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帝都,某處。
怪石、假山、亭臺樓榭。
月色將水池點綴的波光粼粼,卻也遮蓋不住旁邊院落的燈火通明。
在古色古香的屏風背后,對坐著兩個衣著考究的男人,一年輕、一年長。
身旁各舔兩座暖爐,有侍女候在一旁,為他們溫著酒水,桌面上擺著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在正廳處,還有一位頭戴金色鳳冠,身著西服,下著襦裙的美艷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端的是人間享受。
年輕人坨紅著臉色,歪著頭遙指那位翩翩起舞的舞者:“先生,不知我這侍女如何?”
被稱作先生的中年男人自然明白這個年輕人話語中要表達的含義,頷首之間,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陸蕭先生實乃大才,能夠將古夏洲歷史服飾與如今的聯邦文化融為一體的,整個藍星恐怕也是獨一份了。”
“哪里哪里,先生謬贊了。”陸蕭謙遜的連連擺手,“陸蕭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大家能夠更加關心那段遺落的文明罷了。
哎,在美學上,我們如今的聯邦差古人遠矣。”
這有些觸及到這位先生的知識盲區,他只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一句:“是啊。”
原本只是客套話,卻不曾想那陸蕭有人贊同,借著酒興,馬上就憤世嫉俗的開始針砭時弊起來:“真不知道聯邦那幫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個統一戰爭還能把整個藍星的文化給直接打斷層,他們簡直就是整個藍星的罪人,人類文明史的罪人!
此為過去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前一段時間還一直在縮減考古隊的經費,棄古派那幫家伙...”
這位先生不回應也不反對,只是這樣溫文爾雅的笑著。
陸蕭也不在意,這位位高權重的先生是有了名的中立派,他對于崇古跟棄古的爭端一向不感興趣。
“這回還是要多謝先生,能夠為古夏洲文化的傳播盡一份力了。”陸蕭拱手一拜。
先生擺擺手:“哪里的話,雙贏罷了,能夠為古文化的傳播貢獻自己的力量,我也很榮幸。”
又是一番吹捧之下,雙方達成了共識。
“鳳凰”拿下了這次陸蕭新設計的代理權,這個在整個藍星都鼎鼎有名的奢侈品店鋪這一季的主打算是有了。
曲終人散,也到了分別的時刻。
陸蕭原本想留先生下來住宿,可好巧不巧的是先生腰間電話響了。
先生有事,陸蕭也不多留,一路送到門口,隨后醉醺醺的被侍女扶回屋內。
而先生則是坐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加長轎車。
“喂。”
“冕下...周錚死了。”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先生緊了緊自己的右手:“他是怎么失敗的?”
針對葛豐能力的方方面面,他們組織內部都拿出了一套完美的應對手段,在他的預想中,周錚沒有失敗的可能性。
“冕下,周錚沒有失敗,葛豐的確是死了,但周錚也死了。”
“同歸于盡?”
“不...”
聽到電話里的人娓娓道來,先生的眉頭時緊時松,隨后吐出一口氣。
“你盡量去查一下這個第三方勢力的來歷,如果查不到也沒關系,最近我們還是要收縮一下戰略,主上的大功業即將到來,我們不要節外生枝。”
“是!冕下!”
聽到電話里的忙音,先生坐在車上沉靜的思考著,直到坐墊的推背感讓他回過神。
“到家了啊。”先生自言自語一陣,自然的開門下車。
而那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則是伸出自己深邃的右手,自然的把車停在了停車位內。
當車輛制動的那一剎,衣衫自然的滑落,平整的落在了坐墊上,像是...一道離去的影子。
“老爺。”管家還是一如既往,“小姐回家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先生有些疑惑。
“最后一站在扶桑已經結束了,小姐是半個小時之前到家的。”管家無奈的答復道。
老爺對小姐,實在是缺乏應有的關系。
“她吃了飯嗎?”先生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
“嗯。”
隨口應了一句,先生走進屋內,隨手把自己的大衣掛在衣架上。
自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看著電視的、穿著裙裝的少女,先生問道:“怎么又不吃飯。”
“工作原因,減肥,對了,你去聊得怎么樣了?”少女淡淡的問道。
“就這樣吧,對了,陸蕭的設計我記得你還挺喜歡的,要不給你去弄一件?”
少女嫌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這種強行把東西方文化揉搓在一起的東西看著只能讓人作嘔,麻煩你下次收集概念的時候,至少讓他設計點正常的東西好嗎?”
先生無奈的搖搖頭:“這種東西又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我能控制的,只有引導,通過讓這種攀比、奢侈品、高消費的社會風氣蔓延,從而反過來影響他設計更奢華的東西。
誰知道這家伙突然抽的什么風,非要去碰古文明...
這種東西能不能被別人接受還是個未知數呢。”
少女嘲諷的勾起嘴角:“那豈不是更合你意?如果大家都覺得丑,然后你通過運作,讓大家能夠審丑,接受丑。
從此以后,你就只需要運作‘名家’就行,也不用有更好的產出。
這不就相當于變相的減少了成本嗎?這豈不是能夠收集到更多的概念?”
先生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笑了笑,也不答復。
“嗯...你概念收集的怎樣了?”少女隨口問了一句。
“十之七八吧,快了,就是轉化過程還沒有什么頭緒。直接通過污染來轉化的風險性實在是太高,我沒有萬全的把握。”
少女低垂著眼皮:“那就隨便你吧,我只希望你成功以后,能夠兌現你的承諾。”
說罷,少女自顧自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母親,我知道他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的,那是個什么東西,這個世界上恐怕除了他,也就是我最明白。那么血淋淋的、罪惡的東西,又怎么會兌現自己的承諾呢?
但我,貌似也只有這一種希望了。
母親啊,母親,您說的英特納雄耐爾,它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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