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循序漸進 獲取信任
作為奎爾薩拉斯的王子，太陽王唯一的血脈后繼者，凱爾薩斯從小接受的就是王室的精英教育。
高等精靈擁有遠比人類更漫長的壽命，他們可以放心的在所有領域投入精力，只要不是愚鈍到無可救藥，在長時間的軟磨硬泡下總能取得一定的成果。
與凱爾薩斯的開場寒暄結束后，這位王子殿下并沒有第一時間將談話引入正題，而是天南地北的與劉云閑聊。
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民生疾苦，凱爾薩斯在各個方面都能跟上劉云的節奏。
雖然在討論民生政策時，凱爾薩斯明顯有些紙上談兵的意思，但能全才到這種地步，劉云已經嘆為觀止了。
要知道，劉云可是接受過互聯網時代洗禮的現代人，在大時代的信息量沖擊下，他在各個領域都算是有所涉獵。
雖然在非專業領域的各方面都算不上精通，但得益于文科生的犀利言辭和靈活的邏輯思維，當個鍵盤俠也能與各行各業的沙雕網友們戰得難分難解。
與凱爾薩斯的閑談讓劉云有一種面對“全才”網友的既視感。
但與動動手指就能查閱上下五千年資料的現代人不同，凱爾薩斯的知識儲備是依靠自己閱讀的大量書籍積累而來。
一個是為了反駁他人的論據，有目的性的查閱，大部分內容都只會穿腦而過，不會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另一個是自主閱讀記錄，即便相隔多年依然牢記于心，兩者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在劉云驚嘆于凱爾薩斯的知識量時，對方也對劉云能跟上自己的節奏感到十分詫異。
‘這個人，真的是壽命短暫的人類嗎？’
凱爾薩斯用了好幾百年的時間才將奎爾薩拉斯大圖書館的藏書基本看完，來到達拉然后還翻閱了不少人類的著作。
單就知識總量來說，太陽王安納斯特里亞在兒子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達拉然的大法師們各自有擅長的領域，在某一方面他們可以侃侃而談，深入淺出的與凱爾薩斯交流經驗。
但像劉云這樣博學的人類，凱爾薩斯以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就連大名鼎鼎的安東尼達斯也做不到。
“難怪克勞德先生能抓住達拉然一直沒能發現的詛咒教徒，原來是有如此廣博的學識支撐，果然是知識決定命運啊。”
劉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凱爾薩斯這種真正的博學者面前，他多少有些心虛。
“王子殿下謬贊了，我對世事的了解都只是浮于表面，當不起博學之名。”
凱爾薩斯微笑著說道：“不必如此拘束，直接叫我凱爾薩斯就行了，在達拉然，我并不是什么王子。”
最初凱爾薩斯邀請劉云只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助，并且嘗試著能否招攬他為自己所用。
成，固然可喜，失敗也不會太失落。
經過與劉云的一番交流，凱爾薩斯望向他的碧藍雙眼變得更加熱切。
眼見時機成熟，劉云輕咳一聲，主動將話題引入計劃好的方向。
“凱爾薩斯殿下，不知您是否聽說過泰坦之名。”
凱爾薩斯沒想到劉云會將話題轉到這個名詞上，眼中微露詫異之色。
“聽說過，相傳艾澤拉斯最早的星球秩序就是由泰坦建立的，但具體情況如何…我看過的藏書中并沒有詳細提及。”
暗夜帝國的建立遠在由上古之神統治的黑暗年代之后。
巨魔應該會比精靈更加了解黑暗帝國和上古之神的的存在，畢竟他們曾經與黑暗帝國的殘余勢力發生過全面沖突。
劉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來達拉然主要是想借閱書籍，查找遠古時代的相關記錄。”
凱爾薩斯金色的眉毛微微一揚：“這是為何？”
劉云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想拓寬知識面，順便解開一些長久存在的疑惑。”
‘長久…嗎。’
凱爾薩斯意味深長的看著劉云：“恕我冒昧，克勞德先生…應該不是純種人類吧？”
“這個嘛…”
劉云撓了撓頭：“我的血脈傳承的確與維庫人無關，從這方面來說，我和殿下所了解的人類確實不太一樣。”
凱爾薩斯楞了一下：“維庫人？怎么會突然提到他們？”
劉云笑呵呵的解釋道：“殿下莫非還不知道？”
“人類的先祖就是作為泰坦造物的鋼鐵維庫人，本質上與矮人和侏儒沒有什么區別。”
“…什么？”
劉云的話題觸及到凱爾薩斯的知識盲區了，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理論。
不過這也難怪。
矮人雖然一直在追尋自己的血脈起源，但如今他們也才剛剛找到奧達曼遺跡，正在大力挖掘。
侏儒對自身起源不怎么在意，他們更喜歡將時間花費在實驗臺上，研究各種奇妙的工程造物。
而人類…
當達斯雷瑪東渡，在提瑞斯法林地的海灘上登陸時，早期人類已經存在于這片原始大陸上了。
達斯雷瑪從當時的人類口中得知了泰坦守護者提爾壯烈犧牲的事跡，但他壓根沒想到人類會與維庫人有關。
“鋼鐵維庫人。”
凱爾薩斯眉頭微微皺起，用手指輕輕敲擊額頭。
“我聽說過這個種群，他們是泰坦造物的一種，但…”
凱爾薩斯面露疑惑之色：“血肉之軀的人類怎么會與鋼鐵維庫人扯上關系？”
劉云聳了聳肩：“這個就要提到當年與巨魔帝國發生大戰的黑暗帝國殘余勢力了。”
“殿下，可曾聽說過上古之神和血肉詛咒？”
凱爾薩斯的求知欲被劉云徹底勾起，整個下午都在聽他講述太古時期的艾澤拉斯歷史。
這些知識是凱爾薩斯從未接觸過的。
從星球的起源到暗夜精靈崛起，劉云將精靈先祖的事跡講完，這才端起美貌的高等精靈侍女送上的血薊茶滋潤喉嚨。
血薊是奎爾薩拉斯特有的植物，只有在高濃度的魔力環境下才會少量生長。
經過加工的適量血薊泡茶可以有效緩解魔癮癥狀，不是法師的人也能正常飲用，有提神醒腦的功效，而且不會上癮。
如果粗暴的直接吞咽大量血薊原草…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在太陽井尚未爆炸的如今，也不會有高等精靈做出如此丟人的舉動，那是他們改名血精靈之后的事了。
“呼”
凱爾薩斯用了十幾分鐘才將劉云講述的內容整理清楚，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難以置信，暗夜精靈最初只是巨魔的其中一支部族，在永恒之井的改造下才進化成了現在的樣子？”
劉云笑著點了點頭：“真相對身為精靈的殿下來肯定會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
“暗夜帝國時期也有不少學者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只是沒能得到民眾和高層的認可。”
凱爾薩斯苦笑著說道：“我能理解他們的抗拒心理，在我們精靈眼中，巨魔只是茹毛飲血的蠻族，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和他們是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