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啪嗒!”“啪嗒!”
庭院的入口處傳來了腳步聲。
仰躺在睡床之上的日向剎那把目光投了過去。
來人是一個看上去與日向剎那年紀相仿的少女,容貌清秀,臉上帶著一副平光眼鏡,顯得很是斯文。
她的背上背著一把跟她身高差不多高的獵弓,腰間斜跨著一柄短劍,眼神中帶著堅毅之色。
日向剎那饒有興趣的問道:“是足姫啊,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名叫足姬的少女是彌勒在數年前專門培養訓練出來的護衛。
是彌勒為了考慮給自己女兒未來的貼身侍衛。
不過由于目前的紫苑還沒有長大的原因,所以足姬暫時是保護彌勒的專屬侍衛。
日向剎那在這幾年間偶爾也會教導她關于查克拉、忍術、體術的使用。
足姬恭敬的說道:“彌勒殿下讓我前來請您前往大殿!”
“彌勒來了嘛。”
日向剎那點點頭,從睡床上起身。
足姬在前面帶路,日向剎那在后面跟著。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商議的大殿。
來到大殿的門口,足姬自覺的守衛在了門口。
日向剎那邁步走了進去,望著坐在其上的身影,笑著說道:“怎么會有空來找我,紫苑不是天天抱怨你沒時間陪她嗎?”
彌勒輕笑著道:“比起我這個母親的陪伴,紫苑沒準更想見到你。”
聽著彌勒話語中帶的調侃意味,日向剎那苦笑了下。
自從紫苑慢慢長大后,就對日向剎那很感興趣。
有事沒事就喜歡往他這里跑。
天天吵著讓日向剎那帶著她出去玩。
日向剎那邁步走上前,在彌勒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
“境內那些從其他國家流竄而來的叛忍和浪忍,你都已經處理完了嗎?”
彌勒眼神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嘴角帶著笑意。
“我已經派人前往解決他們了。”
“白和君麻呂他們的話也主動加入了進去。”
日向剎那點頭,說道:“他們是為了檢驗自己訓練的成果和實力吧。”
水無月白和輝夜君麻呂兩人是日向剎那在幾年前特地返回了一趟水之國帶走并親自進行教導訓練。
一個擁有著水無月一族的冰遁天才,一個擁有著輝夜一族的尸骨脈血繼限界。
他們都是忍界中極為罕見的天才。
只要稍加教導和訓練,他們的實力就會迅速的成型。
而對于君麻呂身體中的血跡病。
日向剎那也是親自出手為他抹除了這個一直折磨著他的弱點和病痛。
日向剎那沉吟了一會,說道:“等他們完成任務回來后,你就安排讓他們去角都和滿月那邊。”
“比起鬼之國的安寧祥和,還是角都那邊更為適合他們的成長!”
彌勒皺著眉頭,問道:“他們的年齡和身體還在成長的階段,你讓他們去角都那邊,恐怕不怎么合適吧!”
日向剎那冷漠地說道:“只有經歷血和戰爭的磨煉,他們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角都和滿月也會幫忙照看他們的。”
望著眼前冷漠的少年,彌勒的眼中閃過復雜之色。
幾年時間的相處下來,她也早就知道眼前的少年身上所背負的責任和契約。
得有多么大的勇氣才會選擇背負那樣的責任啊…
彌勒嘆了口氣,說道:“明白了,等白和君麻呂回來后,我會通知他們去角都那邊的。”
說罷,大殿之內的氣氛陷入了沉默的焦灼之中。
良久后,彌勒主動開口說道:“你讓我關注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們在木葉村建立的商會傳來消息說卡卡西馬上就要被評為上忍了。”
日向剎那挑了挑眉頭,簡潔明了地問道:“具體時間。”
“不知道!”
