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年以指為筆,以仙炁為墨。
在空中瀟瀟灑灑的寫下兩道靈符,隨之兩道靈符便飄然落在那兩道無意識的虛魂之中。
一陣陰風襲來,那兩道虛魂。便開始猛烈的顫抖了起來。
“救救我,我好痛苦!救救我,我好痛苦!”
今天他們口中依舊重復著這句話,隨著那兩道靈符逐漸沒入他們體內,終于停下。
而他們也逐漸的恢復了意識,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
“我不應該是在馬府嗎?怎么在這里?”
其中一名男子說到這里,低下頭便看著自己虛無的身子,更顯得差異。
“我們二人不會已經死了吧?”
其中一名女子蘇醒過后,便瞧見自己虛無的身體,也是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錯,你們已經死了,如今已是靈體,有什么心愿說出來,隨后我會把你們全部都超度的。”
“仙師...”兩人聞言神情一愣,隨后又眼神黯淡了起來:“我夫妻二人沒有什么心愿,若是真的要說的話,還請仙師將寄居在我們馬府當中的妖邪斬除。”
說完抱拳看著他:“懇請仙師務必將他展出,要不然會波及到白翟鎮的安危的。”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林歌年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們二人,想必是馬府的,什么重要人物吧?”
只見這夫妻二人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仙師,我們二人都是白翟鎮的鎮民,我們二人也是給馬府當下人的,我姓牛,東家給我賜字叫馬。我愛人姓馬名牛。”
林歌年:“…”
牛馬,馬牛,還真好記呀。
“我現在就教你們全部超度,放心,我會將那妖邪斬除的!”
“多謝仙師,這對鐲子就送給仙師當作謝禮了。”
隨著林歌年念念有詞,念著超度經,他們二人也逐漸化作光點消散。
只留下這一對白玉龍鳳鐲子,林歌年將其撿了起來,不過隨著陰氣的散去,房間里依舊充斥著那股令人作嘔的騷臭味,這不由得令他微微皺眉大步的走下門口。
刷的一聲剛把門打開,只瞧見那名守衛。正怯生生的站在門口,看見林歌年走了出來,更是歪著腦袋朝著里面看去,不過那股騷臭味撲面而來嗆得他連連咳嗽,捂著口鼻。
“仙師,那兩只幽魂都解決掉了嗎?”
只見他怯生生的剛說完,便瞧見林歌年,點了點頭。
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說完邊看著他。
“仙師,要不我們樓下吃,這間房子想必也不能待了。”
“隨意,不過等吃完可否帶我去縣衙查一下關于白翟鎮的靈異案件卷宗。”
只瞧他頓時咧嘴一笑,拍著胸脯:“好嘞,咱吃完就去!”
隨著酒足飯飽之后,便瞧見他七拐八拐的,戴著林歌年的走到了進了衙門,直奔案牘室。
“白曉,你不好好去門口站崗,跑我這案牘室干什么?”
當他們二人剛走進案牘室,便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將竹簡放在布袋中,最后又是一臉疑惑的打量著他們二人,就連寬袖粘在硯上也渾然不知。
“王老,這不最近挺倒霉的嘛,然后碰見這位仙師幫我看了一卦,沒想到還碰見了馬府的幽魂。”
白曉說著便將事情的一五一十,盡數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你是說馬府的幽魂?”
聽完白曉說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歌年。
這時白曉連忙說道:“王老,這位仙師本領大著呢!今天過來也就是想查閱一些咱們白翟鎮的靈異事件,要不先趕緊拿出來吧?”
說完,白曉又轉過頭對著林歌年笑了笑:“仙師,王老是我們衙門的主簿大人,近五十年的案卷都是他整理的。”說著又湊到他的身旁,小聲說道:“不過,人有點古怪,這幾年怎么都不出案牘室半步。”
“喂,你小子又嘀咕說什么呢?要找關于白翟鎮的靈異事件薄,那你去甲字間的乙欄第四框,里面都是,拿的時候給我小心點!咳咳。”
這王主薄說完后,便又咳嗽了兩聲,見白曉依舊不動,頓時有些生氣處著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上。
“哦哦哦,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白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進去翻找卷宗。
等白曉離開后,王主薄上下打量著林歌年,嘖嘖說道:“現在也沒有別人了,閣下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說完便是瞇著眼睛看著林歌年,仿佛就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前輩,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隱瞞了,不過這真面目,還等我處理完事情之后,在以真面目示人。”
說完便也是有些歉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王主薄,只是他頓時老眼一亮盯著林哥粘腰間的玉佩,詫異的問道:“你是怎么有這個鎮魔玉佩的?”
“這個是我師妹送我的,有什么不妥嗎?”
王主薄這是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激動。
“看來白翟鎮的苦日子,終于能到頭了。我們去那邊坐著等那混小子把案卷全部拿過來。”
說完便一步三搖地向著一旁的座椅蹣跚走去。
而他們剛坐下便瞧見白曉端著三大卷竹簡卷宗跟十幾個卷宗本子走了回來。
“啊,真的讓我一頓好找,仙師,這些都是近五十年白翟鎮的靈異案件,哦,不過前三十年白翟鎮并不叫白翟鎮,而是叫黑澤灘。”
“黑澤灘?”
林歌年點了點頭,其實他倒是聽自家師妹說過,是自家師父救了這個鎮子,所以他們才改名,可至于之前叫什么,他倒也真的不知道。
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王主薄此時則摸著胡須,眼神有些恍惚道:“是啊,之前這個地方叫黑澤灘,那時候的這里,可謂是窮鄉僻壤,妖怪橫行,好在有一位仙長斬妖除魔鎮守一方,這才有了現在的白翟鎮。”
“可至于那位仙長為何離去,就連我也不知道。”
說著便拿起其中一卷布袋較好的卷宗,遞給了林歌年。
“這位仙師,若是你想要更快查明的話,那還是先看看這本鎮魔司所寫的近幾年的卷宗吧,其中可能有你要找的東西。”
“嗯。”
林歌年接過王主薄遞給他的卷宗,將其鋪開,雖然有些年份,但字跡仍是清晰。
并且卷宗中還有淡淡的仙炁,與林歌年的仙炁相呼應,這不禁讓他暗暗掐著法決,隨之,只見橙色的光芒從卷宗鉆了出來,筆直的射進了他的眉心中。
就連他腰間的玉佩也散發著微光,這不比量子速讀模式要快,等林歌年緩緩睜開眼睛,也是將近幾年所發生的詭異靈異事件,全部都記在腦海當中。
不過,林歌年卻是拿起了一本印有黑澤灘的卷宗,又看了起來良久將它輕輕合下,又拿起來了另一本,然而還沒等他翻上幾頁,忍不住輕咦了一聲:“為什么不管是鎮魔司的卷宗以及黑澤灘的卷宗,都沒有記錄馬府以及蜈蚣精案子?”
聽到林歌年的疑問,一旁的白曉頓時來了勁:“仙師你有所不知,馬府也是近一年才搬到這里的,自然之前的案卷里都沒有記錄,至于你所說的那只蜈蚣精,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案件與蜈蚣精有關。”
說著便從那一堆案卷里挑出了一本,遞給了林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