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小型貨車的緣故,一次性的能搬運的東西是有限的。
但由于雇主要求,并非是所有東西都打包帶走,這樣的載物空間還是足夠的。
甚至,還為成瀨純留出了可以盤坐的余地。
成瀨純覺得,這人的車技真是不敢茍同。
上車前安慰自己,說他開車很穩,坐在后面也不用害怕;結果開車途中,一路上輪胎不斷漂移摩擦。
你擱那兒積攢氮氣呢!
好在,這樣的折磨并不算太久。
十五分鐘后,車輛便穩當當的停住了,外面響起了對方呼喊自己,說已經到達目的地的聲音。
目的地嗎?
還真是天真…
成瀨純冷冷一笑,難道覺得這樣,就能擺脫自己了嗎?
簡直是在做夢!
這樣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被收斂,令奧斯卡影帝都驚嘆不已。
“嘩——”
遮掩的綠布被拉開,東馬的身影出現在了成瀨純視野中。
“成瀨先生,已經到了。”
他很好心的提醒對方。
也是在暗示對方,自己要卸貨了。
“哦哦!這樣啊,好的。”
成瀨純仿佛如夢初醒般,連忙起身從車上跳到了地上。
下車后,他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并不是多么高檔的地方,應該是與桃李公寓差不多價位。
如此想來。
的確能在水沼果帆的,經濟承受范圍內。
因此搬家到這里,倒并非是什么值得懷疑的事。
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她男友的真實性了。
畢竟。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戀人,不可能在那之前,都一直沒有出現…
成瀨純覺得,自己有必要暗中觀察一下了。
他退至了一旁的花壇旁,正好可以將整棟木馬莊公寓一覽無遺。
此時。
東馬已經抱著一個紙箱,帶著柯南一同,進入了公寓內。
木馬莊公寓因為樓層緣故,并沒有安裝電梯,只有樓梯可以通行。
雖說如此。
但像是這種不怎么高的樓層,對東馬而言,完全就是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
“叮咚——”
門外,響起了有人按門鈴的聲響。
自己沒有網上購物的習慣,所以不可能是快遞;不可能是風見裕也,因為他從來都不按門鈴,而是選擇敲門。
更不可能是東馬。
因為他的方式更直白,也更節省時間。
往往會選擇發郵件給自己,用著復制粘貼的文字。
問自己安室兄,你在家嗎?今天需要幫忙點評廚藝嗎?萬事貴在堅持,料理也是一樣的。
偶爾還會附上一張熊貓樣式的表情包。
就是那熊貓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難以言喻…
所以。
到底是誰,在按響自家門鈴呢?
抱著這樣的好奇,安室透暫且放下了手中的鏟子,并將灶臺的爐火給關閉,以免等會把鍋給燒糊了。
做完這些后,方才來到了玄關處,打開了房屋大門。
待他將門完全打開的那一瞬間,便見著身穿搬家工作服的東馬,以及頭戴搬家公司帽子的柯南。
搬家公司的標志,是字母k和q的組合。
二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除此外,東馬手中還抱著一個紙箱。
這是什么情況?
終于舍得出去工作了?還是去體驗生活了?
“這位先生,您之前委托我們的東西已經送到了,還請簽收!因為您只支付了一半的費用,所以我們是不負責,將東西給您送進屋內的。”
還不等自己問出口,身穿搬家公司制服的東馬,便這樣對自己說道。
什么委托?
安室透一臉困惑的表情。
“安室哥哥,拜托你配合一下啦…”
一旁的柯南小聲說著,還對他擠眉弄眼著,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可愛。
配合?
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安室透對此并沒有過多詢問什么。
而是順著柯南的意思,外加上東馬之前的提示,乖乖用筆在虛構的驗收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自然,是“安室透”。
而非降谷零。
那個男人…
在遠處望著的成瀨純,心里一驚。
沒想到,真的有男人出現在門前,而且還不是什么大叔類型。
既然在之前,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出現。
那就說明,此人應該是水沼果帆,最近才交往的戀人。
也可能,是為了躲避監視,而急不可耐尋找的對象。
這樣。
就能理所當然的與對方進行同居,然后就不用再那樣害怕了。
呵,真的以為自己能逃掉嗎?
還不是被我給找著呢?
只是,多了一個男人在她身邊,著實有些不好辦啊。
萬一那個女人多嘴,將那件事給透露出去的話,可就更加難辦了…
正當成瀨純快要陷入沉思之際,一個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內,差點給嚇了一跳。
連忙扭過頭去定睛一看。
才發現,原來是之前那身穿搬家公司制服的男子。
“成瀨先生,東西我們已經送達,所以要離開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順便送你回家的。”
東馬將自己表現得,很是熱情的樣子。
臉上純良無害的笑容,仿佛自己是個很輕易就相信他人,沒什么戒心的涉世未深少年。
“不用了。”
成瀨純擺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剛抬腳準備離開,卻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
問道“那個房間里,除了那個男人外,還有女人嗎?”
他想要確認一下。
萬一,這一切不過只是那個女人的障眼法呢?
“沒有。”
東馬搖搖頭,解釋道“水沼小姐現在正在公司上班,所以將這些事務都委托給她男友了。畢竟是戀人,這樣做很正常吧?不過…”
“不過什么?”成瀨純回到了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就是跟那位先生閑聊了幾句。他說水沼小姐搬家,好似是因為經歷了什么。不過具體的,就沒告訴我了。”
東馬故意將話說得很含糊,留給了對方猜疑的空間。
在那樣的不斷想象下,成瀨純很容易,就會以為水沼果帆已經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知給了自己現在的男友。
如此一來,那位男友自然無法幸免了。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
但對于像是成瀨純這種,看似小心謹慎,實則十分敏感的人而言,是再正確不過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