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爹這話后,由佳似乎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并沒有問諸伏高明前來此處的目的。
“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諸伏高明解釋著,從西裝內側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放大后的照片來。
原本應是榎本梓,與越水七槻的合照。
但為了尋人方便,自然裁去了榎本梓,只留下能完整看見越水七槻容貌的那部分。
二人間相處得不錯。
再加上同為女性的緣故,自然關系要較安室透,更好許多。
“請問,諸位有在道上,見過這個人嗎?”
眾人湊在了一堆,仔細盯著照片上的女子。
最后都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她。
“你確定她來到這里了嗎?”
由佳抬起頭,望向他問道。
“對,我想應該沒錯。”諸伏高明回答道。
“我知道了。”
老爹點點頭,很是好心地說道“那我們幫你注意一下她的行蹤。”
“那就拜托了。”
“對了…”老爹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對諸伏高明說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把這張照片復印一下?”
聞言,諸伏高明自然是答應了。
果然這世上,還是好心人多。
照片復印好之后。
老爹便提議,將復印好的照片,貼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樣,即便是前來的訪客,也能注意到。
對此表示了感謝后,諸伏高明便沒有過多停留,而是轉身離開了別館。
在別館外,他自然撞見了東馬等人。
所以撞見其實并不準確。
畢竟從來到這里后,他們二人便沒有離開,只是在事情發生后,躲在了一旁,暗中觀察著。
理由則是男人的第六感。
“我總感覺,那座別館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而且,如果貿然行事的話,說不定就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得不償失。”
東馬對此進行了一番解釋。
來表示自己,并非是因為之前的“栽贓陷害”,而記仇的人。
還厚顏無恥的稱自己,其實是一個不記仇,只記得他人好的樂觀性格。
諸伏高明聽著,不置可否。
他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過多在意。
畢竟,此番前來禮文島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失蹤已久的越水七槻。
不過…
既然東馬提到了對別館的在意。
那或許也可以試著,去打探一下這方面的消息——
“…總之,他是個混血。長相有點不像日本人吧?”
工作人員笑了幾聲后,繼續說著。
因為著之前的閑聊,他的話匣子已經被打開了不少。
“因為這里,很久以前就跟俄羅斯交流頻繁。要不我們去那邊聊?”
說著,工作人員便伸手示意了一下,不遠擺放的鐵架子。
上面擺放著旅游攻略手冊。
諸伏高明見狀,轉身來到鐵架前后,便隨手抽起了一本 “他是沙俄時期,遷移到這里來的俄羅斯人的子孫。”工作人員解釋道。
“這個財團,是仲宗根先生用個人財產設立的嗎?”
諸伏高明隨手翻開的那一頁,記錄了設施“信賴與友好之館”的歷史。
“那里原來是個度假酒店。”
工作人員解釋道“酒店倒閉之后,仲宗根先生便接手了。這上面也寫了。”
說罷,他伸手只了一下手冊。
然后繼續說道“創立這個團體的目的,原本是為了促進日俄兩國交流。幫助兩國國民,了解對方的文化和藝術。”
“不過現在不比以前,沒舉辦多少公益性活動。感覺基本就是仲宗根先生,跟一群年輕人,悠閑享受自己的晚年。”
原來如此。
在得到了有關別館的信息,諸伏高明便開始打聽起了,那位名為“由佳”的少女。
“橫井由佳小姐上大學的時候,好像曾在希臘做過救助難民的志愿者。”
“希臘嗎?”
“對,希臘首都的‘雅典’。”工作人員輕點了一下頭,然后評價道“總之,她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心地善良嗎?
諸伏高明思索著這個評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利用泡沫箱送走手機的人,是否就是橫井由佳呢?
臨近海邊的露天天臺上,擺放著幾張被風雨侵蝕過的木桌。
以及長木椅。
原本刷著的紅漆,似乎也因為時間和風雨的緣故,有些褪去。
這里是一家咖啡店。
不過,生意似乎并不是很好的樣子。
除了東馬一行人外,并就再也沒看見其他客人的身影。
許是現在,還并非是旅游旺季的緣故。
這時。
一名提著咖啡壺,穿著非尋常侍應生服裝的男人,走向了他們。
“要續杯嗎?”
男人詢問道。
“那就拜托了。”
東馬沒有拒絕這一提議,畢竟這里的咖啡確實挺不錯的,沒有那么多的苦澀。
“你們是來觀光的嗎?”
男人一邊替他的空杯續上咖啡,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
東馬沒有正面回答。
而是打量一眼周圍的環境,稱贊道“這里真是個獨特的小島啊。”
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聞言,男人稍微湊近了他一些。
神秘兮兮說道“客人,途中來個神游怎么樣?”
“什么?”
東馬微愣了一下。
“我說,要不要在旅途中,順便做做美夢?”男人說著,從圍裙的小口袋中,拿出了一袋東西。
大小只有巴掌的三分之一,是透明密封的。
并沒有裝滿,只裝了小拇指長度。
是灰褐色的粉末。
“把這個加到咖啡里,試試看。你馬上就會變得幸福的。”男人好似推銷什么好玩意一般,對他說道。
見東馬沒有應答,似乎以為他是猶豫。
便笑了一聲解釋道“放心吧,不是那種違法的東西。是島上種的,一種叫俄羅斯輪盤的蘑菇,磨成的粉。”
“俄羅斯輪盤?”東馬有些好奇。
這與自己記憶中,所知曉的“俄羅斯輪盤”,并不是同一種東西。
而且,蘑菇什么的…
該不會是像見手青那樣,吃了直接見小人的吧?
“雖然不知道正式名稱,但因是從俄羅斯傳過來的,就這樣稱呼了。要試試看嗎?”
說罷,男人便打開了透明密封袋,似乎想往東馬的杯中加上一點粉末。
“嗡嗡——”
恰在這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聲。
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