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
哼著歌的林歌年任由跨下的小母騾馱著向前慢悠悠的走著,小母騾每走一步都扭動著腰肢,尾巴忽閃忽閃的。
看得一旁經過的駿馬看直了眼,停下腳步,呼哧呼哧喘著熱氣,眼神熾熱的看著林歌年胯下的小母騾。
林歌年光感覺一陣惡寒,就感覺一雙炙熱的眼神從后面投向自己。
“嘶!”
接著便聽見一聲嘶鳴聲,林歌年疑惑的向后看去,只見一位身著粉白色衣袍的少年朝著自己馳騁而來,眼神中充滿了詭異,看得林歌年一陣惡寒。
“臥槽!不會我剛下山,就碰到變態了吧?風緊扯呼!”
林歌年頓時揮舞著韁繩,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著小母騾。
原本悠閑踏著步子的小母騾嘶鳴了聲,接著雙眼含淚,朝著前方的官道奔馳而去,只留下陣陣咳嗽不止的粉白色衣袍的少年。
“咳咳!咳咳!”
待塵土散去,韓修塵捂著口鼻,可他胯下黑馬卻略顯失落的踏著蹄子,耷拉著腦袋,看著遠去逐漸消失不見的黑點,剛剛小騾馬那般痛苦的嘶鳴以及皮鞭的聲音,痛苦的神情歷歷在目。
雖然抽在它身卻痛在我心啊。
嫵媚的身子,依舊在黑馬腦海里回蕩,似乎再說快來呀~
“唉,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還是趕緊先進附近的城鎮吧!”
此時韓修塵看著一身塵土,有些潔癖的拍著衣袖:“真臟,要是等會碰見那個混小子了,絕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什么坐騎呀!揚了我一身土!”
什么?能見到我親愛的小騾子!
“我特么,你搞撒子阿!慢點!輕點,屁股疼!”
韓修塵抓緊韁繩,咬緊牙關,胯部傳來陣陣酥麻,讓他不由得小臉緋紅。
黑馬宛如脫韁一般朝著前方奔去。
林歌年騎著全襄陽山最為獨特的一匹母騾子,策騾奔騰。
等他回過神來,靠襄陽山最近的襄陽小城的城門已經清晰可見了。
后世有詩贊之曰,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誤逐世間樂,頗窮理亂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掛空名!
九十六圣君,監管玄門五城,襄陽山地處襄州,乃是玄門圣地。
不過,卻與襄陽山搭不上邊,畢竟襄陽山也只是偏遠小山,自然沒有資格為玄門圣地十二宗之一。
看著墻壁那歲月的痕跡,能夠清晰的看見墻壁坑坑洼洼的箭孔印。
“原來傳說是真的呀,聽師父說過的竟然都是真的,他果然沒有騙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機緣讓我碰見?”
百年之前,玄門危機之時,天界仙尊南極帝君和紫薇女帝為護玄門千年基業與妖魔兩界魔頭妖王在這襄州展開了廝殺,而這箭孔也是當年之戰留下的痕跡。
當然,這也是襄州玄門津津樂道的過往,要知道他們可是玄門領頭人,九十六圣君有近三分之一的仙師都出自襄州玄門。
在襄州這種關于南極帝君紫薇女帝的傳說跟以及就跟每個人吃過的大米都要多。
“趕了一天的路,還是趕緊找一家客棧休息比較好。”
林歌年騎著騾子慢悠悠的走著,摸了摸騾子的鬢發:“哦,等會還要去藥店買點金瘡藥,這小屁股都被抽的更翹了,罪過罪過。”
清風徐來,野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當中。
“果然野花真的比家花香,師父果真沒有騙我,他真是個花藝師呀!”
