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卓清離開交易廣場,繼續向基地中心走去。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神秘畫卷可謂是功不可沒。
次等輝煌血脈。
嗜冥者之心。
罡骨血脈。
這些能力對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立足之本。
不過在他看來,自己現在還遠遠沒有把神秘畫卷的作用真正發揮出來。
相比于畫卷的掠奪能力而言,能夠將掠奪到能力或者血脈沒有數量上限的兌換而出。
這,才是他所真正看中的地方。
基于這個細節,他已經在心中萌生了許多想法。
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是在現在,畫卷中存儲的能量看起來是相當的充裕的情況下,他依然不敢去過多的揮霍。
反而是在絞盡腦汁,向各種辦法去獲取更多的源石和源晶。
思索間,卓清已經走到了基地中心,丁康時辦公地點所在的大樓處。
經過一番簡略的檢查后,在辦公人員的帶領下,卓清隨著電梯來到了頂樓丁康時的辦公室前。
工作人員告退離開,卓清也在敲門并且得到了應許之后推門而入。
門后,丁康時伏在辦公桌上,極為專注地審閱著手中的一份資料。
在聽到卓清的開門聲后,他并未抬頭,只是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開口示意著:“坐,等我一會兒。”
“是。”
安靜坐下,卓清目光微動,輕輕環視著四周。
丁康時的辦公室,這已經是第二次來這了。
上一次是打擂獲勝之后,丁康時在這里為他們說明了17號荒蕪世界的大致情況。
一切的陳設都和原來一樣。
而透過左手邊的落地窗,能看到基地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和一個個人聲鼎沸的區域。
在大量新人源源不斷地加入至下,整個基地看起來是愈發的繁榮了。
幾分鐘后,丁康時收起了手中的文件正欲說話,卻發現卓清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了窗外。
在順著卓清的目光向外看去之后,他笑了一笑:
“多虧你拿回了17號荒蕪世界的世界之心,讓我們灰邱市基地借助17號荒蕪世界打響了名聲,最近來報名的新人是越來越多了。
我已經向五大部的高層申請了,準備擴張灰邱市基地的規模,以此來容納更多的人。”
“要擴建啊丁副,好事啊!”卓清轉過頭看,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當即被丁康時看在眼中。
丁康時:“你這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卓清摸了摸眼睛,有些尷尬。
他總不能說昨天有個姓齊的老頭來他家恐嚇了他一番,還企圖讓他入贅,所以他才沒睡好的吧:
“是,是啊,在禁閉室里睡了那么久的木板床,一下子不睡了還真有些睡不著了。”
封元白沒有多想,呵呵一笑:“要不我再讓你回去住兩天?
不過,現在也不用我給你打招呼了吧,以你和包興的熟悉程度,想回去睡一晚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呃,應該沒有吧丁副…那畢竟也是咱們灰邱市基地的禁閉樓啊。”
兩人閑聊了幾句之后,丁康時切入正題。
“今天讓你來,是有兩件事想和你說一下,第一件是這個…”
說著,丁康時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并將其中的文件拿出放在了卓清面前。
厚厚一疊。
卓清一眼掃去,瞬間就看到了最上面的幾張,正是之前在捕捉活體冥食者的行動開始前,范陽拿出的從17號荒蕪世界某座廢墟之下發掘出的壁畫照片。
三口之家,空中的人影,世界被割裂。
所有的照片都和當初時候的一模一樣。
丁康時把照片和資料分門別類,放置在卓清的面前:“這些資料已經發到了五大部高層和各個司部的手中。
我看過你的資料,在被調往獸部之前,你曾經在濱海市管理局參加過一次對于63號生命世界的吞并行動,并且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神’的文明,是么?”
卓清點點頭:“是,那個文明的成員以‘神’的身份降臨,并且在嘗試獲得63號生命世界本土生命的信仰。”
封元白:“那么你覺得,這個文明和17號荒蕪世界中挖掘出的壁畫,有什么關聯么。”
聞言,卓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
從壁畫中流露出的某些線索來看,壁畫中的內容應該是記載了某種舉手投足之間能夠割裂世界的恐怖存在。
當初在看到這幾張壁畫照片的時候,卓清心中就有一種隱隱的感覺。
這個恐怖的生物應該和比爾.博格所在的那個文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現在看來,丁康時和五大部的某些高層應該是有了同樣的想法。
否則的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提起他曾經去過的63號世界。
卓清:“我認為…壁畫上記載的天空中出現的人影,很有可能隸屬于我在63號世界遇到的那個文明。”
丁康時輕輕點頭,似乎認可了卓清的說法:“嗯,你的想法和某些高層得出的結論一致。
其實不止是63號生命世界,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在數個生命世界中發現了這支文明的蹤跡。
在每一個抵達的世界,他們都在用不同的方收割著眾生的信仰。
‘支配者’,便五大部給予這個文明的代稱。”
“支配者…”卓清微微一愣,反復咀嚼著這個詞的意味。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當初在63號世界中出現的血色巨眼和那聲那聲怪異且刺耳的電子合成音。
支配者文明…
散播信仰,收割信仰,置身于幕后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偉力化為一只無形的巨掌,支配者世界中的每一個蕓蕓眾生。
這個名字,還真是貼合比爾.博格那只種族當初的所作所為啊。
這時,丁康時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
“哎…”
說實話,這種患得患失表情卓清很少在丁康時的臉上看到。
“丁副,您是怎么了?”
丁康時看向卓清,苦笑了一笑:“支配者文明,每一次的出現,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刷新著我們的認知。
按照壁畫中記載的,在漫長的歲月之前,這只文明中就已經出現了可以隨意割裂生命世界的個體了。
一旦我們與這個支配者文明正面相遇,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抵擋,只會淪為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