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汪汪汪!”
“吼!”
“咚!”
...
“服不服!”
“汪汪汪!”
“吼!”
“咚!”
......
伴隨著極有節奏的敲打聲和喊叫聲漸次響起,整片高臺下的環境從嘈雜慢慢變得安靜。
野狼們狠命掙扎了一陣,除了換來一頓毒打外無狼逃脫,除了小部分頭鐵的以外,其它野狼暫時放棄了掙扎。
此時不論是野狼還是兔人,都愣愣的看著臺上那道揮舞著木棍的身影。
兔伍像是敲擊地鼠一樣敲打著腳下的巨狼,兩者巨大的身形差別帶來了別樣的震撼感,極為引人注目。
但連續重復幾十下后,兔伍感覺到了厭煩,腳下的巨狼仍舊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翻譯狼不停地詢問也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
他索性不再詢問,推開翻譯狼舉起手中長棍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本想著在高臺上能夠施加更大的心理壓力,讓腳下之狼屈服,但沒想到這匹狼傲氣如此之重,打成這樣也沒放棄抵抗。
幸好神明大人早有成算,他拿著珈藍棍上來訓狼,本來就是作了兩手準備,萬一它始終不肯屈服,就拼一拼幾率讓這個匹狼當場頓悟。
只是希望它耐揍一點,能夠在被打死之前明悟過來。
不過就算沒撞到幾率沒關系,將原來的首領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打死也是一種威懾,總有些膽小之狼群會選擇屈服。
只是原本設想的全數收編的理想狀況就做不到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來神靈大人也會理解。
翠綠色的珈藍棍像暴雨一般敲打在巨狼的頭上,金紅色的紋路混雜在棍影中,色彩絢爛而美麗。
隨著時間流逝,巨狼的頭顱慢慢腫脹起來,號稱銅頭的防御在毫無停頓的擊打之下效果也變得衰弱。
盡管每一棍都控制了力道,但毫不停頓的抽打下傷勢仍在不斷積累,巨狼的精神也變得越來越脆弱。
在昏昏沉沉之間,強忍傷痛只憑一口氣硬扛的巨狼,卻是突然發現自己感官為之一變,原本滿溢胸中的痛苦憤怒一掃而光,整個狼精神陷入一種大愉悅大滿足的狀態中。
這種仿佛世界上的所有知識都向自己敞開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讓它甚至脫離這種感覺還有點留戀。
巨狼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眼神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經過頓悟智商極速飆升的它覺得自己之前硬扛簡直是浪費生命,不如暫避鋒芒徐徐圖之。
它張開嘴巴剛要發聲,卻被兔伍一腳踏在頭上,微微張開的嘴巴直接被按回了原處,甚至還帶起了些微牙齒的清脆交擊聲。
兔伍一臉冷笑,立穩腳跟又舉起了大棒:“還敢呲牙?!”
巨狼:?
‘誰呲牙了,老子是要投降啊!’
巨狼的狼臉滿是激動,可惜它被打得頭部腫脹看不出來,只能在心中焦急。
頭上被踩張口就被打,智商明顯提升的它立即放棄了張嘴,轉而全身扭動起來,希望引起頭上兔人的關注,得到一次開口解釋的機會。
兔伍看到腳下巨狼開始掙扎,臉上怒氣上涌:“好家伙,被打成這樣子還敢掙扎,還沒放棄想要逃?看打!”
巨狼:???
在巨狼驚恐的眼神中,兔伍敲擊得更重了,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打擊,巨狼都感覺自己腦子暈乎乎的。
它連張嘴都做不到,只能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繼而眼前一黑不省狼事,它腫脹的狼頭摔倒在臺上,只是眼角滑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在迷迷糊糊中,它仿佛聽到一陣響動,明明是沒聽過的語言,卻莫名明了聲音里的含義。
“大人,這匹狼沒動靜了。”
“看看還有氣沒有,有氣就拿盆水過來叫醒他,速度點,不管怎么樣,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
“那個誰,你去把旁邊那邊上那條狼牽過來,都在旁邊看戲看半天了,讓它把流程再走一遍,到時候也好有個交代。”
“實在不行就算了,等下打死算逑!”
等到被滋醒,巨狼眼前迷蒙著出現了一副似曾相識的場景,同樣的兔子和叛徒狼似乎仍舊站在原地,之前發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個噩夢。
還沒等它理清思緒,原本靜止的畫面又開始了動作。
拿著棍子的兔人:“服不服!”
叛徒浪斜睨一眼,有氣無力地走過場:“汪汪汪!”
看著兔人表情不耐煩的又舉起了棍子,眼看就要敲落下來,巨狼察覺到里面隱藏的一絲殺氣,它打了個冷戰,猛地張嘴不假思索的喊叫。
聲音大到仿佛要將肺里的空氣一口氣全部排出,整座廣場都響著震耳欲聾的吼聲:
“嗷嗚汪,汪汪汪,汪汪!”
碩大的棍影在巨狼面前飛速放大,這一刻好像遮蔽了整個天地,蒙蔽了它眼前所有的視野。
棍風更是瘋狂的吹拂著它頭頂的毛發,毛發像被切割一樣從兩邊分開,露出隱藏在毛發中間中間、光禿禿的頭頂。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在,巨狼懷疑自己會被這一棍打得腦袋爆裂的時候,棍長棍卻在離它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木棍握在一只毛茸茸甚至有些可愛的手掌上,停留在巨狼的雙眼額頭之間,它離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的每一處細節。
翠綠帶著金色紋路的棍體是如此美麗,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用來擊打簡直是暴殄天物。
兔伍疑惑的看著用斗雞眼看著自己這邊的巨狼,心中暗怵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太大力把這狼打傻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旁邊的翻譯狼汪了一聲,一只前爪抬起指了指被珈藍棍吸引的巨狼,一只爪指了指自己,然后猛地一個翻身,四腳朝天露出肚皮,四只前爪還一勾一勾的。
旁邊還拿著空水盆的兔人看著這只巨狼勾手的動作,試探著翻譯道:“正面上我?”
巨狼聽到這話渾身一抖,注意力迅速從藝術品的欣賞轉移到生死存亡上,它身子一動不敢動,狼臉一轉朝著地上的狼翻譯吼叫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
語氣甚至拖起了尾音,明顯有些哽咽。
狼翻譯也十分盡責地汪了兩聲,仍舊維持著四腳朝天的姿勢,嘴巴微張吐著舌頭喘息著,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樣式。
在巨狼希冀的眼神中,兔伍沒有聽信讒言,反而一巴掌拍在這只兔人的后腦勺上:
“叫你平時不學無術,這TM明顯是投降的姿勢,去,喊人把它繩子解了,時間不多了,等會還要它配合表演。”
兔人聞言有些遲疑:“大人去,就這么放開它嗎,要不還是拴著點......”
兔伍眼睛一瞪:“老子能打它一次就能打它第二次,這里它要是敢炸刺,等會就給它把皮活剝下來!”
巨狼渾身一抖,轉頭過來,腫脹幾乎看不清輪廓的狼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尾巴不自覺地也跟著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