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舍利再次出現,這次里面沒有再包含任何人的意志,燃燈古佛已經從舍利中退去,里面只包含了最后一次的攻擊力量。
按照藥師佛之前的估計,這最后一次的攻擊,是要留給進化的,不然讓她得到了時間的力,那可就大事不妙。
藥師佛悄然瞥了眼周文,這位才應該是正主,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有些劃水。
他是應劫之人,很多后續的謀劃還需要周文去完成,藥師佛下定決心,便將這顆舍利直接放進了右手的佛國之中。
同時嘴里大喝:諸位菩薩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又是熟悉的一幕,這次十位菩薩同時落到佛國之中,在頂上舍利散發的佛光之中,座座寶剎拔地而起,萬千神佛端坐其內。
所有人同時念誦佛經,字佛寶閃耀大千,哪怕是在門之匙的這個世界里,佛力依舊沒有障礙的傳輸到佛國之中。
“生死、輪回、因果、時間,佛以四大法則之力,構建了靈山,而我們的佛國神通,就是這靈山的具現,這是吾等最強的一擊。”
藥師佛的金身也在融化,里面注入的力量早已超乎想象,四種概念的注入,讓佛國正向著真正的靈山演變,或者說是靈山的部分。
靈山最開始也沒有向現在這樣自成一番天地,還是當初萬千佛陀一起制造的。
“嗯,這才有了幾分跡象,行了,這樣的力量我已經見識過,接下這一招,我饒你們不死。”塔韋爾亞特烏姆爾點點頭,認可了這一式。
隨后僅剩的左手抬起,從身體上脫離,祂獻祭了左手,引動時間的力量降臨,眾人的耳邊,傳來了大河奔涌的聲音。
時間長河再次降臨,而這次,是屬于整個諸天的時間,那是兩位曾經的至高依舊在交戰的戰場,而現在,戰場上多了幾個圍觀群眾。
無量光、無量力,語言在這一刻失去了作用,無法描繪出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藥師佛以及十位菩薩的身體一直僵立在原地。
隨后,又在不知何時吹起的一陣風中散去,如同漫天的塵埃,不管曾經有多么輝煌,此刻都僅剩下那微不足道的灰燼。
空見他們還有周文都有些看呆了,周文是第二次感受到這樣的力量,“嗯?我為什么會說第二次?我的記憶,似乎被自己改過了。”
周文皺緊了眉頭,為什么會封印記憶?上一次與至高的見面,難道發生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說,只是聽聞,就會導致自己出問題?
他不知道,卻也不敢再多去想,既然是自己做的,那么肯定有理由,他就暫且先當作不知道吧,現在還是要看面前的狀況。
對于藥師佛是否戰死這點周文一點都不擔心,佛家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保命。
應身、惡身、信仰身、甚至是某種意念…種種的手段都能成為他們復活的手段,沒有從時間線的層面抹去,就還有救援的可能。
而這些菩薩佛陀的時間線,早就被那位至高佛給掌握在手中,若墮落則落到魔手里,可以說佛魔不滅,這些大佬基本不死。
果然,那些散落的灰燼再次聚集,十一顆舍利子出現在面前,其中一顆顯得更加璀璨,剩下的則稍微暗淡一些,佛力在上面涌動。
塔韋爾亞特烏姆爾注視著這十一顆舍利,沒有再次出手,四周的陰詭霧氣快速的涌來,修復著祂的雙手,祂漆黑的面龐掃過剩下的眾人。
“你們走吧,就算通過了我的考驗,想要得到真正的時間的力量,還差的很遠。”
聲音就像是某種宣言,眾人只是眼前一暗,就回到了菌藻草原,熟悉的迷霧遮蔽四方,這里已經不再先前所處的那個矮坡處。
十一顆舍利靜靜立在空中,周文則默默的感受著他們身上的時間氣息,大約減少了九層。
也就是說,只是進入時間長河中的那個戰場,就近乎滅掉所有的時間線,只在另外一位至高的手中保存了最后一絲復活的希望。
他抬起頭,瞇著眼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耳邊還回蕩著塔韋爾亞特烏姆爾最后對他說的話:“嗯?下一代的時間權柄之主?真是有趣啊。
當你掌握了時間的力量,再來找我吧,若到時候戰勝我,我將成為你的化身之一。”
似乎對于自己曾經是尤格的化身并沒有什么忠誠到死的想法,祂本身就只是概念的化身,可以說,只是忠于偉大的時間。
而周文也好,尤格還有燭也罷,都是時間在諸天的行者,塔韋爾亞特烏姆爾并不擔心自己的兄弟真正的毀滅。
除非是時間線徹底的崩滅,不然總有一天,亞福格蒙會再一次出現,就像是這一次一樣,他們早就死于遠古的時間線,又再次回來。
“化身嗎?那你們等不了多久,我已經察覺,時間的力量,就在不遠處。”周文自語。
面前,眾多羅漢已經開始念起地藏本愿經,就見愈多的佛光被這些舍利吸收,律動開始在上面顯現,一種菩薩將會復活。
而藥師佛的舍利是最為奇特的,祂沒有通過這些佛光復活,而是身上涌現出另外的一股力量,屬于魔的力量,平衡之理再次發揮作用。
臉上滿是惡魔的刺青,身后的紫色長發已經變成了暗紅色,魔的力量占據了大部分,就連他看眾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混亂。
“不愧是塔韋爾亞特烏姆爾,沒有吃掉進化之前,我確實無法避開這一招,還好佛國替我們擋住了最危險的時刻。”藥師佛對著羅漢解釋之前的情況。
當時只是一道力量的余波閃過,就差點崩滅掉他們所有的時間線,要不是佛國以及眾多菩薩頂在前面,后果還真不好說。
這也是那些菩薩還沒有復活的原因之一,他們受的傷,比他還嚴重。
“但是,這也讓我們更加靠近終點了啊。”他也感受到了那個地方,真正的終點所在,擁有著時間的力量,是兩位至高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