望著對面少年錯愕的模樣,彌勒嘴角帶著笑意,說道:“上忍晉升級別的機密,我們的人目前是調查不到的。”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卡卡西會在幾個月內晉升為了上忍級別的忍者。”
在四年的時間里,日向剎那聯合彌勒創立了一所商會。
當然在明面上是由鬼之國獨自建立的商會,全權由彌勒所掌控。
暗地里則是由日向剎那親自掌控。
商會借著鬼之國的大名,販賣游走在各個國家,借此來探取各國村子的詳細情報。
靠著鬼之國以往良好的聲譽,各國村子對于商會也是極為的優待。
并沒有考慮到其中會有著間諜會探測他們村子的情報。
而日向剎那在幾年的時間里,借著商會游走在各個國家村子,瘋狂斂財的同時亦在窺視情報。
日向剎那眼神中閃過思索之色,說道:“通知商會讓他們離開木葉村前往巖隱村。”
彌勒有些疑惑,問道:“不需要他們留在木葉村探查情報了嗎?”
“不用了。”
日向剎那眼神中閃爍著莫名之色,說道:“卡卡西晉升上忍的話,到時候第一時間我會通過其他方法知道的。”
他的影分身還留在了木葉村。
如果卡卡西晉升上忍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將情報傳遞回來的。
特意將影分身留在木葉村,既是為了日向一族,又是為了最大程度的獲取情報來源。
聽完了這番話后,彌勒不在繼續詢問這個話題,轉而將話題引到了另一個上面。
“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帶著自己的戒指?”
聞言,日向剎那愣了一下,說道:“戒指?”
“抱歉,我最近都在研究有關自然能量的誕生,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
日向剎那抬手從懷中的口袋內取出了個紋有“神”字字樣的古樸戒指,隨手戴在了右手之上。
彌勒輕笑著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戒指戴著吧。”
“角都最近一直在跟我抱怨聯系不到你。”
日向剎那輕咳了幾聲后,說道:“角都是有什么事情拜托你找我嗎?”
“角都的確有事要拜托你。”
彌勒望著自己左手中戴著的紋有“巫”字字樣的戒指,說道:“角都說希望拜托你過去幫忙抵擋曉組織的首領。”
“那個擁有輪回眼的孩子,最近一直都在搜尋角都的位置。”
“角都和滿月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希望你出手來打敗他。”
聞言,日向剎那沉吟思索了會后,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等解決完這里的事情后,我就親自去一趟角都那邊。”
擁有著輪回眼的旋渦長門確實不是角都和鬼燈滿月可以解決和擊敗的。
輪回眼的六道和外道能力,對不了解的影級強者而言都是極為麻煩的存在。
整個忍界,在目前能夠穩穩壓制住旋渦長門的也沒有幾個人了。
而彌勒在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后,起身,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捉摸不透的笑意和尊敬的神色望了眼大殿的外面,輕笑著道。
“那么我就不打擾您呢,神子大人!”
日向剎那怔了一下,面色哭笑不得的說道:“彌勒,怎么連你也開始叫我神子大人了…”
彌勒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說道:“要是不叫神子大人,我可是會被那位大人懲罰的啊。”
望著彌勒離去的背影,日向剎那的臉上閃過無奈之色。
自從彌勒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日向剎那“神子”的稱呼就被徹底的確定了下來。
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用“神子”這個稱呼來調戲日向剎那。
“呼…”
在收拾完所有的資料和消息后,日向剎那長舒了一口氣,剛要離開大殿時,一道元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邊。
“剎那,過來品嘗妾身剛做的食物。”
“這可是妾身專門為汝做的大補湯!!”
日向剎那的腳步僵硬在了原地之中,眼神中一閃而逝過的慌亂之色。
大補湯?
他也沒虛啊!為什么突然就要給他喝大補湯了?
