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光是想在南洋建立統治,西洋、西域、草原都要建立大明帝國真正的統治。
朱瞻基進軍南洋,只是吹響了大明帝國向海外擴張的號角而已。
呂宋國。
泉山鎮。
“看見外面那群穿著綾羅綢緞的土著人沒有,把火炮對準了他們轟。”
朱瞻基一見那些土著人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那些都是搶掠南洋中原子民的。
因此朱瞻基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怒吼著命令火炮對準了那些土著人就發射了出去。
隨著一聲震天的巨響,不光是正在攻打鎮子的土著人懵圈了。就連鎮子里面奮力抵抗的中原子民們,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兄弟們快看,是大明帝國的國旗!”
城頭上的一個看似是中原子民首領的人,一眼就瞧見了后面土丘上的八門永樂大炮還有明軍的旗幟。
“太孫殿下!那個人乃是泉山鎮中原子民之首領,呂宋崔氏的族長崔洛晴。
此人驍勇善戰很有軍事頭腦,就是他率領這邊的中原子民們團結一心才抵抗了五倍于我們的土著人。”
“你們之間有沒有什么互相聯絡的暗語?
叫那個崔洛晴率全部的青壯出來,孤要與他兩面夾擊這些土著人。”
“明白!”
陳天術聞言直接操起一面旗幟,而后以航海旗語向崔洛晴發出了信號。
“看看后面的援軍是否到齊,到齊了就準備沖鋒吧。”
“回太孫殿下的話,漢王世子殿下已經率三千援軍到達泉山鎮的另一面了。只待收到咱們的信號,就可以同時發起進攻。”
“發信號彈,告訴老二讓他直接進入泉山鎮保護鎮里的中原子民。”
何牧蓮聞言發射了一顆藍色的火藥彈,這代表了守護的意思。
相信朱瞻壑看見之后,能夠明白朱瞻基的意圖。
而泉山鎮另一面的朱瞻壑在看見信號彈之后,卻沒有執行朱瞻基的命令。
不是朱瞻壑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朱瞻壑沒有看懂信號彈的意思。
而是因為朱瞻壑已經跟外面的土著人交上手了,抽不開身的朱瞻壑只能帶著軍隊清剿外面的土著人以此來間接保護泉山鎮內的中原子民。
不過泉山鎮里面的崔洛晴倒是看見了陳天術的旗語,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兄弟們,看見下面的旗語沒有?”
崔洛晴叼著一根稻草桿,眼神中都是驚喜的神色。
“看見了,那個打旗語的不是陳家的家主陳天術大哥嗎?
洛晴大哥你看陳天術大哥身上的裝備,一看就是高級貨呢。”
“應該是國朝軍隊的制式裝備,等會子咱們也搞一套來穿穿。”
在看見明軍的增援之后,城內的中原子民們都是信心滿滿。
就這點土著人根本不夠明軍塞牙縫的,明軍解決這些土著人用不了多長時間。
自身安全沒問題后,中原子民們就開始想著如何反擊土著人了。
“洛晴大哥,咱們直接沖出去來個里應外合。我看這些土著人也就是人比咱們多一點,戰斗力還真不怎么樣。
現在咱們人數上已經不差什么了,出去硬碰硬的打一場絕對輸不了!”
“你想什么呢?直接出去打一場不還是要折損咱們的兄弟?
等著國朝的軍隊再放幾輪火炮之后,咱們再從城頭上倒下滾木礌石順便放把火阻擋土著人入城的道路。
這樣一來土著人身后是國朝軍隊,身前是滔天大火。諒他們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也不能逃出去了!”
這個崔洛晴的戰術很對朱瞻基的口味,打仗愛惜軍士的性命又喜歡以策略取勝。
“給天術大哥打旗語,叫他們先開炮再說!”
崔洛晴一聲令下,又叫青壯們把所有的滾木礌石與火油全都給搬了上來。
“太孫殿下您看,洛晴好像要咱們對土著人開炮。他們似乎也在搬運守城的工具,不知道洛晴心中有什么樣的計劃。咱們是不是改一下流程,先開炮配合洛晴呢?”
“好,告訴炮隊給孤瞄準了土著人的族長打。
這個崔洛晴肯定是有想法,孤倒是要看他一看!”
