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逆與蝴蝶的翅膀
一想到這個可能后，東馬不免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連忙又回到了衛生間內，挨著敲廁所門，并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工藤！工藤！”
“喂！你在這里嗎？回答我一下啊！”
如果對方在廁所內，肯定會回應自己的。
即便是不在，自己這樣失禮的行為，肯定會受到不少人的斥責。
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來回應自己。
也就是說，其余廁所都是空的！
明白了這一點后，東馬便開始嘗試著，打開門依次查看起來。
沒有，沒有！
還是沒有！
就在他想著，要不會先漢堡店看看，說不定對方已經回去時，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某扇門內傳了出來。
“東、東馬？”
雖然能聽出，是一個男聲，但未免也太稚嫩了。
難不成？
想到了這一點后，東馬連忙跑到了傳出聲音的門前，那是一個專門存放清潔用具的地方。
將門打開后，他便看見了里面發出聲音的人——
一個小男孩。
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東馬又怎么會不記得對方小時候的樣子？
看來，還真是被灌藥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地點發生了變化，但至少能夠慶幸對方還活著，這一事實。
“工、工藤？”
東馬表現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你是工藤？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先不管這些…你先帶我，離開這里…”他的聲音有些微弱，似乎隨時都會暈倒過去的樣子。
見狀，東馬連忙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有些發燙。
這或許是APTX4869的副作用了。
“你先等著，我去和小蘭她們說一聲！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我等你…”新一勉強支撐著眼皮回答著對方，但最終說出口的話，還是含含糊糊的，根本不成句。
以至于東馬根本聽清，他想要表達什么。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雙眼皮十分無力的低垂了下來。
新一最終還是撐不住來襲的困意，閉上眼睛后，頭歪向了一旁，昏睡了過去。
比起強撐著意識，這樣順其自然的選擇，的確讓他好受了許多。
幾分鐘后，東馬便趕了回來。
大力打開清潔用具的木門后，發現對方還在里面待著時，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喂，工藤，醒醒！”
東馬蹲下身倆，用力搖晃著他，十分的不溫柔。
即便是做著再好美夢的人，也很容易被這樣的操作而驚醒吧？
“別、別搖了…”新一忍不住出聲道。
再搖的話，說不定等會就會反胃了。
一聽這話，東馬知道了對方已經醒來，便停止了對他的摧殘。
“小蘭她們我就先應付過去了。至于你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起來有些復雜。簡單來說，是與之前那兩名黑衣男子有關。”
簡單回答之后，新一嘆了口氣：“總之，你先帶我去交番報案吧。不然只是我一個小孩子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以為是惡作劇。”
“說得也是。”東馬點點頭。
接著，便伸出了手，摸向了對方額頭，發現似乎已恢復了正常溫度。
“你干嘛！”
然而，新一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嚇到。
身體本能地往后躲閃了一下。
沒想到，正好撞在了身后放在的拖把木桿上。
“疼！”
新一不禁叫喚了一聲。
從游樂園來到交番的途中，新一終于接受了自己身體變小，這一奇幻的現實。
如果說，原著的新一目睹見不得人的交易時，是被琴酒從身后偷襲，從而導致后腦勺受傷的話。
那這次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新一是被用迷藥麻醉過去，然后再灌下藥物的。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開槍，直接以絕后患…
根據新一的說法，便是其中一名大塊頭男子，原本想這樣做的，但卻聽見了腳步聲。
為了不引起懷疑，也因為一次性處理掉兩個人目標太大，所以選擇給他灌下了“毒藥”。
“所以…我還很意外的救了你一命，成為你的救命恩人了？”東馬略顯驚訝，神情并沒有作假。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但令我好奇的是…你這家伙當時，難道一點腳步聲和動靜都沒聽到嗎？”
“這個…咳咳。”
東馬輕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如果我說，我當時正戴著藍牙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打游戲，你會打我嗎？”
“雖然的確有這樣的沖動，但至少也讓你逃過一劫吧？要是你當時聽見了動靜，跑出來質問他們的話，說不定就把你連累了。那樣的話，我可是會一直內疚下去啊。”
新一說完之后，露出了一個笑容，抬頭看向了他：“謝謝你，東馬。”
謝謝還有你這個好兄弟，陪在我的身邊。
“好歹都是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拋下你不管？另外，大恩不言謝…不如考慮下以身相許如何？”
東馬雙指摩擦著下巴，低頭看向了身旁的變成小孩的新一，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雖然很明顯，這是一句玩笑話。
但新一卻故意當真了。
他連忙用手護住了自己胸前，并表現出了十分害怕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當然，只是順著對方的意思，一同開玩笑緩解一下心情罷了。
然而，東馬卻似乎當了真。
或者說，想借此機會表達清楚自己的立場。
“我可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東馬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我在家樂福殺了十幾年的魚，心早已像我殺魚的刀一樣冷了。”
同性，自然是朋友；異性，也只能是朋友。
至于戀人？
從不在東馬的考慮范圍內。
說白了，他對戀愛這東西，提不起半分興趣來。
歸根究底，便是女人的心思太好猜透了，沒有那種神秘感，和挑戰性。
“喂東馬，園子對你可是——”
新一可是早已眼尖的看出了，兩人間的貓膩。
雖然都沒有明說，但也可以看得出，園子無疑是喜歡東馬的。
至于東馬是否喜歡園子這個問題，雖然他也曾思考過，但最終還是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對于自己親近的人，東馬都一直表現得很好的樣子，也沒有太過明顯的偏袒，叫人實在難以拿定主意。
“到了。”
說罷，東馬便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上面掛著的，作為警察象征的“櫻花紋章”，以及一旁的水晶字樣式的文字——米花第三交番。
“喂，東馬！”新一明白，這個話題是被對方岔過去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也并非是對方與園子間的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