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儀越踢越心驚,自己的攻擊都已經竭盡全力了,還是被這小子輕易躲開。用電影里的話來說,肖張簡直是個學武奇才。
“哇,太帥了,”
“要不讓我閨女也來學跆拳道算了,”
“聽說這個男教練是單身,”
“那個女教練也是單身吧?”
“他們中心員工之間不許談戀愛,”
人一多,八卦就多,一堆辣媽大媽堵在教室門口,你一言我一語,肆無忌憚地評論著。
“要不今天就打到這?讓小朋友們集合開始第二堂課吧?”肖張問道。
安心儀點點頭,她一開始還擔心肖張搞不清楚狀況出丑,沒想到上課也好,實戰表演也罷,這小子一點不怵,表現出來的專業樣子,已經徹底征服班上的小朋友,還有他們的家長。
“來,列隊,敬禮,”
看著肖張熟練地吆喝著,安心儀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位多年的老教練了。
既然肖張這么給力,安心儀也樂得偷個懶,走到一旁拿起水壺喝起水來,一絲淡淡地薄荷香氣。
肯定又是肖張做的,安心儀笑容掛上了臉頰,這個家伙是因為超憶癥嗎?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那么清楚。
昨天下課隨意說了一句,小時候特別喜歡用薄荷葉泡水喝,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水壺里就有了兩片薄荷葉。
安心儀吧唧吧唧嘴,確定這個香氣的濃淡程度,絕對是剛好兩片。
喝完水,再看看肖張開始認真糾正小朋友們的動作,安心儀放下水壺,也過去指導起來,畢竟那么多家長看著,做個甩手掌柜不太好。
這一陣學員們進步神速,安心儀和肖張相視一笑,都感到特別欣慰。
更讓安心儀感到開心的,是肖張眼中對這份工作的投入與熱愛。看得出來,肖張是真喜歡上了這個工作,安心儀一開始還擔心肖張會不習慣,因為他畢竟沒有接觸過這一行。
“肖教練,我媽媽說想請你今天晚上吃宵夜,我們去吃烤肉,好不好?”一位胖嘟嘟的小男孩一指不遠處。
肖張順著他手一看,一位酷勁十足的辣媽立刻揮手微笑,這位戴了鼻鏈,穿了舌環,耳朵上全是洞的女人就是小胖子的媽媽,是新晉的肖張頭號粉絲,據說才離婚三個月,自從在中心看到肖張,立刻就把他兒子從空手道那邊轉過來了。
“晚上吃烤肉不健康,老師請你喝蔬菜汁吧!”肖張笑道。
“教練,我不喜歡你了,我讓我媽媽也不要喜歡你了,”小胖子最討厭就是喝蔬菜汁了。
“那特別遺憾喲,教練我最喜歡喝蔬菜汁了,”肖張是故意這么說的,他知道這個小胖子的喜好和憎惡。
“哎,那我們是沒有緣分,成為一家人了,”小胖子頗為遺憾地說道。
肖張最近是有點犯桃花,不過他都處理得很好,既不得罪人,也不讓人家尷尬,這也是安心儀欣賞他的又一個地方。
安心儀自己的情商較低,她想找一個情商高一點的搭檔,來處理班上的各種外部問題,肖張沒有讓他失望。
越跟肖張接觸,安心儀越覺得兩人合拍,甚至很多地方,肖張比石嘉豪更讓安心儀舒心。
就比如對跆拳道的喜愛,石嘉豪是單純喜歡安心儀這個人,他并不喜歡打打踢踢的東西,只是安心儀喜歡,他簡單的愛屋及烏罷了。
石嘉豪從來不會到培訓班看安心儀上課,他都是捧束花,在中心大堂等安心儀,在眾多羨慕的目光中,把花遞給安心儀。
實際上安心儀并不喜歡成為焦點,不過既然石嘉豪喜歡,她也每次都作驚喜萬分狀。
安心儀甩了甩腦袋,不去想這些東西,專心致志的教起課來。
下課以來,在送別了小胖子母子后,肖張從車庫騎著自己新買的紅色小摩托來到中心后門,安心儀正笑瞇瞇地等在那里。
前面大門下班的人太多了,看見兩人共同騎摩托車,難免會起哄調笑,安心儀和肖張干脆就在后門集合,由肖張送安心儀回家。
兩人現在的關系挺微妙,基本上就是屬于沒有挑明的男女朋友關系,不過這層關系不太好挑明,因為安心儀心中還有個疙瘩,要不要放棄參加最強記憶。
這也算是她心中最后的一個執念,放下了它,安心儀才算徹底走出了過去。
可惜安心儀始終搖擺不定,對過去,對肖張,她還是需要時間適應。
紅色小摩托靈巧地行駛在街頭,迎著涼爽的夜風,兩人扯著嗓子一陣鬼哭狼嚎,哼著最近很流行的某音神曲。
紅色摩托車在一處紅綠燈口停了下來,剛好停在一輛跑車面前,車窗降了下來,一個染著一頭紅毛的家伙,酸溜溜地說道:
“一個騎摩托的,也能把到這么漂亮的妞,真他媽沒天理,老子一表人才,開這么好的車,愣是沒人搭理我,兄弟,你能不能教我兩招?”
肖張眼珠一轉,大聲說道:“最關鍵是要有霸氣,不聽話就給我打。”
“啊?你是坑我吧?”黃毛不相信。
“學著點,你,下車表演個大劈叉,”肖張威風凜凜地說道。
安心儀差點沒把銀牙咬碎,不過還是一個蹦跳下車,來個原地大劈叉。
望著安心儀的超級大長腿,紅毛怪徹底呆住了。
“還是不信是不是?你,過來親我一口,”肖張這回有點底氣不足了。
好在安心儀足夠給面子,上去就啪嘰一口,印在肖張臉上,不過右手在肖張腰間狠狠一掐。
“嗷嗚,”紅毛怪發出一聲狼嚎,無比興奮。
“嗷,”肖張也發出一聲嚎叫,不過聲音顫抖,一下掐的可不輕。
“兄弟,佩服,有機會去九街喝酒,你好好的教我兩招?”綠燈已經亮了,紅毛怪不顧后車的鳴笛,堅持和肖張說完話。
“好嘞,”肖張一加油門,一馬當先,向前沖去。
不過他的小摩托怎么也不可能跑過別人的大跑車,紅毛怪又攆了上來,居然還有疑問:
“你倆是不是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故意在那里演我?”
肖張大聲的吼道:“親愛的,告訴他,我們認識多久了?”
腰間又是一疼,不過安心儀的聲音還是響起來了:
“不到一個月。”
“牛到飛起來,”
午夜的長街,無聊的人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