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絕不會喪失尊嚴,也不想作為妖族的槍頭戳向萬獸墓,只是苦了一個帝鱷化身,所有的屈辱都讓他背了。
事實上,這次的事也是帝鱷化身自己搞出來的,想要借勢,逼壓寧宇,讓他走上一條絕路。
寧宇而今這樣做,即便傳出去,也說不出來什么,帝鱷化身將會白白遭受屈辱。
或許,萬獸墓還會更欣賞寧宇也說不定。
帝鱷化身神色頓時陰冷了下來,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
可惜來時容易,走時難!
寧宇直接朝他鎮壓了下來,與此同時,紫蟒出手,對抗帝鱷雕像。
實際上帝鱷雕像才是真正的主宰者,化身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所以寧宇才直接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不然的話,他以后頭上也要頂著一個白玉金獅雕像了。
帝鱷雕像震動,極其不凡,匯聚了帝鱷一族的本源,將會為它增加無量威能,因為這件雕像始終活著!
但是,在紫蟒的壓迫下,它依然不行,被強行鎮壓了下來,最終這件器物徑直撕裂虛空,想要沖出去。
“你跪過來讀吧!”寧宇向前逼去。
帝鱷雕像飛走,它有宏大無邊的威勢,氣勢磅礴,寧宇他們并未阻止,任它離去。
至于帝鱷化身,早已被壓的雙膝龜裂,承受不住這種威勢,跪伏了下去,根本就擋不住紫蟒,再敢硬撐的話必然會成為劫塵。
“念吧!”寧宇冷漠無情的說道。
此人欲借勢壓迫他,想讓他受辱,逼他走上絕路,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脾氣,該怎樣就怎樣,直接針對。
法旨依然在散發寶輝,透發出一縷縷瑞彩,沒有殺氣亦很可怕。
失去帝鱷雕像的護持,帝鱷化身即便是身為使者,此時持掌法旨也在顫抖,渾身欲裂。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艱難的開口,費力的抬頭,與寧宇對視。
可是紫蟒俯視他,直接掃出了一縷威壓,讓他立刻顫栗了,面色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誰欺人太甚,想要借勢凌辱我,你還不夠資格!”寧宇冷淡的說道。
轟隆一聲,寧宇的聲音伴隨轟鳴,聲音浩大無邊,在喝斥,俯視腳下的罪囚。
擺在帝鱷化身眼前的路只有兩條,要么臣服,要么粉身碎骨,而且他此時不由自主在抖動,肉身失去了控制。
至于元神,也堅持不住了,像是面對洪荒猛獸,要將他吞食。
到了這一刻,他的本能背叛了他的意識,靈魂最深層次的東西在顫栗,畏懼到了極點。
帝鱷化身跪伏在那里,顫抖著伸出雙手,這個時候更為熾盛光流動出,讓他幾乎要崩潰了。
可怕氣息鋪天蓋地,讓他的處境雪上加霜,體若篩糠,軟倒在那里打擺子,非常的不堪。
這里鴉雀無聲,帝鱷化身在本能的驅使下攤開信箋,聲音顫抖,斷斷續續的開始讀,正如他所言那般,法旨的內容,大意就是要是招攬寧宇,不過還算尊重。
眾人屏住呼吸,此地靜到極點,竟然是這個結果。
早先,帝鱷化身欲借勢壓人,傲然立于此地,頤指氣使,讓寧宇接法旨,到頭來自己卻跪在這里讀,真是可悲而可嘆。
這個樣子讓人震撼而又無言,此人不值得同情,盛氣凌人在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被壓在后,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過,這樣前后對比的反差實在太大了,讓人有點時間更迭,空間紊亂的感覺。
寧宇根本就沒有再瞧一眼伏在地上的帝鱷化身,視若無物,完全就將他忽略了。
這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輕蔑,視他如無物,真真切切的當成了一個送信的奴仆。
所有賓客全都親眼目睹了寧宇的強勢,心有不軌的人一個個都忌憚到了極點,逼著一位萬獸墓使下跪,這可真是驚世駭俗。
眾人心中凜然,他們一些人早就領教過寧宇的手段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攪動了天下風云。
更不要說現在了,橫行天下,傲視各族!
