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事實而已,再說我跟他說話關你聞人天陽什么事,狗拿耗子!”
茍介壽一甩飄逸的白色長發,無視滿臉怒火的聞人天陽,優雅的端著餐盤走到沈瀾身邊,語氣輕蔑的說道:
“不過是仗著點小聰明得了便宜,還真當自己是塊料的不成,就你手下那群打仗都要上神術的兔子,我看你能在這所學院待到幾時。”
聞人天陽當時就氣的想伸手打他,被坐在他對面,對面眼見氣氛不對走過來的聞人天陰趕忙拉住。
‘好家伙,這小子應該也算得上校園霸凌了吧,我感覺自己心跳快了一些,他這番話肯定已經傷害到了我脆弱的心靈。’
‘年紀輕輕就心思如此低劣,長大了還得了?’
‘作為一個好人,一個道德楷模,我有義務讓他迷途知返。’
正義的沈瀾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猛地站起身朝著離開的那道白色身影喊道:
“茍同學,前面那位白衣服的,昨天考試第89名的茍同學,說完狠話就跑,算什么本事!”
端著餐盤飄逸離去的茍介壽身形一僵,猛然回頭:“誰跑了,我這是吃完了才走,不屑跟你多說!”
沈瀾撇撇嘴說道:“說完就跑還不是怕?沒辦法,我是第3名,你第89名,你怕了也不是說不過去?”
茍介壽嗤笑一聲:“好笑,我憑什么怕你?你那名次不過是憑點小聰明贏來的罷了,對付一群無腦的野獸還罷了,真的戰場上不堪一擊。”
沈瀾眼睛微瞇,嘲諷道:“你這是在挑戰我么,沒想到你這區區第八十九名,也敢挑戰我這個年級前三?”
“好,既然你勇氣可嘉,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下午就是神體對戰課,到時候咱們好好過過手。”
“你不會這也不敢吧?”
茍介壽目光瞟過旁邊拿他們之間爭吵畫面下飯的同學,額頭青筋暴起:“過手就過手,誰還怕你不成!”
沈瀾趁熱打鐵,拍出一張淡藍色卡片:“光打你一頓不過癮,敢不敢跟我賭卡,只要你贏了,這張稀有建筑卡就是你的!”
被周圍目光環繞,茍介壽本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此時頭腦熱血上涌,不管不顧的也掏出一張藍色卡片拍著胸口:“賭就賭,誰怕誰!”
“空口無憑!”
“神器為證!”
茍介壽手指上戒指一閃,投射出一道小小的光屏。
他劃拉幾下,一臉嫌棄的跟沈瀾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大部頭對碰一下,兩張卡片瞬間消失,一道簡單的契約就建立起來。
這兩個物品都是世面上的個人終端,能夠讓未成半神無法顯圣的學生們,也能借用偉大神器神域天網此地分體的一絲威能,十分的方便。
只是茍介壽手上的戒指是新款,而沈瀾手上的板磚一樣的大部頭,是不知多少代以前的老款而已。
在沈瀾的理解中,這就是這個神祇時代的手機,只是要更加智能一些。
基本上承載了這個世界上普通人能夠想到的所有功能,和隔絕時間流速影響的黑色頭環一樣,是改變世界的發明之一。
兩人雙手一觸即分,然后沈瀾若無其事的坐回原處,繼續對付他面前的大餐。
離開的茍介壽稍微冷靜一些,但他仍是十分不屑,心中暗道:
‘這沈瀾的一點家底,都已經在戰法大課上被扒的一干二凈,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他的神技中最強的,想來也不過是一門中級的流血刀法而已,撞上我這同等級的雷霆戰法,完全是被克制的命。
那張稀有的二階神器卡想必是他之前測試的獎品,這回可要便宜我了。
而且是他主動提出的賭斗,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想來郝劍龍也怪不到我頭上。’
想到憑空白撿一張稀有神器卡,還能光明正大的收拾一個討厭的人,茍介壽心情就變得愉悅起來。
他步伐輕盈,幾乎小跳著離開了食堂。
另一邊的氣氛可就不這么歡快,聞人天陽皺著眉頭,告誡著沈瀾:
“沈兄,你這事做的太過孟浪,盡管這茍介壽十分討厭,但實力還是有的,你何必理會他呢?”
盡管沈瀾的脾氣十分投趣,戰力謀略更是得到了他進一步的認可,但認可歸認可,他還是不太看好這次約斗。
見沈瀾繼續低頭扒飯,默不作聲,他又繼續說道:
“據我們我家的了解,這個茍介壽家里傳承的是雷霆一系,家中長輩更是有位低等神力的雷霆之神,他家的雷霆戰法正好克制你的流血刀法。”
沈瀾在測試中一戰成名,之前的戰法大課上更是把他的情況當做典例子來分析。
他最后一波意志降臨后施展的流血刀法,更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在聞人天陰心中,爆發力極強的雷霆戰法,正是流血刀法這類暗殺刺客類職業的克星。
兩者都是以速度聞名,但同等同樣等級下,前者就是比后者要速度快。
這就是一向項好傳承的優勢所在,也是世家之所以能碾壓平民階層的資本。
但這個世界最大的世家就是教會,學校圖書館內的藏書之所以被世家們趨之若鶩,正是因為它是教會下轄。
沈瀾將米飯倒入紅燒肉湯汁中攪拌并三口兩口扒完,滿足的呼口氣說道:
“不必擔心,我手中的刀法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們等著瞧,今天下午肯定能將他敗于刀下。”
“哥哥不用再說了,沈兄沒準有什么秘密手段,咱們等著下午瞧好的就是了。”
站在他身邊的聞人天陰拍了拍自家兄長的肩膀,微微搖頭說道。
聞人天陽聽到勸說,也就不再開口,只是心中默默嘆息一聲。
比斗就算了,何必要搭上一張神器卡呢?
這不是給人送菜嗎?
這沈瀾是平民出生,可不像自己家這樣失敗了,還有機會卷土重來。
在這精英化教育開始的關頭,一步慢可就是步步慢,說不得以后就少了一位投趣之人。
但他話到嘴邊還是深深的驗了回去,畢竟他們倆的交情還不到那一步。
正所謂交淺不言深,這番話說出來只會惹人不快而已,說不定到時候朋友也沒得做。
沈瀾也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想法,但最后只回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
說不如做,他跟昨天的自己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