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明大人的神器嗎?這么神奇的建筑,果然不是吾等凡俗所能想象的。”
兔黃一臉驚嘆的站在這座幾乎是拔地而起的建筑前,緩聲開口贊嘆道。
他身邊站著一群衣著華麗的陪同人員,有兔人也有哥布林,遠處更是圍著一大圈的普通信徒。
眼看著神跡降臨,績點的氣氛直接被引爆,大家哪里還有心思站在廣場上,紛紛一窩蜂的涌出來參拜神明賜予的神跡。
這座連通門跟卡片上標識的簡直一模一樣,銀灰色的液體充當門框,中間則是一座幽藍色的螺旋門,仔細盯過去仿佛連目光都要被吸進去一般。
這座建筑占地倒是并不大,連著底部基座也只有十來平米而已,但這副明顯違反自然規則的樣貌,還是給了信徒們十分大的沖擊。
這一點沈瀾從自己的神祇面板上就能看出來。
除了狂信徒以外,各個等級的信徒都有增加,虔信徒更是增加了近百人?
“真實的神跡和普通的祭典,對信徒們的刺激,竟然是如此之大嗎?”
沈瀾看著陡然增長的信徒數量,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但馬上他又反應過來,
“應該是之前積攢情況的厚積薄發,這些年祈禱神明已經淪為例行公事了,祈禱就跟上班一樣,哪還有什么虔誠可言。”
“這也是學校進行月考的原因,我這次降下神跡只是把這個必將獲得的好處,提前拿到了而已。”
“不過既然神跡效果這么好,那么偶爾多來幾次,讓他們保持虔誠也不錯。”
旁觀了一會,沈瀾繼續下達了神諭,講解了這個建筑的用法。
在層層疊疊的哥布林圍繞下,一個身材最為高大的哥布林走上了聯通門所在的高臺,手中抱著一個小小的木盒。
那是二十多年前,進攻哥布林的尸骨。
既然要開發世界,那當然是柿子要找軟的捏,還有什么種族比已經馴化過一次的哥布林來的更加熟悉,更好拿捏的嗎?
當然市場上死貴死貴的遺物價格也占了那么一點點原因。
天知道一個兔人位面的信息為什么會賣出一萬六千點的價格,比一單位的一百個兔人要價都要高。
簡直是看著他錢包報的價,沈瀾自然絕對不可能做一個乖乖挨宰的傻子。
更何況帶入還要消耗他一個月使用卡片數量的珍貴名額,他這個月的計劃早就決定好了,采買就要占兩個名額,自然想都不用想就否決了。
在最關鍵的初始發展期,這樣花上兩個月的時間,那排名可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可惜一個聯通門只能綁定一個世界,選定了就不能更改,本身因為屬于半神資源范疇十分昂貴,不然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看看。
臺上的哥布林終于走到了漩渦前,他恭敬的打開手中的木盒,在周圍人期待的眼神中,將里面裝得滿滿的稀細碎骨骼傾倒其中。
但站在臺上的他,精神卻沒有完全集中在眼前漩渦上,看著眼前的幽藍色漩渦,思緒回到了更早些的時間。
那是一間巨大的房間,房間周圍只點了幾盞油燈,勉強能看清周圍人的模樣。
作為推舉出來的哥布林族長,福克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他面前正對著的就是兔人族長兔黃。
他是當年的哥布林翻譯的子嗣,也是唯一因為功勛,在幼年就被點化的哥布林孩童。
這位活得最久的兔人后面,還掛著部族彰顯武運的戰果,巨大的狐貍首級和哥布林英雄的首級,那兩只巨大的首級只是掛在墻上,就讓人心底生寒。
經過一番友好的寒暄,兔黃在哥布林們有些誠惶誠恐的表情中切入了正題:
“這次召集你們過來,是有一項重大的事情向你們宣布,神明大人馬上就要賜予一項神器,但有些事情需要你人去準備。”
聽著這位兔人長者的話語,福克連忙開口說道:
“有什么事您吩咐一聲就好,哪里用得著專程把我們喊過來,還這么隆重的招待。”
盡管兔人們現在一片和藹可親,但福克心中還是拎得清楚的。
就算他們作為哥布林族群的高層住進的組成,但這座城市里面誰才是老大,這么多年下來他們心里自然是有桿秤的。
兔黃搖搖頭:“不用緊張,兔人和哥布林都是吾神的眷屬,自然應該一視同仁,只是哥布林們是戴罪之身,地位才在兔人之下。”
“前段時間,我也看到了你們想要申請建立新城的報告,不得不說,報告確實寫得不錯。”
福克臉上表情微變,這項報告確實是他手下的人寫的,但這種報告不都是寫寫就過,讓底下那群給做給底下那群年輕人看的嗎?
現在在會議已在這種正式的場合提出來,難道是要秋后算賬?
福克微轉頭顱,不動聲色地四下深色張望了一下,這個空空蕩蕩的大廳,也不像藏有伏兵的樣子啊。
雖然面前兔人是二階高手,但哪有老大親自動手的道理。
“別緊張,聽完再說,通過神明大人的神諭,我們得知了賜予的神器來歷,這將會是一間聯通兩界的傳送門。”
“門的另一邊,據說是一個充滿哥布林的世界,而神明大人想要征服那個世界。”
“你們不是想要建立新城嗎,不是想要提升種族地位嗎?那就去征服,去傳教,所有的功勛都在世界的另一邊。”
“而我們這邊會是你們堅強的后盾,協助你們打開局勢,如果有打敗不了的敵人,開啟傳送門把它們引過來,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兔黃看著眼神興奮起來的哥布林們,緩緩的說出了最大的籌碼,
“去建功立業吧,神明大人是慷慨的,只要你們建立功績,提升等階延續生命,就算戰死死后也能升入神國。”
“神跡降臨后,就向你們的族人宣布這個消息,帶領他們為神明大人開疆擴土,也為你們自己。”
福克此時心中的心態就跟那時一般,胸中心臟如擂鼓一般震動,他看著聯通門,手指卻微不可查的顫抖著。
周圍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隨著沈瀾神力的注入,幽藍色的漩渦劇烈顫動,起伏的鏡面反復波動,反復在咀嚼吞咽一般。
慢慢的,幽藍色的光芒像玻璃上被拭去的水珠,原本霧蒙蒙的漩渦像是變得像鏡面一樣清晰,甚至透過它可以看到對面的場景。
鏡子里出現的是,不知哪兒的,由異樣的干燥綠色砂石鋪成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