在這種場合下,絕對不會有一個人亂語,更不可能會有什么不軌的行動。
帝鱷化身顫顫巍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臉色蒼白無比,今日遭受了這般屈辱,讓他心中憋屈到了極點,眼神中隱去的一道光芒無比怨毒。
他哆哆嗦嗦,直到遠離了法旨,才直起腰來,臉上陣青陣白,他恨不得一頭撞在地上,就此自絕。
但是,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這樣是他,自然不甘。
他慢慢平靜下來,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寧宇揮了揮手,要打發他離去。
帝鱷化身深深看了一眼,心中有怒,但卻知道根本就不是對手。
最后,他又從寧宇身邊的一些人身上掃過,眸子最深處是殘酷而冷冽的殺意。
他即便掩飾的再好,又怎能逃過寧宇的眼,當即就沉下了臉。
“好膽,賊子你敢還不死心。已然饒你一命,卻不知悔改,依然包藏禍心。”寧宇喝斥。
寧宇直接動手,讓他手掌迸發出一道氣息,瞬間彈指而出,一道細弱的霞光沖出,直接斬在了帝鱷化身的身上。
“啊…”他一聲大叫,渾身痙攣,滿頭滿臉的白毛汗,像是痛苦到了極點。
“你心有怨毒,可以,但要掩藏的好。讓我發現你要對我朋友等不利,若還是留你來禍害,那真是天理難容了。”
“你好狠!”帝鱷化身近乎絕望。
“沒有徹底斬殺你,不過這輩子你就不要再有寸進了。”寧宇說的輕描淡寫,聽在帝鱷化身耳中卻像是驚雷一般,他臉色雪白,身體踉蹌著遠去。
一場意外結束,眾人心中卻難以平靜,關于諸多邪地的事情讓他們心中難以平靜。
法旨放在了桌子上,依然在發光,燦爛奪目,幾乎無人敢接近。
這場宴會充斥著戲劇性,當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寧宇又突然宣布把妖皇之位禪讓給紫蟒,驚呆了一部分人。
合著這妖皇之位就是玩具唄…
主要是紫蟒的眼神實在瘆得慌,寧宇想著也就順水推舟了,本來真龍也是要把妖皇給紫蟒。
“你到底要干什么?把妖皇之位當做貨物了嗎?”宴會結束,紫蟒怒氣沖沖,質問寧宇。
雖然它很渴望妖皇之位,畢竟那是眾多妖族刻在骨子里的追求,但用這種方式得到還是讓它感覺有些許不對勁。
“沒有沒有…”寧宇干笑,擺著手解釋。
正此時,真龍從外界而來,他手里捧著那顆龍蛋,散發著氤氳之光。
“還沒奪舍嗎?”寧宇有些好奇。
真龍臉色一黑:“什么奪舍,這枚蛋中還沒有生靈孕育出來。”
隨后他又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我無法再次重生了…沒有時間了…”
他手捧真龍蛋,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寞,這是寧宇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為什么?”寧宇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邪地異動,萬古未有之變局即將降臨了。”真龍抬頭仰望天穹。
“不久前,天降四碑,預示著某件事情的發生。”
真龍說出了一件隱秘,在寧宇離開九域后不久,從而天而降了四塊巨碑,上面敘述了一件另無數人都駭然的事情。
天地大崩!
“天地大崩?”寧宇咀嚼著這四個字,又想起了在域外見到的那塊天地有缺之碑。
這難道是同一個生靈所寫?
九域高層聯合起來,商討了很長時間,最后也沒商議出來一個結果。
“我若進入此蛋,起碼需要數千年的時候才能達到如今的地步,時間太長了。”
真龍改變了主意,幾大邪地頻頻異動,稍微不在意,就會迎來可怕的后果。
寧宇帶著這則消息離開,有些惴惴不安,感覺頭頂上的天,腳下的地,隨時可能會崩裂一樣。
不久后,他回到了靈域,剛一臨近就聽到了震撼性的消息。
“天裂了!”
天裂了?!
