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
中央大街。
少見的豪華車隊在路上并排行駛。
其中不缺乏頂級豪車勞斯勞斯、賓利慕尚、邁凱倫等頂級豪車與超跑,足有二十幾輛。
讓不少路人驚嘆,簡直美如畫,那華麗的曲線,優美的車身,如猛虎咆哮般的引擎,絕對吸引人眼球。
“這是漢城豪門啊。”路人嘆為觀止,眼睛都看直了。
與此同時。
漢城人民醫院內。
余澤看著“自報家門”的張凡及身后挺立的羅喉,本來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料想不到,卻是李巖那死去哥哥的戰友。
余澤心中暗暗鄙夷一番,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余澤之前查過李巖的底細,他哥哥在戰死之前,好像連個排長都混不上吧?
這種充其量兵卒也就比大頭兵好上一點,啥地位都沒有。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什么樣的人,自然會結識什么樣的人,連排長都混上不人,怕是戰友最多最多也只能是排長。
這種層次的人,敢出現在漢城中還不是隨便拿捏?
余澤有這底氣。
南銘地產集團,是漢城排名前十的地產公司。
他雖然不受家中重視,可畢竟是余少皇二兒子,出了事家里兜著,典型的敗家子。
“小子,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這不是醫藥費的事情,不怕丟了小命,最好不要碰。”余澤掏了掏耳朵,彈了下,隨意的讓人覺得囂狂的警告道。
張凡自然不理會他,轉頭看著王護士長,“馬上安排手術,錢不需要考慮,人命關天。”
語氣很淡,卻有這非一般的力量。
這是身居高位特有氣勢,渾然天成,讓人內心深處悸動,無力反駁。
王護士長如小雞啄般點頭,轉頭出去打電話,安排連夜手術。
周雯、余澤看著王護士長走出門外,臉上陰沉的可怕。
李巖醒來,他們所策劃的事情,怕是要敗露,不僅沒拿到錢,還惹一身腥臊。
余澤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必須把源頭扼殺在此處。
下意識的撥去電話給南銘集團的保安科長,讓他立刻帶人趕來漢城人民醫院。
“你們兩個不會得逞,你這惡毒的女人遲早遭報應。”李鴻抹著黝黑臉頰上的淚痕,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看著周雯、余澤兩人,狠狠的罵道。
周雯頓時沉不住氣,坐不住了。
畢竟沒見過大風浪,眼下的情況完全超出她的把控,丑惡的嘴臉當即暴露出來,指著躺在床上的李巖就大罵。
“李巖這個沒用的東西,口口聲聲說愛我,愿意為我付出生命,現在輪到你表現的時候,怎么吊著一口氣,怎么不趕緊死了,一了百了,成全我呢。”
“廢話太多。”張凡蹙眉,冷淡道。
這種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值得他眨眼。
羅喉跨了一步出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周雯嘴角溢血,頭發散亂,絲毫沒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捂著暇白臉頰,逐漸印出紅印,雙眼直鉤幽怨的看著羅喉,卻被羅喉身上若有似無的恐怖氣息嚇得面色蒼白。
“敢動手打人,你們在坐的所有人死定了。”余澤撂下狠話。
看羅喉魁梧一身腱子肉,反觀他自己短胳膊細腿,不敢輕易動手,等集團保安科長帶人過來,圍堵這些人!
醫院門外。
南銘集團保安科長停車,看到豪華車隊也跟隨著停下來,嘖嘖稱其,卻還有緊要任務在身。
看了一樣周圍眼睛發亮的保安,當即呵斥道,“看什么看,趕緊進去救少爺!!”
二十多人一窩蜂沖了進去。
緊接著,
袁古、袁非等袁家一干權柄人物齊齊出現。
他們下車戰戰兢兢的看著這座醫院,眼眸子深處布滿恐懼,源自于靈魂深處的絕望。
他們不知道這般貿然進去,那一尊讓世界各國首腦人物都聞之色變的“北境燕王”是否開心。
但為了家族,
袁古必須硬著頭皮進去,為了活下來的一線希望,否則,袁家一夜之間傾覆,毫無懸念。
袁古堅信,這尊大人物具有這等恐怖能量。
醫院過道內。
噠噠。
顯得焦急的腳步聲響起,轉眼大約二十多人,穿著保安服裝,腰間掛著甩棍,各個臉上狠戾,明顯是常年混跡的狠茬,即便穿著人模狗樣,也遮掩不住那江湖氣。
“少爺,我來了。”保安科長從人群中探了出來,個子不高,在人群中顯得低矮,臉上橫疤卻十分矚目。
余澤見救兵來了,張揚的不行,恢復那一股紈绔敗家子囂張模樣,卻不料他這一次撞上鋼板。
李鴻見狀臉上驟然變得難看下來,眼眸子深處泛散一絲絲的恐懼。
老早就聽說南銘集團很黑,不成想囂張到了這種程度,敢直接到醫院鬧事。
但看張凡、羅喉兩人臨危不懼,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心中也著急。
李鴻可不認為兩人可以跟南銘集團抗衡,最多最多付個醫藥費,怕是已經到頭了吧?
于是,扯了下張凡的衣角,“兄弟,你是猛子戰友,已經幫我們很多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摻和了。南銘集團勢力太大了,我不想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何況你們還是猛子戰友。”
“只要我在,所有人都會無恙,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沒用。”張凡抬手,淡淡說道。
“呵呵,挺囂張,現在想脫身?晚了,艸,給我圍起來,我倒要看看哪里來的過江龍,敢碰我的女人,壞我的好事。正好,這里是醫院,揍得狠一點,及時救治死不了!”余澤輕哼一聲,說道。
張凡全然不理會余澤,甚至目光從頭到尾都沒落在其身上過。
這般輕狂的態度,
讓余澤臉上有些掛不住,心中尤其憤怒,在漢城地界,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么駁他的面子,面前這人是頭一個。
“你小子挺囂張,漢城可允許這么囂張的人存在,何況區區一個小兵,你有什么資格囂張。”
余澤說著,兩腳左右挪了挪,指著自己胯下,譏笑道,“從這里鉆過去,然后簽了協議,興趣小爺我饒你不死。”
“不能讓他們好過!”周雯在一旁怨毒的說道。
李鴻惶恐,不知所措。
霎時。
渾厚沉穩的聲音響起。
“漢城袁家家主,袁古今夜攜帶家族十九名元老,負荊請罪,請北境燕王恕罪。”
袁家?
門外的聲音。
讓余澤心頭狠狠一跳,對于漢城豪門世家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
那可是實打實的土皇帝,漢城主官都要忌憚三分,何況他們這種集團較于豪門世家,根本就是不入流!
頓時,
袁古頂著過道來回充斥的寒風,背負滿身荊條,滿臉虔誠,宛如朝圣般出現,低頭跪伏在地上。
而后。
袁家一干元老盡數跪下,齊聲求饒。
“請北境燕王恕罪!”
“他...他是北境燕王?!”
所有人寒毛倒豎!
余澤猶如霹靂閃過大腦,看袁古跪在張凡面前,虔誠低頭狀若朝圣。
余澤臉上盡是滑稽可笑,眼眸子深處那種恐懼感逐漸籠罩他,眼神一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