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佳不在這里!’
面對橫井健的步步緊逼,男子見狀隨手拿起了一旁的棍子,邊說著邊朝后退著。
即便手中有可以勉強稱之為武器的東西,也會因為對方那高大的身影,而害怕得以為自己手中拿著的,不過是不堪一擊,脆弱得一用力就會斷裂的黃瓜。
‘她在哪?’
‘不知道!’
話落,男子便試圖奮手一搏,直接握緊了手中的棍子,用力朝對方揮去。
奈何這樣的花招,在橫井健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瞬間,便完美的閃避了。
便在躲閃后,用力將他往旁一推,撞在了操作臺上。
接著抓住了男子的衣領,用力將他的頭朝操作臺的不銹鋼桌面砸去。
‘說啊!說啊!’
‘都說我不知道!’
但橫井健,顯然不會相信他的話,自以為是“仗義”的選擇隱瞞罷了。
‘砰——’
‘咚——’
男子被扔到了不銹鋼操作臺上。
因為力的作用,下一秒便滾到了地面上。
‘她到底在哪!’
橫井健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仍選擇質問他。
可惜這一次,卻并沒有再給對方說“不知道”的機會了。
根據小華的證言來看,橫井健不斷地進行著殺戮。
“麥斯和武藏,都被殺了…”
“什么?”
小華聽著由佳的話,倍感意外,連忙追問道:“阿次在哪里?”
但這個問題,對方其實也沒法去回答。
因此目前為止,他們并沒有發現那位名為“阿次”的男子。
只是…
“根據你的證言來推測,他遇害的可能性很高。只是,找不到遺體。那就是說…”
說著,諸伏高明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了雙開門的冷柜前。
猜測道:“應該在這附近吧。”
說罷,他伸開了冷柜門——
一具男子的尸體,直接道冷柜中倒了下來,手無力地下垂著。
顯然,是已經死了。
“啊!”
小華害怕得發出了驚叫的聲音。
由佳雖然也有反應,但或許是因為見過麥斯和武藏的遺體,已有了一定心理準備,情緒便不再顯得那樣激動了。
巡警看見這一幕后,臉上也不禁露出了驚訝萬分的表情。
在這樣一座幾乎鮮少發生命案的島上,竟然一下就…
這已經,是第四位受害人了。
當阿次的遺體,從沒有通電的冷柜中取出來,放平在操作臺上后。
可以清楚地觀察到,是與之前三人同樣的方式——一擊斃命。
“我爸爸,已經是失去控制的殺人狂魔了…”
由佳這樣輕聲說著。
像是已經確認,犯下如此不可饒恕之重罪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那個!”
柯南來到了被打開的滑門前,朝里查看著,嘴上詢問道:“你在這里待了一整晚嗎?”
“我沒想到已經到早上了…”
“什么?”柯南頓了一下。
將滑門關上后,抬起望向了他。
“我躲在這里,過了一陣子意識模糊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了說話聲音和腳步聲,
一股異樣的恐懼感瞬間就涌了上來…然后,門突然開了,你出現了…”
小華說著,走到了之前所待的藏匿處前。
原來如此。
柯南聽后心里了然。
或許在她的感覺中,不過只過了幾分鐘,或者幾十分鐘。
也就是說,仍以為自己,身處在殺戮的漩渦之中。
他已經明白方才,對方為什么會慌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當然沒法報警了!”
柯南笑嘻嘻的,看著她說道。
“什么?”小華露出意外的表情,未曾想對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帶了手機吧?”
“帶了。”小華說著,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外側。
“身處在殺戮的漩渦之中,只要能先成功躲藏起來,一般都會用手機打電話報警吧?雖然我覺得你沒報警這一點,有些不太正常…不過,這也是因為你的精神狀況,報不了警吧?”
柯南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聽話里的含義,怎么都覺得是在懷疑對方。
“不是的。”
由佳來到了小華身旁,并解釋道:“就算處于能報警的狀態,打電話報警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信號太差了。”
信號太差?
聞言,柯南立馬從自己身上掏出了手機查看。
只見在手機屏幕的右上角,的確顯示著“圈外”的字樣。
也就是說,由佳所言非虛。
“這個房間里,信號很差嗎?”諸伏高明問道。
“館內各處都很差。”由佳解釋道:“因為地勢高,這附近信號都不好。”
“原來如此。”諸伏高明點點頭。
聽完這番解釋后,柯南松了口氣。
把在一開始,就逃出別館的由佳,以及被殺害的四人,還有躲藏在此的小華排除在外后,還剩下他們伙伴中的兩個人。
他本以為,這兩人也遇害了。
因為沒有任何報警的跡象,讓自己不得不這么想。
然而,如果因為地勢高,沒有信號的話,那這兩個人,很可能還活著…
看見了希望,讓柯南不禁松了口氣。
“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連環殺人的嫌疑也沒有落實。最多只是讓他作為知情人,來協助調查。盡管對方手無寸鐵…”
負責帶隊的西裝男,對已經換上寫有“北海道警察”外套的支援隊說著。
“但他在陸軍自衛隊的特殊部隊,接受過扎實的訓練。你們不可大意,務必小心!”
“是!”
隊員們齊聲回答道。
而與此同時,民宿內——
橫井健仍坐在靠近玻璃門的位置,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是自己與小時候的由佳,在劃船時所拍攝留下的紀念。
‘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我了,我不會對爸爸你言聽計從的。’
他忽然回想起了,來到禮文島前,自己與女兒在電話中的對話。
‘畢業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跟你無關。’由佳冷冷的回應著自己。
他輕聲嘆息,‘我說,由佳。等我從雅典回來了,我們見面好好談一次,好嗎?’
‘為什么要談?’
電話那頭的由佳,似乎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