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尊卑,桀驁不馴…此話怎講?”須菩提好似對一切都不知情,疑惑問道。
“在您老人家來之前,我因聽說您開了悟字科,收了三名弟子,便對著人群問是哪三個,想要主動結識一番。未曾想這悟道竟是生出了踩著我揚名的打算,不僅沒有絲毫尊重,甚至連一句師兄都不愿意稱呼。
如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我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狹隘之輩,可關鍵是,他后來竟是指桑罵槐,羞辱我說豬狗不如!師尊啊,這么一個混賬東西,難道還稱不上桀驁二字?”
“并非如此!”白骨還未開口回應,猴子便難以自控的暴怒起來:“分明是你受人指使,故意挑釁。若非你胡亂指責我大…師姐不懂禮儀尊卑,世間規矩,又怎么會發生后來的那些事情?”
于峰冷笑一聲:“那不叫挑釁,而是提醒警告。誰料你那師姐居然如此跋扈,連這點忠言逆耳都聽不得!”
說著,他話鋒驟然一轉:“師尊有所不知,悟道之惡,不僅在口角之間,他甚至對我說講道結束后,好好教一教我什么叫做規矩!師妹教導師兄規矩,她這也算是開了先河。”
“你血口噴人。”猴子已經出離的憤怒了,跳將起來:“這話明明是你說的,說給我們聽的!”
“喊什么?誰的聲音大誰說的就是真的?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于峰一指滿瑤臺的同門:“他們全都是見證人,光天化日之下,豈容你顛倒黑白?”
“我…”
“夠了,悟空。”就在面紅耳赤的猴子即將沖向于峰時,白骨突然開口。
猴子眼中全是血絲,握緊雙拳,咬牙切齒地叫道:“大哥,還要忍嗎?”
這話問的,平白多出來幾分悲涼與委屈。
“不必忍。”白骨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但是我要你記住,拳頭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特別是當你拳頭還不夠硬的時候,要多學會用腦子。”
‘帶猴子的日常又開始了。’白骨身后,夜孤冷默默地在心中嘀咕著。
他不知道該不該將白骨精劃入智者行列,但他清楚的是,這一路走來,白骨教導猴子的那些道理是沒有錯的,將來只要猴子牢牢記住那些道理,就不至于如同原著中那么悲慘!
而現在,他同樣也很好奇,面對這種即將被萬眾指責,顛倒黑白的局面,白骨會從什么方面破局。
“我聽說過一句話,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多出來一個對你咬牙切齒甚至欲要除之而后快的敵人,那么一定是你有意或者無意間擋了別人的路。”迎著無數堪稱復雜的目光,白骨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從最開始遇到針對時我就在想,自從入門之后,我鮮少與同門交流,更別說產生什么因果了,究竟會是從哪一方面擋了別人的路呢,后來我突然想明白了,問題,可能就出在我這悟字科第一人的身份上面。”
“悟道,現在是在說你品行呢,你扯這么遠做什么?”于峰喝問道。
“我們說的本就是同一件事情啊!”白骨眨了眨眼,笑道:“終究是要從頭說起,否則云里霧里,別人看起來就很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鬼劇情。”
于峰冷漠道:“你怎么不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廢話少說,你今日必須要對你的不良言辭付出代價。”
“你們啊,差就差在耐心太差了。”白骨搖了搖頭,道:“沒有完善的布局,沒有詳盡的準備,隨便碰到個機會就想置我于死地,太草率了…好了好了,別瞪眼,我繼續說這件事情。”
話到這里,他抬目環視一眾同門:“我知道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真理遠遠不如站隊重要。假如說這位于峰道長需要你們顛倒黑白,我相信肯為我發聲的同門必定寥寥無幾。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如果真沒辦法置身事外,那么源于趨利避害的本能都會令人向更強大的一方靠攏。可是,諸位師兄弟們,你們好好想一想,深刻的想一想,這是一種什么行為?”
“師尊,弟子請求立刻處置悟道,再讓她這么沒有邊際的扯下去,就真的沒完沒了了。”于峰轉身朝向玉床方向,稽首拜道。
“不,讓她說下去,我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言論。”須菩提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于峰為之心寒的莫名笑容。
白骨沖著須菩提拱了拱手,旋即再度轉目望向一眾同門:“沒人敢說還是沒人想說?那好,我來替你們說。這種行為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瞞上欺下!欺下不要緊,我能不能報復你們都是一個未知數,但是瞞上…呵呵,你們當師尊是老糊涂了么,連這點東西都推算不出來?!”
聽到這里,一眾門徒們盡皆心中發虛,目光游離,不敢看白骨,更不敢望向須菩提。
‘糟了!’于峰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妙啊。’夜孤冷眼中閃過一道異彩。
白骨望了一眼滿瑤臺找螞蟻的一眾師兄弟,無聲地笑了笑,抬手對須菩提行禮:“師尊,欲知真相如何,現在您老人家隨便找一個兒徒一問便是。”
須菩提深深望了他一眼:“悟道,你令我刮目相看啊。”
“盡皆依仗師尊威名,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須菩提靜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原本定你為悟字科第一人,是因為你年齡大,也僅僅是因為你年齡大,現在看來,你或許能有撐起悟字科的能力。”
白骨微微一怔。
發怔的原因不是因為菩提夸了他,而是因為此時浮現在他面前的那一行小字:
恭喜,須菩提的好感度+5
啥玩應這是?
現在就可以刷須菩提的好感度了?!
“系統,須菩提現在對我的好感度總共是多少?”
受到干擾,無法查詢 白骨:“…”
我TM嚴重懷疑你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