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行,這個保險之后也需要給你媽繼續住院補身子啊,這邊也不夠。”
“那我剛才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我今天光白丟就丟了幾百萬,而且我媽到底有病沒病還是你們也要跟著一起裝病呢?還有我不是說我要付了我也等著挨餓了,我的死活就不用理了?”
“甜清,人不能這么自私我跟你說啊,你老公那么有錢,今天還帶你出去買車,怎么會連少少的幾十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啊。”
“少少幾十一百萬?你們現在不就是為了爭這個錢在相互真破頭腦嗎?跟我媽一樣,只要有錢也愿意都變成傻子。”
“這。。”一群人都啞口無言。
包括趙友鏘,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李甜清,心里突然一閃而過的覺得自己的老婆突然在醒后變成了腹黑少女的感覺。
果然醫院真不是個好地方,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趙友鏘想著要不要回去之后給李甜清驅驅邪,搞不好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纏上了也說不定。
但是對于李甜清說的那些話,倒都是自己內心想要說的但是卻不屑于說的。
“趙友鏘,你作為女婿你說句話吧,這錢你是有沒有能力出了。”
李甜清身子直接站在了她老公面前。
“你們不用找我老公,這錢我出了,我就當做是還清債務,最好你們七嘴八舌的也把我剛說的話轉達給我媽。”
“這錢你本來就應該出啊你。”
“也就只有你們窮人,覺得有錢就應該本能的出錢,活該出錢,我就是有錢,那又怎么樣,今天的錢我出了,但是以后,就別想你們說什么我就會認什么。”
趙友鏘站在身后腦門拉出了線:‘那最后還不是我在出錢。’
在李甜清的做法上,趙友鏘是相當的認同,但是作為老公,他就會有一絲作為男人的無奈。
自己的老婆,就得寵著,何況這錢出的,是真的對李甜清好的事情。
即使是面對這樣的李甜清,他也不會覺得陌生,李甜清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尷尬,他了解她,只要是已經決定的事情,要去割舍的事情,她能比誰都狠。
并且誰都改變不了,包括趙友鏘本人。
護士在這里找了上來,一臉也是不耐煩的很,應該是她們今天已經被這群三姑六婆的嘴和嘈雜聲鬧得腦袋都是一片煩躁了。
忍著性子和沒辦法必須要走下去的流程,才過來繼續跟進。
“你們這邊商量好了嗎?這錢必須按時的在今天交上去。”
“護士,這里是全部的費用了嗎?我這邊一次性交齊,麻煩幫我查仔細一點不要再有漏繳的項目。”
“年輕人果然還是比較爽快,行,你們這邊跟我來。”
李甜清跟趙友鏘一起跟了上去,去繳費,后頭的姐妹還是各自帶著灰溜溜的情緒跟著。
都在低估著商量著接下來的那些保險費用怎么辦。
趙友鏘冷笑了一聲,覺得沒有文化真的很可怕,這些人的頭腦里面,真的只有錢錢錢這么回事。
從最開始到現在,這群人關心的都不是岳母,而是關心錢。
但是從來都不會用心去思考,這錢是怎么來的,最后是怎么去的。
也不會思考該怎么想辦法得到,甚至得到的途徑是什么都不會想要去學習和了解。
就覺得,錢就是會突然像是天上掉下餡餅一樣的東西,直接從天而降到了他們面前。
等著你去選擇撿還是不撿起來。
趙友鏘還深深的為替著一些老一輩的人為他們那個年代感到一絲羞愧。
他是很理解那個年代都是有各自苦怕了的凄慘經歷,但是有腦袋跟沒有腦袋的人相差的真是多。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從小也是苦日子,還是個孤兒,但是憑借成長一路也開疆辟土賺大錢。
活到現在這把年紀,面對錢完全不是誘惑,并且還一身凜然正氣的教導自己,感情更需要收到人性的重視。
對于錢,是自己的,就要抓住,但是不是自己的,就算要了,也最終會有損失的后果。
生活贏在的不是自己的強求,而是腳踏實地。
趙友鏘再看看后面的人,想想岳母的那張臉,簡直覺得他們都在給他們那一代的人丟人。
“這些費用夠了吧,再多估計也難出了。”趙友鏘在繳費,問了護士一句。
“年輕人工作也是不容易的,這邊已經沒有了,這是一次性繳費了七天的費用,如果要延期的話。。”
“那就延期一個月,不用那么趕著急,精神病這種東西傷人傷己,查清楚的好,住院久一點,只要沒有特殊情況,我不見得是壞事,養出點精神才能知道什么是最真實和最好的,不管是人還是事情。”
李甜清插過來的一句話直接差點讓趙友鏘吐血,眼神帶著佩服,心里暗暗的看著老婆說:
‘一個月的費用,老婆,也就是你能說得那么慷慨啊。’
趙友鏘努力鎮定的把手上的卡再次的交到了護士的手里,護士眉開眼笑的接了過去。
對于李甜清的話更是不會去深想是不是會有裝病這樣的一個套路,像這樣把精神病院當做是酒店的家屬,可是不多見的。
卡這一下就刷走了98萬,趙友鏘的錢都在滴血。
趙友鏘跟李甜清出了醫院門口的時候,還有點神志不清,沒頭沒腦的帶著哭腔問李甜清: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說什么呢你,我最愛的就是你,老公,你不用擔心錢,以后我會為你賺給多的,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李甜清溫婉的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也就是在趙友鏘身邊,不管是怎么樣都一定會回來。
其實趙友鏘也不是擔心,他只喜歡真實的李甜清,不管是哪種模樣,都不會破滅了他的幻想。
“老公。。”
“怎么了老婆,還是心情不好嗎?”
“我們,才是真實的一家人,以后我就只有你了。”李甜清揚起頭,義無反顧的對趙友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