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合院大門的李浪,看到了王寡婦在大門口望著軋鋼廠的方向翹首以待,不用說,肯定是等趙鐵柱手里的飯盒的。
“李浪,你今天回來挺晚啊”
“是王姐啊,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呢?”
“我在等趙鐵柱,他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他了嗎?”
“你說趙鐵柱啊,路上倒是沒有見到,不過,我在廠里見到他了。”
“那你知道他在廠里干什么嗎?你說,趙鐵柱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我們家里三個孩子還在等著他的飯盒吃飯嗎,自己要有事回不來,讓人把飯盒捎回來也行啊”。王寡婦抱怨道。
聽到王寡婦這樣說,李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了,只能在心里說了一句:“王寡婦這想法,腦子進水了吧?升米恩斗米仇的表現,在她身上達到了極致,真不虧是禽滿四合院里扛把子啊”。
“趙鐵柱現在還沒回來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一點,是趙鐵柱食堂后廚出了點問題,不過王姐既然急著等吃飯,為什么不去廠里找趙鐵柱呢?”
“廠里離四合院的路這么遠,一來一回得廢多少體力啊,趙鐵柱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就繼續再等等吧,等趙鐵柱回來我非得好好說說他,你說趙鐵柱辦的這叫什么事啊,我們一家老小還在等著開飯呢,他再大的事,還能有我們家吃飯重要?趙鐵柱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們,等他回來必須要像我們家道歉,做頓好吃的補償下我們。”王寡婦仍舊在抱怨道。
“…”這想法,完全沒法交流啊。
“那王姐就在這慢慢等吧,勞累了一天了,我就先回去歇著了,王姐再見,”李浪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好”王寡婦望著軋鋼廠方向,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如同望夫石的一幕,若是被趙鐵柱看到,一定會高興的很,以為他王姐是在等他,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把盒飯交給他王姐。
其實趙鐵柱理解的也沒錯,他王姐確實在等他,不過等的主要目標,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這個人手里的東西。
又等了許久,卻還是遲遲不見,趙鐵柱蹤影的王寡婦,只得回家,腳剛剛踏進門,她婆婆賈張氏的追問聲音便響起。
“淮茹,你怎么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在外面干什么了,我告訴你可是三個孩子的媽,我們賈家的媳婦,你可不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
“媽,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一在門口等趙鐵柱,等著著拿他盒飯呢。”
聽到這話,王寡婦婆婆賈張氏,臉色好了不少,但還是帶有質疑的態度問道:“等趙鐵柱?那他手里的盒飯呢,你為什么沒有帶回來?他為什么不給你,是不是你跟他吵架了,如果是,你就趕緊去給他道歉,把盒飯拿回來,我大孫子可是正在長身體得時候,可不能缺了營養”。…
“媽,我沒跟趙鐵柱吵架,我在門口等趙鐵柱,可一直沒見到他,自然沒辦法把盒飯拿回來,我碰到了前院的李浪,他說趙鐵柱后廚出了問題人還在廠里,我又等了一回,可還是不見趙鐵柱蹤跡,估計短時間是回不來了,我怕你們等著急,才空手回來了。”
“這趙鐵柱也真是的,太沒良心了,不知道我大孫子還餓著的嗎,他有事就不知道先把盒飯送回來,然后再去處理嗎?餓壞了我大孫子,他負的起這個責任嗎?”賈張氏咒罵道。
“淮茹,你去把上次拿回來的肉,切一點做給棒梗吃,可不能讓我大孫子餓著了。”
“奶奶,讓媽媽多做點吧,我們也想吃肉”槐花,小當開口道 “女孩子家家的,吃什么肉?棒梗刻是你們哥哥,是未來要頂我們賈家的門戶的人,他吃肉,你們兩個丫頭片子吃菜就好,菜里有營養。”
“小鐺,槐花,別著急等媽做好肉,哥分給你們吃。”
“還是我們大孫子通情達理。”夸贊了自己孫子一句的賈張氏,看著王寡婦說道:“你還愣在這干嗎?還不趕緊去做去,想餓死我孫子嗎?”
