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這么的倒霉啊。
敖森心中悲呼了一聲。
他在將敖黑誆騙出黑天島后,心中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跟了上來。
不過他修為不如敖黑,再加上也不敢跟得太緊,免得被敖黑發下,所以當敖黑趕到沙丘的時候,他還在半途中呢。
當他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發現了敖簡的存在。
敖森心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就打算悄悄離開,哪知時運不濟,被敖簡神識發現,給抓了過來逼問。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他肯定待在黑天島上不出來。
現在,敖簡的耐心已經要耗光了,眼看著他就要下狠手,敖森心中十分無奈,但也只能選擇搏命了。
畢竟搏一搏,還可能有一條活路,不搏的話,以黑天龍族和赤天龍族之間的恩怨,他必死無疑。
不過就在敖森準備搏命之際,下方海面上方的空間,就好像是被一把無形剪刀給裁剪過一樣,忽然是裂開了一道裂縫。
一股令人感到心悸的氣息,從那道裂縫中傳出。
這氣息是天道雷罰的氣息,并沒有隨雷霆消散而消失,一直在敖黑死亡之地縈繞。
隨著陸仁撕開裂縫,空氣涌動之下,這股氣息這才向著四周散溢。
但更多的,卻是飄向了陸仁撕裂的那道裂縫。
這裂縫中究竟有什么?僅僅只是散溢出的氣息,就讓我感到心驚膽戰,好似我以前面對天劫雷霆一樣?
敖森和敖簡內心發顫,恐懼感更是由心頭升起。
就在他們想著是不是要跑路的時候,陸仁從裂縫中走了出來。
陸仁?!
看到他,敖森神色一愣,下意識地眨巴了下眼睛。ωωw.ΚЙδhυ㈤.ιá
敖簡不認識陸仁,但他卻是注意到了敖森愣神的表情。
那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好奇、疑惑。
敖森,看你神色,你認識那家伙?快說,他是誰?敖簡傳音問道。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陸仁只是一個真丹境武者,但敖簡從他身上,卻是察覺到了一縷危險的氣息。
況且這里還是族長敖赤消失的地方,再加上敖森露出的神色,所以他并沒有選擇對陸仁動手,而是謹慎地選擇朝敖森詢問。
而在敖簡詢問之前,敖森看到陸仁從裂縫中走出,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勝者是陸仁這方。
否則出來的就是陸仁,而是敖赤了。
所以面對敖簡的詢問,敖森沒有回答,而是朝下方喊道:陸仁,赤天龍族大長老在這里,你快叫族長出來!
族長?
敖黑?
敖簡心中一驚,本能地朝后退去,拉開距離。
別說是他了,就連他族長敖赤也打不過敖黑。wΑΡ.āйsΗυ伍.α
不過這時,敖簡忽然想到敖赤手中,可是有從敖金手里借來的金煞弒神槍,再加上有他在一旁幫助的話,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里,敖簡猛地一踏虛空,停了下來。
而在他后方,虛空被他踩踏出一道道氣流,激蕩四方。
敖黑既然在這里,那族長必然也在。
會不會族長就在那裂縫后面的空間呢?
敖簡想到這里,連忙拿出一面玉符,開始和敖赤聯絡。
只是對方一直沒有回訊。
這讓敖簡的內心,不由得為之一沉。
陸仁聽到敖森的話,抬頭看著上空的敖森和敖簡,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敖黑已經死在天罰之下,連灰都沒有剩下,怎么叫他出來啊?
陸仁,族長呢?
見陸仁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敖森不由得為之一愣。
這時,隨著混沌和紫永傳從中走出,裂縫自行愈合。
看到這一幕,敖簡眼中神色一凝。
而敖森則是雙眼一怔,愕然地看著陸仁。
陸仁,族長呢?他怎么沒有出來?
看著消失的裂縫,敖簡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不安感。
敖森一直喊的敖黑沒有出現,他也聯系不上敖赤,搞不好敖黑和敖赤都已經出事了。
想到這里,敖簡本能想要逃離。
畢竟能夠解決掉敖黑和敖赤的存在,絕對不是他可以敵對的。
可是看著下方從裂縫中出現的,只有陸仁三人。
而且這三人都是重傷在身,修為也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就這樣走的話,敖簡心中有非常的不甘。
所以敖簡想了想,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打算再看看。
敖森,你再怎么叫也沒用,敖黑已經死了。紫永傳開口道。
你說什么?
敖森神色一愣,旋即激動喊道:你胡說!族長怎么可能會死?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沒用,敖黑的的確確是死了,而且還死了連灰都沒有留下。紫永傳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敖森搖頭嘶吼道。
可以看得出,雖然敖森對敖黑沒有多少效忠之心,但敖黑的死對他的打擊依舊是非常的大。
畢竟敖黑可是黑天龍族的族長,是黑天龍族唯一的通天境巔峰,坐鎮黑天龍族,威懾另外四族的存在。
他要是死了,黑天龍族今后可怎么辦啊?
臥槽!敖黑死了?
一旁的敖簡聽到紫永傳的話,雙眼頓時圓瞪。
他和敖森一樣,也都不敢相信敖黑已經死了。
畢竟敖黑的實力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有多么強大,說實話,就算他族長敖赤手持金煞弒神槍,他也都不覺得打得過敖黑。
可實力這么強大的敖黑,竟然就這樣死了,這說出去根本就沒什么人會相信啊。
就好像現在一樣。
敖森和敖簡都對他的死亡表示懷疑。
敖森,紫永傳沒有騙你,敖黑真的死了。陸仁淡淡說道。
見陸仁都發言了,敖森這才確信,敖黑是真的死了。
畢竟以陸仁的性格,可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的,要騙的話,當初也不會和他達成約定了。
族長是怎么死的?他的尸體呢?敖森喊道。
黑天島上有龍墓,死亡的黑天龍族都需葬在龍墓之內。
很遺憾,敖黑尸骨無存,因為他是被天道雷罰給劈死的。陸仁說道。
雷罰?
聽到陸仁這么說,敖森和敖簡都是想到了之前,那一道從天而降的血色雷霆。
原本他們以為這是誰打出的攻擊,可哪想到那道血色雷霆,竟然會是天道雷罰啊。
他們活了這么長的時間,也從未見到過天道雷罰,畢竟誰傻了,敢去違背天道誓言呢?
怎么會這樣?敖森接受事實,臉色變得有些頹廢。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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