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敖黑的質問,陸仁不想說話,并朝他揮出一道攻擊。
就見枯榮之力化為一片潮汐,朝敖黑籠罩而去。
以陸仁此時的修為,所催動的枯榮潮汐,別看表面上平平無奇,就好似風平浪靜的湖面一樣。
可實際上,內里卻是暗藏激流。
一旦被這片潮汐籠罩,就算是此時的敖黑,也會被其影響。
因此,看到枯榮潮汐籠罩過來,敖黑臉色當即一變,抬手之間,天地之力翻涌,化為之龍爪,朝枯榮潮汐撕裂而去。
轟隆!
一陣巨響過后,敖黑成功撕裂了枯榮潮汐,但龍爪也是隨之消散。
原本以敖黑的實力,他所凝聚出的龍爪不會如此輕易消散,可誰讓他現在是重傷狀態,再加上先前壓榨了龍珠的力量,也就導致了他此刻體內的龍力,已經是不足全盛時期的九分之一了。
像剛才那一擊龍爪的攻擊,已經是用不了幾次了。
原本敖黑以為就算自己受傷這么重,但對付陸仁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結果他哪里能夠想象得到,作為三人中修為最弱的陸仁,卻是要比其他兩人還要難對付。
而唯一讓敖黑感到慶幸的,就是陸仁此時面色發白,氣喘吁吁,一副罡氣消耗過度的樣子。wΑΡ.āйsΗυ伍.α
顯然,以真丹境的修為,強行操控枯榮法則,這對陸仁來說,負擔實在是太大了。
縱然是有神性在手,又有操控的權限,但他的修為始終是個硬傷。
敖黑,我想你也不想兩敗俱傷吧。不如你就此罷手,答應我之前的提議如何?陸仁大聲喊道。
之前的提議?
想到那個提議,敖黑面色頓時一沉。
陸仁之前說,讓敖黑交出黑天帝龍令和赤天帝龍令,并發誓不和他為敵,這種事情,敖黑有怎么可能會答應啊。ΚáИδんǔ5.ζá
呵,兩敗俱傷?你們三人,最強的也不過是那個通天境一重的存在,就憑你們也敢說要和我兩敗俱傷?你們有這么能力嗎?敖黑面露猙獰之聲,朝前一步踏出。
霎時,龍威如獄,直接朝陸仁他們鎮壓了過去。
混沌和紫永傳頓時感覺身體一沉,呼吸一窒,就好似背上多出了一座大山,需要他們背馱一樣。
這就是龍族所特有的龍威了,對付修為弱于自己的敵人,龍威的威力可是十分的強大。
只不過敖黑的龍威雖然對混沌和紫永傳有效,但對陸仁卻是無效。
畢竟陸仁身上,可是有太多的東西,可以破解敖黑的龍威。
不說他掌心當中的生死敕令,就算是虛無之神給他的鑰匙,也足以避開這股龍威了。
龍威?哼!既然你不肯罷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陸仁深吸了一口氣后,虛無之神所給的枯榮神性,當即在他手中凝聚成為了一柄手杖。
或者說是權杖更為恰當。
代表行使枯榮法則的權杖。
權杖整體猶如枯死的樹枝雕琢而成,灰黑一片,但在手杖頂端,卻是有一片翠玉晶瑩的嫩芽,頑強地生長著,綠意蔥蔥。
枯榮之意,完美的體現在了這柄權杖上。
手持權杖,陸仁朝前一劃。
撕拉一聲,似是布匹破裂的聲音響起。
權杖在陸仁手中,好似無堅不摧的神劍一樣,直接將敖黑那無形的龍威從中斬裂。
而后,陸仁以權杖做劍,直奔敖黑而去,一杖朝他心口刺去。
敖黑胸口本就被敖赤刺出了一個洞口,全靠他龍氣阻攔,這次才沒有讓龍血流出。
可只要陸仁再在他的胸膛上,開出一道對穿的口子,以敖黑此刻所剩余的龍力,根本就不足以止血了。
畢竟不論敖赤還是金煞弒神槍可都是不省油的燈,他們造成的傷口上,可是都有著他們特有的力量。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以敖黑龍族那種強大的體質,胸膛上所開的那道口子,恐怕早就已經愈合了。
權杖之上,枯榮法則縈繞,等閑之物根本無法接觸。
不過敖黑手中,可是有一柄他從敖赤手中奪過來的金煞弒神槍。
雖然槍靈被敖黑封印了,但依舊是不減其本身應有的能力。
下一刻,杖槍碰撞在一起,首次交鋒。
枯榮法則之力縈繞在金煞弒神槍上,但卻拿金煞弒神槍毫無辦法。
畢竟現在的金煞弒神槍,只余下有天階極品靈材打造的兵刃,除卻其他能力的話,光靠堅固一樣,整個東海恐怕沒有十件能夠超過它的。
陸仁手中的枯榮權杖雖然對敖黑有著強大的威懾,但他的修為到底也只是真丹境而已。
因此雖然枯榮權杖是抵擋住了敖黑的金煞弒神槍,但他本人卻是渾身一震,而后被敖黑的蠻力,給推得一路朝后田飛而去。
并且嘴角流血,虎口崩裂,肌肉顫抖,顆顆血珠是從整條手臂的毛孔當中滲透而出。
這還是因為陸仁肉身強大的緣故。
如果陸仁不是修煉了《坤元磁光體》這等天階煉體功法,將肉身淬煉得無比強大,再加上還有枯榮法則防御的話,光是剛才那短兵相接的剎那,陸仁的那條手臂恐怕就被敖黑一槍打爆了。
而敖黑呢,則是將金煞弒神槍緊緊壓著下面陸仁所架的枯榮權杖,推得他不斷后退。
兩邊烈風在耳邊不斷呼呼作響。kΑnhú伍.ξà
并且隨著敖黑不斷發力,陸仁不但逐漸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架住金煞弒神槍的枯榮權杖上,頓時裂開了幾道裂縫。
雖然龍氣九不存一,但敖黑可是龍族,除卻龍力外,他的肉身之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枯榮權杖上出現的那些裂縫,頓時是看得敖黑一陣激動。
因為裂縫的出現,這就說明陸仁手中的枯榮權杖力量已經耗盡,或是已經到達極限,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這柄權杖就會被毀。
而沒有了枯榮權杖的陸仁,對于敖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弱小的不能在弱小的真丹境而已。
就算陸仁是元神境,那也依舊是他一巴掌怕死的份。
陸仁!
看到陸仁好似一只破麻袋一樣,被敖黑在空中推著飛,混沌和紫永傳臉色霎時一沉。
給我碎!
敖黑前沖不斷積蓄的力量,在達到一個點后,順著右手猛然發力。
咔嚓!
旋即,伴隨仿佛玉石碎裂的清脆聲響,陸仁手中持拿,用以抵抗敖黑手中金煞弒神槍的枯榮權杖,當即炸裂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好似下雨一樣,朝四周攢射而去。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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