“好,我知道了媽,我現在就去做”。
王家在咒罵趙鐵柱的聲音中,吃完了這頓飯,李浪那邊卻是開始了與周公女兒約會。
一夜無話,一晃時間來到了新一天的早上。
李浪來到了軋鋼廠,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等著好戲的開鑼。
李浪在百無聊賴的等待著,突然一陣廣播聲傳來。
“軋鋼廠的全體員工注意了,現在播放重要的通知,軋鋼廠的全體員工注意了,現在播放重要的通知,”這段話反復播放了三遍才結束。
“除無法脫崗的員工,剩下的請立刻到廠門前的空地上開會,立刻到廠門前開會”。
聽到這聲音,李浪跟著宣傳科的大家來到了開會地點,只見食堂包括趙鐵柱在內的二十多個人,五花大綁的站在前邊,身掛紙牌,頭戴紙帽,上邊寫著他們的名字還有貪污、腐敗、fd、敗類等字樣。隨著時間的流逝,人越來越多,看到這個情況大家都議論紛紛,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食堂的人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被這樣對待。
王寡婦和易中海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趙鐵柱。
就在大家都在討論時,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了身邊他們的身邊,是軋鋼廠的廠長,楊廠長。
只見他手拿擴音器說道:“安靜,大家都安靜,現在大家一定很好奇,食堂的眾人為何會以這般打扮出現在這個地方,那是因為他們干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他們長期的盜竊軋鋼廠財產,從我們廣大工友們身上吸血,挖s會z義的墻角,具體的內容,下面有請我們保衛科的同志為大家講解”。
“各位工人兄弟姐妹們,大家好,我是保衛科的王科長,事情是這樣子的,在昨天晚上…”王科長把昨天發生的事向工人們復述了一遍。…
工人們聽到昨天有五六十斤糧被要帶走,不光如此,食堂的人還承認了他們每天都這樣做,每年盜取的糧食累計高達兩萬多斤,頓時義憤填膺。
聽到這個結論不光是員工怒了,連那些領導也怒了,兩萬多斤啊,他們每年小心翼翼,貪的還沒這數量的零頭多。
“安靜,大家都安靜”廠長再次開口道 “趙鐵柱,你們食堂的人對王科長所說的話有什么要反駁的嗎?”
有,趙鐵柱開口說道:“我們不是在盜竊糧食,我們只是出于怕浪費的緣故,把那些剩飯拿回了家,廚師拿剩飯這都是幾千年不成文的規定了,我們沒有錯”面對廠長的問話,趙鐵柱嘴硬道 “趙鐵柱,你的意思是,你是承認每天偷食堂飯菜的事情了,對吧”?
“對,但我們是拿,不是偷,幾千年傳下來的規矩,難道要在我們軋鋼廠破了嗎?”趙鐵柱反問道 “趙鐵柱。現在是什么時代,以前是什么時代?廠里有下達過允許你們拿回飯菜的文件了嗎?不問自取那就是偷。”說話的是李副廠長,他現在還記恨著趙鐵柱揍他的事,這次有機會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趙鐵柱的。
楊廠長“趙鐵柱,偷不偷的事我們暫且不談,你是大廚,你來告訴我,兩千人的廠子,正常情況下該剩下多少剩飯?你們這每天六七十斤的飯菜是怎么多出來的。”
不等趙鐵柱回話,楊廠長繼續說道:“不要和我說是打完剩下的,六七十斤的量它可不是小數目,每個人每天多少那可都是有定量的,剩六七十斤,那就相當于,六七十人沒有吃飯,難道每天都有六七十人胃口不好不愿意吃飯嗎。這答案說出來你信嗎?你信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告訴大家,那些糧是怎么多出來的,我還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此刻的楊廠長拳頭緊握,眼睛發紅,看起來很是嚇人。
趙鐵柱也被此時的楊廠長嚇到了趕緊說道:“我們每天都是按量做的,每次也都全端了過去,打著打著到最后就剩下了這么多了”。
“呵呵,趙鐵柱,你到現在還在說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們有誰能告訴我,這些多出的糧是哪里來的嗎?”楊廠長對著食堂的其他人問道。