朱瞻基不禁也對這個崔洛晴來了興趣,當即就要試試這崔洛晴有什么樣的本事。
而土著人的族長都是穿著特殊的衣服,以此來區別普通的土著人民眾。一個個土著人族長帶著華麗的羽毛帽子,身上穿著中原人生產的絲綢或者薄紗衣服。
這種穿法也是出賣了土著人族長的所在位置,明軍的火炮瞄準那些帶著羽毛帽子的人就是一陣狂轟濫炸就能解決戰斗了。
被炸了族長的土著人們瞬間就亂了起來,一時間這些土著人都向著泉山鎮內涌去。
崔洛晴見狀立馬叫人打開一個城門放土著人們進去,而在土著人進到一半的時候直接下令投擲滾木礌石與火油。
“給老子放火箭,點了這幫土著人!”
崔洛晴恨恨的碎了一口,率先彎弓搭箭射出一支吐著火蛇的箭矢。
這支箭矢插在地上的火油上,瞬間就點燃了城門口一帶的地區。正在往城里面涌的土著人與已經入城的土著人被大火隔開,整個隊伍首尾不能相連。
“所有人下去,把入城的土著人全都給老子辦了!”
崔洛晴還是一馬當先,操起腰刀就沖了下去。
“太孫殿下您快看啊,那些土著人已經方寸大亂了!”
陳天術驚喜的呼出了聲,居然忘乎所以的搖著朱瞻基的胳膊雀躍。
而當陳天術反應過來的時候,朱瞻基身邊的護衛們都已經拔刀準備砍了他了。
“太孫殿下恕罪!”
朱瞻基呵呵一笑,直接拉起陳天術說道“沒事,沒事。戰場之上不拘小節,這里又不是朝堂。
尤其是陳家主這樣的豪爽漢子,更應該如此了!”
“末將多謝太孫殿下!”
“陳家主不必言謝,還是快快進攻吧!
泉山鎮里的中原子民們,還等著咱們呢!”
“是!”
不提朱瞻基這邊與崔洛晴的配合,朱瞻壑這邊在經過一番廝殺之后終于是解決了所有的土著人。
“跟著孤進鎮,遇見土著人直接斬殺!”
朱瞻壑抹了把臉上的血水,踏著硝煙走進了呂宋第一大鎮——泉山鎮。
“注意四周,不要被里面零散得土著人給陰了。”
朱瞻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硝煙彌漫的泉山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惋惜來。
若不是因為戰爭,這絕對是一片繁榮而祥和的土地。
可是由于南洋諸國對中原子民們財富垂涎,把這一片樂土變成了戰場。
就在朱瞻壑有些走神的時候,前面的巷子里面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什么人?”朱瞻壑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手中的佩刀緊握神色也是十分的緊張。
朱瞻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漏網的土著人正在持刀威脅兩個中原姑娘。
“小妹待會子你就往城頭那邊跑,找到洛晴哥就安全了。”
兩個中原女子當中年紀較大的那個手持一把剪刀,一邊顫抖的拿在胸前一邊故作鎮定的讓另一個姑娘逃跑。
而就在那土著人欲行不軌的時候,朱瞻壑瞧瞧的摸到了他的后面反手就是一刀結果了那個土著人。
朱瞻壑甩了甩衣袖上的血跡,看著面前的兩個中原姑娘笑吟吟的說道“二位姑娘不必害怕,我們是大明帝國的軍隊。前來泉山鎮就是保護你們的,若是二位姑娘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就行。”
朱瞻壑看著那兩個小姑娘一副有些害怕的樣子,便也沒有暴露身份。
“民女泉山鎮王氏之人,多謝將軍相救。”
年齡較大的那個姑娘微微行了一禮,然后又看了眼朱瞻壑衣甲上面繡著的蟒飾說道“這位將軍也是國朝的宗室吧?”
“哦?這位姑娘你怎會知道?”
“這幾年國朝的下西洋船隊當中充斥著不少宗親子弟,就民女都見過十來個了。
他們的衣服上都繡著蟒飾,不過跟這位將軍您的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呵呵,孤這是正兒八經的傳國藩子弟才能繡的。
傳國藩知道吧?
整個兒國朝才只有八個而已,這你說是多珍貴呢?”
