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為什么不提醒唐羽?
開玩笑,自家妹妹被唐羽這頭豬給拱了,源稚生不提刀干唐羽就不錯了,還提醒他…提醒個毛灰灰啊!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源稚生忽然有了一種輕松的意味,他坐在老板椅上,目光出神的望著東京那片布滿陰云的天空。
源稚生現在在想,那殺千刀的赫爾佐格到底會怎么死呢?
切八段還是分兩片,又或者是挫骨揚灰,要不就是手撕王將…反正那個混蛋的死法絕對不會太輕松,如果太輕松的話,就實在是太對不起那些因赫爾佐格陰謀而死的、無法安息的靈魂了。
還有自己的弟弟源稚女…
一想到這里,源稚生的怒氣就有點壓抑不住了,他狠狠的攥緊拳頭,在心里決定了赫爾佐格死后的歸宿。
“等那個殺千刀的老混蛋死了以后,就把他燒成骨灰,摻上一些玉米粒做成豬飼料,肥豬們一定會非常愛吃…也算是那個混蛋對于這個世界最后的一點貢獻了!”
極道少主就是不一樣,連仇人骨灰的處理辦法都這么清新脫俗。
當然啦,這也并不算太過。
畢竟赫爾佐格是一個真正的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說起來,讓這個家伙這么輕易的死了,還真有點便宜他了!
正如源稚生所說,霓虹分部的求援訊息在唐羽和源稚生通話后的第三天就發來了。
于是,剛剛清閑了沒幾天的唐羽一行,便再次被昂熱這個壓榨學生的黑心校長叫到了辦公室。
剛一進門,眼尖的芬格爾就看到了昂熱辦公桌上的某件物品。
那是一本美女雜志,《維多利亞的秘密》第273期…
“嘖嘖…”芬格爾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口中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感嘆,其他人臉上也都掛著怪異的表情,一行人紛紛看向了昂熱。
這一次,昂熱那如鋼鐵般堅毅的屠龍者人設算是徹底崩塌了!
看著自己學生們那種怪異的眼神,饒是以昂熱那如城墻厚的臉皮也有些扛不住。
老家伙有些不太自然輕咳兩聲,算是略微緩解了自己的尷尬。
“咳咳…”
這種輕咳聲是大人物們的必備技能,輕咳聲一旦出現,就代表著大人物們要開始裝逼…講話了。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昂熱身上之時,這個風騷的老頭非常自戀地摸了一把自己銀白色的頭發,老家伙的語氣輕松,但臉色卻異常嚴肅。
“我知道大家在半個多月前才剛剛完成一次任務,現在都很累!按理來說,我不應該這個時候叫大家過來執行任務。但事態緊急,也只能先委屈你們一下了。”
“校長,您這么著急…是哪里又有龍王蘇醒了嗎?”學生會長凱撒輕聲問道。
“其實,這個我也不太確定!有龍王的可能性。”昂熱頓了頓,“在一天以前,諾瑪的探測器在霓虹海域中檢測到了一個奇怪的聲波信號,大家還是先聽聽這個吧!聽完你們就明白了。”
昂熱話音剛落,校長辦公室的天花板上便探出了兩個小巧的音箱,一股“滋滋”的電流聲過后,來自霓虹海域的音頻開始播放。
咚咚…咚咚…
一陣低沉有力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這應該是某種生物的心跳聲!不過…究竟是何種龐大的生物,才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心跳聲呢?
未知的心跳聲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壓迫感,即使這聲音只是錄制好的音頻,但它依然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壓迫。
“好了。”昂熱揮揮手,音響從天花板中收回。
昂熱看著眾人,“正如你們所聽到的,這個恐怖的心跳聲是從霓虹海域處采集到的,聲音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一條龍王!根據裝備部的專業人員估算,聲源的位置應該位于海平面下方…八千多米的深處。”
昂熱老嘴一張,緩緩吐出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八千多米!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世界上最深的海溝“馬里亞納海溝”也只不過是八千多米的深度,而那里,已然是生命的禁區。
八千多米的海底深處沒有半點光亮,那是一片死寂的地獄…除了極少數生命力頑強的小型物種之外,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在那種惡劣條件下生存。
那里的水壓大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程度,任何敢于潛入其中的探測器都要做好被水壓壓成餅干的準備。
連鋼筋鐵骨的特制潛水探測器都扛不住那恐怖的水壓,更別提血肉之軀的混血種了!
“真不知道那玩意是怎么在八千米深的海底活下來的…”楚子航小聲嘟囔一句。
“不管它用了什么方法,但它確實是活下來了!”昂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現在,霓虹分部向我們發出了求援信號,所以我們將派出學院最精銳的王牌小隊,也就是你們,去往霓虹國執行此次任務!”
“記住,不管海下面的是什么玩意,我們只需要把它炸成沫沫就足夠了!”昂熱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臉上的皺紋像是刀刻斧鑿一般鋒銳。
在離開卡塞爾學院之前,給小隊送別的昂熱又狠狠的給他們灌了一波心靈雞湯。
在滿足了昂熱身為“教育家”的教學欲以后,老頭這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留下了滿臉生無可戀的屠龍小隊成員。
這次去往霓虹國執行任務的屠龍小隊主要人員沒有改變,只是少了個小巫女諾諾。
據諾諾的男朋友凱撒說,諾諾家里有點事需要她親自回去解決一下,所以小巫女就不參加這次任務了…
當天晚上,一行六個人便搭乘校長的灣流客機,用“偷渡”的方式降落到了霓虹國某個廢棄了幾十年的機場。
這也幸虧是駕駛員的技術了得,否則的話,這架飛機怕是要在那條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跑道上摔成一堆廢鐵…
當六個人走下飛機的時候,作為東道主的源稚生已經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早早的等候在了這里。
剛一看到唐羽,源稚生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略微流露了出些許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