看著楊廠長的目光其他人頓時驚慌到了極點,爭先恐后的說道:“我知道,我坦白,我愿意將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們每天在打飯的時候碰到關系好的就多打點,關系差的就一份給半份的量,不好不壞的,給九成的量,就這樣積少成多之下,每天晚上都可以剩下幾十斤糧,然后根據職位和工作的時間來分配。
趙鐵柱他每次拿的都最多的,我們最多拿的他的一半,領導們招待外來客戶的剩菜更是基本全被他拿走了,我們連碰都碰不到,不光這樣,趙鐵柱他還縱容一個小孩經常來廚房偷油鹽醬醋什么的,我們想管,都被他給阻攔了下來”在這幾千人的目光壓力下,食堂的人把趙鐵柱賣了個干凈。…
聽到這里工人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開口道:“打死這幫f東派,吸血鬼,周扒皮”更有一些人往食堂眾人沖了過了,但被保衛科的人攔了下來。
“安靜,大家都安靜,同志們,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我們要依法依規行事,經過研究決定,對食堂眾人做出以下處罰”。
趙鐵柱,工作崗位調動為燒煤爐工人,還要負責三年的男廁所衛生打掃,工資下調為每月30元,并處以罰款1000元,但考慮到他并無那么多現金,所以對他進行以工抵罰的措施,廠里每月將只給其發放5元生活費,其余自動扣除,直到補夠罰款為止。
其余人員念其認錯態度良好,特做出以下處罰,正式工,工資下調一級,處罰款五百,一樣采取以工代罰的措施,可視家庭情況,每月生活費發放酌情增加,最多不超過工資的三分之二,若之后再發生盜竊事件,將進行開除處理,學徒工在以工代罰補完罰款后,予以開除處理。
食堂主任,管理不嚴,但考慮到他受到了后廚全體員工的蒙蔽,所以從輕處罰,罰一月工資,主任變為代主任。
看到處罰結果李浪心中冷笑道:“這處罰還真是輕啊,果然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在他們眼中,食堂人偷的糧食不重要,因為他們一直都知道,畢竟也影響不到他們。
他們這次處理是因為知道的人太多了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為了自己的面子只能進行處理,不然就這罪肯定要送到衙門,少說也是人均幾十年,但這樣他們這些領導,臉上不也不好看,就輕拿輕放了。
權真是的好東西,食堂主任的處罰,趙鐵柱他們的處罰,對比一下,就如同血色浪漫的故事一樣,鐘躍民他們的是浪漫,李奎勇他們就只剩血色了,可以自己礙于某些不可說的原因,注定無法走從正這條路。”
“關于食堂人員的處罰已經說完了,還有一個通知要告訴大家,因為食堂沒了主廚,所以在保衛科和宣傳科同志們的推薦下,原宣傳科的李浪同志,將會擔任食堂主廚一職,下面有請李浪同志進行講話。”
聽到這李浪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沒白費,當即從人群中走出,面對工人大聲的說道:“領導們好,工人兄弟姐們好,我是李浪,面對這個調動我本人在此前并不知曉,但我是建設sh主意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堅決服從組織的安排,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歡迎大家展開對我的監督,我絕不拿取大家一粒糧”。
“好,李浪同志說的好,大家聽聽,我是人民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李浪同志的思x覺悟是多么高啊,大家都要向李浪同志學習。”楊廠長道 “今天的通知已經全部說完了,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開始準備進行工作吧,散會。”
眾人都滿心歡喜的散會了,那幫吸他們血的,已經被揪了出來,他們以后應該可以多吃點了,在眾人都是面漏喜色的情況下,有兩個人卻面漏愁容,一個是易中海一個是王寡婦,一個愁現在,一個愁未來。
王寡婦擔心的是,趙鐵柱這個人型糧票沒了,以后自己家吃肉成問題了,易中海愁的是,他投資了十幾年的養老計劃險些破產,雖然還沒破產,但也大大的貶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