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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府是鄭國之內,數一數二的繁華之地。
概因,紫川府是連接內外商道的重要樞紐,所以這里來往商人尤為多,不僅有中原人,還有塞外漠北的行商。
因此,這里不只是做生意的寶地,更是各種消息傳播之地。
卜測收斂清光,穿著一身普通道袍,手拿算命幡,上書:“一字占天機,八字測命途。”。
一進入此地,卜測就察覺到不對勁,此地竟有神道氣息。
他走過那么多地方,這還是第一次察覺到如此真切的神道氣息。
卜測從清徽山藏經閣書中得知,神道曾出大亂,故此產生割裂斷層,所以當今世上神道難尋,大多為淫祠,小妖怪自己搞出來吸納香火修行,于得到天地認可的神道不可相提并論。
紫川府的氣息,卻并非妖氣,而是實打實的香火凝聚產生的神道氣息。
為了查個究竟,卜測這才收斂氣息,幻化成普通人。
倘若對方真的是大妖惡妖,他不至于打草驚蛇。
對方如果是正經神道,卜測正好查一查當年神道之亂。
神道之亂,卜測必須要查,一則天命混亂很可能與此事有關,二則,清元真人離奇失蹤也和神道有關。
出清徽山之前,他答應過玄陽子會幫著查找一下清元真人的下落,總不能食言而肥,畢竟他可是占了清徽山那么大的便宜。
提及清徽山,卜測忍不住又多想一下,也不知清徽山有沒有收到他的傳信。
極樂宗,死灰復燃,不可忽視。
卜測雖滅了金極寺,但天下之大,怕是極樂宗不知有這一處據點。
他一個力量畢竟有限,清徽山出手是最合適,他們經驗可尋,也有人脈可以聯絡示警。
被卜測惦記的清徽山,一個紙鶴僵硬的撲閃翅膀飛入了山門,飛到了玄陽子所在殿內。
“嗯?是誰在紙鶴傳書?”
玄陽子有些詫異,紙鶴傳書乃是道門一小術,沒多大能耐,頂多就能飛到山下,山上有禁制,外來的紙鶴飛不到山峰。
玄陽子只道是門中弟子亂傳書,結果學藝不精飛到此處。
玄陽子扭頭對玄妙子言道:“師弟,弟子們有凡心的就放下山去歷練歷練,不可一味圍堵,情欲于人在所難免,也非什么過錯,莫要讓他們諱莫如深,藏匿于心。”
清徽山上并非只有乾道,也有坤道,所以難免年輕人凡心未斷。
玄妙子點頭應下,伸手正欲將紙鶴攝取過來,便見那紙鶴猛地一轉,笨拙僵硬的身子異常靈敏的躲開他的攝取,繼續僵硬的揮動翅膀朝著玄陽子飛過去。
“嗯?”
玄妙子一愣,區區紙鶴,還能躲得過他的攝取?
別說普通弟子,就算是掌教師兄的紙鶴也做不得這般功夫啊!
玄真子見狀,也伸手攝取,剛才情況重演,笨拙僵硬的紙鶴遇到外力干擾,就仿佛一下子活了一樣躲開干擾,仍舊朝著自己目標飛去。
玄陽子一甩拂塵,伸手接向紙鶴。
紙鶴落手,任務完成,頓時靈氣消散,讓他想要探查也查不出異常。
拆開后,一向淡然的玄陽子眼神一凝,身子不自覺的坐直。
“師兄,是誰傳書?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玄真子開口問詢。
玄陽子嘆息一聲道:“傳書之人是卜兄,他游歷之鄭國,竟遇見死灰復燃的極樂宗妖邪…”
此事非同小可,極樂宗之害,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火海刀山,而且還是極具蠱惑力,讓他們自己跳進去的火海刀山。
一旦極樂宗做大,普通百姓都會淪為他們血食,而且還是對他們極為忠心的血食。
玄陽子當年曾聽自己師父講過,他們滅極樂宗為了百姓,卻有不少百姓被極樂宗蠱惑,甘愿掩護他們,可見極樂宗教義對百姓的蠱惑之深。
如今,既然極樂宗有復燃之相,那斷不能坐視不理。
玄陽子當機立斷,派遣弟子下山,在大安,鄭國,以及南國,三國境內排查極樂宗妖邪。
此三國之地,乃是清徽山能維護的最大限度,再遠一些,萬一出現什么事情,他們消息傳達不便,反而不利于行動。
“對了,半年后的會仙道場,應當是在與洞玄山舉辦吧?”
玄陽子抬眼看向自己身旁的道童詢問。
道童無奈道:“師父,洞玄山是上一個歲星舉辦的,今年應該是輪到玉仙宮了。”
這些師父師伯,除了修行以及除魔衛道之外,幾乎沒什么事會放在心上,哪怕是一歲星一次的會仙道場,也不足以牽掛在心。
玄陽子捋著長長胡須,言道:“給你玄玄子師叔傳書,招他走一趟鄭國,尋一尋卜兄,看卜兄是否要一同過去。”
正被惦記的卜測,此時剛剛走進紫川府的神廟之內。
此廟名字有些怪,名曰:“秋陰”。
一般廟宇,大多數都是與廟中神道有關,比如,土地廟,城隍廟,玄女廟等。
這秋陰,讓卜測一時間有些愣神,秋陰神是個什么神?
卜測看到進去的大多數都是少男少女,眉頭一皺,跟著抬腳進去。
本以為這秋陰廟里面會有個神像,可讓他辨別一下,卻不曾想到這就是一個院子,且只有一個院子。
一個光禿禿,四四方方的圍墻院子,沒有任何房子。
院子正中,有一顆粗大紅豆樹,此時樹上掛滿了千絲萬縷的紅飄帶。
此神道,竟是一顆姻緣樹?
有關神道之事,未免出現差錯,所以卜測不曾動用占卜,他之前還當是個什么神,沒想到是個樹神。
紅豆樹前擺放著一個巨大銅香爐,倒是香火鼎盛,香灰都有些要漫出來了。
左右兩側墻壁各有木臺,一邊臺上掛著小木牌,一邊臺上搭著求姻緣的紅飄帶,連個收錢的地方都沒有。
怪!怪!怪!
卜測捋著胡須,抬頭看向大樹,香火濃郁,已經頗具神氣,比他那老徒弟周文淵神道氣息濃郁多了。
“大叔?您都這把年紀了,也來求姻緣?”
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少年郎走了進來,他奇怪的看了卜測一眼,接著說道:“大叔,咱這神樹雖然靈,可是不管取小妾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從筐里面取出紅飄帶補充到木臺上,接著又去另一邊補充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