朱瞻壑看著那姑娘微白的膚色與靚麗的容貌,心中生出一股子想要炫耀的想法來。
“民女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也沒親眼見過傳國藩的子弟罷了。”
“你這丫頭好生的沒趣,孤還等著你問問什么是傳國藩呢。”
本想繼續搭話的朱瞻壑想想也先的那個妹妹塔娜,便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態度又變化了不少。
“好了,好了。這現在還打仗呢,你們就跟著孤的軍隊一起吧。省的再遇見那種落單的土著人,發生了什么危險之事。”
朱棣在大軍出發前傳旨要朱瞻壑回去就跟塔娜完婚,而且塔娜還是那種要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本來以朱瞻壑的身份,是不可以娶一個蒙古女子當正妻的。
只不過由于也先跟朱瞻基綁的太緊,加之也先、塔娜兄妹本就有漢家的血統。于是乎朱棣便順水推舟,給了也先一個人情讓塔娜當了朱瞻壑的正妻。
另一方面朱瞻壑與塔娜的結合,也可以讓朱瞻壑這個漢王世子與太孫系攀上關系。
朱棣早就看出來朱瞻壑跟朱高煦不是一條心了,因此就進一步分化漢王系的力量以此來穩固朱瞻基的地位。
朱棣有信心在讓朱瞻壑娶了塔娜之后便向朱瞻基一方靠攏,或者說讓朱瞻壑這個漢王系的繼承人徹底倒向太孫系。
朱瞻壑這邊一路搜尋,最后找到了三千人左右的中原子民。
“將這些中原子民們都安置在中央的廣場,再把你們帶的糧食和水分給他們吃喝!”
朱瞻壑讓三千軍隊在周圍巡邏站崗,保護著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們。
“醫務兵去通風陰涼的地方支起帳篷,作為傷員救治點來使用。
伙頭兵去背風的地方挖些灶臺出來,把剩下的糧食全都煮了分給大家補充體力。
刀盾手在廣場周圍結三人之陣,每三個陣為一組進行定點放哨。
弓弩手尋找制高點埋伏,只要發現了土著人就放火箭警示大家。
長槍手以三小旗為一組,在附近進行巡邏。
火槍手、狼筅手、火炮手各自保養裝備,幫助中原子民們搭建帳篷、分發食物!”
朱瞻壑已經展示出大將的風范了,一系列操作進行下來可謂是有條不紊。
朱瞻壑又讓人拆了些木料與石料,在廣場周圍搭建了簡易的圍欄作為防護。
“差人去看看那邊的戰事如何了,問問大哥需不需要孤去支援。”
“世子殿下您看,太孫殿下好像已經來了。”
朱瞻壑聞言一瞧,當真就是朱瞻基率軍前來匯合了。
“就說大哥能自己擺平,還需要孤增援什么嘛!”
朱瞻壑瞬間換了個臉色,奔著朱瞻基就撲了上去。
“大哥!”
朱瞻壑那副表情,讓朱瞻基無語。
那是一副崇拜當中透露著一點真誠,可愛當中透露著一點霸氣的眼神。
“給你大哥我下來,要不然打你了!”
朱瞻基一把推開朱瞻壑,然后看著眼前規整的營地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二弟,這營地的修建已經完全過關了。等你再多經歷一些戰爭的歷練,只怕宗室第一名將的稱號就是你的了。”
“大哥過譽了,小弟怎能比的上大哥呢?”
朱瞻壑謙虛的一笑,在他心中這宗室第一名將非朱瞻基莫屬了。
“誰跟你說我是宗室第一名將了?”朱瞻基神色奇怪的看了眼朱瞻壑,然后指著朱瞻壑的蟒飾說道“這宗室第一名將,肯定是你爹我二叔啊!”
“大哥您可千萬不要這么說,父親他早已經放棄奪嫡的想法了!”
朱瞻壑以為朱瞻基還在記著朱高煦之前的事情,便立馬慌張的解釋了一句。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啊,我是發自內心的認同二叔的能力。
還有二叔的奪嫡之心到底還有沒有,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跟我說了,再多說可影響咱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啊。”
朱瞻基敲打了朱瞻壑一句,便去安撫營地里的中原子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