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且幽邃的查克拉猶如大海的浪濤般持續的徘徊在鬼燈一族的領地中。
雙刀·鲆鰈上的兩個排孔徹底被查克拉所淹沒。
濃郁的淡藍色光華于其中匯聚形成。
“啪嗒!”“啪嗒!”
鬼燈滿月邁步行走在破損的大地之上,高舉著雙刀·鲆鰈來到了已經虛弱無比的三名老人身前。
“老頭子!”
“安息吧!”
雙刀·鲆鰈中早已蘊含匯聚的淡藍色查克拉光球猛然砸落。
“轟隆隆!”“轟隆隆!”
灼熱的火焰與爆炸猛地響起。
但與此同時。
碧藍色幽靜的水流亦是升起。
化作一道碧藍色帷幕抵擋在了三名老人的身前,將雙刀·鲆鰈揮落下來的攻擊盡數吸收擋下。
這道碧藍色的帷幕防御正是從三名老人脖子上佩戴的忍具前釋放出現的,而趁著這個機會他們也是抓緊時機提煉查克拉恢復體力。
鬼燈滿月抬起雙刀·鲆鰈,將視線移向他們的脖子,瞇著眼笑道:“古時候的忍具嘛!”
“果然家族里傳聞你們這些老家伙有著底牌,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說著的同時,鬼燈滿月咧嘴笑道:“正好八云他最近在尋找些古代的遺物,要是把你們的項鏈送過去的話,他大概也會很開心!”
聽到八云這個陌生的名諱,三名老人愣了愣,望了眼依舊牢固的碧藍色帷幕防御后,沉聲道。
“這個叫做八云的人就是你敢襲擊家族的底氣嘛!!”
“你的雙刀·鲆鰈也是這個叫做八云的男人給的吧?”
“鬼燈滿月!我勸你最好趕緊收手,四代目水影他們馬上就能趕到,到時候你可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揮舞著手中的雙刀·鲆鰈,將它插入地面后,鬼燈滿月眼神中帶著不屑、嗜血地神色,說道。
“四代目水影枸橘矢倉?”
“放心吧,他過不來的!”
“今天的鬼燈一族無論是誰都過不來的!”
話音落下,他從懷抱中取出四個封印卷軸,單手結印打開。
“砰”的一聲,白色煙霧消散。
四柄造型各異的忍刀浮現在地面。
碧藍色帷幕之中的三名老人在看到這四柄忍刀的具體樣子后,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為什么你會有這些忍刀!!”
“是你,是你殺了忍刀七人眾他們!難怪先前在村子的會議上,四代水影會提議清理村子中的異樣和間諜!”
地面上倒插著的四把忍刀正是“雷刀·牙”“長刀·縫針”“爆刀·飛沫”“鈍刀·兜割”。
在加上鬼燈滿月之前的雙刀·鲆鰈一共就是五把忍刀了。
可以說,霧隱村自古以來保存的七柄忍刀,有將近一大半都落在了鬼燈滿月的手里了。
“嘩啦啦!”“嘩啦啦!”
鬼燈一族的秘術水化之術施展出現。
那是能夠將人類的軀體轉變為液態的強大秘術。
碧藍色的水流從鬼燈滿月的身體中浮現飄散。
在他的操控下,那些宛若觸手般的碧藍色水流緩緩拾起了五柄忍刀。
鬼燈滿月狂氣的笑道:“單一的忍刀或許不足以擊破你們這由古代忍具所釋放的屏障!但要是五柄呢!!”
聞言,處于帷幕屏障中的三名老人頓時慌了。
作為鬼燈一族幕后的執掌者,他們十分明白七忍刀的特殊力量。
單單一柄忍刀就可以制造出堪比精英上忍的強者,要是五柄的話,簡直難以想象。
特別是當五柄忍刀都被譽為“鬼才”“神童”的鬼燈滿月掌握后,那增幅的力量根本不是11等于2那么簡單。
澎湃的查克拉如同汪洋大海的浪濤般席卷而起。
通過水化之術的觸手,在零距離的接觸下不斷涌入了五柄忍刀之中。
雙刀·鲆鰈中的查克拉光球!
雷刀·牙之中閃耀著湛藍色的雷霆!
長刀·縫針之中有著無數的鋼色絲線涌動!
鈍刀·兜割的刀身上乏起了漆黑色的焰輝!
