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盛虎目凌然,挺拔站著,宛若巍峨山岳,不可撼動。
聲音嘹亮,
響徹麒麟大酒店。
在場的所有人心頭巨震,他那一股渾厚不屈的凌然氣勢,鐵骨鋼槍,不可阻擋。
讓張家人深深地觸動,
漢城一眾高級官吏,更是神色凌然,目光皆落在陳鴻武一眾陳家人身上,態度堅決。
“今日,麒麟大酒店,除卻張家,任何家族都不允許舉辦宴席。”
陳明義眸光如刀,掃視陳家眾人,態度強硬,沉冷道,
“我為漢城刺史副官,代表著刺史意志,我的話亦是刺史的意思!在漢城內,誰敢不從?!”
北境燕王在酒店內,
陳家敢羞辱吾王,已經是大逆不道,按天武律法當斬,株連九族。
今日為壽星公張清河的壽宴,不宜見血,否則,陳明義當場斬了陳家父子二人,根本不給任何面子。
即便東南王在此地,也不敢多言一句!
聞言,
陳鴻武為之氣結,鐵青著臉,何時漢城一眾官吏,敢和陳家撕破臉,正面對抗了,于漢城沉浮這些年,誰敢不給陳家面子?!
“好,好。既然不給面子,也別怪我陳鴻武不講情面,我現在致電上燦將軍,立馬革爾等的職!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小的刺史副官,有什么資本如此猖狂,目中無人!”
陳鴻武目光微闔,綻放寒芒,言語冰寒如霜。
他的話語,
讓眾人臉上布滿陰霾,致電陳上燦將軍,那一切事情的性質,將會不一樣,上升到更高層次的高度。
漢城內,怕是無人能夠解決了。
此時,
張凡徐徐起身,緩步而來,輕聲道,
“陳上燦?
哪位手握八萬雄兵,盤踞川城,三十年前蠻夷攻殺至城下,一千八百燕云騎于城門外頑命抵抗,發出求救信號,拒絕出兵的川城名將--陳上燦?
最終川城失守,八萬雄兵棄城而逃,只有八百白發老兵守著這座孤城!!
他陳上燦何德何能?
若不是,鳳城燕云騎駐軍連夜援助,死戰奪回川城,怕如今川城依舊蠻夷之風盛行!!
他--陳上燦有何資格被譽為川城名將?
是打了天下,還是護了國都,亦是護了三城億萬萬人民?!”
張凡聲音并不大,
響徹全場,字字珠璣,
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匯都宛如利刃尖刀,狠狠刺在陳鴻武的心臟上。
陳上燦,
當代陳家家主,亦不是旁系陳鴻武可媲美。
同時也是,
舉國少有的將才人物,半生沉浮,卻在川城一役上,成為了一生最大的污點。
由此,
陳上燦將陳家祖祠遷立在川城,也是這原因。
三十年以來,
無人敢揭開陳家的傷疤,但凡流出風言風語,后果將是成為陳家的刀下亡魂,無一例外。
此刻,
張凡當著陳鴻武的面,揭了陳上燦的短,狠狠羞辱陳上燦,這是打整個陳家的臉。
讓陳鴻武不由得震怒,當即大發雷霆,這是陳家一生的痛,誰敢提?
敢問,
漢城、鳳城、川城三城境內,幅員遼闊,千百萬人口,誰敢提及此事?
莫不是活膩歪了!
“好一個張家,敢侮辱上燦將軍,大逆不道!我看你們活膩了,好好,要是如此,今夜我踏平張家!三城境內,沒人敢說情!”
陳鴻武大發雷霆,
張凡的話語,
直接觸動陳家最敏感的神經,狠狠的、毫不顧忌的羞辱陳家,已然是莫大仇恨,根本無法化解,唯有生死相向。
頓時,
張家所有人駭然,臉色蒼白如雪,這是舉族之災難,死亡的恐懼在籠罩。
不少人心態不穩,當場直接眩暈過去!
對于陳家,這尊龐然大物,誰能與之抗爭?即便漢城刺史也要掂量掂量,何況張家?
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張家連擋車的資格都沒有,不過螻蟻而已!!
“區區螻蟻,也敢與皓月爭輝?誰給你的膽子!!”陳鴻武憤怒。
此時,
陳鴻武也接到電話,
陳家已經被漢城兵部出兵圍堵,八千虎狼,已經將陳家圍堵的水泄不通,
所有陳家人根本無法出門,
違令者,斬!
陳鴻武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壽宴,
宴請八方來客,不成想還未開始,便早已這種令他極其惡心的事情。
張家,
螻蟻般的東西,平日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現在竟明著面威脅陳家,
并將陳家最為恥辱的秘辛抖摟出來,讓陳家人尤其震怒,不死不休!
今RB來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卻如蝴蝶效應般,引起了極其嚴重的后果,誰也無法承擔。
況且,
事情已經發生,根本沒有挽回的余地。
“王華盛,你竟敢!!”陳鴻武指著王華盛,臉色逐漸猙獰,呵斥道。
“三城境內,陳家還達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有些人你們還惹不得,陳家不行,陳上燦更不行。”王華盛面色毅然,不輕不慢的說道。
對陳鴻武來說,卻是赤裸裸的挑釁與侮辱。
今夜漢城的人反了天不成?
平日里,
對于陳家畢恭畢敬,不成想今日態度截然不同,與陳家作對,到底是誰什么給的底氣?
三城境內,
除卻東南王,誰敢與陳家作對?
陳鴻武并不是愚蠢之人,反而目光毒辣,深諳此事絕對不簡單。
但是,這口氣如果咽下去,以后怕是很難在三城境內立足,他這個旁系家主算是到頭了。
“誰給你們的底氣?”
陳鴻武盤問,
卻無人回答,
因為確實很多人并不知道原因,在場僅有少數的幾人知道原因。
“你們都傻了嗎?我父親在問話!”陳子寧呵斥,他也別了一肚子火氣,
堂堂陳家在漢城呼風喚雨,不成想今日被人逼成這樣子,顏面盡失。
若是傳出去了,簡直沒辦法見人了。
“今日爺爺壽宴,不宜見血,陳家磕頭道歉,此事,我可既往不咎。”
張凡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一起,微微向后仰,靜靜的看著陳鴻武以及一眾陳家鷹犬,微唇輕啟。
聽著張凡的話語,
除卻五大豪門以及漢城一眾高級官吏并未感到有何不妥,
其余的張家人,皆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張凡,整個都傻掉了,
這根本不是瘋子能干出來的事情,囂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