林歌年輕輕動了動鼻尖,一臉陶醉。
說真的,他從小就在山上長大,這四年來也從來沒有下山過,這次還是他頭一次下山。
雖說在襄陽山有師弟師妹,但一呆就呆上這么久,也有些向往山下的江湖,當他剛進城門,映入眼簾的都是白花花的腿。
“咕~”
“流氓!看什么呢?沒看過美女嗎?你再看一眼試試!”
林歌年被眼前的景象有些驚呆,這白花花的都是腿...都是人。
聽著那少女嬌斥,也立刻回過神,不過一時不知是誰在說話,尋找了半天。
這才發現,發話的人并不是那些美艷的小姐姐,而是一位假小子。
林歌年絲毫不忌諱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眼前學著那些美艷女子露著大腿的少女,簡直就是東施效顰,林歌年看完之后,習慣性輕聲嘖了一聲。
就皮膚白了些,要是黑點,真以為她是個小子呢,還沒師妹身材好呢,臉蛋也不行,還是師妹略顯俊俏。
都說師妹有三好,輕音柔體...
少女見眼前這白衣少年并不害臊,還這么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自己,到最后呢,還嘖了一聲!
你個登徒子!你這么肆無忌憚的看老娘的身子,還嘖?
少女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不過低下頭,倒也的確自己胸前跟賽馬場一樣。
“你個流氓,你看什么呢?你有能耐你再看。”
林歌年嘿嘿一笑,聽著眼前少女帶著青澀的嬌斥:“不是這位小兄弟,你讓我一直看你,那我就一直看你咯。”
似乎是他在使壞,故意將那個小字咬字有些重了些。
“你你你!我是女孩!不是什么小兄弟!還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阿?”
少女聽著他這番話,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先看了眼自己的小胸脯又看著眼前這個討厭鬼,走上前摩拳擦掌的正準備教訓他一番。
“不不不,在下并非譏諷姑娘,我看姑娘眉平目秀,山林骨起,準上有光,鶴形龜息,定是胸懷大志之人,以后定能平天下。剛剛并非有意,只是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讓在下看你,在下也不得不看你啊!”
少女聽著林歌年這話,也就消了一些氣,倒也的確是自己讓他看,只不過這人不會審話嗎?
自己剛剛說的明明是氣話。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你這一次,不過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吧!下次可別一直盯著姑娘的大腿看了。”
少女叉著腰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對著眼前,這還算謙卑的白衣青年說教。
“姑娘說的是,在下先行告辭了,后會有期。”
林歌年微微一笑,拿著牽著騾子的韁繩,對著少女作揖。
“后會無期,誰要跟你這個...奇奇怪怪的人再見面呀!”
原本少女準備說登徒子但是又覺得有些不禮貌,半天想不起怎么形容,小臉有些緋紅,接著撂下一句話,就扭頭跑開了。
林歌年看著跑開的少女,吁了一口氣。
“以前小時候跟師妹說習慣了,差點嘴上沒把門,希望那姑娘還沒懂話中含義,還是趕緊走吧!風緊扯呼!”
說著便牽著馬,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
而這時,逐漸冷靜下來的少女,撫摸著羅裙思考著剛剛林歌年所說的話。
“眉平目秀,山林骨起,準上有光,鶴形龜息,定是胸懷大志之人,以后定能平天下。”
“胸懷大志,定能平天下?等等,胸?平天下?”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氣憤的咬著牙,緊握拳頭。
“那個死登徒子!竟然話里有話!下次見面,我絕對要囊死他!”
說著猛地跺腳,竟然將腳下的地面踩出龜裂,嚇得四周的行人瞠目結舌。
“呦,這不是裴家小妹嘛?誰惹她生氣了?”
“哎,這,氣大生身,小心氣的內分泌失調。”
“可不是嘛,裴家小妹好像到了青春期了吧?小心內分泌失調長不大了。”
裴琳聽見路人的議論紛紛,哇的一聲眼淚在眼眶打轉。
“都欺負我,都說我,我...我這就回去吃木瓜,等我...等我長大了,羨慕死你們!”
裴琳提著羅裙就朝著裴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