爆刀·飛沫則是解體化作了無數的起爆符飄散!
望著這一幕,躲在屏障帷幕后的三名老人眼神中閃過恐懼之色。
他們的查克拉直到現在也還沒有恢復多少。
現在他們能夠相信祈禱的也就只有這古代忍具所釋放出來的屏障了。
鬼燈滿月控制著水流觸手高高舉起五柄忍刀,狂笑道:“老頭子們,給我徹底死去吧!!”
五柄忍刀上攜帶著的力量悉數落下,轟擊在了帷幕屏障之上。
“滋滋滋!”
雷刀·牙的雷霆轟然砸落,縷縷電光閃耀在屏障之上,不斷磨滅著古代忍具的力量。
起爆符、透明的鋼絲、漆黑的焰輝、查克拉光球在霎時間彌漫轟落在了屏障之上。
“嘩啦!”“嘩啦!”
波紋般的水流蕩漾從屏障之上蕩漾而起,大地在這股龐然壓力之下迅速凹陷。
躲在屏障之內的三名老人神色緊張的盯著屏障。
內心不斷期望著屏障不要破碎。
然而他們越是期望屏障不要破碎,現實就越是給予他們殘酷的一面。
宛若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碧藍色的屏障之上波紋的蕩漾褪去,密密麻麻的裂痕出現。
當最后的裂痕出現時,由古代忍具釋放出現的屏障徹底粉碎了開來。
化作星星點點的光粒子飄散在空中。
而在屏障破碎的一瞬間,三名老人也是立刻閃身想要逃走,躲避接下來的攻擊。
“噗嗤!”“噗嗤!”“噗嗤!”
“嗚啊啊!”
透明的鋼色絲線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緩緩流淌而下。
三名老人的身子僵硬在了原地,透明反光的絲線在鬼燈滿月的控制下從長刀·縫針中貫穿而出,穿透了他們的心臟。
“滋、滋、滋”
絲線開始緩緩勒緊,鮮紅的血色斑點從三名老人的身體上出現。
“咳咳咳…啊啊!”
望著眼前痛苦的三名老人,鬼燈滿月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邁步走上前,一把將他們脖子上的古代忍具項鏈扯下。
在把古代忍具收好后,鬼燈滿月便解除了自己水化液態的狀態,五柄忍刀亦是掉落倒插在了地面。
“咳咳…殺了我們吧!你贏了!”
“鬼燈滿月,以往都是我們小瞧了你!本以為高估了你,卻沒想到是低估了你啊!!”
三名老人被透明鋼絲懸浮在半空捆綁著,眼神復雜的注視著鬼燈滿月。
他們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只是一次允許鬼燈滿月離家出游的許可,卻給家族帶來了這么大的變化。
以前的鬼燈滿月雖然是不滿于他們對家族所做的一切,但也不會過多的干擾和阻攔。
而現在的鬼燈滿月更像是掃清了自己內心的塵埃和迷茫,無所顧忌的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望著曾經統治支配家族的老頭子們毫無反抗的被捆綁著,鬼燈滿月的眼神中閃過淡淡的復雜之色,拾起雙刀·鲆鰈高舉,說道。
“再見了。”
“老頭子們。”
“噗嗤!”“噗嗤!”
鮮紅的血液從身軀之中噴灑而出,猶如忘川的彼岸花般盛開。
生機不斷的流逝,三名老人也是徹底死去,靈魂歸于凈土黃泉。
“呼…”
鬼燈滿月愣愣的望著死去的三位老人,內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響后,他吐出一口氣,將地面上的其他四柄忍刀一一收齊,只留下了一柄雙刀·鲆鰈。
鬼燈一族的三位掌權者已經被他殺死了,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話,他要去跟四代目水影來一番交易。
就在這時!
“咻!”
一柄鋒利的手里劍劃破空氣射向了鬼燈滿月。
“叮!”
雙刀·鲆鰈橫在身前,輕而易舉的就將射來的手里劍彈飛。
鬼燈滿月轉過腦袋,望向偷襲自己的身影,冷漠的話語響起。
“水月?”
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有些氣喘的站立著,白發紫瞳,樣貌跟他有些相似。
正是鬼燈滿月的弟弟,鬼燈水月。
“滿月哥,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為什么要突然襲擊家族,還殺死了三位長老和族人們!!”
