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年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將剛剛升起的火堆熄滅。小心的走了出去,而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從遠處傳來。
當他隨著聲音小心地走去時,突然發現一棵大樹一人高的地方,一塊被刀子劃掉的樹皮上留下了巴掌大的一片標記。
林歌年瞇起眼眸,上下打量,這竟然是用劍氣劈砍的痕跡。這是痕跡里卻熙熙攘攘透露著黑氣,顯然是陰氣,看到這里眼前的少年并沒有慌張,反倒是手掐劍指輕輕的在那痕跡上撫摸了一番。而那一些熙熙攘攘的黑氣卻是匯聚到了指尖,隨之散了去。
陰氣并不重,而且很微薄。
顯然是有人在這里修煉邪功不過若是有人在此處留下這個標記,那么方圓幾米應該也會有第2個痕跡,不僅如此,劍痕殘留的陰氣,所以說稀少,但也是有跡可循。
這波沒過多久,你第1棵樹有50步遠左右的一棵樹上又是在原先的地方,也是同樣的劍痕。就這么以此類推,發現了第1顆,就發現了第2顆,發現了第2顆,便又瞧見了第3顆。
不但如此林哥年齡的思緒也隨著發現開始變化,原先他以為是有人在此處修煉邪功,但如今卻是感覺相識一個路標般,而且這些都是朝著一個方向直線砍去。
于是他在向著那個方向旋去,果不其然又發現了一排有著相同劍痕的痕跡,不過這些劍痕都十分的新,隨著蹤跡尋去,不知走了多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森林深處。當他尋找痕跡之時,一股寒意,無比刺骨,吹著他脊梁骨都硬了。
而這時他突然看見不遠處升起寥寥炊煙,他便是立刻警惕了起來,睜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將自己的氣息調整再一次的與自然環境融入一體。隨著走去便發現這里有一間破舊的小木屋。
正準備過去查看,便瞧見從木屋中走出了兩名男子,他們兩人各自手持一把生了銹的配刀。
“你說這鳥天氣,老大干什么讓咱們來這里淌威龍山這趟渾水啊。”
其中一名漢子語氣里捎帶著不善將配刀狠狠的插在地上,嘴里更是不干不凈的說著。
“你就少抱怨點了,這不還是少當家的讓咱們送賀禮的。不過也苦了這十貫錢買的茶仙糕點了,咱們弟兄們一口都沒吃了,想想都肉疼。”
聽著對方的話語林歌年總覺得有些耳熟,但當他聽到那十貫錢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不是之前打劫客棧的大龍山的土匪嗎?聽到這里也并沒有貿然行動,反倒是都在暗處傾聽者這兩人的對話。
“你知道什么呀?這是少當家的深謀遠慮,你沒聽說昨天晚上李家村被威龍山屠殺殆盡嗎?”那漢子說著說著便四處張望了一番,似乎是害怕被人聽見,本能的向著4周看去。
“瞧你怕的這樣子,這也就咱倆跟老大沒有旁人,你說你的。記得等會兒還要給屋里那個病秧子煮藥!”看著自己同伴那般害怕的模樣笑罵了一聲。不僅如此,更是搓了搓手臂,暗罵了一下這山里陰冷的空氣。
“你知道李家村是誰罩著吧,那個是劉家寨子。前幾天不是劉家寨子的大當家劉三寶頂撞了威龍山的,想必那時候就把禍端給埋下來了,這不李家村被屠殺殆盡,聽說老慘了的劉家寨子態度是什么?并沒有去較真。”
湊到別人說完也又縮回了手,兜著胳膊,看著4周。因為他始終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死死地盯著,使得他十分不自然。
“這件事情我倒是聽道上的朋友跟我說過,聽說可是把尸體堆積如山,各種慘狀,想必各個山寨也都害怕了,這個強硬手段你說也奇怪啊,咱們都在這遇境城外共事,也不互相越界。雖說如今已到秋季,但各家寨子的余糧也很多呀,沒必要為此趕盡殺絕吧?”
看著自己同伴依舊是那般害怕的模樣,那身旁的大漢卻也是聳了聳肩,朝著四周看去,并沒有任何異樣,別人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
“哪是因為余糧啊,要是真的是余糧,也不可能屠人一村聽說是那位大當家好像從哪里拜了一位高人為師,開始學習鉆研仙術,這才去修煉,反正道上傳的人云亦云,也不知道誰真誰假,咱們就把貨物帶過去孝敬一發就行了,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巴結。”
其實這幾天他們綠林界都是傳出了很多關于威龍山的事情,不就是屠了哪家寨子又統領了那家小寨,也引得眾人,人人自危,畢竟生怕下一個被滅門的就是自己的寨子,其實他們有的土匪寨子也都是苦命人。
人分三六九等,而他們這些土匪本生于草莽,可就連城內的乞丐地位都不如。若是在以前,他們這些土匪也都是城中達官貴人士兵將軍手中的軍功不過好在如今玄門當道,或多或少的不在那般暴斂,但他們依舊在世人面前還是那般不堪。
“罷了罷了,咱們這小寨子也得罪不起,只是我不是聽說城中的鎮魔司前來鎮壓過威龍山,怎么也沒見他們有任何收斂。”就當他此話一出,身旁的朋友卻是撲哧一笑搖了搖頭。
“你指望那些啊,那還是算了,所派遣的大多都是城中的官宦子弟,都是草包一個,我記得就連最近去挑戰的那個達官貴人的大兒子,他帶了一大堆人去,愣是在迷霧里迷了路,導致全軍覆滅,就這些草包,你還指望他過來剿匪啊,只要威龍山不成氣候他們是不會管的。”
男子說完,便將生銹的配刀從地里拔了出來,看著旁邊滋滋冒響的砂鍋便是嘆了口氣。取出腰包里的布條,便將沙鍋端了起來,而此時房門卻被人打開了,只求一個左手纏著紗布病殃殃的少年走了出來看著那端著砂鍋的大漢。
“曹大哥,還是我來吧。”
少年剛一說完卻被那兩名大漢所制止,其中一名更是語氣有些不悅。
“這大冷天的你不在屋里養傷,你出來干什么?可別又染了是風寒,又讓我們兄弟二人伺候你。”
少年極為尷尬,沖著那名大漢尷尬的笑了笑,可卻抽動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而躲在暗處的林歌年,當他看見這名少年時,不禁感到眉頭一皺。
這少年除了皮膚黑點身體有些干瘦以外,竟樣貌與自己如同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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