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小友,咱們也別說這些虛的,你說說看,要怎樣才肯救我們?
羅祖成聽出陸仁話中有話,如果換做其他時間的話,他或許還會跟陸仁虛與委蛇一陣,想要看看陸仁究竟有何目的。
但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可就沒有那些多余的時間了。
因此羅祖成就干脆了斷地把話給挑明了說。
見羅祖成打開天窗,陸仁笑了下,道:我要碧濤閣和飛龍宗,歸附玄云宗,成為玄云宗的下屬宗門。
你說什么?
這不可能!
陸仁的提議,遭到了羅祖成和陶鈞的嚴厲反對。
碧濤閣和飛龍宗或許沒有點星觀時間來的長久,但也是有著數千年的歷史,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現在,陸仁卻說要他們帶著宗門,歸附玄云宗。看書喇 他們要是這么做了,豈不是成數典忘祖之輩了。
陶閣主,羅宗主,我并不是要你們兩宗并入玄云宗,僅僅只是成為玄云宗的下屬宗門而已,你們用不著這么堅決反對吧。陸仁說道。
陸仁小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談,但唯獨這件事情,請恕我們無法答應。陶鈞說道。
羅祖成在旁點了點頭。
不用別人說,陸仁也能猜測的出來,陶鈞他們心里的顧忌。
笑了下,陸仁說道:陶閣主,如果紫永傳真要清算的話,你覺得你的碧濤閣,抵擋得住他的怒火嗎?
陶鈞沉著臉,搖了搖頭。
陸仁轉頭,看向羅祖成:那羅宗主,飛龍宗呢?
羅祖成同樣搖頭。
陸仁點了下頭,道:那么我說,在紫永傳的清算下,不管是碧濤閣還是飛龍宗,都有覆滅之危,這并不是一句空話吧?
并不是。陶鈞和羅祖成說道。
那么,如果讓碧濤閣和飛龍宗在你們手中被人覆滅,斷絕傳承,你們對得起宗門的祖師嗎?陸仁接著問道。
陶鈞、羅祖成皆是一陣沉默。
而我呢,只要你們答應歸附玄云宗,成為玄云宗的下屬宗門,我就勸紫永傳住手,保下你們的宗門。
陸仁淡笑一聲,繼續道:雖然聽上去,你們是成為了玄云宗的附屬,但實際上,你們各自宗門還是歸你們各自管理,玄云宗并不會插手你們的內務。
這說起來,不過就是讓你們掛個名而已。
這樣,你們還要拒絕嗎?
只是掛個名?
聽到陸仁這話,陶鈞和羅祖成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你的決定是?
兩人難以做出決定,沉默著。
而這時。
祖師!懇請祖師出手啊!看書溂 西長老等一眾點星觀之人,紛紛拱手作揖,朝紫永傳禮拜請愿。
紫永傳雙眼微微一瞇,沉吟了下,目光朝陶鈞和羅祖成看去。
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就好似兩把尖銳的利刃一樣,刷的一下,刺入了他們的體內,讓他們遍體生寒。
紫永傳要動手了?
驚懼之際,陶鈞和羅祖成再也顧不得之前的猶豫,急忙傳音道:陸仁小友,我們答應你的條件,讓宗門歸附玄云宗!
陸仁說道:光嘴上說說可沒用,兩位宗主還請發下天道誓言吧。
察覺到紫永傳目光中的寒意越來越冷,這一刻陶鈞和羅祖成再也沒有其他想法,當著陸仁的面,連忙發下了天道誓言。
而就在他們發下了誓言后,卻發現陸仁還沒有動作,紫永傳便已經是將之前那冰冷如刃般的目光收回。
就好似他從來沒有將目光看過來一樣。
這一變化,讓陶鈞和羅祖成頓時楞在了原地。
兩人都不是傻子,從紫永傳目光的變化,他們是想到了一個可能。
陸仁小友,我們之間的傳話,他聽得見?
陶鈞咽了口口水后,傳音問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他們實在是想不到,為何之前紫永傳的目光會那么的‘恰到好處’,就仿佛是在配合陸仁一樣。
陸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通天境的威能,可要遠超我們的想象啊。
果然如此啊。
陶鈞和羅祖成心中惱怒無比。
剛才那一出,不過是紫永傳察覺到了他們的傳音內容話,配合陸仁所演的一場戲。
目的就是要他們答應陸仁,讓宗門歸附玄云宗。
但惱怒過后,兩人卻又是一臉的頹廢之色。
畢竟他們已經發下了天道誓言,事實已經成為了定局,他們改變不了什么。
再說,如果不是有陸仁這一重關系在的話,恐怕紫永傳還真不一定會放過他們兩宗呢。
因此,關于加入玄云宗而保下宗門,保下性命這一點,陶鈞他們真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西長老等人,還在想紫永傳請求,要求懲治陶鈞他們。
不過隨著陶鈞他們答應舉宗歸附玄云宗后,紫永傳便是大袖一揮,冷哼一聲:本座行事,還用不著你們來教。
本座既然說了讓他們走人,就不會出爾反爾。
誰要是再敢多言,就休怪本座不客氣!
隨著這一聲冷哼,一股恐怖的氣勢從紫永傳身上傳出,猶如神山一樣,壓迫在一眾點星觀弟子身上。
聽到紫永傳那冰冷的聲音,以及那股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恐怖氣勢,西長老眾人渾身一顫,急忙彎腰作揖:祖師息怒!祖師息怒!
紫永傳看向陶鈞他們,道:還不走?
多謝前輩。
陶鈞他們向紫永傳一拱手,便連忙帶著門下弟子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紫永傳命西長老等人整頓宗門,并抬手操控天地之力,將敖森六龍墜落的地方升空,形成一座高峰。
而后朝高峰落去。
陸仁和混沌,也同樣朝高峰飛去,來到敖森六龍面前。
太上大長老?真虧你想得出來啊。
看著落下的紫永傳,陸仁淡淡說道。
紫永傳道:還要多謝你的配合。
之前他還有些害怕,陸仁會直接道破誓言之事,讓他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好在陸仁雖然不爽,但并沒有揭穿他。
說完,他看向敖森六龍,詢問道:這六條黑龍,你們準備要怎么處置?
如果是他自己,自然會將這六條龍剝皮抽筋。
但這六龍明顯是為了陸仁他們而來,所以紫永傳才會將六龍交給陸仁他們處置。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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