鬼燈水月蒼白的臉龐上隱約帶著淡淡的淚痕,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年幼的記憶中,鬼燈滿月是位溫柔的哥哥,每次都會安慰鼓勵他,給他和花月帶好吃的食物,帶他們偷偷溜出去玩耍。
這樣溫柔的滿月哥,為什么會襲擊家族,殺死長老們!
“呵!”
“家族?長老們?”
“他們不過是我實驗新的力量的工具罷了!”
鬼燈滿月臉上帶著狂傲且嗜血的神色,揮舞著手中的雙刀·鲆鰈。
聽到這番話語,鬼燈水月的臉色隱隱像是崩潰了般,幼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
“滿月哥那么溫柔,根本不可能會這么做的!!”
鬼燈滿月嗤笑一聲,說道:“水月啊,所以我以前才會說你比花月還要天真。”
“你怎么知道以前我的溫柔是不是在你們面前裝的呢!”
誅心般的話語猶如利箭般狠狠穿透了鬼燈水月的內心。
就連庭院旁邊的屋子內亦是傳來了東西掉落和哭泣的聲音。
鬼燈滿月的余光瞥向那間發出動靜的屋子,感知當中熟悉親近的查克拉反應,讓他知道了屋子內的人是誰。
“那…那…你為什么不連我也一起殺了!!”
壓抑著哭泣的顫動聲音響起,鬼燈水月低垂著腦袋,雙拳緊緊握在一起,身軀不時顫抖著。
鬼燈滿月將雙刀·鲆鰈插入地面,不屑地說道:“你?水月?”
“你在逗我發笑嘛?”
“無論是襲擊家族還是殺死長老們,我都是為了實驗自己的新力量和忍刀!”
“你一個連查克拉都才勉強提煉出來的廢物,又有什么資格死在我的忍刀之下!”
話音落下,他不在搭理已經徹底絕望的鬼燈水月,轉過身子想要向著外面走去。
“咻!”
“叮!”
鬼燈滿月不耐煩的用雙刀·鲆鰈擋住手里劍。
剛轉過身子,就看到鬼燈水月憤怒的沖了過來。
“你這個混蛋別想就這么輕易的離開…啊!!!”
望著向自己沖來的水月,鬼燈滿月瞇了瞇眼睛,抬腳就是狠狠踹了過去。
“砰!”
“噗通!”
鬼燈水月幼小的身影猶如炮彈般被狠狠踢進了墻壁之中,密密麻麻的裂縫瞬間綻放開來。
“我說過的,水月,作為廢物的你沒有資格被我殺死!”
鬼燈滿月陰冷的眼神中散發出森冷的殺氣,仿佛波濤洶涌的大海般籠罩著鬼燈水月。
“咳咳…嗚啊…”
鬼燈水月幼小的身影從墻壁上滑落,面色痛苦的縮成一團。
但就算身體在痛苦,鬼燈水月依舊倔強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是仇恨、絕望。
鬼燈滿月望著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自己的鬼燈水月,內心不由顫栗了下,但面上卻依舊冷酷無情。
緩緩抬起右手,手指呈現指槍狀,查克拉涌動,冷漠的話語響起。
“一丁!”
碧藍色的水彈從指槍中射出,擦著鬼燈水月的右耳擊中了后面的墻壁,留下了個深邃的孔洞。
“想要變強成為有資格被我殺死的人,就懷揣著現在的姿態成長吧!”
說罷,鬼燈滿月無趣的轉過身子,向著外界走去。
在他的身后,鬼燈水月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響起,語氣中蘊含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鬼燈滿月!!!”
“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我會帶著跟你一樣的忍刀和力量,親手殺了你!!!”
鬼燈滿月步伐一頓,隨后就跟沒事人一般繼續向著外面走去。
天空之中,烏云密布,小雨連通冰雹一起從天落下。
透明的水珠從鬼燈滿月之前走過的地方隱蔽的落下。
奢華的庭院內,鬼燈水月的身影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中,內心中已然被仇恨、絕望所占領。
“啪嗒!”
庭院一旁屋子的大門被費力的打開,一道身穿白色櫻花和服的幼女,蒼白的臉龐上帶著濃重的淚痕,不顧大雨和冰雹的砸落沖到了鬼燈水月的身邊,努力將他抬進了屋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