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果實,是賢者的最高成就結晶,是這深淵中所有力量匯聚的精華,是能夠一步成神的神仙藥,也是誘惑世人送死的陽謀陷阱。
這里確實不需要更多的守衛,來到這里就會失去力量,成為一名普通人,而果實所在的地方又是萬丈深淵的中間,就那肆虐的狂風就不是它們能擋得住的。
沒錯,白發它們兩個去試探了下心臟附近的情況,當它們選中幾塊石頭,傾盡全力丟出去就被攪成粉末,又被風給吹走,它們就知曉自己面臨的是什么。
世界是由四種屬性構成的,那是地火風水,而怪異們從開始到現在面臨的所有情況,正是四種屬性的具現,這里也是最后的一種屬性。
最開始進入龍口遭遇的石塑雕像,那些死去的怪物以及它們的同伴都變成了石像,在自己的力量下被破掉,那是屬于地的力量,針對的是身軀。
接著是后面的林蔭小道,怨念滋養的楓林,那些火紅的樹葉以及兩百年的樹木是怨念之水,若沒有那奇物浮沙,它們也無法離開那里。
不過就算是離開了屬于怨念的力量也深植它們的心底,這也是后面怪異們有些失了智的原因,不然多少會多剩一點幫手。
而火山口中的火那強大的毀滅能力白發兩人是親眼目睹的,就連那通天徹地的泰坦也被磨滅成粉末,這種力量已經不是兩人能想象的。
最后則是這島嶼中的風,那是亂紀之風,就算是泰坦的骸骨在這里也會被撕裂。
白發還有婦人不知曉世界構成之理,它們也猜測不到這其中的含義,不過這不妨礙它們知曉自己是怎么都過不去的,恢復了實力也是一樣。
“我們,到了自己的極限了。”婦人沮喪的坐在地上,耗盡一切,拼盡了所有,結果最終還是倒在這最后一步,她不甘,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而白發相較來說就要好許多,它只是單純的看著那個巨坑,還有不斷的觀察著周邊的環境,似乎這里有著更多吸引他的東西。
“不,我們還有其他的機會。”好半晌之后,白發結束了自己的觀察,信誓旦旦的對著地上的婦人開口,金光讓它顯得有些耀眼。
婦人迷茫的看著白發,期待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說給她一分希望。
“你先看四周的環境,”白發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反而將婦人扶了起來,四周環境映入眼簾,婦人看著看著不由自語:“這是,神跡嗎?”
白發果斷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沒錯,這就是神跡,只有神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而這也正是賢者最后預言的真相!”
曾經的周文在穿越到過去時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留存,最起碼他留下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那是從這里,在最后一段日子中取出的東西。
“當你失去一切,你才能最終擁有一切,新生將從死亡之中誕生…”念誦著那久遠過去的話語,在這島嶼中傳播出去,白發瞇著眼,等待著。
它與婦人看到的是四十九根無形石柱,這與外面工會的石柱是一樣的,卻攜帶著更加強大的力量,那是賢者曾留下的力量。
里面不再是外面深淵中那些經過多次過濾后的力量,而是最為本源的舊日以及那位諸天神祇的力量,哪怕只是漏出的一點點也足夠了。
兩人走向了最近的石柱,隨著它們的接近,某些氣息開始串聯起雙方的聯系,隨后將這兩人吸進了不同的石柱中,去接受某些傳承。
沒有誰想過,為什么這里會有相同的石柱,就像是沒誰會去思考,當初的周文是怎么開著公交到達這里的,只有喧囂的風在那無底坑洞中鬧騰。
接下來的日子乏味無聊,沒有什么好敘述的,兩人直接陷入了最深沉的沉睡中,力量改造它們的身體以及靈魂,它們不再需要進食。
如果說之前兩人都是類似于鬼魅一樣的身體,那么如今伴隨著這些力量的改造,它們擁有了真正的身軀,這也方便它們更好的使用規則的力量。
在這時間已經混亂了的深淵核心中,所謂過去了多久是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情,直到那兩根石柱開裂,全新的變化才在這里出現。
兩具完美的身軀出現在荒野中,他們赤身果體,他們面目俊秀,肌肉紋理讓他們在人群中就能自然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碎裂的石柱在空中飛舞,化作了兩套華麗的服裝,自動穿在兩人身上,剛好貼身,完全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還顯現了尊貴的氣質。
男人淡然睜開眼睛,原本那恍如隔世的氣質慢慢從身上散發,遠去,沒一會兒他就回憶起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那是一段格外久遠的回憶。
“我…我是會長…我是白發…我的目的是取得那代表了一切的果實…”自語中白發逐漸從記憶海中翻出了這段記憶,一抬頭正好和對面的女人對眼。
婦人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恭喜你,看來你也成功通過了那無盡輪回的歷練。”
一句話闡述雙方的共同遭遇,也說明了現在兩人都是一樣的,要翻臉也不是現在,畢竟在石柱中,雙方都經歷了無數難以想象的事情。
白發也是輕松的笑笑,一聳肩表示這都不是事,隨后輕松的向著婦人走去:“走吧,現在我們可以從容的面對那亂紀之風了。”
婦人只是雙手拉著自己的裙角,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完美的右手自然搭在白發的手上,雙方向著那個恐怖的坑洞走去,這次他們不會再畏懼。
每一步都不是踏在地面,他們這次真如天上的神靈一般,行走不染塵埃,身軀自然綻放華光,一如久遠的那些正統修行者。
相傳惡鬼也是能夠修煉的,當修煉到極點,它們就會成為名為鬼仙的存在,而鬼仙,也是位列仙班的,因此自有其風骨。
很顯然面前的這種亂紀之風對兩人沒有之前那種濃郁的危機感,他們雖說不能如同回家般從容,卻也沒有太多的危險。
當外在的風險不足以阻攔自己的腳步時,那么身邊人就成為了他們需要警惕的對象,尤其是對方并不比自己弱的情況。
不約而同的,雙方在第一時間就對自己的身邊人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