上的全部家當,全部給您奉上,只要您喜歡,全部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