想要趕緊離開這里,但耳邊不斷響起的催促聲音,讓他的身子不停使喚的向著庭院走去。
沒過多久。
他來到了一處裝修奢華的庭院,櫻花猶如花海般飄落著,給人一種十分浪漫的氛圍。
在庭院的正中央,白玉雕刻而成的奢華餐桌正端正的擺著。
在餐桌旁,身穿著廚娘裝束的輝夜姬正興奮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食物。
在屬于日向剎那的位置上,輝夜姬親手放上了一個超大碗的大補湯。
大補湯里放著許許多多名貴的藥材,不管是治療傷勢的,還是補shen的,又或者是增強體魄的。
簡直就是應有盡有啊!
“咕咚…”
望著桌子上看起來冒著氣泡的烏黑大補湯,日向剎那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中閃爍著驚慌失措。
這烏漆嘛黑的樣子,真的是大補湯嘛?
難道說!祖母是想要毒死他嗎?
“怎么了,汝趕緊過來。”
“妾身馬上就把所有的食物準備好了!”
輝夜姬轉過身子,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揮舞著手里的鍋鏟。
日向剎那眼神茫然的注視著面前的食物,雙腳就像是被什么壓住了般,一動也動不了。
這些東西真的能吃嗎?
“呼…”
日向剎那深呼吸一口氣后,抱著反正以他的體質怎么吃也死不了的心態,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剛一坐下,輝夜姬就開開心心的給他擺上了一副餐筷。
“還有最后給汝準備的食物,馬上就好了!”
說完,輝夜姬轉過身子去準備接下來最后一道的食物。
日向剎那眼神復雜的將目光投向面前餐桌上慢慢的食物。
除了那烏漆嘛黑的大補湯外。
至少其他的食物在外貌品相上都稱的上是合格了。
就是不知道味道到底是怎么樣的了。
抬眼望著不遠處哼著歌謠,準備食物的祖母,日向剎那的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自從他順利抓捕了六尾犀犬和七尾重明并將兩只尾獸的力量吸收后,大筒木輝夜姬就順利的從封禁空間之中脫離了。
以靈魂的姿態出現在了世界之中。
而在總共吸收了四只尾獸的力量后,哪怕她是以靈魂的姿態出現在世界中,也不用怕被六道兄弟兩人發現了。
而封禁力量在經過日向剎那的同意后,也是不情不愿的撤銷了自己的力量,才讓大筒木輝夜姬出現在了世界之中。
不然的話,哪怕輝夜姬吸收了四只尾獸的力量,恐怕也突破不了封禁力量組成的封禁空間。
而自從輝夜姬從封禁空間脫困后,她的興趣也是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四年的時間里她愛上了做飯!
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輝夜姬在做飯的天賦上簡直就是一塌糊涂,根本沒有任何的天賦可言。
第一次信心滿滿的去做,結果做出來的東西卻是一團團黑色的燒焦狀液體。
偏偏輝夜姬還要日向剎那吃下去。
所幸當時,在關鍵的時刻黑絕出現了。
它代替了日向剎那吃下了那一團團黑色的燒焦食物。
然后它就暈倒了…
事后,醒來的黑絕滿臉恐慌的跟日向剎那說,它在吃下食物的一剎間,竟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當時,黑絕一度以為它自己已經死去了。
而眾所周知,黑絕的體質是跟常人所不一樣的。
就連它都在吃下食物的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就更不要說日向剎那自己了。
而自從那之后,黑絕本來每年都要過來的時間也是減少了很多。
特別是在吃飯的時間,黑絕更是從不露面。
日向剎那也曾阻止過輝夜姬,不讓她進廚房去做飯。
但沒有用。
輝夜姬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跟做飯抗爭到底般,四年的時間里苦心鉆研煮飯和做食物的方法。
夕陽西下,黃昏的光輝灑落世界。
夜晚的天空即將到臨。
庭院餐桌之上,日向剎那愣愣的注視著眼前的食物,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吃下食物后昏倒的場景了。
“砰!”
“妾身為汝準備的做好一道食物終于好了!”
輝夜姬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嘴唇和臉頰兩邊上沾染著奶白色的奶油,手里端著一盤白玉色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