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是人是鬼誰能辨?
童倩就這樣被送去了醫院，白墨的心里有不祥的預感。
能修改人記憶的厲鬼，應該能稱得上擁有意識了吧？鬼知道那厲鬼會留下什么后手。
撥通了接線員尤菲的電話，白墨把成功解救出中山市負責人的消息上報，并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想要回到大月市的心情，再隱晦的表示了這次任務雖然簡單但獎勵不能少。
讓對面的尤菲無語的推了下眼鏡。
有些擔憂的白墨，跟著楊間和張高他們一起去了醫院，楊間看了一眼白墨，并沒有多說什么。
雖然突然出現的白墨言行有些可疑，但是對方有衛星電話和專屬的接線員，那對方是國際刑警這事就無需懷疑。
可即便如此，楊間也不敢放松對白墨的警惕。
誰知道他有沒有被報紙鬼修改記憶，然后故意的引誘楊間入套，和意識相關的厲鬼，無一不是難纏的貨色。
“奇怪？病人竟然一點腦電波的沒有…”
“也許是腦部受到傷害，陷入了植物人一樣的狀態。”
“不不不，哪怕是植物人都會有微弱的腦電波，她的身體生命特征平穩，只有毫無波動的腦電波異于常人，真是難以理解。”
“又是一次未解之謎…”
在一旁聽著醫生對話的白墨，自然知道這不是什么未解之謎，和靈異厲鬼相關的東西，有很多目前的科學都無法解釋。
能夠解決靈異的，只有白墨楊間這些馭鬼者！
剩下的事情不用白墨處理，楊間就足以解決，胡亂插手的話還會被楊間所懷疑，甚至大打出手。
因為報紙鬼的存在，楊間已經戒備過度了。
既然已經救出了中山市的負責人，那白墨就沒有理由在這里發呆了，人頭氣球事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厲鬼本體在哪個犄角旮旯，也就沒有辦法處理。
至于凱撒大酒店里面的神秘區域…
“還是再等等吧，青藍集團的靈異既然還沒有爆發，那么再等上幾天也沒有什么。凱撒大酒店里面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有空去探查一下也好。”
白墨不是什么怕事的人，報紙鬼的報紙他也很眼饞。
只是沒有鬼域的話，這種厲鬼不好對付，只能讓楊間獨自享受了。
這讓白墨有些不甘，總不能真的白跑一趟撈個功勞就走了吧？或許凱撒大酒店的神秘區域里面，有著能完美駕馭厲鬼的方法呢？
現在的鬼墨和鬼傘相處的很和平，但是白墨知道，只要他的意識出些差錯，這兩只已經復蘇的厲鬼肯定會露出獠牙，這稱不上是完美駕馭。
只有駕馭不會復蘇的厲鬼，才稱得上是完美駕馭！得想辦法把其中一個弄死！
額，厲鬼不會死，最多也就能弄死機。
或者…
“讓被柴刀分解！！”
白墨被自己這狂野的念頭嚇到了，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沒有任何觸覺反饋的皮膚，并不能讓白墨的心安定下來。
類似剁人刀這種靈異物品，恐怖級別不高，擊退厲鬼可以，奮力點說不定還能擊傷。
可是它并不能分解厲鬼。
總所周知，完整的厲鬼要遠遠比殘缺的厲鬼恐怖得多，殘缺的厲鬼比完整的厲鬼更容易駕馭，能把厲鬼分解的柴刀，更是一件大恐怖！
鬼傘大概率是一只完整的厲鬼，白墨可以肯定。
在青石區的事件當中，鬼傘曾脫離了白墨的掌控，獨自游蕩。
可是他并沒有隨意殺人，甚至還有好像有意識似的，避免跟其他厲鬼發生沖突，僅僅是游蕩而已。
如果用危險等級來分類，鬼傘最多被分為B級，不會成為A級。
白墨回憶著神秘復蘇的內容，似乎越完整的厲鬼，對補全自身拼圖的目的就越明確。
而殘缺的厲鬼，只有殺人的本能。
“那…能不能把鬼傘或者鬼墨拆分，通過降低恐怖級別的方式，來達到完美駕馭呢？不，哪怕是完美駕馭了殘缺的鬼傘，也不能跟抵抗鬼墨…”
思考得出了最終結果，分解厲鬼并不能讓現狀變好。
不過這讓白墨打開了一個思路，不一定要尋找克制鬼墨或鬼傘的厲鬼來使其死機。
也可以通過厲鬼自身造成死機！
“楊間的無頭鬼影，是因為在鬼鏡面前像殺死楊間，但是又無法做到，這才在靈異的沖突中達成死機。而神秘復蘇中，還有著能單憑一只厲鬼就能達成這種沖突，例如許愿鬼和遺忘鬼。”
腦洞打開的白墨，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厲鬼沒有自己的意識，只能憑借厲鬼本能殺人，就和死板的撒子一樣，讓聰明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連自己沖突自己這種事都做，也就只有無意識的厲鬼才會這么蠢。
說道蠢…
“報紙鬼應該不蠢吧…好像他還會在中山市，把楊間玩得團團轉來著。算了，幫他一把吧。”
如果白墨沒有記錯的話，那么報紙鬼是附身在童倩身上了，說不定還駕馭了童倩的鬼笑臉，然后借助楊間的手離開大酒店。
可是不對啊，既然報紙鬼都有這種能耐了，為什么不自己離開？還要多此一舉？
白墨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按照自己預定的計劃來行動。
提前把“童倩”收容！
為了避開楊間他們，在楊間他們離開一段時間后，白墨偷偷摸摸的摸進了童倩的病房。
………
在大月市，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在房里盯著一張照片。
印在照片上的人，正是剛把龍水蓮送回家后，準備離開前往中山市的白墨！
照片是普通的照片，并不是靈異物品，上面的白墨似乎在為不久后的工作略顯苦惱，白凈的臉上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在接受到委托人的電話之后，就立馬開始調查。
可他越是查越是心驚。
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黑袍人接聽了電話，照片飄落在桌面上。
“暫時放下對當前目標的追蹤，”電話那邊如此說道，“‘腸子’在那個人的手里，不能輕易的讓‘腸子’跑了。”
“明白了…梁氏的那個二傻子怎么辦？他給的錢可不少，放他鴿子這個月可就沒有收入了。”
“管他呢，現在回收零件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