寧宇呆呆發愣,回來后竟聽到了這樣驚悚世人的消息!
銀輝點點,星空很燦爛,而今的靈域徹底沸騰了,惶恐,興奮交雜。
裂縫在哪里?寧宇降落向大地后,根本就不用去打探,便從眾多修士的前行的軌跡做出了判斷,知曉了方位。
與靈域邪地墳土有關,在附近的一座山包上。
天上地下到處都是人影,數不清的人來到這里,而后又快速退走。
寧宇來了,遠遠的就感受到了一種氣機,一種特別的氣息撲面而來,并不邪異,反而充滿了神圣。
“大哥,有人說這是天界的裂縫,尋找有緣人升天!”一個年輕人興奮的對他道。
“也許吧,一場最可怕的動亂要開始了。”寧宇輕語道。
墳土對于寧宇來說并不陌生,當年他還是一個小人物時就來過,真龍的尸體就是從這里拿的。
古木參天,大山橫亙。
平日里,猿啼虎嘯,有各種神秘的蠻獸出沒,亦有諸多的神禽展翅擊天。而今日所有異獸都被人所取代了,到處都是強者,到處都是修士。
一座巍峨的山岳上方,出現一道可怕的大裂縫,不時有一縷縷光輝溢出,讓人驚憾莫名!
那道縫隙熾盛無比,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巖漿,猶如陰霾天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格外的醒目與耀眼。
天之縫!
這是驚世的縫隙,長達數十丈,璀璨懾人。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誰能驗證,該不會是某位大人物在設局吧。”
“不知道,但其中有大機緣,已經得到了驗證,那里有不一樣的氣息,剛才有光輝飛出,被人得到,當場突破了瓶頸,邁入了更高的一個領域。”
寧宇剛來到這里就聽到了人們的議論紛紛。
他站在一塊石上,向前眺望,眉頭緊蹙,真切看到了這一切,似乎不為假。
“又一道光飛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在那道神秘的大裂縫中有一道光束沖起,非常的特別。
“光又現一條!”
眾人瘋狂爭搶,全都向前沖去,立時爆發了流血沖突,人們為此打破了頭,非常的激烈與殘酷。
寧宇心中劇震,那是天命本源?
哪來的?
靈域的天命明明在恒古皇朝手里!
現在于這個地方見到,讓他一怔,而心中則出現滔天波瀾。
一場血戰,這一縷天命本源被一位神秘強者奪走,消失在茫茫天宇盡頭,去閉關參悟了,這是了不得的機緣。
為什么沒有人進去?這是寧宇的疑惑,既然已經裂開一道縫隙,眾人怎么會不闖進去呢。
與他有同樣疑問的人不在少數,也是剛剛趕到的,在此詢問,立即有人冷笑不已。
“你認為我等可以打進去嗎?”
這些話語還沒有說完,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祭出兵器,向前打去,要撕裂開更大的縫隙,沖入其中。
這相當于火上加油,熾盛的大裂縫中噴薄出一片可怕的光,洶涌浩蕩,席卷六合八荒。
“啊…”
出手的人慘叫,兵器寸寸炸裂,而自身亦是化成了血雨,于熾光中灰飛煙滅,成為了腐朽的塵埃。
“哼,一個七境而已,也想闖進去,兩日來已經折損了四尊八境,全都是沒有一點懸念,于裂縫中化成劫灰。”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眾人心中發毛,別人說或許不相信,親眼目睹,親身經歷,才最為真實,更為覺得可怕。
這很殘酷!
寧宇在此駐足半日,發現一些后來者不信邪,用各種方法試探,全都大敗,瑩白骨塊沾染血絲,四處飛落,這里是無盡的尸體。
眾人倒吸冷氣,僅過去大半日,不說那些七境,又有一位八境殞落了,其手中的長槍斷為八截,整個人遭遇反噬,成為劫灰。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為何如此可怕,連八境都如稻草人一般脆弱,只要闖上前去,必然要燒個血液干涸,尸骨無存。
寧宇看的眉頭直蹙,這里過于可怕,根本非人力所能闖進,而且看這種架勢,可能會有大麻煩。